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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点头,“专门挑像姑娘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听说能飞檐走壁。”
这边吃东西都用筷子,但她还不太习惯,两只木筷不停的打架,都掉了好几次了还夹不上一颗丸子,偏偏她就不信邪,非夹起来不可。“飞檐走壁,难怪官府到现在都抓不到人。”
店小二道,“城里好几户大户人家的千金晚上被掳去,其中一位还是官家小姐,第二日衣衫不整在巷口被人发现,这样的丑事想压都压不住。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今早就下了公文只准进不准出了。”
她生气了,一根筷子直直刺入那丸子把它开膛破肚。
只准进不准去有什么用,连贼人的样貌都不知,那采花贼要是从此收山不再作案,这些案子就会成为悬案,受害的人就只能认自己倒霉。
好像这边想当官也不是什么难事,是不是满腹经纶不重要,只要有银子,就能捐个官,所以酒囊饭袋特别的多。“就没有姑娘看见那贼人的相貌么?”
店小二惋惜道,“听说都是被迷晕了。”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要嫁人也难了。
她道,“都发生那么多起案件了,城里有女儿的人家还不警觉么,怎么还这么容易让那采花贼把人掳走。”这是教育晚上就该锁好门窗,得时时刻刻有防采花贼来家里采花的防患意识。
店小二抹布一甩,挂在了肩头,就这么和她聊了起来,“怎么没警觉,但警觉也没用,那采花贼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之前有人家还因为这事特别让女儿早早出嫁,但也没用,只要貌美就算是有夫之妇那贼人都偷。”
伊寒江含了一下筷子,指着店里其他人,“那还真是像你说的防不胜防了。这皇都这么多男人,就算把下至十岁上至八十的都排除,光是这家客栈里住着的就有不少嫌疑人。”
她往四周扫了一眼,客栈里用餐的人全数往她这里瞧着,那些年轻的男子更是目光放肆,把她当客栈其中一道菜了吧。
店小二保证道,“我们客栈里住的大都是有钱的公子,来应考的书生,姑娘放心,绝没有那种败类。”
“是么。”
店小二感觉她好像漫不经心,也不太在意,一般姑娘家听到这种事该是花容失色才对的。他长吁短叹道,“真为孔家小姐担心啊。”
她停下了夹菜的动作,“这话怎么说?”
“孔家的小姐年方十八,却已经是皇都第一美人了。她曾经到我们这用过一回饭菜,我见过一次,长的漂亮。”
她笑问,“有多漂亮?”
“当然不及姑娘。”他知道姑娘家都爱美,客人至上也就要投其所好,不过他说的也是真话,今日见了这姑娘才知道什么是沉鱼落雁。“陆府的公子派了兵将到孔府保护。”
继续吃饭,“陆府的公子是什么人?”
店小二把所知的都告诉她道,“陆府的公子陆庭淞和孔家小姐自小就结娃娃亲。孔家就一位小姐,那是掌上明珠,和孔家的少爷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语气里有不尽的羡慕,羡慕那陆公子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官,还有如花美眷。
伊寒江停筷问,“你认得孔家的夫人秦兰么?”
店小二想了一会,歌功颂德,“那位夫人,倒是菩萨心肠,初一十五都会都是布施,发些馒头旧衣给城里的乞丐。”
倒是装得像,不知道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知道她私下是什么样的人品么?
她最爱和那些表里不如一的人玩乐了,什么时候去拜访?
她问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么?”
店小二想了想,道,“有,城外不远有座山,上头很多珍奇异兽奇花异草,皇族的人最爱去那里狩猎了。不过也有凶猛的野兽出没,姑娘要是一个人的话怕不安全。”
她才刚从那过来呢,“你忘了已经是许进不许出了么?”
