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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叫我去的。”
欧阳任再踢了一脚,这一次非常有力。姓毛的捂脚跳了起来,欧阳任骂道:“不想干了?”
张一平穿好衣服。束好皮带,感觉到身上有一股炽热的力量从丹田升了起来,他觉得全身的疲乏一扫而尽,手里又痒了起来,想拿起步枪去打几个日本人泄一下愤。
虽然打这些日本人已经很难让他的枪法得到锻炼,但就像打猎一样,别有一番兴致,也许能够发泄心中的怒火,解一下心中的无聊。
步枪那种合适的重量握在手里,张一平觉得比刚才洗的一阵冷水澡更加舒畅。
欧阳任见张一平拿起了步枪,眉头紧皱,劝说道:“长官,我们认为您的行踪已经暴露,您如果再行动的话,对您的的安全会造成很大的威胁…”
张一平哈哈大笑,说道:“打日本人,我老张永远不会落后,这么一点点危险我就退缩,如果对得起枪手这个称号?你别说了,欧阳参谋,要我在日本人面前退缩,这是不可能的,这事关我的个人荣辱…”
欧阳任劝说不了张一平,郁闷地回到师部,老毛在路上不停地问问题,欧阳任心里烦了,回到指挥部之后,就对老毛说道:“毛文书,按照规定,连级单位是要配备文书的,所以师部准备派你去基层连队历练一下…”
“什么,欧阳兄,当初说要将我留在师部的,再说我这样的文化人,怎么能够到连队去呢?”
“什么文化人不文化人的?在部队,都是战友,谁都没有高人一等,另外,请叫我欧阳参谋,在部队里不要攀什么亲戚,我们的部队不兴这一套…”欧阳任说道,他要把在张一平处受到的气,发泄到毛文书的身上。
事实上,他只是通过朋友间接地见过姓毛的一面,并不是很熟悉,姓毛的在军中也没有什么背景,用不着看他的脸色。而且这个人仗着跟他见过一面,以为跟他很铁,总是问三问四,这让欧阳任很烦,想把他打发出去。
欧阳任翻了一下文件,说道:“363团一营三连那里缺一个文书,你现在就去那边报道吧,他们现在正在剿匪,不过他们的连部在一个小镇里…不是很远。”欧阳任走到地图前,找了好一阵才找到那个位置,用手一指,说道:“在这…叫什么名字就别念了,以后这些地方都要改一个中国名字…太过难听了…”
“这么远,还说不远,我说欧阳参谋,我是师部的文书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连部的文书了呢,这一下子降低好多级呢?太过不公平了吧?”
“文书不过是一个士官,师部连部都一个样,执行命令吧!”欧阳任懒得解释什么,先把这个麻烦打发出去再说,他还要想着怎么加强张一平的警卫,没有时间理会姓毛的,于是挥挥手把他轰了出去。
毛文书先到363团部报道,然后团部派了一个通信排的战士带他去一营三连所在的小镇去。
事实上,路途非常远,就算两个骑马,也要跑一天多,下午出发,晚上在野外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前面的山路上出现了一群俄国人,大多数都是妇孺老幼,没有成年人,也没有穿戴着四方红星帽的苏俄游击队。
带头的战士毫不介意,纵马就冲冲进人群,用马把人们冲散,一群人立刻尖叫着,向两边的草丛,灌木地里躲避。
战士哈哈大笑,勒住马回过头来看,眉宇之间得意他刚才的杰作。
毛文书下了马,扶起一个摔倒在路边的老人,牵着马从人群之间而过,然后批评道:“老何,你这样不行,咱们中国军队是一支正义之师,来这里是解放这里的贫苦民众的,我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老百姓呢?”
