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孔雀,我们出去时要不要带上小光和小黑啊?”
“不要!”
“要!”
三个男声不约而同响起,阿九望着孔鸣怒不可竭的模样,忍不住嬉笑起来。
“为什么不带我俩?我也想去外面看看啊,姐姐我也想出去!”
“小狐狸站住,凤凰等等我们!”
孔鸣不耐烦地吼道:“我讨厌不知情识趣的妖精!”抱着阿九飞出,右手在身后疾点两下,等闲还有工夫垂首,用温柔到阿九哆嗦的语气道,“什么时候的事?”
闻言阿九不顾他尴尬的神情,搓搓浑身冒出的鸡皮疙瘩:“前年。”
有人切齿:“好啊,你竟敢瞒我至今!害我以为你体内仍有魔气缠绵。今天不收拾你都快被你骑到头上了!看掌!”说着便去挠她,阿九尖叫一声,笑得喘不过气了,一个劲儿求饶。
孔鸣手一顿,诱惑道:“叫声哥哥,我便饶了你这一回。”
阿九晶亮的紫眸波光粼粼,启齿道:“……孔雀!”说罢大笑着冲出石室,飞入虚空。孔鸣状似气急败坏实则不紧不慢地追出去,一边还威胁道:“小狐狸,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哼哼!”
石室内,僵立不动的两人哭丧着脸。
“你个猪头,我说不能进来吧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又被凤凰定住了!他这回定然是气急了,这定身术得几个时辰才能解啊!”
“呃……我哪儿知道他这么霸道啊!老不让我跟姐姐玩儿,我都快五年没有抱过姐姐了……小黑你不知道,姐姐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呆子,我没有鼻子么?都怪你,有事没事便抱她,这下好了?话说,凤凰这醋劲儿也忒离谱了,你不就是抱一下么?又没有像我似的亲过她!”
“啊?你……你亲过姐姐?讨厌,我不干,我也要亲!”
“咳咳,我其实只是碰了碰她的手而已……”
“那也不成!”
“啧啧,小光啊小光,你竟比凤凰还醋!你难道不觉得羞愧么!”
、悬壶济世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o⊙ )
一更
“出去后做甚么好呢?”阿九伏在案几上,双手托腮,兴奋莫名。
孔鸣头也不回:“当垆卖酒、悬壶济世、在朝为官……”瞧了瞧飞在眼前的清单,继续取着博古架上的物品,“其实我个人偏好——”
阿九一拍案几:“开间青楼!到时候你往门前一站,咱们生意铁定爆好!”她后来方知当日升洲城里,那座有很多漂亮姐姐的地方,便是向往已久的风尘之地。遗憾的是她还没切身感受便被二师兄拉走了,于是逛不了青楼没关系,咱可以自个儿开啊!
孔鸣从宝物堆里回头淡淡甩出一个眼刀:“妄想!我说的是悬壶济世。那,这是你的储物镯子,比原来那个空间更大些,还能收存活物,里面我给你放了些东西。”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个好,我原来那个镯子只能放些物品,能喘气的都不成。”阿九接过来套在腕上,“只是这颜色我不太喜欢。”
“自个儿换。”
“我还喜欢原本那圈镯子般的翡翠绿。”念诀一点,墨色变作莹绿。
“没创意。”
“换言之,老娘我念旧!”
孔鸣闻言顿了顿,“嘁”一声,继续选东西:“对了,我们先去哪儿?”
“自然是昆仑丘。”这家伙跟二师兄果然是两个极端,镯子里林林总总塞得三分满了。
“你确定?”孔鸣转过身,倚着博古架,不转眼地望着她。
“呃,我只想去瞧瞧小卿是不是还好。你知道,当日她被我的魔气侵蚀……”声音低了下去。
他轻笑着转动手里的一支玉簪:“为何我突然间发现……自己是不是有些小肚鸡肠了。”
阿九愣了一下继而干笑了两声,取过手边一个瓶子,拔了瓶塞便灌一口,砸吧两声道:“这酒不错,孔雀要不要来两口?”
他指尖一送,玉簪便贴着她的头皮缀在发间:“小狐狸,那是血玉髓,据说是极涩极苦的。”
她正摸头上堪比凶器的玉簪,闻言大惊:“啊——呸呸!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先前便说得很清楚了。”
“呃,有么?”
“没有么?”
沉默笼罩了玉台小屋的两人。阿九发现,聒聒噪噪的孔鸣一旦不发一语,对自己而言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如何打破魔障,只能转着玉镯变色。于是玉镯子一会儿波上寒烟翠,转眼又是黑云压城城欲催。
翌日三更,两人敛了周身仙气出了须弥界。
小黑和小光保持着浑身僵硬、泪流满面地俩俩相望的姿势:这回凤凰下的定身咒又要几个时辰才能解呢?
