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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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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侠歌又抓起自己的AK自动步枪,对着空中又空放了几枪,直惊得密林中飞鸟走兽四处奔逃,他望着一只惊惶失措之下,竟然一头撞到自已大腿上肥肥大大的兔子,不由放声狂笑。
“哈哈哈……今天我老战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守株持兔了,原来除了追在我们身后一直往陷阱里跳的杂鱼们之外。还真有这样笨地兔子赵海平、我们走!”
劈手夺过赵海平手里那面还在摇啊摇,让人很容易产生误会和歧意的白色大旗,战侠歌在放声狂笑中踏歌而去,只留下一个呆呆傻傻的赵海平。
赵海平凝望着那个明目张胆违反特种作战条例,非要在身上扛那么一面大旗的战侠歌。他这个人嘴笨无法明确的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受。但是他能明显的发现,战侠歌变了。
在战侠歌的身上,少了一点冰冷,少了一点沉寞,少了一点让人不敢亲近地肃穆,却多了一种活泼和开怀。总的来说,那个冷静中带着火一般的热情,在战场上即英勇善战,又灵活多变的战侠歌又回来了!
赵海平一边紧紧跟在战侠歌和他肩膀上那面白色的大旗后面奔跑,一边暗中猜想,就是因为白易带给战侠歌“雅洁儿在等着你回来”这句话,让战侠歌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他猜对了一半。
真正打倒战侠歌地,却是那个死在他虎牙格斗军刀之下只有十二岁的车臣恐怖份子。无论他如何该死,无论他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当战侠歌把手中的虎牙格斗军刀刺进一个孩子的胸膛,刺破他的心脏,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凝滞,慢慢松软下,看着着他生命最后几秒钟里,留露出的那种对生的眷恋与无奈时,谁能想象,战侠歌内心受到的冲撞与刺激?!
他无论受过什么样严格的训练,无论他有多愤怒,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孩,他也只是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比常人更富感情的人,而不是一台以程序来控制,眼睛里只有“YES”与“NO”两种单纯选择的杀人机器啊!
假如连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理解他,别人又如何来看持一个用军刀刺杀了十二岁孩子的军人,他又如何让那些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亲眼看见自己最亲密的兄弟和战友瞬间血肉横飞时,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非人的痛苦与愤怒?!
在愤怒中、他占山为王,他划地为界,他“忠实”的想去完成对自已心爱女人死在战场上的承诺。
但是当对他最严厉,却对他帮助最大的朱建军教官绝不可能的出现在这片土地上,望着朱建军带领四名老兵浴血奋战,望着白易在战场上迎着无数子弹组成的弹雨放腿飞奔,只为将一句话传递到他耳边时。在那瞬间,战侠歌就明白,毕竟还是有人懂他,了解他。他的教官,他的战友,他的兄弟……都没有放弃他!
试想,面对着教官和三名老兵并排在一起没有墓碑的坟墓,当时战侠歌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和快乐?
这种痛彻心扉的痛,这种快乐得只想让他放声狂吼的乐,彼此交缠在一起,没有经受过种奇异感情纠缠的人,绝对不会明白,那种痛着并快乐的心情!
战侠歌突然停在一棵看起来最高大的白桦树旁,他拔出自己的虎牙格斗军刀,几刀就在树身上刻下一个简单,却绝对醒目的箭头符号。
“咳……呸”
战侠歌把一口浓痰重重吐在这个箭头符号上,他叫道:“赵海平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就凭我吐出的这口浓痰,那帮龟孙乎们就不敢靠近这棵大树五米之内,哈哈哈……”
赵海平连连摇头,他除非是傻了,才和一个精通狙击与反狙击心理学,精研行为心理学的战争天才去打这种赌。
这个箭头符号指的方向,就是他们撤退的路!
第四十四章 铁血战旗(中)
望着白桦树上留下的导向符号,车臣游击队最高指挥官,还在犹豫,在他们前方大约两公里的地方,又传来两声枪响,而枪声传来的方向赫然和白桦树上导向箭头指的方向一致。
这小子是真的想找死!
