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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做了一个怕怕的缩脖子表情回答:“我的姑奶奶,他这是被雨淋出来的病,又不是外伤,我怎么治。”
“传太医吧?”哲宇提议,“不行。”朱邪闻声蹦起来叫道。看到几人迷惑的目光,朱邪笑眯眯的摆摆手,“躲人还来不及,你还要把他往人眼前送。”觉得朱邪说的有道理,殇转回身看着床上的破晓,昨晚她哭着哭着睡着了,今早醒来已经在床上,也不知他一个大路痴抱着自己淋了多久的雨才找到了回来的路,竟然发烧昏迷了。殇心中的千回百转自然没有人知道,她身旁的圣修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朱邪,以他对伙伴的了解,朱邪不是会为这点小事加大音量的人,他刚才的反映,实在有些不寻常。
看到众人明了的转回去,朱邪暗暗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和破晓一直不对盘,但此时他并不是不想破晓快点康复才打消哲宇传太医的主意。他经常使用自己的能力为伙伴们治疗一些外伤,久而久之对医药也是粗略精通,方才他搭在破晓的手腕想为他诊脉,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摸不到破晓的脉象。
想起当初在卡蓝城,梵对近在咫尺的破晓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自己使用灵力在破晓生活的小栈探测了那么久也一无所获。此刻这些谜团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仔细探寻却又让人不知如何解释。唇边掠出熟悉的弧度,凤眸中流盼着晶亮的神采,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此刻兴致盎然的朱邪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温文尔雅的同伴难得玩味的目光。
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瑾年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抓着哲宇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皇上已经吩咐御膳房每日把你的饭菜送进寝宫,你要被软禁了。”相对于瑾年的激动,哲宇只是哦了一声推开了瑾年的手,继续看破晓的情况。瑾年高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来转去,片刻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问:“他怎么还不起床。”怪不得今天特别的暖和,原来是这个冰块睡着了。“他发烧了。”殇闷闷的回答,瑾年比方才更吃惊的蹦到了床边,一手握着破晓的手,另一手摸着破晓的额头,半晌蹦出了一句:“冰块居然会发烧。”
而刚进屋子的安痕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鬓云乱洒的女子卧在床上,不施粉黛的娇颜色如朝霞,瑾年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深情的凝视着她。安痕手中的瓦罐掉落在地,热茶溅到了身上也并不自知。屋内的人听到响声回头看到来者,哲宇不禁呻吟了一声拍了下额头。此时反而是一向沉默怯弱的梵反应最快,做了个揖大声的喊了句三公主,将几人的魂儿都喊了回来,安痕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欲走,瑾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安痕背对着瑾年,所以看不到瑾年涨的通红的脸,他是真的想对安痕解释这一切,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哲宇干笑了一声,推了下瑾年,问道:“皇姐是来找我的吧?”安痕恩了一声,似乎也不再期待瑾年会说话,淡淡的说:“我煮了父皇最喜欢的参茶,想让你端去给父皇道个歉,以后不该提的事情就不要提。”“我们出去说吧,屋内有病人。”圣修柔柔软软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将屋内浓浓的火药味驱散了些。
迷迷糊糊的醒来,破晓感觉到头剧烈的疼痛,烦躁的把已经乱糟糟的银色假发拽了下来,看到床边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小白才稍稍舒服了点,嗓子荒芜的几乎要冒出青烟,扯了扯衣领,迈开长腿想找点水喝,推开门看到了外面沉默以对的几个人。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好点没?”看到破晓终于醒了,殇的面容上有掩不住的担心。破晓还未回答,只感觉到胳膊一阵剧痛,朱邪火红的身影掩住他的脸,双手使劲把他往门里推,却已经来不及,安痕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看着面前黑衣黑发面无表情的男人,不同于女装的圣洁,只让人觉得彻骨的寒冷,是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双不带任何情感的黑曜石般的瞳孔。还未待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安痕的余光扫到了同样一脸纠结的苏瑾年,想起自己火冒三丈的原因,安痕恶狠狠的双手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的脸拽到和自己一个水平线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苏瑾年,你居然喜欢男人?”
