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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终于抬起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暗自揣测,那神秘人估计是用‘气’将阴阳镜割断的,还是那句话,此人即使不是神仙,也定是身手了得的绝世高人呀。
有了这番遭遇,窦怀林不敢再往里闯了,怏怏的掉头往山下走。他没有发现,在距离他不远的一棵树干上,插着一枚极为不显眼的铜钱,铜钱的边缘全被磨尖了,大半截都毫不费力的插进了树干里。别说是朦胧月光下的深夜,就是大白天,也不易发现这铜钱的踪影。
窦怀林更没有发现,就在他的身形刚刚没入密林中时,一只碧色鹦鹉从一棵高树上飞了下来……
终于打发走了夜探小南山的窦怀林,萧南总算长长舒了口气。
翌日,崔八从中庭书房回来,表面上,他是夜里回来晚了,担心吵到娘子女儿,这才在书房凑合了一宿。而实际上,则是他吃了些酒,头晕晕沉沉的,又恰逢娇媚柔美的侍妾绯衣来端茶奉水,一时兴起,便搂着侍妾滚床单去了。
看着崔八扭扭捏捏的样子,萧南好想说,亲,别这么纠结了,您爱跟谁滚床单就跟谁滚,咱不在意的好不好?!
当然,理智告诉萧南,她绝对不能这么说。
浅浅一笑,萧南吩咐下人上朝食。
崔八见萧南这般大度贤惠,更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在萧南右侧坐了,夫妻两个一起进朝食。
用完朝食,崔八呷了口茶汤,道:“昨儿韦郎身子不适,我和君直兄都很担心,便想今儿再去瞧瞧他。”
萧南点头,“应当的,韦郡马是郎君的好友,好友有恙,郎君理应前往。呵呵,我今日还要去陪老夫人聊天,否则也应陪郎君一起去探望。好歹,他也是我的亲戚嘛。”
说着,萧南冲玉簪使了个眼色。
玉簪会意,转身去了外面,不多会儿,捧着个漆盒进来。
“这是我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果蔬,不值什么,郎君带去给韦郡马,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萧南点了点那漆盒,玉簪已经将漆盒放在崔八面前的长几上,并随手打开盒盖,露出几个金灿灿的金桔。金桔的卖相极佳,看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崔八有些讪讪的点点头,“还是娘子想得周到,我、我定会将此物交给韦郎。”
萧南明知崔八言不由衷,还是装作不知,笑着说:“呵呵,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郎君干嘛这么郑重其事的。对了,郎君若是见到安同郡主,也代我向她问个好,就说昨儿的马球赛我招待不周,还望她不要见怪才是。”
崔八越听越觉得尴尬,听到最后,他是在忍不下去了,忙匆匆起身,“好,娘子放心,只要我见到郡主,定会将娘子的话转告给她。娘子在家好好照看阿沅,我去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崔八狼狈的出了正堂,连那漆盒都忘了拿。
萧南自是不会忘了这遭,迭声吩咐人带上漆盒去追崔八。
一番忙乱后,萧南才悠闲的端起茶盅,随口说了句,“玉竹,你信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玉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忙躬身笑道:“郡主信,婢子就信。”
且,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崔八哪里是去郡马府拜望韦源,分明就是一狼一狈伙同去外宅鬼混呢。
“呵呵,我呀,还信!”
萧南笑得前仰后合,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延伸到眼底,相反的,她的眼底满是悲哀与绝望——唉,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无语呀。每当她稍稍升起一丁点儿的希望时,他总会适时的给她掐灭了。
改造渣夫,任重而道远呀。
喝完茶汤,萧南整理了下衣物,便抱着女儿,带着一群丫鬟仆妇朝荣寿堂走去。
来到荣寿堂,老夫人刚刚用罢朝食,正在暖房里喝茶听佛经。
这次给老夫人念佛经的,并不是崔薇,而是四娘子崔蘅。
崔蘅的声音称不上悦耳动听,但也柔和沉稳,就如同她的性格,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
“乔木来了,哟,咱们的宝贝阿沅也来了。”
老夫人听到通报,睁开眼睛,正巧看到萧南抱着个粉嫩的小肉团走了进来,顿时眉眼开笑,伸手朝小家伙抱去。
崔灵犀不是第一次见老夫人,她眨巴眨巴大大的黑眼睛,两只小肉爪扭呀扭的,似是在思考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是谁。后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她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张着小手啊啊的朝老夫人倒去。
“哎哟,我的小胖丫头哦,真乖,你还记得老祖?”
