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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小玲道:“尸到,你本人也到么?”
文王旬剑眉微轩,道:“尸到之后,不出一个对时,区区定必也到!”
欧小玲首一点,道:“很好,我欧小玲当在黑虎堡中恭候大驾!”
话落,娇躯一转,便待掠身离去……
文王旬条然沉声喝道:“姑娘且慢!”
殴小玲巧身冷冷地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文王旬道:“区区奉劝姑娘切莫多管黑虎堡的这场是非!”
欧小玲秀眉一挑,道:“我偏要管,你怎么样!”
文王旬冷凝地道:“姑娘如果执意不听区区的良言劝告,区区也就莫可如何了,不过……
语音微微一顿,冷笑了笑,接道:“别说是姑娘一人,就是倾全“罗浮宫”之力,也无法管得了这场事非,区区言尽于此,听不听但凭姑娘,姑娘请便吧!”
欧小玲听得芳心不禁猛然一震粉脸色变,但,旋忽秀眉双挑,冷哼了一声,弹身掠射而去!
老瘦目视欧小玲身形杳逝之后,这才转目深注地望着文玉旬,问道:“你和黑虎堡”仇恨很深么?”
文王旬冷然点头恨声说道:“仇深似海!”
老瘦眉头微微一皱,道:“如此,你果真是要去黑虎堡”,找那单俊报仇雪恨了!”
文王旬道:“区区到达“黑虎堡”之时,也就是黑虎堡除名江湖之日!”
瘦老人眉头再次一皱,冷冷地道:“你这口气不觉得太狂了些么?”
文王句剑眉微挑,道:“你何妨拭目以看!”
瘦老人心念一动,又问道:“你就是单独一人前往么?”
文玉旬道:“区区报仇,决不假手他人!”
瘦老人道:“你知道“黑虎堡”人人都有一身高强不弱的武功么?”
文王旬道:“区区已经打听过,“黑虎堡”全堡上下男女老幼,总共四十七口,个个都会武功,但是……”
语声一顿,脸色冷峻如冰,陡现凛人生寒的杀气,冷凝地说道:“他们一个也休想逃得活命!”
老瘦听得心头不禁一怀:颤声道:“你敢莫是要血洗“黑虎堡”?”
文王旬冷然点头道:“不如此,黑虎堡”焉能除名江湖,怎能消得区区心头之恨!”
老瘦双目条射寒电地沉声道:“娃儿,你的心肠太过残酷狠毒,没有人性了!”
文玉旬剑眉陡地双轩,森冷地一笑,道:“区区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焉能说得上残酷狠毒,没有人性!”
语声一顿又起,道:“否则区区适才便不会得一再的苦口劝告“罗浮宫”门下的那个丫头了!”
老瘦脸色略现和缓地道:“娃儿,你可否接纳老夫的劝告?”
文玉旬道:“你可是要劝区区放弃报仇的行动?”
老瘦摇头道:“老夫幷不是要你放弃报仇,只劝你单找那单俊一人,不要枉杀无辜!”
文玉旬毅然一摇头道:“办不到!”
文玉旬道:“区区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老瘦沉声道:“娃儿,老夫话已出口,你不能也得能,一定非得接纳老夫的劝告不可!”
文玉旬冷冷地道.:“区区如果不答应,你便要替“黑虎堡”出头,伸手管这件闲事,对么?
老瘦领首道:“不错,只要你答应老夫的劝告,老夫不但决不伸手,幷且愿意出面替你和单俊做个公证!”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你以为你管得了么?”
老瘦白眉一轩,道:“当今武林中,只要老夫伸了手,大概还没有管不了的事情!”
文玉旬神情冷漠地道:“有关区区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别管,否则,你必定弄得灰头土脸!”
老瘦一声冷笑,道:“老夫倒不信会管不了!”
文玉旬冷漠地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老瘦又道:“娃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文玉旬道:“区区话已经说完了。”
老瘦道:“你决心不答应。不给老夫的面子么?”
文玉旬忽然诡异地一笑,道:“这问题,待会儿再谈如何?”
“有。”老瘦点了点头,道:“老夫和老胖两人自出江湖,至今已近五十年,武林中从无人知出身来历,而你竟说知道,是以,老夫认为你必定大有来历,或与老夫和老胖还大有渊源!”
