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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菲茨为腌鱼片执行第二次死刑的时候,这狭小的餐厅里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管家大人何必对食物发这么大的火呢?”
菲茨回过头,看见站在餐厅门口的希格。
“真是不好意思,希格队长,我刚才太失礼了。”
然而菲茨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和失礼后的愧疚有关的东西。
希格倒不介意,他慢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刺客和一个裹着黑袍的女人。
菲茨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坐在菲茨对面的桌子上。
那个刺客倒是在上船的时候就见过,不过这个女人……难道就是驱魔队里的死灵法师?
菲茨突然回忆起上午在船长室外头听到的那个名字——萨米尔。
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吗?可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菲茨拿着桌子上的酒杯,眼睛却不住的转向希格那边。
希格叫餐厅服务的水手拿来了食物,但是他和他的队员们看起来几乎都没有什么食欲。
那个刺客叠起双腿,背靠在椅子上,拎起盘子里的腌鱼片,抱怨道:“我真是受够了,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啊?再这么吃下去,我都可以把我自己变成腌鱼片了。”
“闭嘴,歆河。”女人的语气像是在教育一个多事的小孩,“不想饿死就快吃。”
“哎……你倒是好,”歆河垂头丧气的望着自己的盘子,“死灵法师貌似吃什么都能活,我就没这么幸运咯。”
死灵法师并没有搭理他,她皱着眉头细心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坐在她旁边的希格几乎没有动过盘子里的腌鱼片,只是把杯子里的麦酒喝了个精光。
就当菲茨要将麦酒送到嘴里的时候,死灵法师指间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了他。
是一枚戒指——银色的底座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绿晶石。它之所以这么吸引人,是因为那颗绿晶石反射出一种特别的金属光泽。那种光芒似乎具有某种魔力,它可以死死的抓住人类的视线,若要控制别的物种就更不在话下。
菲茨强迫着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桌子。虽然他对隐蔽自己的视线很有自信,但是让他放弃的最大理由是,那颗绿晶石里可能有某种蛊惑术。
这女人可是死灵法师,她的东西里有什么变。态法术都不奇怪。
忽然,菲茨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他捏着杯子,却一口也没有喝下去。
蛊惑术?难道那个戒指是……“亡灵之绿晶石”?
酒杯里的液体莫名的晃动起来,菲茨捏紧了酒杯。
遗忘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那家伙不是已经……
菲茨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眼神再一次移向死灵法师那边。女人已经开始喝起麦酒,略带金色的光芒从拿酒杯的那只手幽幽的溢出。
菲茨已经彻底的记起来了,自己多年以前跟着奥比勒斯——也就是海利特的曾祖父,参加那次“血灵兽狩猎”时,的确遇见过一个叫“萨米尔”的死灵法师,但那是一个既强大又疯狂的男人。现在这个叫“萨米尔”的女人,和那个“萨米尔”有什么关系吗?
“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死灵法师突然抬起头问道。
这时菲茨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败露了,一时间他找不到解释的话语。
“法拉瑞西亚大陆的人怎么都这么神经兮兮的?”歆河白了菲茨一眼,“你这个老家伙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要是平时,菲茨的匕首早就刺穿了歆河的喉咙,但今天的菲茨没有拔出匕首,他甚至没有动怒。他知道,最坏的情况是以一敌三。要是这个女人真的和那个“萨米尔”有某种关系的话,他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啊,这位小姐的美貌的确让人动心。”菲茨随意的回答道,期盼着快点结束这对话,离开这里。不过,他的赞美倒是出于真心,死灵法师的确具有冷美人的气质。
女人冰冷的一笑,仿佛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而觉得讽刺至极。
“不介意的话,恕我先告辞。”说完,菲茨再一次拿起酒杯,把麦酒一口气灌进嘴里。
这个动作看似痛快,但从菲茨的表情上看却不是那么痛快。
该死的,我讨厌加了柠檬汁的麦酒。
菲茨站起来向门边走去,当然,他是不会注意到,自己挂在腰间的匕首其实闪着和那枚戒指一样的光,他更不会注意到希格的表情——下巴上的一个刀疤指向嘴角勾勒出的一个邪气的笑容。
