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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裴流觞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阿九赶紧举起双手:“啊,我想起来了。我打坐时不小心睡着了,我是很认真地练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睡过去了。”末了点点脑袋——真的,我不曾撒谎。
裴流觞面无表情心中却掀起巨浪,就算是灵气枯竭,多少筋脉里该留存些流散的灵气吧,昨日夜里退出来时,明明察觉她的经脉有强化,气泽更胜往日。怎么刚刚才不过简单的御剑,她丹田里空空如也,连筋脉里也没有了灵气。
没有了灵气,如何修炼?不能修炼一年后弟子拜师测试,她是不是要被遣送出昆仑丘!瞒是瞒不过的,三月后就有一场比试……
阿九见二师兄探查了自己就不言不语,心里害怕起来:“二师兄,我是不是生病了?”小心翼翼的样子令他猛然间有些难过。
不能让她知道!舒展眉眼,难得和颜悦色地安慰:“没有,只是你白日里没下功夫,适才御剑耗费精气,所以才会气竭落剑。师兄有事吩咐你,可听仔细!”
听口气这么郑重,她赶紧老老实实站好,也板着脸回道:“是!二师兄请吩咐。”越是相处,越觉得这位师兄也不像大家传闻你说的冷冰冰的呀,自己也就是初初在青石镇被他外表吓到了。
他顿了顿肃然道:“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点查你的内劲灵气!除了白日里跟随众人学艺,每晚酉时来此谷中修习。”
阿九愁眉苦脸将他望着:“可不可以不来啊……”
“你说呢……”
“……”
大约是不习惯她这样颓然不乐的模样,安慰道:“作为奖励,我会带些好吃的果子来,你要学得好就奖励你。”
阿九撇撇嘴:“我才不要吃又酸又涩的果子。”回想下午差点毁掉一口白牙的祸首,嫌弃地把头偏开。因而错过了他难得一见的尴尬神态。他也是偷偷进观明长老的院子摘的,只看见那些没毒的红的果子抓了就跑。哪里来得及尝一尝,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在他看来凡是红的大抵便是熟了,熟了自然就该是甜的。
掩着嘴咳了两声道:“我会好好选一些的。行了,现在继续修习。”说罢一拂袖空中出现一张约莫一丈见方的光幕,上面布满了拳头大小的字,“自己参悟,不懂的就查玉简,实在搞不清的才可以问。”说罢丢了一个青玉石做的玉简过去。
阿九拽在手里也不看,只惶惶惊诧道:“我自己学啊?字我都认不完呢!”
他温言解释:“我昆仑丘一脉修习讲究道法自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倘若我教你,只能让你因循守旧涸泽取鱼,终究成不了气候。你别着急,第一个月我每天只会让你背下一页而已。”
“一页?!”阿九双眼不可抑制地瞪成桂圆,“二师兄,一页有几千字呢!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这样折磨我!”阿九发出凄惨的哀鸣将草坪捶得噗噗作响,说什么也要争取点伸缩的空间!
“这个不能谈条件,到了后面每天会递增页数。还有三个时辰,你要继续趴地上?话先搁着,明晚你要背不出来,师兄我有的是办法修理你!”又恢复成往日清冷的模样。
虽然害怕还得垂死挣扎,理直气壮道:“可再过两个时辰就是子时了,山上有规矩的!”
“你现如今就已经就寝了。”
“啊?如此说来我正梦游?”
裴流觞缓缓道:“我幻化了人偶在你小床上。然则,”他深深地看着惫懒的她,目光清冷,“你现在就想被我丢出昆仑山?”
阿九不敢耍赖了,慢慢吞吞爬起来,一边缩着脖子嘟嘟囔囔道:“又吓人!板着个脸跟万年玄冰般难看,浪费老天爷的一番美意!”
