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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地时候想了办法,决定去找阿狗。
他俩人听说阿狗新认了个乳娘,以买了糖看他为由,悄悄摸去他乳娘家。 不料,阿狗乳娘的儿子告诉他们说:“我阿娘不在家,被我家主人派到山里去了。”
两个人只好徒叹: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再无计可施。
约莫到了天黑,两人商量商量,准备回去请朝廷答应,让牛六斤替他去见人。天已晚,想走也要到天明,李进喜到自己分来的屋子歇了,吕宫还在安排几个小妾,让他们多多留心。正安排着,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他去见不知道从哪回来的段含章。
段含章带他硬闯院子,一路到正堂,进卧室,接着把帘子一掀,榻上拴了一只狗。吕宫当即傻不能动,喃喃地说:“他莫非是真病得不行了,要托付身后事,因此要掩人耳目?”段含章回头看了他。他才察觉到柳叶眉里藏了一丝笑意,连忙紧张地问:“他真有病?”
段含章面无表情地说:“什么病?他身体好得很,上午打猎习武,下午种地,夜里更像一头牛,翻腾得让人死去活来。我听说你来了,才偷偷来问你,他这么做,到底是有意呢,还是在耍性子?”
吕宫暗怪自己糊涂,路勃勃下午种地,没有博格,他肯种地?这就把吕经要他带到的话说出来:“我父亲说了,他若不去,就会和朝廷有隔阂。”
段含章点了点头,许诺说:“明天一早,我会让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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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又有人来接飞鸟去县城。
周行文派出百十骑的马队和十多面云旗,李思广送出一班吹打手,吕经又派人送来一身锦绣衣裳,一朵大红花和一坐八人抬软轿,还扯上几个横幅,有地写着:威镇曾阳。有的写着:水磨山司长官。
他们和吕宫、李进喜一起等到太阳三竿高,却不见人影,都又急又躁。
这时,段含章还在北山一座石台上地凉棚里坐等飞鸟。
终于,飞鸟带了十几条光臂膀的大汉回来,他们刚刚爬完乱石壁,有的带着血口子,有的身有擦伤。飞鸟回到凉棚只给段含章说一句“我不去”,就坐下弹琴了。
他是要把自己胡划的曲子弹出来,强行让众人欣赏。但众人也不知道好坏,往往打着瞌睡装个样。路勃勃抱着水灌,赵过则和大汉坐成两排。
段含章明白,飞鸟不是不愿意去县里,而是藏羞不敢出门,便冷笑威胁:“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夜里给我讲的话都说给别人听。”
飞鸟很后悔夜里受到诱骗,老实地跟她交代了自己地羞事,此时一抬头,见大伙都感兴趣地坐等段含章说给他们听,心里顿时打了退堂鼓。他连忙给段含章说:“别说了,我去!”
段含章暗中露了一笑,接了侍女手里的布巾,一边为他擦汗,一边柔柔地说:“夫君是杀人不眨眼的巴特尔,自然不需要学那装模作样的正人君子,做了就做了,怕他谁说?若是有人当面问起,你就告诉他们,老子做了又怎样?”
飞鸟被她说出了英雄气,重复说:“是呀。老子做了又怎么样?!”
他眼睛一扫,见武士们不知道什么事,在那儿面面相觑,豪气锐减一半,又换了个说法嚷:“我不去又怎么样?”
段含章坐到他的身后,用手摸着他的脊背,柔笑说:“是呀。夫君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天下还有谁能管住您不成?!怕他官府?我就让人告诉官府里的老爷们,说,我夫君好好的,什么病也没有,就是不想去,不满意,再来打一仗?!” 不知道为什么,武士纷纷赞同:“不想去,就不去了!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一边耕种一边训练,现在是兵多将广,人强马壮,他们不服气,再来打一仗!”
