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进喜脸色立刻变成抹布,求饶说:“反正他要下来了。何必急于一时呢?我心里呼通呼通的。”
韩复用手托了他的头,眯缝着眼睛说:“背后有这么多人,你怕什么?即使你掂上剑,撵他几圈,谁能怎么样?回去喝两杯酒。壮壮胆子。”
李进喜只好有力地点点头。听话地回去,抱酒狂饮。王水和韩复立刻就称赞他这条好汉。过往的郡官也竞相称赞,说:“此好汉所为也!”李进喜胆气狂飙,得到韩复的眼神,握剑而起,说:“我不许某些人再糊弄上面!”说完,顶着一身热气酒劲往外冲。众人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要出酒楼,回县衙。
大街上行走的人多认识他,见他挺胸抬头,扛重剑而猛行,呼啦啦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最后随着他来到县衙。
几个差役猛然见他这般红脸,走路踉跄,想必也是要找个仇人算账,叫吕经叫得飞快。吕经一听就觉得不对头,心想:这不是来找我了吗?他娘的,他提着剑来找我了,想杀人不是!他一阵恼怒,二话不说,心中暗骂:“肯定是韩复又给你上了劲。你自己不要脸,来给我搅合,那好,我今天就当众给你颜色!”他不说二话,跨步回去找自己的“镇宅宝剑”。
李进喜大步如轮,心底却怕见到吕经,要砍得真砍,最先就在县衙里找,见门踹看,里面有人了就粗声大气地问:“见吕经个兔崽子了不?”这般找了七八个门,仍不见。他心里也飘飘得意,心说:“他吓跑了!”
衙内官吏虽不敢靠近,无不大喝:“你要干什么?李县尉,快把剑放下!你找吕县长干什么?快放下!”
越是这样,他越上头。浑身上下全是英雄气。看到围在身边的人就用剑指,吼道:“滚!”
几个差役在前,拿上自己又亮又薄的公门刀后退,又有几个差役怕这种不是杀人的刀也伤住人,回头取了水火棍往他身后堵。他却视而不见,逼着前头的差役进二门,来到签押房,心里刚慌上一慌,就又记得“烈而无胆的评价”,便猛然间朝门冲去,用粗大的鞋掌说话。“啪”,“乓”两声响,那门洞开,他一闪身进去,喝了一声。
外头地人个个浑身乏力,两眼直冒金花,记得吕经好的人,眼泪都迸出来了。正是他们悲恸之时,李进喜又端剑而出,前手捏成诀,后手扬着剑,咆哮问人:“吕经呢。你们他娘的把他藏哪了?”
众人骇然,方知道他进去没找到吕经,暗暗幸庆。接着,有人疯一样地转头,要去先一步找到,让吕经避一避。一起步,正和一人冲个满怀,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见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视之,吕县长,连忙弯身去搀。
吕经驻剑而起,提而向前,大喝:“李进喜,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跪下!”
李进喜就到眼前,前脚抓地,后脚稳如岳泰。众人旁观,见一人如山中老虎,手提几斤宝剑,另一人如瘦鹳老鸟,甩手扔了剑鞘,无不衷心起噪:“吕县长快躲!我们抓他!”李进喜正是劲上巅峰,冷不防吕经拔剑欲斗,毫无心理准备,愕然问道:“你是要给我比剑吗?”
“比你娘里个腿!”吕经狠骂了句,双手抡剑起敲。
李进喜挡了一挡,发觉挡得不顺手,心里猛地虚下去。立刻一手拿柄,一手捧尖,反反复复地伸收胳膊,急急抽退。吕经看也不看,猛追猛敲。他身矮,和李进喜一进一退,犹如蹦跳一般,看得众人又出冷汗,又叫滑稽。
李进喜拿剑尖不容易,一个扶不住,心寒大叫:“要人命啦!”再看剑又来,他一溜烟就跑,腿软,扑通跳到花园子里摔倒。众人还敢相信那是刚才威猛无边的大汉,好久才反应过来,各拿扫把、树枝、水火棍,协助吕经把他挤住。
吕经见李进喜弓腰护头,大笑两声,转身回走。刚走两步,李进喜呼哧、呼哧喘气,又猛地站起来。突然,他飞快地追出去。一个差役没有拦住,只好朝吕经大喝一声提醒。
吕经也在起伏不定地喘气,听到回身,几乎和李进喜碰头。在众人的注视下,李进喜一点、一点地堆下去,最后扑通一声跪实,有气无力地说:“剑不是我的。我借来的,得捡回去!”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十八 出其不意(3)
更新时间:2009…5…2 13:32:23 本章字数:5491
李进喜扛剑来、拖剑归,半路被冷风一吹,身形就东倒四歪地晃荡。他醒了几分酒,这时幡然醒悟:韩复是让我去争夺县里的指挥权的,我怎么去找吕经私斗?这样回去被他们问起,该怎么说。难不成再回县衙去?可若此时再回去讨,不但在老头子那儿占不住道理,还是往火上浇油。他可以顺势办自己的罪。
想到这里,他擂了脑袋蹲下去,一边恨自己没用,一边加急准备谎言。
没有他这个主人,客人不好散场。韩复出来寻找,正看到见他在楼下蜷身徘徊,知道他没办成事,因怕丢脸而不敢回去,便走了去,说:“好啦!以吕经的为人,你怎么能夺得下权力?既然有可以做主的客人在,何不用他山之石攻玉,想好怎么说,把吕经的跋扈和无礼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你这个郡里任命的武官该不该出来主持军事?”
