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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俊头了头道:阁下,你莫非就是那……”
语未尽意,忽然想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语音突然一顶停住,没有再接说下去。
“那”什么?
此时此际,文玉旬心里自然非常明白,他冷笑了笑道:“休多猜疑,少时自会告诉。”
语声一顿,注目问道:“你知那另三大神兵,都在什么人的手里么?”
单俊双目一瞪,问道:“阁下,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想和当年‘灵飞堡’一样,也有意思要集齐四大神兵么?”
文玉旬剑眉一轩,道:“有这意思便怎样,难道不可以?”
单俊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阁下,没有人说不可以,不过……”
语声微顿即起,道:“神兵利器,唯有德者居之,阁下,这意思你明白么?”
文玉旬星目寒电一闪,道:“你是说区区无德,不配?”
单俊道:“阁下,这问题,你自己心里应该比单某明白,单某可不想置许。”
文玉旬冷笑了笑,道:“区区请问,何谓德“?当今武林中,那些人是有德之人?
如你单堡主可也是有“德”者之一吗?”
单俊正容侃侃说道:“修养、恩惠、仁、福均谓之“德”,当今武林之中,具高深修养,仁心者,如少林武当当代掌门,南海双仙“琼岛美鬓公”、梵净山慈云庵主“慈云师太”、|(炫) (书) (网)|“北天山”大悲圣尼、“逍遥谷主”上官云骏、“五行庄主”卜南天等……
皆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其余之人,无一不是已经归隐遁世三十年以上的武林前辈名宿,也确实既是昔年德高望重武林,他说了这么多人,除少林武当两派掌门、“逍遥谷主”、“慈云师太”和“五行庄主”外,极受同道钦敬尊仰的一代大侠,武林奇客。
对于这些人,文王旬自然不便说什么褒贬之言。
于是,他毫无表情地淡笑了笑,道:“那么你自己呢,怎地不说一说,难道你自认是无德之人么?”
单俊浓眉微挑,轻咳了一声道:“阁下,单某虽然不敢自夸是当今武林有德之士,但,生平并未做过一件失德恶行之事!”
文王旬冷笑地道:“如此,你单堡主也该是位有德之士了?”
单俊扬眉道:“可也决非无德之辈!”
文王旬冷然一晒,星目陡射寒电地道:“那么,区区请问,你屠杀区区全家满门,那又该怎么说?”
“这个……”单俊征了征,旋即一扬眉,摇摇头道:“阁下,单某已经说过,生平并未杀过一个文姓之人,妄论是满门全家,那应该不是单某!”
文王旬道:“区区不是也已经实说过,区区并不真的姓文!”
单俊双目深注,道:“那么阁下你是姓?……”
文玉旬突然一站冷笑,道,“关于杀区区全家满门之事,暂且先托开不谈,如今区区再请问,你这柄“虎魄剑“得自何处?”
单俊毫不考虑地道:“这何用多问,自然是得自‘灵飞堡’的了!”
文王旬道:“如此,当年“天下第一堡”的那场大屠杀惨案,也有你的份了!”
单俊神情不禁一呆!道:“这个……”
文王旬冷然一笑,道:“这难道不算失德,非是恶行?”
单俊忽地暗然一声长叹,道:“单某承认,那实在是单某生平唯一的一件失德之行,但是,那也是……”
话未尽意,倏然地顿住,摇了摇头,闭口不语。
文王旬接问道:“也是怎样?请说下去!”
单俊突又深叹了口气,道:“事过之后,单其才发觉是上了别人的当,被别人利用了!”
语音微顿了顿,神色愧疚地接道:“为此,二十年来,单其内心也一直深感愧疚不安得很!”
文玉旬星目异光一闪,问道:“是上了什么人的当?被什么人利用了?”
单俊道:“这就请恕单某无法奉告了。”
文玉旬道:“为什么?不敢说么?”
单俊道:“对此,单某不欲多加解释,任凭阁下何如何想都可以。”
文玉旬剑眉陡挑,一声冷笑道:“既如此,那就算了。”
语声微顿,脸色神情条又一转森寒,目射煞光地喝道:“现在你可以出招动手了!”
单俊也就不再多言,右手“虎魄剑”一抖,方欲进步出剑发招,紧立在他身旁首徒邓遇春,突然跨出一步,一躬身道:“师父且请稍待,有事弟子服其劳,请准由弟子先和他一战!”
