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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武冷水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从头到尾全说了出来,听得她的母亲惊喜愁怨,心里有如倒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孩子,你得去设法寻觅你的父亲!”
“我会的,妈,您可曾推测得出那黑巾蒙面人是谁?”
“这个,孩子,据你所说,这黑巾蒙面人的确费人猜疑,他何以对你的身世如此清楚,而且,又拼命阻止你对我那恶魔姐姐秦三娘下手,莫非……孩子,只有一个办法,你揭开他的真面目。”说话中,四个丑女已经捧了菜肴果酒等物出来,就竹榻之前,矮几上摆了开来。
“孩子,这四位与为娘的名虽师徒,其实情逾姐妹,十多年来,全仗她们照料,你快见过,该称姑姑才对!”四个丑女齐称:“不敢!一声师姐就足够了!”
第一三四章 寻父
第一三四章 寻父
武冷水长身一揖到地,口称:“见过四位姑姑!”
四个丑女还礼不迭,各自往脸上一抹,立时现出四个容光照人的三十多岁的丽人来,武冷水不由得目瞪口呆,暗忖道:“原来她们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酒饭之后,已届黄昏,山间,夜来得早,斗室中一灯如豆,淡淡的火焰,照着这一对迭历风险的母子,絮絮不休的倾诉别后的一切。武冷水又把从“奔雷手司马天仲”那儿听到有关她身世的经历,讲给母亲听。就是当“炼狱媚王秦三娘”取代了她妹妹“秦婵娟”的位置不久,“玉面剑客武伯淳”从师门艺成返家,但是他发现他的妻子变了,一反温婉姻静的个性,变得轻挑放荡,武伯淳除了感到奇诧悲苦之外,也不曾发现什么异样。这样将近过了半年多,“炼狱媚王秦三娘”竟然弃幼子、丈夫不顾,经常外出。武伯淳忍无可忍,终于弃家舍子出走,之后,他才知悉他的妻子竟然是恶名遍江湖的“炼狱媚王秦三娘”,而他的爱子寄养的农家,也被火焚而失去踪影。
于是,他的爱女武冷水从此失踪,他自己也绝迹江湖。目前,这件公案的内幕,除了武冷水和她的母亲之外,连武伯淳在内,还没有一个人知悉。一阵娓娓闲谈之后,武冷水略带激动的说道:“妈,我们来试试疗毒好么?”
秦婵娟对此毫无信心,但是又不忍扫了爱女的兴致,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所道:“好吧!孩子,试试看!”说着,把自己身上的玉佩递与武冷水,武冷水取出玉佩,双块合壁,妙象立生,只觉一缕极淡的异香从玉佩中透出,她以右掌,紧握玉佩,蓦然运起“两极真元”,从掌心之中注向玉佩。刹那之间,异香大炽,玉佩青色之气,冉冉而发。武冷水仅知玉佩合壁可解百毒,至于如何解法却是一无所知,在她的思想上认为本身所练的“两极真元”就曾为琼儿姑娘迫过毒,若以之透过玉佩而施为的话,可能有更大的功效。
这一误打误撞,倒是撞对了!秦婵娟从闻异香入鼻,沁入心脾,浑身感到说不出的舒畅,希望的心顿时升起,如果能使她半身瘫痪之毒得解的话,这可是作梦也求不到的事。武冷水本身已经具数百年以上功力,这一全力凝聚催动玉佩,立时异香满室,玉佩上的青气,结成三尺大的一个雾罩!于是,武冷水盘膝坐在竹榻的一侧,把玉佩虚空照向她母亲的下半截瘫痪了的身躯,加紧施为,盏茶之后,连她自己本身也被罩于青气幕帷之中。秦婵娟只觉得无数的冰凉气丝,向自己的身躯透入,奇痒难当,她原来早已麻木不仁的下半身,竟然有痛痒的感觉,这证明玉佩确有如此的妙用,这一喜不啻从地下一跤摔到了天上,她从来不敢抱有希望的事,竟像奇迹一般的出现了。沉何得愈,能不令她喜极欲狂?