“歆河,你觉得他怎么样?”等菲茨离开后,希格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歆河百般无聊的玩弄起盘子里的腌鱼片,“不就是一个色狼大叔吗?这种大叔在北塞尔城的大街上一拣一大把。”
“其实你也是能注意到的吧,他身上的那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希格开始提示歆河。
“你这样说的话……”歆河回想了一下,“你是说他的……匕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歆河突然坐直了身子。
“没错。”希格突然抽出自己背上的长剑,轻抚着剑身说,“那家伙要是真的只是在渚家端茶送水的话,说不定明天上帝也会请我去喝酒。”
说完,他又将剑收回剑鞘,带来一阵尖锐的响声。
“不过,萨米尔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大叔在看你的啊?”歆河转变了话题。渚家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面前这个死灵法师更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这颗戒指好像……认识他……”死灵法师的声音里混杂着一种怪异的韵律。
“……什么啊?”年轻的刺客趴在桌子上,一副早已对世界绝望的样子。
***
菲茨站在栏杆旁,望着远处的残阳。橙红的余照和碧蓝的大海混合出一种妖艳的紫色,在海平面上闪动着魅惑的光。
这就是所谓蓝袭海的魔力——连太阳都会被它迷惑。
菲茨已经不记得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蓝袭海是在多少年前,只记得当年他穿越这片海域之后,自己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
他伸手取下腰间的匕首,任凭夕阳将它染上一层黄色的光晕。他缓缓的将它拔出来,露出银色的刀身。夕阳那橙色的光辉可以将肆意的将刀鞘抹上颜色,却不能让这刀身有任何改变。一颗深红色的宝石镶嵌在刀柄和刀刃相接之处,由它延伸出去的是一条暗红色的纹路。这条纹路宛如一条纤细的蛇,蜿蜒在双刃之间。
“我们认识的时候又是多少年前呢?”菲茨对着匕首喃喃自语。
当然,菲茨知道这把匕首是不会回答的。
他笑了笑,“不断的回忆从前也是衰老的前兆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不能拒绝那些铭刻在心中的记忆。
参加奥比勒斯的“狩猎行动”的时候,菲茨只有十六岁。能够在这个年龄就被当时渚家的主人邀请,菲茨的实力可想而知。
然而,这些不过是陈年往事,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菲茨略微转过身,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右手握着的匕首蓄势待发。
现在,躲在墙角那面的某个家伙更值得注意吧。
“出来!”菲茨低声吼着,“我知道你在那里。”
从墙角传来一阵响声,但是那个人却迟迟不肯现身。
菲茨轻蔑的一笑,从右手飞出的匕首伴随着一阵红光直直的射向墙角。它稳稳的刺进墙面,如幽灵一般安静,但是它周围的墙面出现了明显的烧灼的痕迹。
“对不起,是我是我。”一个身影像没了魂似的从墙角跑出来,又跌倒在地上。
“卢比?”菲茨当然还记得他——这个向自己挑战的水手。“你来干什么?”
菲茨向他走去,然后伸手拔出墙壁上的匕首,收回到刀鞘里。
“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卢比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有些犹豫的说道。
“愿赌服输。”菲茨看着他,“向我挑战的可是你哦。”
“不是……”卢比埋下头,声音有些发抖,“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哦?”菲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这时,卢比突然抬起头,用无比坚决的口气对菲茨说道:“请收我作徒弟吧!菲茨吉拉德•;霍森先生!!”
“……什么?!”
6。卷一 风暴前奏。。 。。/ 烈焰纹章(1)
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大海,总给海利特一种虚幻的感觉。在他的印象里,蓝袭海应该是翻滚着愤怒波涛的危险海域,而从亚赛特大陆的坎库休尔港出发到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这种平静反而让海利特觉得不安。
他拉过窗帘,转过身来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法师一直在看着他。
“怎么了?”海利特问。
“……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法师避开他的目光,说得有些吞吞吐吐。
“好吧,我出去一下。”海利特站在窗边,留意的看了看刚才给法师换上的绷带,才向门边走去。“估计明天上午就可以到达菲密路船港,再坐一阵马车就是青石城堡。渚家有很好的药,相信你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