阿九仍戴了原本那个面具,给孔鸣准备的他死活不肯赏脸。道是天生我脸便是拿来颠倒众生的,藏起来便是仰愧于天俯诈于地。如此卑劣的行迹他不唾弃她也就罢了,还想让他共襄盛举?窗儿都没用甭说是门儿!
于是阿九踢了他一脚,将面具收回镯子:“你可消停会儿吧,看你哪一天非得靠脸吃饭的时候,再臭美不迟!”
阿九站在昆仑丘结界外十里地,踌躇半晌收回步子,转身拉了孔明便往桃源飞去。
“近乡情怯?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孔鸣戏谑道。
“我乐意,我高兴!”阿九气呼呼地甩开他。哪想到他的手便如藤蔓缠了上来,将她揽在怀里:“我也很高兴,乐意给你当马骑。”爱染贪着!万语千言,你若不想听 我便不说。摇身一变将她负在背上,轻拍翅膀直入云霄。
阿九回头望了望昆仑丘的无边月色,然后将脸埋入他火热的金红羽翅中。大悲无泪,大悟无言。人生在世果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如此,还不如方才山下那间竹篱茅舍内的农妇,莽莽无大智慧却能幸福一世。孔鸣,载着我飞吧,飞得远远的。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竹篱茅舍内确有一农妇——尚雪仙使!
“死尚月!再不出来我就烧了这间茅草屋子!帝君大人,您也可怜可怜小的啊,好歹让我跟尚月轮班吧!我受够天蓬这头猪了!咦?方才那边是谁?怎么有被窥视的感觉呢?”转念想到此处乃帝君的手笔,又专心埋怨起尚月来。
“阿嚏!”大孤山执笔疾书的尚月鼻间奇痒,忍不住停手揉了揉,帝君已念了好长一段。
回过神尚月不由哀鸣一声:“帝君等等,我还有一段没记下啊!”不成了,明日要跟尚雪换班,再这么下去,自己这条手臂非报销不可。帝君这十来年愈发高深莫测了!神女,你老人家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吧,早点回到帝君身边来。。。。。
桃源外。
阿九带着孔鸣悄悄落下。
“孔雀,你信不信我闭着眼睛都能拍开家门?”
“又夸海口了。”你是不忍睁眼看见满目疮痍的家么?
阿九微微一笑闭上双眼,一步步往前。孔鸣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踏入桃源,迎面而来的气泽让他愣了愣。这便是原本的桃园么?这风水堪舆布局却大有讲究,入住之人必能广纳福泽。这手笔,不是小狐狸能细致到的。那么,是谁?难道,又是他!
望着月中飘落如雨的桃花,还有穿行的花间的她,脸色苍白起来。这些,便是他不曾参与的一场盛宴。于是,你如今连正眼一视的勇气也没有了么?
“瞧瞧,我是不是夸海口?”阿九推开大哥的房门,方睁眼得意地冲孔鸣咧嘴。
“雕虫小技!行了,我要休息啦,你今晚陪我住吧!唉,人生地不熟的,我好害怕。”孔鸣做瑟瑟发抖状,抱着阿九不撒手。
“你继续装吧,恕老娘不奉陪了!”阿九踢了他一脚,趁他抱腿呼疼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
屋子内极是整洁,估计有人时常打扫。抬眼便瞧见原本空无一物的东墙上挂了一幅画,这是她初入尧光孤山时所作。满山灼灼的桃花,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只是——上面多了句诗:桃花依旧笑春风。看着几个苍劲有力腾空而来绝尘而去的笔法,阿九不忍再看抬手将画卷翻了面挂着。
她记得某日画了一大半,便被小卿叫去六长老的琅琊山。那日小卿新酿了酒,让她去品评。回来后微醺,没有细看一把卷了扔剑筒了事。今日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寅丑相交,天色尚早。孔鸣拂去一身的花瓣,自阿九房间的屋脊上跃下,锊了锊皱巴巴的锦衣正待上前叩门,阿九便早一步拉开了。
“低头。”阿九带笑的声音传来。
“你又对我起了色心?”孔鸣依言俯下身子,“一大早就这样,被人瞧见我贞洁不保啊,你要负责!嗷——”
阿九踮起脚尖拧了他耳朵一把,孔鸣伸手包裹住她的,哀哀道:“我要修修你的指甲!”阿九翻翻白眼,自他头上取下几片粉红,疑惑道,“你一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