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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晃脑地说:“你不让孤说,孤不再说。”他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栽一跟头。
狄阿鸟把他扶起来,见他攀住狄阿鸟地胳膊一个劲地笑,什么都忘了,只是感到心酸。
三个人走进所谓的寝宫,秦汾往西厢看了一看,显出几分畏惧。
狄阿鸟看过去,见那儿站着几个女地,说:“那儿是皇后住吧?!”
许小燕看了一眼,颤抖地说:“别理她们,早上刚欺负完我们……”狄阿鸟吃了一惊,问:“欺负?!”秦纷点了点头,激动地说:“跟几个畜牲通奸,天天欺负孤,动不动把孤关一间空房子里不给饭吃。”
狄阿鸟吃惊道:“他们都不管?!”
秦汾冷冷哼道:“就是有人指使的,盼着我早点儿死。”
狄阿鸟朝那儿看了一看,听到一个女的嘲讽:“吆。原来是大忠臣来了。”
他看着眼熟,记得宋涛说过的“苏氏”,突然想到秦汾当日跟自己的反目就是因为自己和她的仇恨无法调和,心里很是恼怒,直想上前抽一记耳光再说,感到许小燕抓得结实,没有吭声。
三人进了屋,只听别地宫女冲路勃勃嚷:“那小孩,把东西挪这儿,让我看看是些什么玩意儿。”
狄阿鸟觉得路勃勃万万不会听她们,往外看一眼,不忿地问秦汾:“陛下即便是退了位,那也是王爷,何况还是她们的老爷,她们怎么这样?!”
秦汾喃喃地说:“谁知道她们怎么这样?!”
三个人说了几句,只听得路勃勃在外面吼了一声:“滚一边。滚不滚。”接着,是“啪”的一声耳光响,再接着,是一声尖叫和女人们的叫骂。狄阿鸟向有点儿惊慌的秦纷摆一摆手,起身到门边。
路勃勃正在和几个女人正厮打,挽臂,踹脚,打脸,揪奶子,一口气送了几个黑眼圈。狄阿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迎面过来刚刚讽刺自己的那一个贵妇,花枝招展地挑着眉毛,说:“你们莫不是不管么?!”
她却是没有看人,不料出来的是狄阿鸟,心里害怕,一指手,退到墙根,贴着问:“你少管闲事。”
打我的人,却让我少管闲事。
狄阿鸟心里一阵火,远远只见一个女的跑出好远,大声唤人,回头看了一眼,许小燕一步跨了出来,怔怔惊惊,像是要求饶。
鲁王妃却很快从门廊下摇曳过来。
她抖着一只手帕,抛了一个令人恐怖的媚眼,笑着说:“狄飞鸟是吧。怎么跑王爷地寝宫里来了?!黄妃怎这样对待客人?!”
她走过来,许小燕立刻跪了下去。
狄阿鸟也知道她是旧皇后,替秦纷大喝:“丈夫失了势,妻子怎就没了规涂巨?!嫁于殿下,怎么说还是王妃,委屈了你们?!”
许小燕拽了拽他的裤腿,要提醒他什么,狄阿鸟却全然不顾,冷冷地扫视。
鲁王妃有一丝愧色,阴阳脸好看了许多,她扭过头退了几步,瞟着狄阿鸟,再也不说话,黄妃觉得狄阿鸟不敢怎么样她,骂道:“无耻之极,恶棍,淫徒,私闯寝宫!”说完,往狄阿鸟的一侧扑,狄阿鸟一看,她扑的竟然是刚刚出来的秦纷,一脚把她踹了跟头,回头一瞄围着路勃勃地宫女,一声怒喝,把那些宫女吓退。
外面冲进来好几个侍卫,怒喝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狄阿鸟冷笑着到了路勃勃身边,看到许小燕跟来,用胳膊一揽,护在身后。黄妃一口气喘不上来,脸憋得通红,见侍卫上来,往前一指,说:“把他拿下。”狄阿鸟只是问:“你们到底会是谁的侍卫?!”
几个侍卫愣了一愣,眼珠儿骨碌碌地转了一转,没吭声,旋即,不声不响地退走。
狄阿鸟带路勃勃和许小燕进了屋,见秦汾一回去,就坐那儿不声不响,也坐下了。许小燕到内室找来一个盒子,拿出一款玉佩,递给秦汾说:“去吧。你拿给他们,让他们弄点儿酒菜……”秦纷接过来,点一点头,说:“好。好。你们先歇着,说一会儿话。”说完,他就慢吞吞地往外走,好像走不动似的。
狄阿鸟连忙站起来,说:“我们刚刚吃过不久。”接着又问:“怎么还拿着玉佩?!”
