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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要怪我莽撞。”
“不,大人提点的对。哦,对了,大人其实也不需要担心他们偷袭,我们的人也不少,如果他们来阴的,我们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过的。”
浅离赞同地说,“陶将军说得当然不错,可是自相残杀,应该不是良策。我们同是陛下的子民,怎可在如此的紧要关头浪费时间浪费兵力呢,更何况双方对抗,恐怕将军也无法保证粮食无失吧。”
这一席话,如当头一棒,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浅离的深思远虑。
“可是,如果走水路,会不会耽误时间呀?”他不免担心这个问题。
浅离却是一脸自信地回答:“我算过了,眼下正是刮北风的时候。我们要是顺着津河顺流而上,绕过盘龙岭,直取云淄,在时间上说不定还会快于走陆路。”
“那可有船只提供?”
“津河边有很多渔民,出一点钱,他们一定会愿意送我们去云淄的。”
“真的?”陶将军兴奋地问。
“应该是这样的。”浅离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陶将军一得到答案,就马上掉转马头,赶去安排了。
第22章 云淄之围2
而在同一时间,玄真却带着芦儿,一路飞策,到了盘龙岭。
一到那里,他们就察觉这个地方不对劲,似乎隐藏着某种危机。
“公子,这里好像不对劲。”
“无妨,不过是一些无用的东西罢了。”高傲的眼神,飞扬的眉,月光下有一种近乎妖艳的美丽和灿烂。
“我知道呀。”芦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是人家好久都没有玩了,可不可以跟他们玩一下。”
玄真轻轻嗤笑地道:“不许,我们可要赶路。”
芦儿不无遗憾地说:“我就知道,是不可能如愿的。好好好,我不去惹他们就是了。”
玄真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感到黑暗处那些蠢蠢欲动的触角。
果然,很快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处。
“下马。”用黑布蒙着脸的男人命令到。
“不下,又怎么样?”玄真生气地说,冰冷的口吻就好像是利剑。
“你这个家伙!”
眼看着就要冲上去了,却有人在背后叫住了他,“不是他们,让他们快走!”
“他们不是送粮的人吗?”黑衣大汉不解地问。
“笨蛋,就他们两个人,可能吗?”背后那人应该是个头,所以态度很是嚣张。
“哦,属下明白了。喂,大爷今天开心,就放你们走吧!”
芦儿以为玄真会生气,会发怒,可没想到玄真仅仅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带着他迅速离开。
“公子,看来他们等得是送粮的人,也就是要对秦公子他们不利。不过,挺奇怪的,看来他们应该没有等到。难道……?可是也不对呀,我们一路上不是一直有打听嘛,他们确实走了这条路。”
玄真回答:“我想,他们应该是从前面那个分岔口改了路线,走了水路,所以我们一路上没有遇见,而他们也没有等到。”这个浅离还是那样聪明,居然可以算得出他们会在那里设下埋伏,玄真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哦,看不出,那个秦公子还真是狡猾。那么公子,我们就快点追上去吧。”
玄真却突然诡异地一笑,“芦儿,你不是想要玩一下吗?我现在同意了。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游戏时间,玩够了就回来吧。”
芦儿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虽然跟着玄真走在人间,可到底他还是一个魔,有着魔的兽性,魔的好斗和嗜血以及杀戮,这都是与身俱来的。
看着芦儿飞快地扑入密林,玄真下了马,然后亲密地把头靠在马的身上:“轩亦,这个世界,我只会对你好,也只愿意为你牺牲一切。而那些得罪了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轩亦,我知道,你会不开心,你会责怪我的残忍。既然你怪我,既然你不开心,那你就回来呀,只有回来了,才有机会对我说教,不是吗?”玄真伸出手,对着遥远的天空,那是他所无法知道的世界,“轩亦,请您回来吧。”
伸出的十指,在茫茫然间始终握不到一点温度,可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淡如清风,却已然将十指扣牢。
是轩亦吗?那个他所仰慕的始终高高在上的男人?
还是浅离?那个他所欣赏的让他总是无法放心忍不住要去关心的男人?
