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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不到的是,韩佩瑛尚未出嫁,也未修习少阳神功,这病已经由奚玉瑾替她治愈了。
宿疾霍然而愈,韩佩瑛的欢喜自是可想而知,但也因此不能无疑,心里想道:“奚玉瑾为什么偷偷给我医好了病,不肯让我知晓?她把我接到百花谷来,为的就是给我医病么?还有,她说谷啸风在这儿,这究竟是真的呢,还是这只是她要我来百花谷的一个藉口?”
韩佩瑛正自迟疑,不知该不该把这些问题向奚玉瑾的哥哥请求解答,奚玉帆已是望着她微笑道:“韩小姐,请你给我把一把脉。”
对方是好友的哥哥,又是给自己看病,韩佩瑛自是不便推辞,当下默默无言的把手递过去。虽说江湖儿女不避男女之嫌,这却是韩佩瑛有生以来第一次给少年男子抓着她的手,韩佩瑛不自禁的有点异样的感觉,颊上飞起一朵红云。
奚玉帆凝神听了一会脉息,放开了韩佩瑛的玉肮,笑道:“恭喜韩小姐,你体中的阴寒之气已是尽都消净,不会复发了。”
韩佩瑛苦笑道:“原来是你们替我医好了病,我却犹在梦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但却不知奚姐姐用的是什么灵丹,令我好衙这样快?实不相瞒,我的爹爹曾和我说过,我所受的修罗阴煞功之伤,虽然不算严重,但因此而得的病,也是很难医治的呢?”
奚玉帆笑道:“你既然问起,我也不妨老实的告诉你,不是我替舍妹表功,她为了你这个病,也确实是费了一点心思。医病用不了半天,但她为了医好这个病,已是足足用了三年多的准备功夫了!”
韩佩瑛诧道:“我这病才不过得了一年多,难道奚姐姐有能知过去未来的神通么?”
奚玉帆道:“舍妹那年从你家作客回来,已预防有今日之事。那时令尊早已受了修罗阴煞功之伤,以至下半身不大灵便。是么?”
韩佩瑛道:“不错。”心姐:“原来她也是早已知道我爹爹受伤之事的了。”
奚玉帆道:“舍妹估计,那大魔头绝不会轻易放过令尊,迟早会再到尊府寻仇的。她是这样想,即使不是你受了伤,她学会医治修罗阴煞功的医术,也可以为令尊效劳。”
韩佩瑛心中感动,说道:“原来如此。奚姐姐真是用心良苦了。”这“用心良苦”四字是韩佩瑾随口说出来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奚玉帆不禁而上一红。韩佩瑾看在眼里,根本莫名其妙,倒是觉得有点奇怪:“咦,这人怎的无端端面红起来?”
奚玉帆继续说道:“舍妹从尊府回来之后,曾特地去求峨嵋山的无相神尼,求她授以金针解毒之法、在她门下学了一年多。
只会金针解毒还是不能医治这病的,幸亏我们又正好是住在百花谷……”
韩佩瑛诧道:“这百花谷果然似是世外桃源,但和我的病又有什么关系?”
奚玉帆道:“韩小姐有所不知,这百花谷是我们世代在此住的,已有百多年了。”
韩佩瑛道:“这又怎样?”
奚玉帆道:“先祖喜爱名花,这里本来是个荒谷,是先祖从各处搜罗了奇花异草到这里来,经过了百多年的培养、繁殖,才成为今天的百花谷。”
韩佩瑛不觉笑道:“前人种树,后人遮阴。这话果然不错。
这里的一花一草,原来都是经过了许多前人的心血。但这些花草和我的病……”
奚玉帆接下去说道:“也很有点关系。百花谷的花草之中,有几种是外间难以得见的珍贵药物,恰恰可以法除人体的阴寒之气。其中一种,六十年开花一次。韩小姐,也是你的运气好,这种奇花去年恰值是它开花之期。舍妹这才为你酿制成功了‘九天回阳百花酒’。
昨晚你熟睡的时候,舍妹灌你喝了一壶九天回阳百花酒,然后给你用金针拔毒。她又怕你功力不足,叫我用少阳神功为你推血过宫,助你运行药力。”
韩佩瑛这才知道奚玉瑾为了医她的病,费了这许多心力,但听到奚玉帆说到最后一段,却禁不住面红起来。心里想道:“原来他也会少阳神功。哎呀,他为我推血过宫,我的身体岂不是给他抚摸过了?”
