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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主。”羚添和铿炎同时应道。
一听自己的伤势尽可痊愈狱寐大喜。“谢过圣主,圣主对狱寐的恩德狱寐定誓死相报。”
“哦,对了。”烈度不忘拿出锁魂给他。“把这个吃下去我就会相信你对我会誓死效忠。”
狱寐有一瞬疑色,心知这会是控制自己的毒药,但面对强势只有故作毫不犹豫。
夏娲国舜缔寝殿
宫人孝直走近舜缔的床榻小声说道:“陛下,莆烟国派使臣来了。”
舜缔招手示意让他将自己扶起靠于床头,待坐好后才缓缓说道:“他莆烟联合箔戌进犯我夏娲国土,如今派来使臣是为作甚?”
舜缔的往事孝直比谁都清楚,想到来人竟是夜铱时他不禁顿了顿。“陛下,那使臣不是别人,正是莆烟帝妃,夜铱。”
“咳咳。”听到夜铱舜缔一时心悸,自己早该想到,她不会放过当初自己背弃的承诺。
孝直见他咳嗽忙去为其抚背,并小心问道:“陛下准备如何处理?”
往事不能让他人知晓,舜缔拧眉。“不能当着众臣传见她,就称我抱恙不适上朝,然后将她传进议事殿即可。”
“是,陛下。”孝直领命应道后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啊,早些年的恩怨是到了结的时候了。
坐在议事殿的龙椅上,身体的不适使舜缔感到疲惫,但今日的人必须要见,不然这往后的安宁会变成无休止的纷乱。
随着殿门被打开,舜缔看见来人依然是那么美丽,甚至比以往更有了韵味,她走至自己身前并未行礼,只是看着自己的目光是带着恨意的。
将殿内所有宫人谴退才慢慢说道:“夜铱,二十三年未见别来无恙?”
“呵呵。”夜铱笑道:“你都看见了,我现在是莆烟帝妃怎会有恙,倒是我该先问问你抱恙在身的感觉如何?”
舜缔被她仇视的话刺激到呼吸困难。“夜铱,二十几年了你还不能忘记当年的事么?”
“我为何要忘记?”夜铱反问:“如不是当日的你怎会有今天的我?这可都是你赠与的。”
她的语气根本全是怨恨,但这怨恨索要的代价确是太高了,舜缔不禁放低姿态。“夜铱,你恨的人是我,何故要联合箔戌来攻打我夏娲,要知道我的臣民并无过错,你制造出的战乱会使多少无辜的人流离失所,死伤不计,你知道吗?”
“当年你娶清瞢背弃对我的承诺不就是为了你的夏娲么?那么我只有让你的夏娲颠覆才会使你难受不是么?”夜铱冷冷说道,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咳咳。”舜缔被她的话惊赫,她竟如此狠毒,是要颠覆夏娲来报复自己!自己却要忍下一切尽量保全夏娲臣民,扶着案台站起来语气恳切的说道:“夜铱,你已经成功了,现下我已是残躯不逐风年,想来快要入土儿子却也失踪了,当初对你的背弃真真是让我不得善终,这样的结果难道你还不能满意?”
“满意?”夜铱一声冷笑看向他。“如果你知道我昔年所受你就明白我为何不满意!”一步步走近他。“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舜缔看着她的眼神,该是自己知道这仇恨的根源了。
“我母亲是有名的歌姬,后来与太尉珠胎暗结才有了我,可是我母亲的卑微身份怎能嫁入太尉府,况且太尉本就持着玩弄心态,只是看在我是他血脉的份上才以义女的身份留在了府上,后来我连我母亲踪迹都不得而知。从小我就受尽白眼与凌辱,直到我八岁那年更是变本加厉,你知道为何吗?”夜铱停了下来,舜缔则怔怔的看着她。
“因为他们发现了我竟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他们是要把我培养起来献给国君好巩固自己的权势。他们逼着我学习各种技艺,稍有不慎就会迎来非人的责罚,为了不伤及我这副美丽的皮囊他们就用针刺,那根根长针刺进身体后有多疼你知道吗!”