瑾年瞠目结舌的看着义愤填膺的安痕,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的这样一个结论,而且就算是自己喜欢男人,也没爱好去抱一堆冰块,有些无奈的拿开了安痕的手,瑾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破晓才不管别人在想什么,看到面前的路让开了,就晃晃悠悠的继续去找他的水喝,安痕想叫住他问问,却被那个漆黑的身影唤醒了记忆。
她想起那块镶嵌在纯白虚空的虬枝铁干中的水晶石上,曾映出大哥最后的记忆,黑色的背影手握滴血的黑色软剑,白底黑纹的老虎悠然的跟在后面,蔑然转身的少年,冷峻的面容不带一丝类人的情感。
“梵煮好了参茶,还劳烦三公主带哲宇去给皇帝陛下道个歉。”从出门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的梵适时跑了回来,踮起脚伸出小手在失神的安痕面前晃了晃,安痕回过神来只觉得背上渗出的冷汗几乎湿透了她的衣衫,看到安痕略显慌张的神情,梵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泻千里,怯怯的躲回圣修身后,细弱的声音几不可闻:“梵还多煮了一些,给破晓喝下去或许他会好点。”
“谢谢。”没有找到水折回来的破晓恰好听到了这句话,拿起侍女端着的茶杯直接倒进了嘴里,噗,随着喷水的声音,众人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破晓那张常年带着三无表情的脸变了颜色,正常温度为零下的少年气急败坏的低吼,“怎么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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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特立独行的皇后
更新时间:2011826 19:21:40 字数:2033
“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从御书房出来的安痕对身边的哲宇说,哲宇颔首,安痕怜惜的摸了摸弟弟的头,一转眼,他已经比自己高了,自从紫苏皇妃去世之后,这个弟弟的心思,就越来越难以猜透,想起哲宇寝宫那个扮女装的男子,安痕杏眼中流转过一抹阴霾,哲宇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安痕越想越忧心,以至慕容初到了跟前都没有发现,哲宇想要行礼,慕容初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绕到安痕背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恰到好处的将安痕的失声尖叫捂在了嗓子里。“你们两个小鬼,在搞什么。”慕容初将精致的下巴放在安痕脖颈处。“皇后娘娘,你是要吓死人么!”安痕嘟起嘴说道,然后嫌弃的把她的头扒拉下来。“我看还好嘛,也没有死,”慕容初踮起脚伸手在安痕头上转了转又做了一个抓的手势继续说,“魂也还在。”
“你能不能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很吓人的。”明知道这是她常玩的戏码,可安痕还是每次都被她奇怪的行为搞的毛骨悚然,所以言语间就更加的不客气,皇后娘娘不以为忤的耸耸肩,又攀上了哲宇的肩膀,柔若无骨的小手捏捏哲宇的脸笑眯眯地说:“出去一圈长大了嘛,连你父王的虎须都敢捋了。”哲宇偏头躲过慕容初的魔爪,转过脸没有作声,不同于皇姐安痕,哲宇同这位皇后并不亲昵。慕容初似乎也已经习惯哲宇对她的冷淡,微垂的眼眸看着哲宇的背影,铃铛般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说:“哲宇,你没有你母妃聪明。”听到她突然提起母妃,哲宇猛然转身看着这位刚到自己胸口的皇后,慕容初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转身欲走,起步又撤回,笑容粲然的对着哲宇说:“没事可以带着你的小朋友们来我的寝宫坐坐,我对他们打败鹿蜀的故事很感兴趣。”哲宇双唇紧抿并未搭腔,安痕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渐行渐远的慕容初,然后对哲宇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皇后娘娘说。”
哲宇仿佛得到赦免令一样深呼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位丝毫没有架子的皇后,他就是很有压力。步履轻松的回到寝宫,在门外听到了异常的哗哗声,还夹在着二饼,三条的吼叫,急匆匆的推开门,屋内的殇,朱邪,梵,圣修四人看都未看他,径自围在桌边,手中拿的居然是,麻将。
“一起来玩啊。”殇眼睛不离牌的邀请。“你们……”哲宇额上滴下三滴汗,赶紧回身关上了门。“你们哪里搞来的这东西?”哲宇无奈的抱臂站在桌边“诶,笨蛋,打四万啊!”一边问还一边给不太会打牌的梵支招。“皇后娘娘给的,说怕我们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