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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眼波婉转,声音清甜地说道:“如果我不想说呢。”
他又笑,道:“姑娘看好!”他先伸出手来,手中空无一物,他又拿出一条红色的手绢,把手绢前后翻了一下,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他一只手拿着手绢把手绢往另一只手上一扫而过,原本空空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枝娇艳的花朵。
我从他有手中接过花,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变出来的。”
他眼角一弯,似乎已经料到了我会这样问他话,他笑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想:反正说了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吃亏,便朱唇轻启:“洛樱,慕容洛樱。”
“落樱缤纷胜春光。姑娘的名字果真很美。”他嘴角含着轻轻的笑容。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话音刚落,那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皇弟,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好师弟——若尘。他走过来,一只手拦住了我的肩膀,他笑得如清风般:“这就是你的皇嫂”
“原来是嫂子。”他恭敬地回答道,眼神似乎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皇兄,我有事先走了。”那男子说道。
“恩。”
等那男子走远,若尘拉着我向宫外走去,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问:“这是去哪?”
“宫外。”
京城,繁华依旧。
客栈、酒楼、当铺,无一不是敞开着大门,生意红火,忙碌的身影穿梭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街道边不时有衣着华丽的贵公子手摇轻扇,唇边一抹湿润如玉的笑容,优雅而随意,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街上的女子大多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手捏香绢,身边多有丫鬟扶着她娇弱的身子,纤纤细步,那柔弱的身姿仿佛只用一阵风吹来就会让她倒下一般。
无数道的目光看向这边来,羞涩的、惊讶的、羡慕的。
无疑,羞涩的目光属于那些女子们,惊讶的属于街边的行人和小贩,而那道羡慕的……
若尘一直拉着我的手,不顾那些女子投来的热切的目光,他的头发被随便束起,一身深紫色的锦衣长袍,修长的手指上带着玉扳子,他的肌肤如雪,眉目精美得就像画中走出的仙人,可是那双眼睛中的一抹春风般的笑意,才让他有了一丝尘世的烟火。
我的目光在一个小摊子上停下,露出了几许贪婪的光。
一枚翡翠玉色的簪子,玉身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放着光彩,簪子呈五瓣花状,花心一粒呈白色的细小玉石。
“这位公子,我看小娘子这么喜欢这枚簪子,不如买来送她了吧,这可是唯一的一个了。”卖首饰的商人说道。
若尘弯了弯嘴角,回头问我:“你喜欢?”
我看了他一会儿,犹豫着,终于点了点头。
不多会,我的必间插上了那枚玉簪子,若尘拉着我走入了人群之中,他说:“你听见他刚才叫你什么了吗?”
。
“什么?”我茫然地问。
“娘子,喜欢吗?”他轻声道,声音飘进了耳中,像是如杨柳岸清风一般,带着飘逸的柳絮随意飞扬。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颇有耐心地纠正道:“没大没小,叫师姐。”
他似乎已经料到了我的回答,笑了笑没有说话。
清风徐徐,路边的野花芬芳。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繁华的街市,转眼便来到了郊外。
空气清新,林子间小鸟啾啾,空旷的平地无人,不远处有一弯清澈的湖水,湖水涟涟,湖边杨柳依依,宁静而安详。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白色的骏马轻微的灰尘飞扬而起。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白色的骏马轻声嘶叫了一声,它全身雪白的鬃毛,无一丝杂色,那双眼睛却是血红色的,就像两颗在暗夜中闪耀的红色的宝石。
若尘抚摩着马的鬃毛,白色的骏马温顺地叫了一声,也轻轻地蹭着他的脸。
若尘回头对我说:“上马。”
“不!”我简短而干脆地回答:“有些事情虽然不愿意去做,但是却非做不可。”
我问:“为什么?”