奚玉帆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神态也是有点不大自然,跟着说道,“实不相瞒,这少阳神功,是我去年才开始练的。我与谷啸风切磋武功,承蒙他授我少阳神功的心法。我们兄妹用家传的两种武功与他交换的。
韩小姐,你这病要恢复得快,必须三管齐下,金针拔毒、九天回阳百花酒与少阳神功,这三样缺一不可。否则你若只练少阳神功,虽然也可以慢慢自疗,但却最少需要两年才能病好了。
为了替你治病,我只好权宜行事。韩小姐,请你恕我冒昧!”
韩佩瑛满脸通红,当然她不能怪奚玉帆为她治病。可是她却因此而又添了两个疑团,暗自思量:“玉瑾说谷啸风在这里,谷啸风的少阳神功当然比她的哥哥纯厚,为问玉瑾不把谷郎叫来为我推血过宫,却要她的哥哥代劳?还有,我爹说他们两家是有过节的,但照他们兄妹所说,似乎他们和谷家又是好朋友了。这是什么缘故?”
奚玉帆说道:“韩小姐好得这样快,我们兄妹都很高兴。这也证明九天回阳百花酒是有功效。舍妹打算明天就叫入送一坛去给令尊,以令尊的功力,无须金针拔毒,只要喝完这一坛酒,料想也可以好了。”
韩佩瑛大为感动,说道:“奚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真不知应当如何报答她才好?奚姐姐呢?请你让我见她拜谢。”
奚玉帆道:“韩小姐不用着急,你把事情都明白了,再见舍妹不迟。”
韩佩瑛怔了一怔,想道:“他要我明白什么呢?”于是乘机问道:“不错,我正有一事不明。奚妞姐给我治病,为何却瞒着我?”
奚玉帆微笑道:“若是事前和你说好,舍妹伯你不肯接受她的医治。”
韩佩瑛禁不住疑云陡起,寻思:“莫非她真是想要我的报答?”
心念未已,只听得奚玉帆果然说道:“舍妹想请求韩小姐一件事情,不知韩小姐肯否应承?不过,请求韩小姐休要误会,舍妹决无挟恩求报之心,这只是情商,倘若韩小姐不愿应承,舍妹也不敢勉强。”话虽如此,但在给她医好了病之后才提出要求,这已分明是有点要挟的企图在内。韩佩瑛留心观察,奚玉帆说话之时虽是满面笑容,但笑得却是极不自然,好像也为他妹妹的要求觉得得难出口似的。
韩佩瑛说道:“我与玉瑾情如姐妹,何况她又给我医好了病,她有什么为难之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只要我做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奚玉帆吞吞吐吐他说道:“那也不用赴汤蹈火,只不知韩小姐肯不肯而已。”
韩佩瑛道:“请说!”
奚玉帆道:“舍妹邀你来百花谷之时,可曾对你说了些什么?”
韩佩瑛心头一震,想道:“来了。”想起爹爹说过他们两家是有过节的,心想:“若是他们要拿我的谷郎报仇,哎呀,这事可真是难答应了。”
在奚玉帆目光迫视之下,韩佩瑛只好含羞说道:“奚姐姐说啸风,他、他在这儿,她要我来与他相会。不知,不知……”
奚玉帆微笑道:“你是现在就想与啸风相见?”韩佩瑛默默地点了点头。红霞染上双颊。
奚玉帆道:“啸风是在这儿,可是他现在却是不便与你相见!”
韩佩瑛吃了一惊,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连忙问道:“为什么?”心想:“对了,他一定是被奚家兄妹关起来了。”
奚玉帆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绕个弯问道:“你们有许多年不见了啊,是吗?”
韩佩瑛情知其中定有蹊跷,她本是巾帼须眉,此时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了,于是柳眉一竖,说道:“不错,我们已有六年不见了,怎么样?”
奚玉帆又问道:“你们是自小订婚的,订婚之时,你只有三岁,是么?”
韩佩瑛愠道:“你查根问底,究竟是什么意思?”
奚玉帆赔笑道:“没什么意思。不过,你们是小时候定下的婚事,两家相隔,又是水远山遥。韩姑娘,你可曾想过,这婚事,这婚事……”
韩佩瑛不觉动了气,说道:“我的婚事但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适不适合,不用你管!”
奚玉帆道:“我知道你是来作新嫁娘的,但谷啸风不在扬州等你成亲,却到了我们这儿,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你不想知道其中缘故?你的婚事当然不用我管,但无亲却和舍妹有关联,我做哥哥的也就不能不理闲事了!”
韩佩瑛给他这二席话说得惊疑不定,惶惑异常,心里想道:“他既然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好,我就问他个水落石出吧。”
于是韩佩瑛定了定神,沉住了气,问道:“玉瑾要我来与啸风相会,何以我又见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