灵犀是崔家的第四代,老夫人的身份特殊,若是按照辈分还真不好称呼,太罗嗦了,萧南干脆就指着老夫人告诉灵犀,“这是老祖,阿沅啊,你要快快长大,长大后好好孝顺老祖,知道吗?”
灵犀才四个月,她哪里听得懂这些,只是见阿娘和面前这老妇人都笑得慈爱,她也跟着啊啊怪笑罢了。
“啊啊——”
灵犀继续流着口水啊啊怪叫,两只小胖手却朝老夫人手腕上的红玛瑙镯子抓起。
老夫人见这丫头白胖可爱,心里着实喜欢,她一手搂着灵犀,腾出一只手让身边伺候的丫鬟把镯子摘了,拿在小灵犀跟前直晃悠,“阿沅喜欢吗?呵呵,若是喜欢,老祖就赏给你,这可是老祖的阿娘留给老祖的哦!”
“啊!”
灵犀不会说话,但她的行动很快,两只小肥爪子用力扑到老夫人举着镯子的手上,小手死死抱着镯子往自己怀里拽,边拽还边啊啊,那意思好像在说,“我要,给我!”
只逗得老夫人哈哈只笑,将镯子塞进灵犀的怀里,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白嫩的额头,“你呀,还真是个小财迷。”
萧南见那镯子虽不是多么名贵的东西,但贵在它代表的意义,听听,老夫人刚说什么了,这可是她阿娘留给她的,有重要的纪念价值呀。忙俯身对老夫人说:“老夫人,阿沅还小呢,这么贵重的镯子,她一会就能玩丢了,您还是留着吧。呵呵,等咱们阿沅长大了,您再赏她吧。”
老夫人却毫不在乎,低头逗着阿沅,随口道:“她小,她身边的妈妈丫鬟还小呀,左右有收拾的人,咱家还能丢东西?长大了,阿沅长大了,我再给她别的玩意儿。呵呵,阿沅呀,以后要乖乖的哦,老祖这儿的宝贝可多着呢。”
灵犀根本不懂老夫人的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开心,只见她费力的捧着镯子,啊啊的朝萧南叫着,瞧那模样,似是让萧南帮她收起来。
老夫人见了,更是大乐,“哎哟哟,这才多点儿大呀,就知道把东西交给阿娘?”
一旁的钱妈妈见老夫人开心,也忙跟着凑趣,“这是咱们小娘子孝顺呀,知道把好东西交给长辈。老夫人您也别眼馋,等小娘子从旁处得了东西,也定会送给您呢。”
老夫人闻言哈哈直笑,坐在矮榻下首的崔蘅也抿嘴浅笑。她跟崔薇不同,看到老夫人把贵重的东西赏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月娃子,也没有露出不满、嫉妒或者其他的什么表情来,而是浅浅的笑着,仿佛老夫人就该赏东西给灵犀。
萧南和崔蘅相互见了礼,便坐在崔蘅的身侧,跟老夫人说着闲话。
崔蘅多有眼力见儿呀,她看出萧南有话要跟老夫人说,随便找了个借口起身退下了。
“昨儿的马球赛办得可好?三个小娘子没出什么事儿吧?”
虽然老夫人早就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昨天的事儿,但循着规矩,她还是又问了问萧南。
萧南将那镯子递给身边的玉簪,又使眼色让其它人退下。
老夫人见状,也会意的令丫鬟们出去,身边只留了裘妈妈和钱妈妈两个得力的人。
萧南说:“都怪乔木没用,没、没能看好三妹妹……”
萧南将昨天的事详细的回禀了老夫人一遍,最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夫人,不是乔木躲懒不愿帮您分忧,实在是……唉,老夫人,依我愚见,还是给三妹妹派几个老妈妈好好教教规矩吧。否则日后真出了什么事儿,她的亲事不好说,也会连累其它崔家女儿的。”
老夫人面沉似水,她虽还伸手逗着灵犀,但浑身的气势已经发生了变化,让身处暖房的萧南,都有种森寒的感觉。
小灵犀也感觉到了,不再像刚才一样咿呀乱叫,而是格外乖巧的咬着自己的小肉爪子,老老实实地‘听’老祖和阿娘说话。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老夫人沉默好久,才缓声道:“二郎(指崔润)两口子都不在京中,六郎(指崔惠伯)虽是兄长,毕竟年轻了些,自己的事儿还办不圆满,哪里又能照看好妹妹。”
想了想,老夫人扭头对裘妈妈说:“你去找两个积老的妈妈,最好是咱们崔家的老人儿,让她们去栖梧院好好教导一下三娘子。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