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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怒声说:“你以为我是假的?告诉你吧,我真是奉朝廷的意思。不然早就把你杀了!”他不再理会文成广,要让人拖他走。
过了一大阵子,很多士兵下马,在残破的营寨里休息。马孟符也没阻止,正和一些身边的人议论接下来怎么完全击溃敌人时,前路人马有人还报:“前寨是空的!”
“什么?”马孟符难以相信对方的反应速度这么快,他摆了一下手表示明白了,心中却捉摸不到是逃还是诱敌,按说前寨的背后,已经是葫芦谷。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正要下令让前军撤退。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前军被围。”
马孟符知道这是在夜中,地形不明,唯有撤退才不会在这易分割的地方吃大亏,准备娥让身边诸君整束待命。
突然,后寨一侧大声鼓噪,一股人流自暗处冲下,屯住左侧人马的通道。他猛地一惊,再也不敢迟疑,立刻号令全军撤退。但看左路被分割成条块,敌军步兵精锐如虎狼一样赶马射箭,伏高夹击,人马竟撤不下,只好派遣少量的人马冲击堵截的兵士,而自己让众人下马,领一支向前急冲。
双方夜战至天明,马孟符终于还是稍占上风。但就在这时,一起千余生力军自后面杀过,骠悍难当。他只一看人种,脑子就炸了……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九 应西城之战(1)
更新时间:2009…5…2 0:45:25 本章字数:4479
游牧人皆习马战,能骑射,但在步战时却并不高明,此军又非久募,整个就如一窝乱蜂,各自为战,这也是其表现为上风的原因,他们人扯马涌,过于密集,嗡挤到哪,哪里的敌军就无法抗持。马孟符比当局者还清楚,目前为止,己方死伤数目远比对方大,他也是考虑到初来此地,夜中难觅出路,依恃己方人众,有生力量充足,挽回败势,一劳永逸。
此时,狗人插入后方。
他便知败局已定,连忙令缠抖难脱的军士弃马逃离,而自己率部择路撤退。
狄南堂见所部军士战了一夜,难免疲倦,也连忙收兵,并在战后分出人手,拢获弃马百匹。稍后,他考虑到后路遇敌,己寨兵卒应围而屯,兵力因分散更显薄弱,且不耐昼战,有反被敌人分割包围的可能;再考虑到现在拔营向北,难以应付敌骑侵扰,自行决定,完全接受狗人投降,使军校紧急编排。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弄明白是何方来兵,忙中分身讯问俘虏,结果在意料中也在意料外,之前,他只是怀疑梁威利别有异心而已,而现在则抓住了证据。
和他一样,马孟符也出于吃惊,急于摸清敌情。
他并不是怕狗人,只是弄不明白狗人为何突然与对方联结掩杀,绞杀掉自己以死伤换空间的战术,乃至一战而定的胜利。他向东南撤退一条河水的边缘,收勒人马,发觉杂募人马已经人心不稳。
这些游牧人与马孟符勾连不大,完全吃饭混日,,逢上这样的硬仗,心里光想着嚷两句不满,得机会逃亡,尤其依军令而舍马的,他们的马匹都是自有的,还多是母马,能供主人在饥饿时挤奶以饮,做不到丢弃物品那样,丢了能再抢,当时虽不得不弃,过后却反悔万千,此时乱哄哄的,四处发泄。
马孟符费好大的功夫才让这些人闭嘴,他知道军中无辎重,不耐久战,也怕拼光自己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人马,便考虑到如何怠工上。接下来,他没有着急再战,而是分出一支人马,转为到附近杀人放火。
大军休息过后,狄南堂向北移营。
马孟符也紧跟不弃,因见对方的战车套上己方的马匹,也没以马队冲击未成的土寨,心里只是想:我怎么说也是骑兵,尽占主动,和你来往玩两把,亦无不可。
两军垒路而望,几日均如相商,权为休整,没有出战,惟有北风渐渐起势。
经过几天的酝酿,冬风终于啸锐横扫,一夜间天气顿变,天明时,天地间惟有寒冷和昏暗,将似曾明亮的万物都笼罩上一层杂色。四面里渐渐有战鼓、牛角和长筒响闻。冰雨便在这隆隆的督促声中,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军士缩得更佝偻,兵器更难拿,可三军将士却都鸦雀无声,个个处在整齐的队列中,面色凝重。寒风冷雨无法动摇他们无尽的坚决,更使他们不自觉地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心中揣满渴望。