半个时辰之后,武冷水汗透重衫,秦婵娟但觉本身一股极微的内力,在引导着一股冷热相间的气流,往全身经脉之中缓缓流动,渐行渐疾,原来瘫痪的下半身,也告畅行无阻,不由喜极而流出泪来!她知道毒已除净,爱女正以本身真元,助她恢复功力,忙屏除杂念,静气于神,以本身渐次恢复的内力,接引那外来的寒热气流!穿经过脉,走重楼,趋紧府,入气海,再归丹田,如此运行不已。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武冷水面如白纸,而秦婵娟则感到真气充盈,较之未曾受伤之前,犹胜一筹。
一声低沉的呼声传处,武冷水收功自调。秦婵娟爱怜无限地看着爱女,感到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武冷水收功自行调息亏损的真元,面色由白转红,一盏茶的时间不到,竟然功力全复,起身下榻。秦婵娟热泪盈眶的说道:“孩子,难为你了!”
“妈,你此刻感觉怎样?”
“毒净病除,功力尽复!”说着,轻盈的离开竹榻,在厅屋之中,来回的转了几转。她自从被“炼狱媚王秦三娘”饮以毒药,使她功力尽失,半身瘫痪,十多年来,一直以竹榻为伴,夫被占,子被夺,自身成了废人,无数次她都想一死以求解脱,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必须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奇迹会出现的!”
武冷水在“笔管峰”上,一呆就是一个月,因为她的心中另有打算,她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多陪她的母亲一些时候,此番下山之后,她将永远不再上山了。生离死别,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而更痛苦的,莫过于不能宣之于口,不能发之于情,一个人默默的承当,武冷水就是在这样一种极端痛楚的心情下陪伴着她的母亲。表面上她笑口常开,而心里却在滴血。离别的一天终于来临了,武冷水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拜别了她的母亲,重入江湖,血仇已了,身世已明,她此番只待了结几件本身的事情。
首先,武冷水必须寻到她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告知他一切的经过。再就是琼儿姑娘的事情必须有个交待,“天山龙女郝梅芳”的诺言,必须践履。最后,她还要寻得自己的红颜知己“龙女金月”。武冷水第三次又重临华山,她奉母命要寻找她的父亲“玉面剑客武伯淳”,但是武伯淳究竟隐居在华山的什么地方,她可无法知晓,于是在一块岩石上留了字,自己则在附近随便寻了一处可以蔽风雨的突岩下等候着。
一连三天,毫无征兆。武冷水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如果武伯淳决心从此归隐,不再见任何人的话,即使等上一年甚至十年也是枉然。又是两天过去,望月坪上连鬼响都未曾出现过,别说是人!武冷水彻底的绝望了,她此生可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当第一次武伯淳与她同被“炼狱媚王秦三娘”迫落绝谷而脱险之后,曾要求她对江湖传言“玉面剑客武伯淳”已经死于绝谷之中,可见她的父亲已经决意埋名遁世了。如果,武冷水不能完成母命寻到她的父亲的话,她的母亲可能会因绝望而死,因为她期待了十多年的奇迹竟如昙花一现再度幻灭。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无法回山奉母了啊!
朝阳初升,武冷水浴着金辉,怔怔的站立在望月坪上,喃喃自语道:“我必须找到父亲,因为我不能再让母亲第二次断肠,纵使费上极长的光阴,我要搜遍华山的每一地方,我一定要这样做!”就在此刻,一丝轻微得只有像她这样的绝代高手才能发觉的异声,传自身后十丈之地,武冷水激奇的暗忖道:“莫非是他……”
身形电疾回转,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俊目张处,不禁一阵激动。此刻现身的正是那神秘的“黑旗令主”黑巾蒙面人。
“前辈怎么也到了华山!”
黑巾蒙面人沉声反问道:“孩子,你来此何为?”
“我要找一个人!”
“谁?”
“玉面刻客武伯淳!”
“你找他干什么?”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黑巾蒙面人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两步,颤声说道:“孩子,为什么当我再三阻止你不能向你的母亲‘炼狱媚王秦三娘’下手之际,你坚决不承认,而现在你却要找你的父……”
武冷水神秘的一笑,说道:“因为,那女魔头根本不是我的母亲!”
“唉!孩子,你母亲丧命在你的‘九天无痕爪’下,这真是千古悲剧,而你到现在还是毫无悔意,孩子,唉……你真的无动于衷?”
“前辈,也许你弄错了……”
“孩子,事已成过去,说也无益,不过告诉你,决错不了!”
武冷水念头一转,说道:“我愿与前辈打赌!”
黑巾蒙面人讶然道:“打什么赌?”
“我说‘炼狱媚王秦三娘’决不是我的母亲,而前辈却是如此断定,以此来赌!”
“如何赌法?”
“如果我输了,愿立掌自决,如果前辈输了的话……”
“怎样?”
“很简单,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