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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当无大事,请您带着其余人回山,免得重蹈覆辙又为魔神所趁,路上还请小心别中了埋伏。”阿九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
赤明不由想到当年天下仙道被奸人挑唆,齐上昆仑丘问罪,欲夺神器诛仙扇诛灭魔狐之事。当日各门派空虚,便中了妖魔鬼三道调虎离山之计。以至于今日五大门派仅有未曾到昆仑丘的蜀山、慈航静斋一脉保存了实力。其余各派就此一役仙道陨落人才凋零,蓬莱、天机宫等几个仙山福地甚而满门罹难。
若里蜀山老调新弹再来一回,便大事不妙了!掌门仍未恢复仙力,六大长老只余三人留守,偏六师弟神通低微……得尽快将此事告知众人!只是,各掌门都进了镇妖塔……眼见阿九告罪一声要走,赤明忙唤回她:“你过来!”说着郑重地取出一个墨色玉瞳简放在阿九手心,“这玉瞳简不是昆仑丘的修习之道,我偶然得之,你拿去好好修习。往后孤身在外,若有了难处只管来昆仑丘找我。”
阿九攥紧还暖和着的玉瞳简,喉咙发紧,一声不吭跪下叩了几个响头,道:“您老人家多保重!”起身便不见了。
赤明欣慰地望着黑乎乎的窗口,面色和风霁月,唤醒诸弟子准备,然后往千水剑居处掠去。
她叫自己“老人家”,为何独独唤风皓庭哥哥,裴流觞二师兄?他想着那个昔日的弟子心潮起伏。自己三个弟子,流觞这么多年,因为她的事情,与自己、与昆仑丘生分了不少。教习弟子倒是极为用心,治好了林媚儿的伤便拒她千里。之后让弟子们住大孤山,他却独自去了孤山居住。
原来命中注定之事,外力的介入,只是让事情迂回些,却与最终结局,无关宏旨。
二弟子苍铭轩及其门下弟子如今在九井中,不知境况如何。自己这一脉单薄,胜在个个都是极好的孩子!但愿大师兄、三师妹能将他们平安带出来。
阿九出了大殿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儿找孔鸣。站在空中,望着脚下一盏盏次第燃气的烛火,回首天际,浅浅地笑了。
半盏茶后,阿九望着脚下通明的医馆松了口气。
推开院门,便瞧见孔鸣以手支颐,靠在桃林中的棋盘上。一手桃花酿,一手执了一枝桃花,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落花。神色间说不出的倦怠萧索,一张妖魅的脸全没了往日的倜傥形容。衣衫微敞,披散的发丝在风中盈盈起舞。
阿九扶着门框咽回冲口欲出的话,静静地望着他半晌,心中微疼,转身欲走。身后风起,原本七八丈外月下独酌之人瞬间将她揽住,飞回桃林。然后放开她,缓缓倚靠着一棵桃树望着她,良久无语。
半晌。
他大约有些微醺,醉眼斜睨,持着难得一闻的平和调子道:“陪我喝一杯再走,可好?”
、风云再会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凌晨传文时卡了一下,89和90章内容重复,现在重新更新。
应该不用重复购买。
汗颜~~~~~~~~~~楚腰鞠躬致歉。
阿九闻言鼻头酸了一酸,心中叹口气面上却做出欣然的神色来,接过酒盅一饮而尽,砸砸嘴道:“孔雀,你如何跑这里来了?”医馆温暖的烛火将桃花的香味煨得醉人,和着桃花醉的绵绵悠长,阿九觉得自己的心刹那间也安定起来。
孔鸣低头笑了声倾身替她满上,趁着她捉酒盅的时候靠回去。头抵着桃树望着她,丹凤眼里氤氲着腾腾雾气,阿九便有些心颤颤地看不下去,借着饮酒的姿势移开了目光。
“若我此生还有机会与你独处,怕只有今夜了。好在,你没有让我等太久。”孔鸣顺着她的视线,也望着旁边一棵花开得极盛的桃树,灌下一口酒。大约是喝得急呛了几口,咳得面色泛红,嘴角便溢了些滴在锦衣上,整个桃林霎时便弥漫着醇厚的酒香。
阿九心慌意乱地避开他的眼睛,只管盯着他锦衣上两绺湿润的粉红,故作懵懂:“孔雀,我同小卿说,等此间事了,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八荒……日子长着呢,到时候你别又嫌我麻烦。”
孔鸣只手转着酒壶,眼风里虚虚瞟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灌起酒来。阿九干干地笑了两声,目光游移,只得喝酒。才抿了一口,目光扫到他手中的酒壶,再看看自个儿酒盅里的酒,脸皮“噌”地红了。
“小狐狸,我曾有个素未谋面的哥哥,闻说去了灵山。”他转过头来,抬手支在腿上托起下颌,嘴角上扬,似不着意道,“或许,我该去寻寻这门亲戚。。。。。。你要同我一起么?”