单俊探望了邓遇春一眼,摇摇头道:“遇春,你决不是他的敌手,算了。”
邓遇春肃容道:“这个弟子知道,不过,他既已存心血洗本堡,自然也不会放过弟子等人,而弟子等又岂能引颈就戳,迟早总得和他一拚,何如就由弟子等先行出手与他一战,师父在一旁替弟子掠阵壮胆呢!”
单俊一听邓遇春之言,立刻也就明白了邓遇春的心意,所谓壮胆掠阵是假,实际上是要先试试对方的武功身手,究竟高到如何的程度,好让单俊看清楚了之后,忖思个适当的应敌之策!
但是,单俊尚未点头答应,文玉旬已冷冷地接道:“这样也好,单俊,你共有九位弟子,除陈中明袁志高已死之外,还有七位,甘脆你就让他全都先上,先行出手一战好了。”
单俊微一沉思,终于向邓遇春点头道:“好吧,遇春,你就先会会他吧。”
邓遇春肃容躬身应了声“是”,撤出肩后长剑,大踏步垮前两步,岳峙渊停地挺立,沉声说道:“阁下,请亮兵刃!”
文玉旬冷凝地.道:“就是你一个人?”
邓遇春道:“你可认为邓某一个不行!”
文玉旬冷然道:“阁下,不够一招。”
邓遇春怒道:“邓某不信,便要试试。”
说着振腕抖剑,便待出手。
文玉旬冷然一摇手,阻止地道:“阁下,区区说话可向来不打折扣,你最好相信,也最好别试,区区手下是从不容许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的!
语声一顿,目光转向单俊道:“单俊,你要他们七个连手齐上吧,别多浪费时间了!”
单俊心中虽是气怒无比,但又莫可奈何,还目掠视了身旁两边的其它六名弟子一眼,一咬牙,道:“你们就一齐出手吧。”
其它六名弟子闻言,立时一齐恭敬地躬身应道:“弟子遵命。”
各自撤出兵刃,大踏步而前,分立大师兄邓遇春左右两边,凝功蓄势待发,只等大师兄剑招一出,他们便也立即一齐出手!
文玉旬仍然是一手提着他的那只宝贝书箱,一手空空,未亮兵刃,气度神情,从容冷碍而立那那子,那气派,悠然自若,一点也不像是即将和人动手,作生死拚搏的概势。
邓遇春具状,眉头不由微绉了绉,道:“阁下,你为何还不亮兵刃?”
文玉旬冷冷地道:“亮不亮兵刃,那是区区自己的问题,你们只管出手进招就是”好狂,这话实在太气人。
显然,文玉旬根本没把他们师兄弟七个放在眼下。
师兄弟七个全不禁被气得几乎要喷血,个个瞪目挑眉,怒不可遏,目射寒电地瞪视着文玉旬邓遇春茫地一声大喝道:“阁下,你太狂了!”
手中长剑猛地一挥,挺身疾扑攻出!
邓遇春这一发动攻势,早已凝功蓄势待发的六名师弟,自然也就此时各挥手中兵刃,掠身齐朝文玉旬狠辣凌厉无匹的攻去!
文玉旬口中朗然一声长笑,左手提着黑书箱一扫,他昂然拿他宝贝黑书箱当作了兵刃。
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金铁交呜的激争中,邓遇春师兄弟的兵刃全都砍扎在黑书箱上,震得胳膊酸麻,虎口开裂,鲜血汨汨流出!
而七人手中的兵刃,在这一招砍扎之下,几乎没有不变了形,不是锋刃缺卷,便是前端断折!
惊闻文玉旬一声冷喝道:“你们七个全都攻了一招,现在且接区区一掌看!”
话落,右掌挥扬,电闪之间,竟一口气拍出了七掌,分击邓遇春师兄弟七个!
邓遇春师兄弟七个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各自出掌,但是,掌才出一半,力道还未发,突感胸头一窒,真气立泄!
一个个的身躯立刻全被文玉旬的掌力击得离地飞起,直飞出三丈以外,方始摔落地下七人全都口角溢血,内脏碎,心脉震断,死了!
单俊见状,不禁身躯俱裂,心神颤,又骇又怒,双眼暴瞪,猛地一挥剑猛朝文玉旬扑了过去!
文玉旬剑眉陡挑,口中一声冷笑,身形微侧,避过“虎魄剑”右手倏抬,快速无伦地一把拉住了单俊的右腕,真力透过指尖,由单俊的腕脉直逼内脏,同时嘴唇翁动,竟突然以传音功夫,对单俊说出了他的真实姓名身世。
单俊听得不禁惊骇无比的瞪大着两只双眼,脸如死灰的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