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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想:这家伙又有长进了,要是真没轻没重,就凭他几十斤重的铜锏,一拳头准打趴下一个!这就笑笑,说:“万虎!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打飞翎?回去言一声,就说飞田三个不回你们家了,在这陪着伯爷爷!”
万虎说:“我没打飞翎,是飞翎想用小刀戳我,我阿弟打他。那家伙要打我阿弟,没尊没卑,我就教训、教训他!”
飞鸟连忙把身后的飞田拖出来,问:“飞翎呢?”
飞田往帐篷里一指,翻着眼睛说:“被伯爷爷拉在身边了!他是我阿弟,得保护阿姐,不戳万虎戳谁?是万虎用手摸屁股啊!告诉你,她阿妈还要我嫁给他,天天拽万马阿叔的头发,要他答应。昨天,阿叔说:‘除非我死’,她阿妈跑到外面拿了张弓,四处就射,把我们吓得不得了!我们再也忍不下去了,早晨就告诉他们,说来找你玩,可到了这,还会怕他们吗?”
飞鸟一阵悚然,只觉凉汗在背脊上滚,呼吸越来越粗,胸口越来越闷。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温和地跟万虎说:“回你家吧,给你阿妈说,你阿爸已经是大部首领了,以后别拽他头发,别胡乱拿弓箭追,不然不像话!”
万虎看着飞田,好一阵才抬头,肯定地承认:“阿哥,我真喜欢阿田,虽然她总把我当出气筒,一拧就青一块,一打就打眼捶脸,可我真喜欢她,愿意一辈子对她好!”
飞田好像没听见,抬头看看阿哥,哼着小调,理也不理地就走。飞鸟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伸手想叫她回来,又不知道该不该叫,只好说:“我兄妹穷得只剩几匹瘦马,连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无心谈婚论嫁。你先回去,日后让你阿爸跟我说!”
万虎这就挥挥手,带着少年们离开。
飞鸟见他们走了,问赵过:“石春生呢?他没有待你们去打猎?”赵过摇了摇头,说:“马没什么喂,你伯爷爷让石春生牵去两匹,看看能不能换草和杂粮回来。”
飞鸟走了几步,顺着刚插得篱笆根蹲在那儿的雪窝里,接着又颓然一坐,把手贴在额上,凝视在雪地不动。
赵过,路勃勃,牛六斤看过去,知道他心里苦,自个也都沉甸甸的,便纷纷到他身边坐下,告诉他说:“该给万马要。可你伯爷爷不肯。他说,人家送的有吃的,有烧的,就是没有草料,那是不想让咱们养牲畜,饿死。咱也不能去张嘴!”
飞鸟苦思良久,说:“总会有办法的。把最好看的盔甲挑出来,牵上五匹马,备些干粮。我给伯爷爷说一声,就去接姨婶他们,不然等马瘦的没了膘。就再也拿不出手!”
不一会,众人就准备好干粮,马匹,盔甲。
飞鸟看看,这就把路勃勃留在家里。带着牛六斤和赵过上路。
四天后的夜晚,他们到了柳毛湾不足二百里的荒坡,就在一片乱岗过夜。
正愁干粮不继的飞鸟三人铲雪皮时见到个洞,一看,才知道是旱獭洞。飞鸟见这里旱獭横生,也不管是旱獭睡死还是睡半死的时候,硬戴上赵过的黑龙握,又挖又掏,拽出来十多只。
此时的旱獭还浑身滚油,放到火上,滋滋啦啦地响。
没怎么吃过这玩艺的赵过一开始看着像老鼠,有点不敢下口,可尝了两口就再丢不下。三人美美地吃了顿,正在睡觉前剥光旱獭皮,冻实了带走,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
飞鸟飞快地上到高处望,不一会听到细微的马蹄响,接着又看到微微火光,便立刻滚下坡子,拨雪浇火。赵过还在美美剥皮,稀里糊涂地问:“阿鸟,没火了,怎么拨皮?”“马队!”飞鸟解释了一句,胡乱收掉这些日后地干粮,带着他们爬上去。
这时,已能看到几株滚了火油的火把。
但看它们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个熄灭黯淡,不被人料理,便知他们越走越急。
眼看马队也要过这座乱坡,飞鸟又让赵过和牛六斤把马拉到身边,也好见形势不妙就逃无影踪。
那马队渐渐近了,而后面,又似乎不那么简单,不该越走越急,不顾火把。
牛六斤小声地说:“好像是从柳毛湾那里来的!”
“要不是呢?”飞鸟反问,接着整一下厚帽儿,吩咐说,“你和赵过都给我趴下,敢露头,看我怎么收拾。我截上去看看,要是不是,我就绕路而逃,天明回来!”说完,他猛地朝“笨笨”撵去,在“笨笨”加速中掀起臃肿的身子,趴上狂飙。
赵过咂舌,给牛六斤说:“阿鸟身轻如燕,他这一手,我总也学不会!”