他突然笑了,眼神望向远处,却又回过头来,目光中似乎有坚定的神情,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要找到他,那么你有路程必定是遥远的。”
我一怔,我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翻身上马,然后伸出了手来,我拉住他的手,笨拙地上了马去,被他锢在了胸前:“握紧马僵,放松身体,夹马肚,挥马僵……”
连续几天,他都带着我去郊外学骑马,我由原来的胆怯渐渐变得大胆,最后竟然能一个人自如地骑马。
若尘说过,有时候一些事情在人的心理留下过阴影,那么以后面对它的时候,无论那事情有多么简单,都会懦弱最后一次次地放弃,但只要有勇气重新面对,就会发现一切其实并不可怕。
与若尘分别,踏上西域之行是在我学会骏马后的三天之后。
城门之外,古道西风,残阳似火,远方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远远望去,仿佛看不见道路的尽头究竟是在何方。
“若尘,我要走了。”我轻声道,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莫名的不舍。
“恩。”若尘的声音似乎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我点头,转身刚要行走,若尘便向前两步,把我轻轻地搂在怀里,我伸手回抱他,手抓紧了他的衣角,身体忍不住颤抖。
他轻声问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去吧?”
我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突然释然一笑:“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不管有多遥远,你都会寻着他的脚步而去,是吧?”他的声音一丝悲凉:“他对于你,始终是这般重要吧!”
我看着他,沉默无声,然后又一次点头。
只是心中分明有一个声音在说……
“那么,我便没什么要说的了,只想道一声珍重。”他突然笑了,绝代风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似乎掩藏着些伤感。
“珍重。”我低着头,慢慢地吐出了一句。
“那么,再见。”他淡淡地说。
“再见。”我转过身去,骑马迅速向远方奔去,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眼前落下的一滴眼泪。
我呼了呼鼻子,敝在心里的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于我有多重,你于我亦有多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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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一章 西域之行
狂风,金黄的沙尘弥漫。
夕阳西斜,沉沉地挂在一望无际的金色之中。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头顶偶尔有一只矫健的秃鹫盘旋着,悲鸣不已,一声又一声,似乎是用自己孤傲的眼光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个世界。
马踏处无声,扬起飞扬的尘土弥漫了视野。
“驾驾”紧紧的挥舞着马缰,视线中仿佛只剩下一片金色的尘土飞舞着,灼热的阳光似乎给他们镀上一丝金色的光彩,那点光在眼前闪烁着,仿佛远处的希望——
身上的披风如旗帜一般被干燥的风吹的飞起,头顶的连衣帽也紧紧的贴在脸上。
“驾!”我又一次高高的扬起鞭子,向着那房屋的地方飞奔而去——
近了近了,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我在村子的入口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我走过去,那两个小孩睁大了眼睛看我,我亲切的说道:“小朋友,能不能——”话未说完,那两个小孩飞似的跑回了村子,口中大喊道:“爹爹,娘亲,来了,来了,来了!”
我目瞪口呆的王者两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从村口进入村子,就像前几日在西域和中原的边界看到了的房屋一般,房屋大多低矮,且多用土石堆筑,多时和黄沙一样的颜色,与京城的红墙绿瓦到有很大不同。
我踏过贫瘠的土地,走进了村子之中,只是村子里的人在看到我的瞬间都纷纷奔跑入屋子中,紧闭着大门,仿佛把我当作了怪物一般。
只有一会儿,村子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我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嗓子干渴,又讨不到一口水喝,或许我现在的装束的确太奇怪了,黑色的披风,连衣帽甚至遮住了大片的脸,而由于大多的甘露,眼睛肿也有了一丝血丝,风尘仆仆。
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村子里走着,突然眼睛一亮,竟然看到了一口井,不觉喜出望外,这里的气候干燥,水源稀少,又经常黄沙漫天,很少有水井,若有水井必然是挖的很深很深,我走到水井边,把自己装水的袋子打开,把它拴在绳子上,慢慢的放下去,那井果然很深,过了很久我才听到水袋接触水面的声音,又小心的把水袋拉了上来,扣好瓶塞,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谁?”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有些恐惧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子,她喘着西域人独特的长袍裙,黄色的麻样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