老瘦目光深注,沉吟地点点头道:“好吧,娃儿,你应当知道,“黑虎堡”在江湖上的声誉不恶,单俊交游颇广,“黑虎堡”真要遭了血洗的惨劫,必将引起武林同道的公愤,出而联手对付你,替“黑虎堡”报仇,那时,你将会落得天下虽大,却无你立足之地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夫如此不惜唇舌,苦口相劝你,虽说是为了“黑虎堡”的人,其实可也是为了你好,娃儿,你就多考虑考虑好了!”
文玉旬星目异采倏闪,冷凝之色稍敛地道:“区区心中实在感觉非常奇怪!”
老瘦道:“你奇怪什么?”
文玉旬目光凝住地道:“奇怪你为什么要如此为我好?”
老瘦笑道:“老夫在武林中,虽素有冷面无情之名,对人也从不多做词色,但是,对你却有着一见投缘之感!”
文玉旬道:“还有其它缘故不?”
老瘦道:“还有就是你神色虽比老夫更为冷峻无情,心肠狠毒,但是,从你一再劝告“罗浮宫”门下那丫头的心地而言,显然你幷非是个本性大恶之人,必是为了心底的仇恨怨毒太深之故而已!”
文玉旬又道:“另外还有没有缘故了?”
语声微微一顿,话锋条转,注目问道:“你和“黑虎堡”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文玉旬星目陡射煞光,咬牙恨声道:“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老瘦眼神一炫及文玉句目中射出的煞光,心头不禁猛地一凛!暗忖道:“好重的杀气……”
心底暗忖着,双目却又深注地道:“如此,令尊必然也是武林中人了?”
文玉旬微一领首,忽地转开话题,问道:“你替老胖准备的二十年的“女儿红呢,带来了没有?”
老瘦一愕:道:“这个你也知道?”
文玉旬笑道:“区区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和老胖从上少林开始,以后的一切行止,区区是无不知!”
老瘦目光深注,道:“如此说来,你必定是一直跟踪在我们的身后的了:“文玉旬领首道:“不然,区区又非神非仙,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老瘦眉头绉了绉,道:“但是,我和老胖两个,怎地一点都未发觉的呢?”
文玉旬笑笑道:“道理非常简单,第一是你们没有注意,第二是你们根本不认识区区,是以,纵然发觉了区区,也决对想不到是跟踪你们的!”
语声微顿,笑了笑,问道:“酒是不是放在墓后?”
老瘦点头道:“你可是想喝两杯?”
文玉旬仰首看了看天上的星斗,道:“距离三更,还有半个时辰左右,闲着无聊,你何不去把酒搬出,我们且就地为席小饮两杯,等候老胖的到来呢?”
老瘦微一沉吟,点了点道:“好吧,依你就是。”
掠身去到墓后,搬出来一罐酒和两付杯筷,还有一大包卤菜。
于是,二人相对席地而坐,开始小饮了起来。
时过二更一刻。
老瘦仰脸望了望天空,白眉微绉了绉,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老胖到这时候怎还未来!”
文玉旬笑道:“大概就快到了。”
目中星采倏地一闪,低声说道:“来了。”
老瘦一怔!道:“在那里?老夫怎地尚无所觉!”
文玉旬道:“正南方,百五十丈以外。”
老瘦连忙凝目向正南方望去,朦胧的月光下,果见一条淡淡的人影,身形疾逾电射飞掠而来眨眼工夫,人影临近,不是那老胖是谁!
老瘦心中不禁大为惊凛地暗道:“这娃儿好精深的内功,好灵聪的耳力……”
思忖之间,老胖身形已到了老瘦身旁停住.目光瞥视了地上陈、袁两人的尸体和神色冷漠的文玉旬一眼:望着老瘦问道:“老瘦,地上这两是什么人的门下?”
老瘦道:““黑虎堡”单俊的弟子。”
老胖眉头微微一绉,道:“是怎么回事,是他两个犯了大恶么?”
老瘦摇摇头道:“没有,是这娃儿的杰作!”
老胖双目深深地投视了文玉句一眼,又转望着老瘦问道:“这娃儿何人?”
老瘦道:“我也只知道他叫文玉旬,其它的,你自已当面问他吧。”
老胖条又转向文玉旬,目光深注,方待开口。
但是,文玉旬却抢先他一步地开了口,轻声一笑道:“胖老,数千里奔驰,该是够累的了,且先坐下来喝一杯润润喉咙,息口气再说吧!”
好话,实在使老胖听得大为顺耳,心里十分舒服,白眉双轩,陡地哈哈一声大笑,席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