阿九哦了一声方回过神,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你”了几回,方成句:“对不起,孔雀,我现在还不能……”
孔鸣眉眼带笑,抵手欲起,却碰到腰间一块火红玉饰,他解下来放到她手心,再将她五指拳住,道:“这个,你留在身边玩儿。”
触手温热,阿九一手攥着玉饰,一手就着他的力道起身,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时候走?”手指把玩着仿若凤羽的玉饰,垂下眼皮心中一阵怅惘。
孔鸣望着她垮下的肩头,略作沉吟:“说不好,短则三两天,长则……”见阿九猛然抬头,眼巴巴地等着那个“长则”,一时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了起来,“估计得等个千、八百年罢!”
阿九幡然醒悟,孔鸣是在逗着她玩儿,气得翻翻白眼,“哼”了一声便挥舞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胸口:“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方才都要被你给吓死了!混帐!混帐!死孔雀,臭孔雀!”
孔鸣哈哈大笑,冲破结界往蜀山飞去,阿九不依不饶追了上去:“你方才是糊弄我的对不对?当不得真的,是吧!说话啊,站住!哼,你别让我追到,否则定要拧掉你一只胳膊下来……”
两人再次来到绝壁前。
阿九望着松竹婆娑绰绰,疑惑不已:“孔雀,你不是说此通道被相柳做了手脚么?”
锦衣男子鼻孔里哼了一声:“你想不想救他?”
“我们可以再走镇妖塔啊。”阿九有些不以为然。比起相柳等人,她宁可面对镇妖塔里一群面目狰狞的妖怪。
孔鸣戏谑:“傻姑娘,今时不同往日,那法子行不通了。”
“可是……”
“小狐狸,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阿九却拉住他:“孔雀,你只告诉我进出的法子便好了。这回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孔鸣闻言默了一默,抄着手道:“何时与我分得这么清楚了?现在知道欠我的人情还不清了罢?小狐狸,来不及了。你欠我多少,我欠你多少,早算不明白了。但愿步六狐天此刻在另一张床上销魂。”
说罢拉着她一步踏进传送阵。
眼前一晃,待阿九看清楚周遭,不由暗赞孔鸣料事如鸦,乌鸦。
“魔神好兴致!如此星辰如此夜,正是双修的良辰吉日。这厢打扰,委实抱歉。”孔鸣将阿九拉到身后,目露欣赏地望着榻上的一男一女,全然不知有些事情中途被打断,是顶要命的。便如一只山鸡御风疾行之时,被一道天雷劈到身前一尺只得堪堪止步,若一个刹不牢,便有鸡飞蛋打之豫。即便能保下鸡肉和蛋,估计山鸡也会因自个儿的修行被中断而炸毛。
“甚好,方才觉得肚中饥渴,便有鲜活的魂魄送来。”步六狐天推开美人,施施然起身。
孔鸣摸摸鼻子:“我二人只是路过,魔神您继续便可,无须理会我们。”说罢将腋下探出的一颗脑袋按了回来:“好姑娘此时便该把眼睛闭上,尖叫一声埋进我怀里才是。”
阿九正要如他所愿,却被另一人抢了先。耳闻得一声惊呼,便瞧见榻上原本便陷在被子里的女子,颤抖着缩入绣着龙凤鸳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惊慌地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步六狐天伸手拍拍那张吹弹即破的脸蛋,怜宠道:“蓉儿,等我给你取血止渴。”
阿九扭了扭脑袋好奇地再望过去,铠甲、头盔、护肩、披甲,他……他竟在那……那个的时候也穿戴整齐?!耳边传来孔鸣的叮嘱:“当心,此人怕是早有准备。”
步六狐天的狐狸面具中射出阴冷的目光,掀袍坐在榻侧。行动间响起披挂的铿锵声,一招手掌中便多了一柄奇形魔器,空中响起低沉如来自九幽的嗡嗡声,震得三人心头气血翻涌。
她还记得正是此人放了自己和孔鸣,至于中途一点点不愉快,阿九全没往深处里想。她只记得当他望着她时,那种如兄如父的关爱,当即笑眯眯道:“步六狐天,我又回来了。”
“叮!”狐狸面具下步六狐天面色一寒,拇指在魔器上一弹,便有一道紫黑色的光芒自魔器上涌出,尖啸声中紫黑色的光芒刺向两人。
阿九大惊,不知道为何清俊雅致人,此时竟如妖魅。孔鸣如临大敌,一边揽着阿九不退反进险险避过,口中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