似乎已经分不开了。
×××××××
三天之后,护粮的船队已经到了津河的上游。此刻虽是秋天,但是北方的天气却是与南方完全不一样的。气候比较干燥,风很大,气温也比较低。有一些来自南方的士兵甚至都病倒了。
到了第四天的清晨,那些渔民却不再愿意继续护送了。
陶将军问他们理由,他们却是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其实他们不说,浅离也有些明白了,云淄那里的情况一定很不好,那些渔民不肯犯险也是在所难免的,至于不肯如实回答,那恐怕是害怕他们身上那身官服吧。
“陶将军,算了,反正云淄也快要到了,让他们去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几位老人忙不迭的感谢,感激之余他们也不禁说道:“大人,你们真的要去云淄吗?”
“是。怎么?不妥吗?”浅离问。
他们对视了一下才说:“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最近从云淄城里逃难的难民特别的多,我想如果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恐怕也不会这样的。”
陶将军却勃然大怒:“不要胡说,我来的时候,我们还打赢了仗,怎么可能有什么难民逃出来?”
被怒喝的人面面相觑,倒有一点不知所措了。
浅离挥了挥手说:“既然这样,你们也快点离开这里吧。”
看着船家一个个上船,离岸,越行越远,浅离始终没有说话。
“大人,你相信他们的话?”
浅离摇了摇头说:“不过我担心他们的话会成为现实。”虽然口中这么说些安慰人的话,心里早就明白了,云淄一定是出了问题了。
从京城到云淄,要走那么多的路程,经过那么久的时间,这期间发生什么也是不奇怪的。希望不要太晚才好。不过这些事,还是暂时不要说的好,大家千辛万苦,图的就是能够打胜仗,现在说了会乱军心的。
“不过,我也相信燕将军,他不会失败的。”
这样的笑容,平和而安详,大部分士兵浮动的情绪得到了安抚。于是,大家的心又高涨起来了。
“就是就是,燕将军是不败的战神,怎么可能会输给北印人呢?”
“对,对!”
于是,一对人又说又笑再次上路了。可是,很快的,所有的不好的预示都成了现实,那一群群的流民,狼狈的模样,破损的衣衫,以及带着血的伤痕。
云淄城难道失守了?
“喂!喂!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跑出来?”陶将军一遍遍地拉住身边的人询问。
“云淄不行了。”有人这么说。
“粮食没了。”有人哭着说。
“燕将军被捉了。”更有人这么说。“北印人要曾将军开城门,还要他自杀,说是不同意的话,就马上杀了燕将军。”
浅离秀眉深锁,唇紧紧地抿着,暗黑的眼睛凝神着远处,那里不知怎么正烟雾缭绕,一片墨黑。
“那边怎么了?”
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少年一脸哭音地说:“那里就是燕将军被俘虏的地方,听说北印人在那你摆了什么空绝阵,一下子就——就——”他又惊又惧,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陶将军是个急性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少年的衣领,就喉到:“就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像个胆小鬼一样。还有别人都在战斗,你为什么要——”
“陶将军。”浅离叫住了他,“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大人,在战场上是没有大人孩子的,只要站在上面就是战士,就不可以逃走。”陶将军近乎苛刻地说,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在那一刻,浅离第一次发觉其实这个年轻人也非常勇敢。
“我没有逃走!”少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浅离一把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说:“没有事了,不要怕。”
“是曾将军要我出来的,他要我去通知朝廷,云淄不行了,不行了。他要朝廷派兵……曾将军想要自杀,他说是他的错……”没头没尾的话,根本就无法听懂。
浅离问:“燕将军怎么会被捉到的?”
“城里没有粮食了,我们和老百姓每天都很饿,可是朝廷的粮食一直不到。突然有一天,曾将军说,城外不远的杨树林里有北印人的粮仓,防备不是很严,应该可以冒险去一次。于是,燕将军就去了,没想到,没想到,那根本就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将军就这样被俘虏了,北印人说,如果不降,如果曾将军不自杀,就马上杀了燕将军。曾将军觉得对不起燕将军,所以就想要自杀,任谁的话也不听。他让城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