夜铱的情绪变得激动,自是她从小就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针眼的创伤很小,但你不知道它带来的疼痛如同仇恨一般扎进心窝根深蒂固。所以后来我渐渐懂得了权力的重要,也知道自己是权势手中的玩偶,我暗自发誓,我一定要得到那至高的权力。不过,我不想那给予我权力的人是一个残年老人,也不想那能给予我权力的人还需要等待,直到你的出现给了我希望。一切如我想的一样顺利,顺利的搏得你的青睐,顺利的取得你的承诺,我欣喜着就要脱离过往的生活,但在下一刻你破灭了我少女的一切梦想!你知道吗,我选中你是因为你年轻并且已是国君,而在你背弃我之后我却只能选择还是储君的清起,我恨你,是你让我坐上这拥有权力的帝妃之位足足晚了十四年,也让我报复太尉一家晚了十四年!”夜铱美丽的容颜因谈及往事变得狰狞,可见那段过去在她心里是一道什么样的可怖伤痕。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一颗狠毒的心,只是她从小的经历扭曲了她的心灵,然后又有人在这心尖戳上了一剑,那个持剑之人就是自己,是自己加快了她仇恨的萌芽。
舜缔自嘲的笑道:“果真,从一开始便都是错了。”
“的确是错了,你便是那错误的源头。”夜铱一声冷笑。“如果当初你按自己心意迎娶我为夏娲帝妃,那么我也许会忘却掉短暂的辛酸过往放弃仇恨,而纯善的清瞢就不会以致被你烧死。可笑的是,你还一直以为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夏娲,为了夏娲的臣民,不想到头夏娲迎来的战火却都是你一手造成!”
她说的不错,自己当真是错误的源头,舜缔感到自己的呼吸越发困难,最后自己还能为夏娲做些什么?只能带着乞求的口吻。“夜铱,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夏娲?”
“放过夏娲么?”夜铱淡淡说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舜缔急切问道,只要能挽救臣民不受战火之苦,即使她让自己现在去死都可以做到。
“第一,荆狞以南全部割让与莆烟和箔戌。”夜铱看着他说道,她不会放过他任何一瞬的痛苦神情。
那几乎是夏娲的半壁江山,舜缔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可能。”
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夜铱笑了笑。“你的儿子舜鸿现已无踪迹,你想雪池国还会傻到出兵相援吗?你可以不答应,那就选择第二条路,莆烟和箔戌会一直联手进犯夏娲,你就等着你的臣民在这长年的战乱里煎熬吧。”最后再看他一眼,欲转身离去。
舜缔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他明白她要的不是夏娲的半壁江山,她只是想看到自己痛苦而已,但她的报复建立在自己的臣民身上,如若再继续争战下去那么百姓的日子将会是何种境地?闭上眼咬牙喊道:“等等!”
夜铱回过头来媚惑一笑。“你想好了?”
几日后朝临殿群臣商议,虽然他们心里不愿,但终究明白现今不仅是两国压境,而且长期征战对百姓来说必是生如水火,看当下情况雪池是不会出兵相援的,那么这一纸契书不签就可能输掉了整座江山,权情着益,所有人放下了自己的骄傲与那份嗜血的仇意,最终签定了夏娲的土地割让,那是夏娲的半壁山河!
一纸契书签定好后便命人通知镇守夏娲边境的大军归朝。
坐在床头的舜缔病情日益加重,他心知自己大限将近,于是想着该由谁来做这储君继承人,这时候一只信鸽飞落在他寝殿窗沿。
孝直走上前去取下信鸽脚下的信签,只见上面写着:舜鸿殿下已平安归回营中。
心中高兴,储君没死!慌忙的把信签拿给舜缔观看,不想舜缔看后吐出一滩积血,自己到底留给了儿子一个怎样支离破败的江山!
第六十九章:释然
焉眉看着自己的儿子舜羽,她的儿子可能是下一任夏娲的储君,可是这又有何意义?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江山,一个已经不起任何风浪的山河,就算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都是危险的,担心逐渐强大的敌国仍是贪心不足,最后会把他从那高高的位置上拽下来摔得粉碎。
不知自己面上是何种表情,欲哭还笑还是笑中含泪。呵,舜鸿啊,你终究是狠心的,我的绝色姿容你竟要抛弃,那么你选择的蛟图可有为你伤心?为她,你舍弃雪池援兵相助的机会也不向我低头,如今你可知你赔掉了夏娲的半壁江山!还将这脆弱的山河留给了你的儿子!他未来的路是何其艰险,这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一手造成?不该爱上你的英勇,不该爱上你这人。
焉眉一直想着,但她始终都没有承认自己这天之骄女的骄傲且不肯认输的心。
不多久眼眶已经湿润,滴滴泪珠划过脸颊,舜羽伸手为她拭去。“母亲为何流泪?”
他还太小,不能让他懂得太多伤痛,焉眉尽量笑了笑。“母亲被风吹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