天气寒冷,健布军民已沿南方大道徐徐撤退。
即使此难走之地,竟也有少量的百姓牵牛推车,从上穿越。
前些日,狄南堂等不到州中派人来反映梁威利的动向,心内就有了几丝不祥,日夜担心他在仓东、仓中坐大,东拒健布大军。而到那时,他只要据守几处要道大城,健布东撤的人马便无衣无粮无饷,不得安顿,腹背受敌,为此一再提醒鲁之北。
只是狄南堂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鲁之北因鲁氏的牵连,走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此时,狄南堂从全局上考虑,觉得当务是速战速决,尽快回师协助州中。他亦想求战,但知对方的骑兵才握有决战权,贸然推进,反将步兵陷入进退两难的风险,几日来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时机,天气。
狄南堂立刻抓住变天前的一夜,早在入夜前,已向敌人驻地附近潜伏了己方精锐人马和挑选出来的狗人,就等天明后,造出大大的声势,主动向对方推进。风北雨北,他雄立在一辆战车上,向南揽望,心中正揣测着对方是迎战是退避,而迎战,自己的胜算多少,避战,自己的人马能不能冲毁他的军心。
那个银发的狗人站在他的旁边,不时往四下看。
因为这个狗人衣白,发银,身材高大,狄南堂的亲兵们都叫他白巨。此时,他留意着这即将推进的密集队形,双眼露出异彩。他用半生不熟的靖康话喊了一句:“主——人!”接着费力半天,只好用猛语说:“天气不好,他们不会应战的!”
白巨的推测是相当可贵的预测。
狄南堂看看做奴仆也难掩一丝霸气的白巨,这位甘愿冒着嘲弄,偷偷学习靖康语言的有心人,一再肯定他的危险性,心想:这一仗结束,我就剖开治理他的部众。于是告诉对方说:“这就叫因势乘变,明知道敌人会撤退,就充分利用他们撤退时的惰心,争走之心。”
白巨低下头捉摸,柔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片刻之后,他便吃力地重复几遍,不停地说:“因势乘变!这就叫因势乘变。”不一会,他似乎想通了,便抬头看看狄南堂,说:“我知道了。他方会在不利的形势中撤退,我们潜伏的人马突然出击,就趁他们一心逃跑,让他们败退!”
狄南堂点点头,而后号令本部做足声势的人马向前推进。
随着这一声令下,中军缓慢先进,两翼并不着急,逐渐往侧后拉掠。白巨左右环顾,回首看看狄南堂,见他比自己低不多少的雄躯在雨雾中矗立,心中又惧又敬,心想:我若领有这样一支大军,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马孟符果然在简陋的营地盘桓不决。
他但看北来的风雨和寒冷的程度,便知道不一会功夫,雨中就会夹杂冰籽,骑兵根本睁不开眼睛。随着战鼓和角号的渐进,他不由心想:梁将军,你还是自己来解决这个强硬的对手吧,我是无心奉陪。
为了迷惑敌人,他开始布置撤退的同时,还让人拴了一些抢掠来的绵羊在战鼓上,悬羊击鼓。
他以为己方人马是骑兵,说走就走,却不知道在他椭圆型的斜下方,一千余人早因寒冷在避风的坡谷抖成一团,牙关咯咯地响。
那是一处丘陵地,因夜黑风高,游骑很难在夜间摸到什么。
他们听到对方营中响起战鼓后,便有军官爬上泥坡,注目观察敌人的营地。
而往他们斜对面数十里的树林中,也又躲藏了一支乱哄哄的狗人,其中还有人在用军官听不懂的话谈论什么,军官想让他们静一静都非常地困难,好在他们离营地较远,也不怕敌人发觉。
晨色中,马孟符的马队踏着湿土出营,个个缩头搂身。他们听说要撤退,早就憋着劲等待着,只等一出营地,在威名远播的竹家军面前争相逃命。马孟符已查知这种心态,辛辛苦苦地让人约束。
突然,营外喊杀声大作,一起彪悍而残存着发抖的人马先声夺人,自营地西北的土沟中杀出,身上还带着滚过的泥痕。
鼓声尚远,身边却雀跃出一支人马。
无心恋战的游牧人惊慌中也无心去看对方有多少人马,只知道自己的马跑得快,对方追不上,还不等马孟符下令,就一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