店小二轻轻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姑娘看我这记性。城里的西边有一大片野生的牡丹,这时令也该开了,姑娘可以去看看,那风景真是美不胜收,许多文人雅士都爱去那吟诗作对。”
伊寒江道,“很多文人雅士都爱去,那就是人山人海了。”
店小二惋惜道,“要想清静风景又漂亮的,那就只有湛王府了,那湛王爷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所以当初修建王府,是亭台楼阁美轮美奂,可惜我们是平民百姓,进不去。”
她回一笑,认真吃起东西,不再问了。
等她吃饱喝足,小二才领她去了厢房。
她满意的推开房间里的窗子,凉爽的风灌了进来。天地一色,像是浑然一体,只有那莹莹烛火添上了人气,把天上人间给区分开来。她也去过不少地方游历,但没有一处的房屋建筑来的像皇都那样的宏伟,沐浴在月色下别有一番风情。
她扔了一锭碎银子打赏。
店小二笑着接过,连连道谢,又见她满意,估计也没什么吩咐了便道,“姑娘若是有需要,只管叫一声就得了。”
她摆摆手。摸出身上的玉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玉佩对准天上的满月,两个圆像是能重叠,月光好似灌进了玉佩里面,轻轻摇一摇,就能像水一样晃动起来,真是巧夺天工。
也不知道那瘸子怎么样了。
她想着,趴在窗台上欣赏外边的夜景。
烛火一盏一盏的灭了,开始遥遥传来一些人的打呼声。
顶上的瓦片响动了下,很细微声音,却逃不过她的耳朵。谁大半夜不睡却在她屋顶上散步。
她把窗子关了,绕到隔壁。
先是沾了点口水,然后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个洞。里面有个男人把一个布包扔上了床,迫不及待解开布包上的绳子后,露出了姑娘家插戴的金钗。
店小二才和她说这客栈里住的都是读书人,这不是自己掌自己的嘴巴么,人还真是不能太铁齿,原来淫贼就住她隔壁,淫窝也在她隔壁。
她眼珠子一转,敲了两下门。
那男人已经解开女子腰带了,正要脱自己的裤子,好事被人打扰,不悦了。“谁?”
她又敲了两下门。
男人只好把脱下的衣服一件件又穿了回去,怒气冲冲,“是哪个混蛋啊,扰人清梦。”他打开门,见到她的容貌后,又变得和颜悦色,轻声细语了,“姑娘有什么事么?”
她笑道,“我今日才刚来皇都,想写封家书报平安。可是有几个字不会写,店小二和我说住在这家客栈的都是饱学之士,我想问问公子识字么?”
男人笑道,“那是自然,姑娘想写什么字?”
她脱口而出,“死字。”死而后已,死的悲壮的死。
男人一怔,只觉得是自己听错,这姑娘虽是穿了本朝的服饰,但看五官却又含着异域风情,咬字不清倒也算正常,“思字?是思念家中父母的那个思字么?那个字不难。”
她为难,轻抬螓首,只觉得客栈走道外的盈盈烛火下,一双美眸秋波暗送,越发的让人心痒难耐。“公子不会要和我在门口这里说吧,不如我进公子的房中,你慢慢的教我吧。”
他吞了吞口水,往自己房中看了一下,“这不太方便,我房中放满了经史子集,日夜的苦读都没收拾,怕唐突了姑娘,不如等明日我收拾整齐了,姑娘再来。”
这人可真贪心,舍不得房间那个,也舍不得她这送上门的。鱼和熊掌都要兼得,人生哪有这么如意的。
两全其美的福气可不是人人能有的。他采了那么多花都没被抓到那是有些运气,可运气一旦耗尽了,就该从天落到地了。
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
她摇头,光是莺声细语就把男人听得骨头都酥软了,“那可不成,我这家书很急,公子要是不方便,我问其他人就好了。”她作势要走,男人张开两臂把她拦下。“要不,要不去姑娘的房间?”
她装作思索了下,点头,“也成。”
男人迫不及待了,猴急道,“那姑娘稍等,我用惯了自家的笔墨纸砚,我一同带过去。”
他回房掩门,估计是怕那偷来的姑娘会突然的醒来,用布把那女的嘴给堵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在女子的身上。
他去到她的房间,铺了白纸,坐下,手开始磨墨。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刚才见姑娘第一眼我就在想,姑娘一定不是皇都的人,以姑娘的容貌,若是皇都的人早就芳名远播了。我能冒昧的询问姑娘的芳名么?”
她笑道,“我叫伊寒江。”
“原来是伊寒江,伊姑娘。”他垂涎的念着她的名字,重复的念着,念得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装作害怕的说道,“我今日才来皇都认亲,可是一进城就听说这里有采花贼。”
那男人拍了拍胸脯,装作男儿气概道,“我就住在隔壁,客栈里人多,那贼人没胆量在客栈行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