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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干粮,补充一点体力,然后从森林那边绕过去,回到安加尔斯克去…““我不同意你的意见!谢耶维奇同志!”加里科多夫果断地说道。他开始挥动他有力的手臂,准备进行演讲了,谢耶维奇用手臂捂住耳朵,躺了下去,目光望向树林外面的一片草地。在轻风吹拂之下,干枯的草尖随风起伏不停的,好像草丛里面有猛兽隐藏一样。
谢耶维奇思念一动,草丛里忽然火光一闪,一颗子弹飞了起来,一下击中了加里科多夫的脑门,加里科多夫激情的演讲马上嘎然而止,尸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草丛里还射击出很多子弹,在谢耶维奇旁边坐着或者躺着休息的士兵不断地被击中,鲜血从他们倒下去的身体里激射出来,弥漫了整个森林。
谢耶维奇向旁边滚动了一下,在一颗倒在地上的松树后面,弯腰爬了起来,向森林里,跟过去,一颗子弹绕过树木之间的空隙,击中了谢耶维奇,从他后腰的位置钻入,穿过腹腔,从前胸突出,谢耶维奇向前跑了两步就一头撞到在一棵树干上,身体倒了下去。鲜血从他身上汩汩流了出来。
像这样的伤,即使马上送到医院得到及时的治疗,在现在的医疗技术之下,是不可能治愈的了。
而在这里,他只能够躺在地上慢慢地死去,没有人会来救援他,他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而中国人和哥萨克更加不可能救他。
十几个中国人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迅捷地向树林深处追了过去,之后又来了一群哥萨克,动手在地上的尸体搜索,将值钱的东西掏出来,尸体则让任由他们留在此处。
“这里有个家人伙还活着…”一个哥萨克看到了谢耶维奇,他手里的一手拿着马刀,见到还有一口气的人就给补上一刀,另外一只手里拿些一块怀表,几个银币。
“还是一军官呢,不过估计活不过今晚…”哥萨克从谢耶维奇身上拿走了一块怀表。一支镶着宝石的戒指,之后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刺刀正要刺下来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等一下,这家伙很熟悉呀,上帝。这不是谢耶维奇吗?”
谢耶维奇还没的死去,只是他身上汩汩地流血,他勉强转动了一下脑袋,看到了波尔科乔夫,惨笑了一下,说道:“原来是你这个死鬼。波尔科乔夫同志!刚才你在山岗上面,我听到了你那把破嗓子…”
“哈哈,你说对了,谢耶维奇同志,没有想到,分别不到半年,咱们哥俩会在这里见面…”波尔科乔夫开心地笑着。“虽然我们又变成了敌对关系,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谢耶维奇同志,你是我在苏俄军队中遇到的唯一一个好人…”波尔科乔夫俯身下去,看到一大滩血,“你是怎么了,老伙计,被中国人打中了吗?你可真幸运。被中国人打中而不死的,估计十个中没有一两个。”
谢耶维奇脸色苍白,请求说。“波尔科乔夫,我的老伙计,你这是怎么啦?……病了吗?你怎么跟中国人混在一起来呢?你们是哥萨克,也是俄罗斯民族的一员…”
“屁,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作一员?在苏俄军队里。我们做最重的活计,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但却吃不饱,还被监视。随时有被契卡弄去枪毙的危险,整天战战兢兢的,连女人也没有一个,最多只能跟那些老寡妇谈一下情…人活成这样,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加里科多夫说道,“现在跟着中国人,吃香的喝辣的,年轻女人要怎么睡就怎么睡觉,等我们打进安加尔斯克,中国人说了,随便我们怎么样都行!”