飞鸟看赵过持不同意见,四处教训大伙,心想:他娘的,这群家伙目中无人,刚刚训练两天,就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了。他只好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说:“不过是做了件错事而已,去就去!”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六章 余恨绵绵走关山 明月若钩忆我心(2)
更新时间:2009…5…2 13:39:12 本章字数:6025
飞鸟终于在众人千呼万唤中出现了,穿了一身滚了士灰的粗布衣裳。
一阵锣鼓喷呐响,哗啦啦地都是人高呼。
飞鸟拿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下压手制止,心头上却在走风,只见得一只只狼在冰冷的雪地里团团奔跑祭祀,笑纳长生天给予的胜利。什么难堪都不再妨碍嘴角上萌发的笑意,他就琢磨着这一路奔县城,会让多少人夹道来看,心说:几年前,我一家去京城,看到国王的车仗,马队,甲士,宦官不停地过,觉得他果真是天威难测;改日,自己也让沿途百姓看看,小小地威风一回,让他们也知道,县里的狄阿鸟惹不得。
八个大汉把软轿抬来落到旁边。进献锦衣,红花,长冠的人喜气洋洋地把东西托到他面前。他随手招来李进喜,指着花团锦簇的锦衣玉、带,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李进喜点头哈腰地说:“这是袍服,只有博兄才能穿!”飞鸟满意地点点头,又拿着红花问:“怎么还有一朵花?”李进喜伸出大拇指,又说:“兄为地方太平出了大力,得到朝廷的褒奖,是喜事,大喜,特喜,喜如花红。”
飞鸟突然“恩”地一声问,趴到跟前看纱冠,又问李进喜:“这帽子呢?”
李进喜捧比着两只手,笑着说:“五福瑞罩祥云冠,这就是身份和地位……”
飞鸟矜持地“噢”地明白了,却故意问:“我也能戴?”
李进喜说:“怎么不能?当然能。”他献媚一样取了,双手捧着,说:“让小弟给大哥戴。”话一说完,他愣了,飞鸟髡过发,头顶一片光亮。帽基放不住。飞鸟还是微笑着接过来,自己四不像地带到头上,在脖子下系了带子。他又看到面前的轿。他从小到大还没坐过轿,乐滋滋地跑到跟前一爬而上,接着,又喊又招,让段含章,赵过几人轮换着坐坐看。
段含章极为担忧地在他耳朵边说:“你怎么了?又要得意忘形啦?”
飞鸟向下看一眼,小声地说:“你看看,这么多人接你男人。多风光?你不得意吗?我是勉勉强强有点得意。阿狗呢?让他来坐着他阿哥的小轿去县城,让他知道。世间的美好是你用意志夺来的,不吃到肉,猫怎么肯为老鼠拼命?!”段含章看着他恨不得大笑三声,告诉别人他很得意,露着笑说寒话:“你要夺,只许你一个人夺。阿狗夺什么?和你将来的儿子们拼得你死我活?你再疼他。也不能把他当儿子。”
飞鸟儿子还没有,就被她咒骂成骨肉相残,差点气昏,便挥舞手臂撵她说:“兄终弟及也没什么。有本事你生一个。生不出来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段含章低声分辨说:“他是你亲兄弟吗?谁说我生不出来?我好像也怀了……”
飞鸟心想:跟阿狗抢轿子?只好折中说:“抱着阿狗坐,再不愿意,就滚得远远地。”又说:“我骑着马更威风。”
段含章听白燕詹有意透露,朝廷里要定继承人,飞鸟曾在牛六斤和阿狗身上犹豫过,后来,几个所谓的谋士。包括牛六斤本人都反对,认为要指定就指定自己的亲生儿子,要他或娶正妻,或空着,他这才作罢;她想说:我不是这意思。你现在把阿狗宝贝成这种程度,将来有了儿子怎么办?可看飞鸟变了脸,没敢说,只是轻轻地问:“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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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差点为飞鸟一而再不到而大乱。
上头来的官员无不向吕经和王水了解虚实,都有点怕,怕博格此来不怀好意。突然变脸。王水也拿不准。大伙打了几多转转。后来听说博格进城。这才安心。飞鸟不知道他们打了这么多弯,客客气气地和他们见面。该请教就请教,该下拜就下拜,说进县衙赶宴就赶宴,只是见街上万人空巷都来瞧他,更是左顾右盼,怕突然杀出了问罪的人。很快,他又见了李成昌父子依然亲亲热热的,这才安心。
夜晚,他带着段含章、阿狗去见周老太太。
事先,不知怎么,吕经竟先一步拜访了周老太太。老人反复晓以大义,说了许多道理,才留下段含章,放飞鸟和周行文兄弟两个去说话。
周行文顺便给飞鸟送了几名能弹能唱的胡虏女子,听说他想要的不是女人,而是萨满,便向他诉苦说:“仗打赢了,衙门就要把这些降俘编屯入乡。我说什么也得算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