秦汾扶着门栏迈出去,还是回来,说:“她们都在院子里,等一会儿再去吧。”
许小燕说:“也好,等一会儿让石琴跟你一块儿。”
狄阿鸟心里有点寒,把秦汾掺回来,情不自禁地说:“难道还要用玉佩去换吃的?!”
许小燕哽咽着道:“我刚回来的时候,他连一顿囫囵饭都吃不上。厨子炒的肉都是臭地,里面藏着蛆,他吃不下,人家不让他饿着……”
秦汾打断说:“阿鸟在这儿,你还提那些事儿干什么?!背后有人指使他们。”
许小燕发了脾气,小声发怒,嘀咕说:“你都说人家指使,指使,我看是你不敢吭声,人家才敢欺负你,好说歹说,现在地国王也是你兄长,非是厨子把款吃了,故意糟践你。
”秦纷也不生气,叹一口气,说:“你说的是一方面,孤心里有数,可孤能怎么样?!孤一身是罪,现在一身是罪呀,我要是递话出去,趁了他地意,他肯定抓了要命的口实,大臣们也都觉得我不安分。”
狄阿鸟觉得秦纷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话很是透彻。
秦纲把他圈禁在这儿,肯定是不让往外通信的,有什么话要说,只能在暗中进行,而一旦毫无心计地照办,谁知道你递出去的话是说自己受虐待,还是心有不甘,联络外臣,无疑要给一个秦纲动杀机的口柄。
秦汾没有再往下说,只是跟狄阿鸟说:“你不该来看孤呀?!他点了头的是吗?!”
狄阿鸟不敢乱说,连忙给秦纲美言,违心地说:“是的。他准我照料你的起居……你是多想了。”
秦汾苦笑着摇一摇头,说:“你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心眼,你知道那些个女人,她们为什么敢殴打我?!告诉你吧,是她们家的长辈安排的有话。孤不死,孤那哥哥就要犯猜疑,鲁、黄两家就朝不保夕,只有我死了,他们两家才能松一口气。”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26)
更新时间:2009…5…2 14:11:09 本章字数:3837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响声才渐渐消停,秦汾问过了狄阿鸟这两年的情景,再一次执意去要一些酒菜,狄阿鸟作势跟他一道儿,却被许小燕拦下了。
许小燕打发另外一个宫女去洗水果,顺便把路勃勃指使,说:“你也去。
路勃勃也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还狐疑不定地往回看。
他终究还是跨了出去,挪这些水果,跟在宫女后面,脚步故意放得沉而快,留下狄、许二人独处的机会。这个独处的机会让狄阿鸟有点儿手舞足蹈。他来之前只认为是樊英花强行送了许小燕来,根本没有料到秦纷和许小燕一道儿同甘共苦,像是夫妻一样,坐在那儿,只是飘忽不定地朝徐小燕扫过了几眼。
许小燕的脸色有些苍白,却随着一年、一年的岁月,成熟起来,漂亮得惊心动魄。
她饱满的上衣套着一个滚绒的背心,曼妙荷实,腰肢款款,长长的孔雀蓝百格裙不透风地覆盖着地面,像是一褶大荷花叶,直直盯了狄阿鸟一会儿,低下头去,轻轻地说:“那两个丫环是樊将军给的,樊将军找了个婴儿,让我带着回来,说要取信天下,就要有王爷的孩子,有王爷的孩子,我就要回来,不能不回来!”
狄阿鸟点了点头,激动得厉害。
他确信许小燕爱的是自己,却不知道许小燕是不是要等着自己开口,终究怀着理智,不敢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不开口,会让许小燕有多么失望,心里一腔愧疚,想要说什么说不出来。只好把自己的手掌抵在脑门上,问:“婴儿?!婴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许小燕黯然,饱满的胸膛一起一伏,说:“死了。被害死了。”她坐过来,偎依着狄阿鸟,浑身都在颤抖,滚滚的泪水在抽搐的粉腮滚动,就像是风打荷叶,大水珠碎裂成小水珠,啜泣道:“我一点儿不难过。因为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早就知道他会死,一点也没有错。他注定要死亡。王爷却以为是他唯一的骨肉,抱着死了孩子,坐了一天一夜,那阵子天还热,都要臭了。他现在对我很好,有时候。我都在想,他要不是一个国王,也是一个好人,那时我们三个人逃出,来何不隐居山林?!一起过一辈子。我。我为你俩个生儿育女。”
狄阿鸟头皮一麻,想不到她地隐居是要一女侍二夫。
他一下放下心来,觉得许小燕没有一心系在他身上就好,要说点儿什么,却知道说出来也已经没有了意义,只是觉得许小燕从宫闱出来。不明白男人不是女人,不能分享一个女人,也不愿意分享一个女人。
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