看着才及自己胸前的背影,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丫头怎么愈见嚣张,敢情都不怕自己了。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抬眼看去这一页却是功法总章,比往日师兄师姐教习的要深奥晦涩得多,好在有了些基础,十句里倒能读懂三句。因记着二师兄说明天要考,遂决定先死记背下来,再详加参悟。
抛抛手里的青玉简,发觉玉简外棱角早已磨平,不知被人把玩启用过多少回,估计是师兄随身的。她一向随性没有什么目标,如今师兄能放开自己的事情陪她修习,虽说嘴里不说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打起精神沉淀心神开始诵记,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裴流觞在她身后席地而坐,优雅从容地焚香净手后,取出一把古琴。伸指拨弄了几声琴弦略试了试琴音,便开始弹奏。琴音应和着明月清风悠扬婉转,低回处若流风拂过轻雪,高亢处直似山泉自峭壁洒下,还没有汇入山下深潭便被雾气带走。
琴声暗合他的修习之道,自然洒脱无拘无碍,若山上长老听了去,必会惊喜不已,次子琴声之中透着即将突破地仙之境,隐隐踏入天仙境界,平日里倒是藏得深。
阿九但觉神清气爽脑中一片清明,不大会儿工夫便能熟背了。按照师兄的要求开始逐字逐句修习,有不明白的便翻阅青玉简,也才知道青玉简里记载的东西浩如烟海,条目清晰很容易查找。有些一时找不到的,便转身询问。
裴流觞微微诧异阿九的领悟力,即便有自己一般奏琴与她洗心伐慧,她的修习也超出了预想。
“二师兄,你为什么不将光幕上的文字记在玉简里面,这样我忘了还可以随时翻阅啊。”
此时裴流觞以手支颐靠着屈起的左膝上,只手理着琴弦,闻声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所修习的功法乃是当年上山入门测试之时,我在虹门内的世界中无意中得来的,与师尊传下来的皆属一脉,只是更为精深博大些。不过总不是师门所传,流传出去难以预测因果,故而记诵之后我便毁了原本。”
阿九轻轻地笑了起来,甚是愉悦:“虹门内的世界……”也就是说这些跟老爷爷留给自己的玉简都是出自须弥界咯!唉,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小鼎不听话,自己进不去须弥界啊。贪多嚼不烂,还是收束神魂先学好眼前的这些吧。
见阿九修习得差不多了,裴流觞便让她临摹光幕上的字,练一练她惨不忍睹的书法。这个阿九倒是乐意的,小卿的字是观明长老所授,极有风骨。桃源村时见过风哥哥的“洞天福地”也是极好的,如今看了二师兄的字才知道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更胜一筹。自己的字就实在有些见不得人,就着名师的写一写,日后能得几分精髓就受用不尽了。
三个时辰一晃而过,阿九竟不觉得疲累,裴流觞带着她隐在结界里悄无声息飞上太极山,绕过两仪殿的正门来到她寝房窗外,托着她微微用力送入房间。
阿九深得做贼三味,轻轻趴在窗口压低嗓音道:“二师兄,我那床上的人偶扔哪儿好啊,我不不习惯跟人一起就寝。”
“久了就习惯了。”他低低地笑着,“快睡吧,我已经收回法术了,其实那只是一朵桂花。”
“呃……”阿九愣住了,二师兄竟然也会说笑?目送他在变成一颗流星消失在苍穹,回转身掀开暖和的云被,拈起枕头上那朵小小的嫩黄花朵。一丝清淡香甜萦绕在鼻尖,她甜甜地笑了,忍不住凑近鼻子细闻,却不料桂花同别的花不同,那丝暗香很是娇柔,凑近了反而闻不到了。阿九不放弃凑着它使劲儿吸气。
“阿嚏,啊……阿嚏!”房间内的粉衫少女不禁睁大眼睛看着空空的指肚儿,小小的花朵被吸进了鼻子了?“阿嚏,阿嚏!”
她暗自庆幸喷嚏声居然没有吵醒小卿,却哪里知道裴流觞早动过手脚了。这时鼻子一阵奇痒,忍不住又打个喷嚏,将书案上放的宣纸喷离了原位,也将凄惨的桂花喷出了鼻子。
日子就在白天与同门学艺,晚上同裴流觞修习中慢慢度过。阿九在神识修习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连裴流觞都惊诧不已,原本计划需要三个月才能勉强学完的无名功法,被她两个月不到就全部学完了。
然而她体内仙灵力的问题却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不论打坐修习多少灵力,总会莫名其妙散去。她的奇经八脉就像布满了漏洞的水管子,所有仙灵力从外界吸纳进体内,一个循环后便无私地还给了昆仑丘的天地。连阿九也有所察觉体内的不正常,到后来他也敷衍不过去了。
不过他仍关照阿九打坐练气不能稍停,更制定了修习表,花更多的时辰打坐。阿九看着二师兄每天翻花样儿给她增强仙灵力的丹药,就忍不住羞愧。初初听闻自己体内居然出了这么大岔子,阿九甚是难过。不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只心里隐隐觉得跟第一次入谷修习时,练气出问题有关。
二师兄拿来的这些丹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就这样被她当糖丸儿吃了,灵力增长却所见甚微。后来连五师兄也察觉到了她的境况,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