牛六斤终于觉得两人多了几分可比性,心里平衡,得意地说:“我也会,不过冬天不行,穿笨了!”
飞鸟驱马绕坡,接着冲到下方的路上,迎头停在需要慢下来地上坡路上。在这儿战一会,马队和他已只有不足三四箭的距离,也已发现他,喉头掀了一个大弯子,准备再次绕路。
飞鸟先一步驰下,截头大喊:“你们可是从柳毛湾来的,头把子可好?!”
对面觉得是友非敌,便分出两骑奔到跟前。
而其余人并不停下,依然裹了几辆马车回头,往坡上冲。
坡子虽然缓,可向阳雪深,雪匝了两三脚。他们惶惶如丧家之犬,将马车霍荡直拽,雪气扑鼻,还是一慢再慢。
不少人们还要等着知道去截那只孤骑得人怎么样了,就一次次转头去看,直到听到几声欢欣的大喊:“阿鸟来接我们了!”才一下泄了气。而那冲上一半地马车就像是应了声一样,被厚雪一梗,打着滑往边上歪。
飞鸟还没等两骑赶到跟前,就认出捂了个严实的张奋青。张奋青同时也认出了他,遥遥大喊:“你带了多少人马?快去挡一下,头把子还在后头!”接着,他的声音已高亢到嚎的地步:“柳毛湾,全完了!”
飞鸟头上飞汗,焦急地问:“多少人?!什么人?!”
很快,一个马匪应声又到,扎到跟前,左顾右盼两下,哭喊:“人呢?!你的人呢!”
飞鸟转念便怕泻了众人地气,拦腰束了一鞭,吼道:“喊个球!老子带了三百人,怕掉到雪窝子,就亲自到前头探路。他们都在后面,一通角号就到!你们快和我上坡,快!妈的,要是救兵就在咫尺,却等不到,老子砍光你们!”
众人这就又鼓劲往上冲。张奋青和图里图利分别在飞鸟左右侧,一面急走,一面争先恐后地说:“头把子听说你朝廷那儿逃了,去投靠你舒服的部下,原本打算要你接我们的。可他派人催要一笔酬劳,见久等不见消息,哦啊有意外发生,就说顺便到你那儿看看,以后若被人追杀,也好带着兄弟投靠你。今一早天没亮,他就送我们走,谁知刚走了十里不到,马蹄便已震地。
“他留下两三个兄弟,带剩下人往回赶,傍晚又带着十几个弟兄追上来,说敌人吧柳毛湾围得水泄不通,除了他们几个,一个活口也没留!”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七章 福氏铁骑(下)
更新时间:2009…5…2 13:23:11 本章字数:4422
柳毛湾多少也有几百口子人,岂能一个不留?飞鸟怔怔一愣,问:“难道是我舅舅家人?”
张奋青说:“还是那什么福氏。头把子说福什么的曾借他之手,合谋杀了龙青风,眼下是上门灭口来了。我劝他和我们一起走,他不肯。布鳌只好让人摁了他一起赶路,这才被上百人咬了尾巴,追的无路可逃!”
飞鸟已经知道了结果,边说:“甩不掉了,他们又回头抵御?!”
他看则会长风情,得了他的点头,这就哈了一口气,觉察出难以看透的阴谋。此时,他正为追兵发愁,一时也没有往深里想,只是朝着赵过和牛六斤藏身的地方,打了个口哨。
赵过和牛六斤接了口哨,愉快地赶来马匹,相互间不免谈论,说:“就说,料得没错。却把阿鸟吓到了!”一直到了跟前,他们才知道后有追兵,便颜色一改,在爬上缓坡的人马中拔找阿鸟,问问怎么打这一仗。
飞鸟哪顾得和他们见面,一面问“还有多少火把”,一面让杨林带着姨婶和图里图利家眷先走。朱玥碧听说阿鸟带来了救兵,让他们先走,再也耐不住了,抱着孩子掀开厚帘,浑身发抖地问人:“阿鸟呢?”接着,她看到飞鸟一头汗冰地来到跟前,非要下车不可。
飞鸟已经七窍生烟,根本不管她是不是长辈,骂道:“你下来干球?!赶马!快赶马,别挡后面的路。”
接着,他根本不像问人,而像骂人一样问图里图利:“你家的人都在车上?”图里图利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他沙着嗓子又去问张奋青,恰好奔到马车边,见车走人也跟着走。遥遥安慰女人和孩子:“没事的,咱的人就在前路,三四百之多!”
眼看孩子“噢、噢”直叫,马上的奴隶大喝一声。猛一抖缰往下坡冲去,图里图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