二十几名车臣游击队员就凭着战侠歌一路留下来的导向箭头和枪声,一直紧追不舍,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也无法跨越双方这两千米的漫长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充满挑衅意味的枪声消失了,但是导向箭头还在。
车臣游击队顺着最后一个导向箭头又整整跑了一段相当遥远的距离,却再没有看到任何导向箭头时,他们终于迟疑的停下了脚步,突然间车臣游击队的指挥官面色大变,他嘶声叫道:“不好,我们上当了!立刻回去!”
当这二十多名车臣游击队员匆匆赶回留下几十名负伤同伴的地方时,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里在他们走后显然又经过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望着那群拿着武器静静趴在地上,再没有呻吟和痛号的同伴,那位车臣游击队的指挥官只觉得全身发凉,他颤声叫道:“还有没有活的,有活的就给我吭上一声啊!”
没有人回答。
一些手里抓着武器的同伴,额头上都留下一个致命的弹孔,但是在那些受伤后抛掉武器的人身上,留下的却是格斗军刀的伤痕,从他们一个个睁得大大地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们在死亡一点点逼近时。那种绝对地恐惧与惊惶。
突然有一名游击队员叫道:“队长,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那个唯一幸存地人全身都缩在一根干枯的树桩后面。他显然吓坏了,他就像一只沙鸡似的,将衣服死死罩在自己的头上,死也不肯露出头。他只是趴在那里不停地颤抖着。车臣游击队指挥官皱着眉头一把拎起他,反反正正打了几个耳光,又把他丢在地上,这个明显受惊过度,脸上布满眼泪和鼻涕的幸存者深深吸了一口气,嘶声叫道:“他来了,他又来了!他好狠啊,他真的好狠啊!”
指着遍地的死尸,这个幸存者哭叫道:“死了,除了我所有的兄弟都死了!就在我们相互帮助疗伤的时候。他们突然又出现了,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手里还抱着武器的兄弟就被他们一枪击毙,在扫除所有对他们有威胁的障碍后,他们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走在最前面的人,他根本不是人啊!他手里抓着一把血淋淋地军刀,他对着我们不停的笑,笑得我们心里发寒。我们已经对着他们举起了双手
,我们已经投降了啊,可是他对着手里没有武器根本无法再做任何抵抗的兄弟,一刀刀捅下去,每捅死一个兄弟,他就在一面白布做成的大旗上抹下一道血痕。那个天杀的混蛋,他就是靠这一刀一刀的杀,一刀一刀的抹,硬是把那面白旗染红了一半啊1
这位幸存者现在还无法忘记,那个全身都被鲜红的男人大踏步走到他面前,用那发红地双眼盯着他时,那种可怕的压力,那一刻他全身沾的鲜血还是热的,还在冒着热气。看上去仿佛他的全身都蒙上了一层正在燃烧的红色火焰,红色地人,红色的刀,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双瞳,在他的身后,是一幅纯红色的血腥屠场画面,那一具具死得惨不可言的尸体,就是他死亡功勋的最佳见证。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啊,他纯粹就是一台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怜悯,为杀人而生的战争机器!
这位幸存者以为自己死定了,他想求饶,可是他根本不懂中国话,而且他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现在除了颤抖之外,他已经吓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想就算死,也要让自己显得镇定一点,可是他的泪水,他的汗水,他的鼻涕,却失控似的不停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让他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只匍匐在脚下的可怜虫,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这是他从这个男人身上唯一看到的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最后那个男人缓缓收起了那柄仿佛已经有了灵性有了杀气的刀,他从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块没有被鲜血渗到的白布,然后他就以手指以笔,以身边己经积成一潭的鲜血为墨,写下了一封血书,把它直接甩到了幸存者的怀里。
“东突解放狙织”成员已经全部死在战侠歌的刀下,没有人能看得懂这一封用中文写的血书里,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一封血书由车臣游击队的指挥官送回基地,在一名懂中文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辩认后,确定这是一封中**人给他们三号头领阿米拉力的信。
这封信最后还是转交到阿米拉力的手中,那位把血书送到阿米拉力面前的“东突解放组积”成员,在得到阿米拉力允许后,他立刻头也不回的逃出了阿米拉力的房间。
阿米拉力摊开了那份血书,由于担心车臣游击队随时会折返回来,战侠歌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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