“放屁!“谢耶维奇因为愤怒,脸涨红了起来,但是这样加快了他血液的流动的速度,血流更多了,他痛苦地努着发青的嘴唇,哆嗦着用虚弱的话说:“人活着不能只图快活,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有利于全人类的事…”话没有说完就晕过去了。
加里科多夫跳起来,对旁边的哥萨克士兵说道:“你看,在苏俄那边呆久了,再聪明的人就会变傻子,人生在世,不图快活图个什么?做有利于全人类的事?连自己的生命和自由都没有保障、连有利自己的事都做不到,又如何去做有利于全人类的事,真扯谈。”
“在苏俄那边就是这样,你现在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傻了吧?兄弟!”波尔科乔夫对旁边的哥萨克士兵不停地说道,企图让别人赞同他的想法,而否定谢耶维奇的想法,不过谢耶维奇已经差不多要死了,而他还快乐地活着,而且既然进入安加尔斯克,任意挑选那些的最终漂亮的俄国姑娘供他玩乐,此外还可以尽情地喝酒、吃面包和香肠!这比解放全人类有意义得多。
“咱们走吧,到安加尔斯克那儿去吧,不然的话,那些漂亮的俄国姑娘就被别人抢走了!你们听见了吗?走…”
谢耶维奇又醒了过来,森林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嘴唇上挂着冒热气的唾沫,用虚弱的声音唱着家乡的调子…直到黑色降临,他的歌声也消沉下去,再也听不到。
王一民这边刚刚清剿周围的残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时有一个士兵前来报告,说有一个连的苏军已经渡过了桥,向这连过来。
王维刚就说道:“我们还打算进攻安加尔斯克呢,他们就摸过来了,看来安加尔斯克的俄军还真不少,一时三刻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呢?”
王一民说道:“有什么打紧的,我们就给他慢慢地放血,等他血流干了,就是我们出去接收胜利果实的时候了,只要干掉他们的部队,安加尔斯克还能够跑得到哪里去,安加尔斯克里面的俄国娘们,又能够跑到哪里去?他们的男人都被我们杀光了,这里就像当初的法国一样,到处都是女人就是没有男人。只有我们中国人才有男人,那时候,我们中国男人的春天就在西伯利亚降临了。”
“可惜我没有去过法国,可以想像在那个缺少青壮男人的国度里,我们这些小伙子是多么的荣耀。”王维刚说道。
“那是当然,我们开始只是做民工,那时就有法国女人来勾引我们了。后来我们成立了中国军团,身价徒增百倍,没有一点姿色的女人都不好意思靠近我们!”王一民夸张地说道。
“真好!,我现在切实体会战争的魅力了!”王维刚心神向往地说道。
王一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道:“这一天很快就到来,现在我们先去干掉那一支不怕死的俄军连队,天色黑了。他们也敢向我们进攻,他们不知道黑色是我们中国人的天下吗?当初在法国,没有人敢在黑夜挑战我们。因为这等于找死…”
天上出奇地出现了一道弯月,天上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了很稀落的几粒星点。月光撒下来。像给地面轻轻涂了一层薄粉。照得大地一片迷朦。
一个连的俄军,沿着马路排成了散兵线向前推进。旁边稀疏的树林已经被枪炮打得千疮百孔。步兵们小心翼翼地探着脚下松软的土地前进,偶尔有一个人跌倒了,就悄悄地骂起娘来。
连长伊万诺维奇走在最后面,通过通信员不停地发出号令,控制整个队伍。
走了一段路,来到白天交战的山岗。前头的军官传来“注意”的口令以后,士兵们就搂住枪机,端着步枪,刺刀尖划着灌木的叶子和松树树干,然后向前走。
两个军官沿着散兵线,向后面起来,找到伊万诺维奇,他们压低嗓音在向连长伊万诺维奇报告:“伊万诺维奇同志。前面有一大片的尸体,都是我们自己的同志,但是可疑的是,不见中国人或者哥萨克骑兵的影子,我们觉得他们可能正在暗中埋伏,监视我们,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应该怎么办?”
连长伊万诺维奇用圆润、饱满的男中音在诉苦:“两位排长同志,团长命令我们出来支援伊万诺夫和谢耶维奇同志的两个步兵营,在没有得到他们的信息之前,我们是不能够回去的。难道我们回去就这样告诉团长同志:对不起。团长同志,我们在黑夜里只看到一堆同志们的尸体,而我们的敌人不见了…”
“如果团长同志问起来敌人有多少,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回答?说不知道?因为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
“那连长同志,我们应该继续向前进吗?”两个排长说道。
但是伊万诺维奇连长觉得前面阴森森的,特别是说前面有一堆堆的尸体,心里就寒了。
“继续前进,起码要摸清楚我们的人到底怎么了,难道全部都牺牲了吗?总会有伤员留下来吧,我们就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兄弟为什么样忽然都没有声息了。”
“好吧,伊万诺维奇同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