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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侯将相、世家传说,这可是一本历史经典呀!”
“姑娘莫非也对历史典籍感兴趣?”他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兴奋。
我摇摇头,有些好笑地说:“感兴趣是谈不上,最多也只是看过一些,大概有一些了解。”以前记得师父的书库里有不少的书,无聊的时候曾经翻看过几本,虽说只是无聊打发时间,但是却也了解到了一些古今中外的历史知识。
“那姑娘又对什么感兴趣呢?”他提出了疑问。
“感兴趣的东西吗?”我一只手支着下巴略微沉思了片刻,笑答曰,“剑术武功、奇门遁甲、行军布阵、草药医理,感兴趣的东西的确是有不少,但是却没有深入地学习任何一门,因些每一样东西都是略懂皮毛,而没有了解得全面而深入。”
听我说完,他的脸上一片惊讶的神色,感叹道:“没想到姑娘竟然对这些感兴趣。以后姑娘一定会成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只是兴趣罢了,其实并不值得一提的。”听他如此夸奖,任是脸皮厚的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虽然只是随口说些,但是也算是聊得投缘。眼见得日落西山,天色渐晚,马伯行便也告辞了我,准备回家去。
“与姑娘一番谈话,让我‘胜读十年书’,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方便在打扰姑娘了,就此告辞。”他站起身来,带上了刚才给他包好的蒸饺,准备离去。
“马大哥,我就不送了。”想了想,我又补充一句,“你以后如果不介意的话喊我小洛就行了。”因为他一直喊我姑娘,让我听着实在有些别扭。
“行,小洛。”他站在夕阳中对我淡淡一笑,眼神柔和。
“恩。”我也笑着点了点头。
大约关了店铺的半小时辰之后,说是出门办事的大师兄才从外面回来。
“天葬,你回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快步走过来,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垂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中带上了淡淡的沙哑:“没什么。”过了许久,他终于放开了我,扫视了一眼客厅一周围,有些吃惊地问,“铺子就收拾好了?”
“恩,今天多亏了城西马大娘的儿子帮忙。”我只是随口作答。
“城西马大娘的儿子?”他的声音中带上了淡淡的寒意。
“恩。”我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准备吃的,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大师兄此刻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怪异的神情,但是当时的我却并没有注意到那些。
之后的一段时间,马伯行来店铺里的次数多上了许多,虽然每次的谈话并不太多,简单的一个微笑,一个招呼,两人也算是普通的朋友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漫天通红的火光映红了视野,我一个人站在那片大火之中,静静地凝望着火中的一个身影,白色衣裳被刺眼的火光映成了诡异的红色,夺目而耀眼,却也带上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挺拔的身影,绝美的容颜,那个人背对着我站着,身影挺拔得像是萧萧山上的孤松。
“天葬?”梦境中的我轻轻喊了一声,慢慢地迈着步子向那个人走去,“大师兄!?”
站在火光里的那个人终于回过了头,冰蓝色的眼眸被如血一般的红色染红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冷酷和寒意。
“天葬。”我又喊了他一声,刚想向前走上一步,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眼神冷漠得没有其他的感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拔出黑色的宝剑,我眼见得他把葬天剑面无表情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我惊慌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看着那把剑刺入我身体的宝剑……
猛然地从梦中惊醒,我睁开了眼睛,心跳地声音清晰可闻。
温暖的阳光射进了屋子里,窗外是一片广阔的雪白色,枯树上也沾上了晶莹的还没有融化的冰雪。
没有火光,也没有杀戮,也没有宝剑刺入身体那种疼痛。
只是一个梦,但是为什么梦中的他却真实得让我感到害怕。
“天葬,天葬……”我披上了一件外衣,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门被推了开来,那个英俊的男子站在门口,对我微笑道:“你洗漱一下,然后吃些东西吧。 ”
我默默地点头,睁着一双眼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摇头,看着他精致的眉目和嘴角边的淡笑,忍不住也笑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呢!”
“恩。”他点头,声音平淡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明明是如此温柔的语气,但是我却感到隐约的怪异和不安。他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气味,那似乎是隐藏于黑暗的气息。他伸手拥抱我的时候,他转身出门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他的指尖沾上了一点淡淡的殷红色,只是,他走出门的动作太快,让我不知道我刚才所看到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那天之后,生活照旧。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马伯行却再也没有来过,我想他大概是忙于研究书籍,没有多余的时间过来,所以也并没有多在意。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十八章 冰穴密室
那一日,大雪覆地,天寒地冻。
冬天的寒气悄然到来,脚踩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脚印,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虽然因为天寒街道人并不十分多,但是也有三五个人聚集着,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我刚从街道上买了些生活的必需品回来,走在路上,冷风袭来,让我不由得裹紧了大衣,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突然想起家里的储存的盐已经不多了,于是转身向对面街道的一家盐铺走去,人刚刚到达那里,只见大门却关闭,我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运气不好,转身刚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听到了附近几个人的对话声音。
“呦,你听说了吗?城西那边有家人的儿子死了。”一个妇女的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人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就在十多天前吧。”
“这世道可真是可怕。”另一个人打了个哆嗦,却忍不住好奇地问,“人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自家附近的废弃院里,人是在一口废井里发现的,听说那个死了的年轻人脖子上有一道被刀剑划了的伤口,应该是被人杀死的。”别一个人解释说。
“是被歹徒抢劫了钱财吗?”一个人猜测道。
“这可就不知道了,但是好像钱财并没有丢失。”
“哎,你们也听说那件事情了?”在一边摊铺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忍不住加入了那两个人的讨论,“那个死了的人就是隔几条街开铺子的马大娘的儿子,好像是叫马伯什么的,听说那个年轻人是个书呆子,平时就呆在家里看看书,什么地方也不去,他性子也温和,还打算明年考功名来着,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
“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惜呀可惜。”三人忍不住摇头感叹说。
人散了,街道上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白雪飘落下来,落在了我的身上,空气中是寒冷的气息迎面扑来,簌簌的北风也刮了来,让街道上行走的人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脚一片冰凉,却不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刚才那三个人说的话,却是越想越害怕。
难道——
心里念头一定,我马上向马大娘家跑去,到了那里的时候,尸体刚好要下葬,我不顾众人阻拦,跑进了人群之中,半跪在地上检查着刚要入棺的尸体。
仔细查看伤口的痕迹,一种让我恐惧的熟悉之感,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小洛,我儿子都要下葬了,你就不要在折腾他了,求你了。”马大娘已经哭花了脸,原来半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差不多全白了,她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恐怕是这世间最大的悲剧之一吧。
“马大娘,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马大哥死时候,官差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线索吗?”马大娘的神情有些恍惚,“只从他的旁边发现了一个掉落的紫衣小人偶。”
“小人偶?”
。
“恩,西夜国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官差推测说小人偶可能是中原的商人带来的,所以他们也猜测是外来的人把我儿子给杀了。”
能让我看看那个小人偶吗?“我急问。”
“ 好的。”
从马大娘手里接过紫衣的小人偶,我的身体彻底的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异常地苍白。
“小洛,你怎么了?”马大娘有些担心地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把木偶还给了她,轻声道,“马大娘,我先走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