看着在地上滚过的李进喜,韩复又叹道:“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越俎代庖,逐份内之官,对不对?你说给上官们,我就势让他们周旋一二!他们怎么推辞得掉,只会立即起身,出头找吕经。”李进喜一想到吕经跟自己老子一样地镇着自己,压着自己,不当自己是人地敲打不说,还不让自己去官,而自己怎么想尽办法,都被他欺负着,就有千般无奈,万般难受。他嘴唇抖得不停,几乎想趴到韩复身上嚎啕大哭,只是说:“恨人太多,杀不上他。”
韩复明白这家伙酒后纵情,恐怕是要崩溃,便扶他上楼,要他哭到楼上。果然,他一到楼上。就淌着滂沱的眼泪,从流寇要攻打县城开始倾诉说:“投降是他的主意。我想县长都要投降,别的人怎么办?就召集大伙问问。可他玩了我一手,突然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王水很默契,居高临下地垂询,当即让几个手舞足蹈的郡中来客去帮帮这个可怜人。
郡官没法在王水面前推辞,坚定了一下搞掉吕经的决心,先后去找吕经,要他立刻向李进喜交权,不许李进喜再受委屈。
他们带着同情。到县衙找到吕经,先是和事佬般劝说。劝说不成,就把倒吕的战争摆到席面上,在众人面前攻击他的一手遮天,目中无人。
吕经不让步的,最后避回家,谢客不出。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⑴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⑹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 ⑥k!
到吕宫夜晚时回家。许多与吕经亲善的官吏,乡绅,摸黑坐到院子里。他们见吕宫回来,且不提今天发生的事,只是问候说:“吕宫回来了吗?”吕经不再陪他们说话,从凉亭里的墩子上站起来,打发他们说:“县里的事都公开化了,什么秘密?已经没有秘密,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伙乱纷纷地让他也去安歇。三三五五地走出去。吕宫也让到路的一边目送,不断代替父亲说:“走好!”
等众人走了个干净,吕宫来到父亲身边。他发觉吕经埋头黯坐,母亲也没再房子里点灯,就不愿相信地问:“我娘呢。出事啦?”吕经点点头,说:“和上面来的官员闹僵了。你娘心里不舒坦,睡了!”吕宫不想睡,又说:“怎么回事呀。你给我说说吧。你不说,我就去问黑师爷他们。”
吕经无奈地说:“韩复在坏我的事,可能是想让我自己让步。可我一让步。让李进喜在这时候爬起来。那不等于出卖博格和周行文?我熬两天,等他们打胜仗!”
吕宫疑惑了一阵子。猛地说:“坏了。韩复可能是土匪收买的奸细!他探过博格的口气……猜到了!这一仗,绝对打不赢。”
吕经断然否认说:“不可能。韩复绝不可能是奸细。即使到这份上,土匪的耳目也未必堪破咱的计划,即使知道了,怕他们也来不及送信。”
吕宫笑道:“韩复的嫌疑最大,最起码也是在趁机使坏,值得怀疑。我从宣金良那抽两个人,夜里把他抓起来,无中生有地问个一两天,不愁周围的人不先把李进喜的事放到一边。”
吕经愕然,不敢相信地说:“小宫。你和谁学的?我怎么觉得,你以后会越变越奸呢?你咋不往正道上走呢?”吕宫摆手大叹,说:“事难,不奸不行。你考虑考虑。抓了韩复,我随手敲敲李进喜,说两句空话,说不准,他这个墙头草会给咱意外的惊喜呢。”
吕经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