“老毛,你没有病吧?”老何诧异地说道,他虽然称之为老何,但是年纪并不算大,黝黑的脸孔,小小的眼睛闪着狡黠的目光,此时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老毛,“你要真存了这个念头,我看你还是回到师部去吧,要是下到连队,你会被当作异类看待的。”
“难道不对吗?我从国内来的时候,报纸上都这样说,政府官员、议员们也都是这样说的。”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具体的来说,我们来到这里,是来解放我们的中国人的贫苦民众和老百姓的,并不包括这些毛子,他们是侵占我们国土的侵略者…是强盗的后代…”老何说道。
老毛皱着眉头,老何又说道:“你的好心不会有好报的,别看这些毛子现在对我们恭恭敬敬,但他们心里对我们恨之入骨呢?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是怕我们手中的枪…”老何把手中的步枪在马上转了一圈,炫耀地说道:“咱们有枪,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大爷,现在老子就是大爷,谁敢不从,一枪嘣了…“”武力有时会适得其反…“老毛反驳道。
“但是没有武力,一切都是空谈!”老何说道,“我相信不久你就会明白。”
第五百九十五章 梦寐以求
“我老毛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难道俄国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他一跃上马,挥手一鞭,越过老何,跑到前面去了,老何看到这个模样,连忙摇头,摧马赶了上去。
像老毛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大凡投军的知识分子都是这个鸟样,自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的救世主,对外作战特别讲究仁义,把自己当作仁义的标杆,有时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敌人的周全,以为这就是仁义,其实是非常愚蠢的。
正在想着,前面忽然响起了一下崩弦的声音,老何暗叫不妙,一看时,只见一条拦马索在马路上弹了起来,老毛来不及勒马,连人带马快速冲了过去,把绳子撞断了,马也摔倒了,老毛整个人向前抛出,裁倒在马路上。
“千万不要摔断了脖子…”老何暗暗叫道。“要是这样,就神仙难救了…”
好在摔倒在地上的老毛很快站了起来,他身材魁梧壮实。而且还年轻,身手敏捷,更加不是短命的相,不会这么容易死。
老何暗暗庆幸的时候,从旁边的树林里扑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个还披着黑翅膀般的斗篷,象只大编幅似的。
老毛没有防备,又被扑倒在地上,两个毛子将整个身子压在老毛的身上,一个人伸出一双手去掐住老毛的喉咙,另外一个人伸手去抓老毛武装带上的手枪。
老毛也算有几分本事,一只手去抠掐在脖子上的双手。另外一只手痉挛地牢牢抓住武装带,让敌人无法拔出他的手枪。
只不过。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他不可能斗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毛子,即使他本身的力气也不小。
皮套终于被毛子打开了,而被人掐住的喉咙也越来越紧,眼前一片血红,力气渐渐地消失,就在老毛要放弃的一刹那,忽然响起了两下枪声……
一阵温热的鲜血喷到老毛背后的脖子上。同时老毛觉得脖子处的力量忽然一松,使得他能够呼吸畅通,他大口地吸了一口气,连续咳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手里从已经被打开了的枪套里掏出手枪,握在手里。这时才看到两具尸体。一个胸口中了一枪,鲜血还在汩汩地流个不停;另外一个中了脑袋,子弹从后脑进去,从前面出来,形成了一个大洞,可以望穿整个脑袋。
老何从后面骑马追上来。说道:“快走吧,周围的树林可能还有毛子。”
老毛正要爬起来,却发现一具尸体还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武装带不放,老毛起来将尸体拖曳了几步才将这具尸体摆脱。
抬眼望去,在马路前方的一片林子前面出现了十几个戴着红星布帽的游击队。老毛就叫道:“老何,你不要管我。你有马,你先走吧…”
老毛的马倒在地上哀鸣着,看来是不能用了,而前面又这么多毛子,故此老毛才有这么一说。
“后面也有,看来我们是中了毛子的埋伏了。”老何轻轻地说道。
“你骑马冲过去,也许还可以冲破他们的包围圈。”老毛说道。
“那你呢?”
“我…就当我倒霉吧。”老毛叹道,“第一次出来就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只能够听天由命了,不过想抓住我老毛,休想那么容易!”
老何却呵呵笑道:“你是老毛,他们是毛子,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也对,我老毛就是他们的老子…等一下,老子就请儿子每人吃一颗花生米。”
“太抠门了吧…“老何笑道。
“你快走吧,老何,我替你拦住后面的追兵。”老毛举起手枪,对准来犯的敌人。
“咱们部队从来没有逃跑过,更加不会丟下自己的兄弟自己逃跑…”老何说道,“我老何从法国一直打到远东,从来没有丟下过自己的兄弟,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