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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的马队。他浑身带着彪悍的杀气,看这些野蛮人四下逃散,如下饺子样落马,只觉得浑身轻松痛快,如同饮过让人精力无穷的神浆,只觉得来往砍杀得畅快。
拓跋巍巍被人推醒,心胆俱裂。他声嘶地喊问到底有多少人,情形如何,却没有人能回答他。唯有浑身是血的人形容惨状,估计损失,失声痛哭。他摇晃奔出,见马已经被门户武士备好,上涌一阵酒力酒劲,更被喊杀声,自己家的血人带回来的消息惊得手软脚麻,半天上都不了马。
“汗主!快走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范文成见他有意出城迎战,一把拉过他的马头,苦苦哀求。
“不!我的刀呢?!”拓跋巍巍高声大嚷,但声音里全是颤抖。一那之间,一场酒醉未醒,却是四面楚歌,极容易将人先送上万仞险岭,一览群山,然后推人堕下。
“可汗(汗父)!”数十名浑身是血的人跪下请求。
“还不快走!这里是我们郡,你想死不是?”白文虎竟然没有趁机离开,竟用很难听的话提醒他,让他逃路而去。但拓跋巍巍离去又如何?嫡系部众损失惨重,不知道是不是全军覆灭,他这样的王廷能号令谁?这远远比自己带领整个部族打一次败仗来得凶险。
拓跋巍巍摇头清醒自己,使劲看看火光中的白文虎,再往四周看。他看到不远处的李景思执在女儿的马前,自己身边出生入死的人大部分都在,激动地呛了一下,接着仰天大笑,一甩摸不到东西南北的样子。他用马鞭指着白文虎,大声嚷:“好你个白老虎!”众人摸不到头脑,却又似有所觉,纷纷拉刀。
白文虎只以为对方要杀自己,微微哼了一声,看着眼泪都被疯笑下来的拓跋巍巍,只等他让人结果了自己,但立刻就惊愕在当场。
“我不为女儿,儿子们还在而庆幸,却是相信有你等豪杰在,败上一阵算什么?”拓跋巍巍环顾,最后将目光留在白文虎身上说,“儿郎们!大雍人和我们一样,是不缺少好汉的!你们看看他,一诺千金!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无半点好感,说不定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刮,但在危难时,却不愿意撇弃我。”
拓跋巍巍让众人上马后,回头又给白文虎说:“我知道你无心奉我为主。我也不强迫你,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走,昨天之诺一笔勾销。”
白文虎木然,抓在马缰的近处一动不动。众人纷纷打马从他面前经过,看上几眼或者一眼不看就走。李景思却走到最后,到他身边停下,想说什么却没说,拉马要走。
“你跟他走?”白文虎却认得他是靖康人,教训这位不知道给他说什么的陌生面孔说,“败类!”
李景思又回头看看他,面孔上现出极痛苦的样子,最终却说了似乎很不沾边的话:“有要离开他的人告诉我,太阳部经临这样的大败,嫡系尽去,十有八九分崩。他损害不少首领的利益,至此为止,难有挽回之日。”
“是吗?!”白文虎一愣。
李景思没有回答,听到齐齐格姬在前面叫他,打马而行。白文虎避上眼睛吸了一口气,也上了马,远远缀上。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六十八 大获全胜(3)
更新时间:2009…5…2 0:44:25 本章字数:7583
天渐渐亮了,四处泛起了白肚纹,南风却停止了。惟有冲天的火光和喊杀的巨浪滚在冰河上。无论是南北营地,还是中间铺草的河面,随处可以见到阿部的人马尸首,包括老人,妇女和孩子。
几乎没有兵士去留下俘虏的性命,因为靖康的军功是靠人的耳朵,也没有人强暴女人,因为这族女人的面孔大部分都被风霜打得相当粗糙,身上还带种味道,既然没有留下强暴的欲望,便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处理。再小的孩子明天也可以长成彪悍的男人,自然更不能留。
这种屠杀很自然地波及到一些脖子里环着皮毛或刚取下皮毛的靖康人。天亮了,又是个晴天,阳光明媚,没理由不认识。一些军士开始去相信他们是靖康人,但从贼却给了他们一些理由,让他们在找寻食物,渴望女人的时候取舍。
南北两部人马汇合,分出一小部分人马追杀残敌。而健布带着大部分的人入郡清剿残留的游牧人,但更多的成分是找吃的。他很想整肃兵纪,但抛掉的口粮只能到中午或下午才可能被收集。暂时,他难以整肃找饭吃的兵士。游牧人的牛羊被散乱而走的人赶走,没来得及带走的也被放出了圈,抓到少许根本不能解决上万人吃饭;而郡中为数不多的粮食又被拓跋巍巍带走。健布眼前面临的这一切,与外敌入侵靖康,而靖康坚壁清野一样,但他却是在自己的土地上面临外人的坚壁清野。
不管怎么说,此一仗比想象的更顺利。秦纲的大部人马除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外,打援狙击在目前是失去了意义,因为袭击不仅仅造成对方的溃败,而成了毁灭一击。下一步,就是收复失地,打击其它各部了。健布有一种幸不辱命的感觉,边行进在进郡的途中,边将战果上报。
唯有董文却注意到健布对南风,西南或东南风没有在清晨吹起而走了一下神,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喃喃地说:“天意!”
“大人在担心什么?”董文问。
“没什么!只是惋惜战果难以扩大!”健布说,“就像你说的,难以追敌。不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逃出的一些人也是难以聚集,无处藏身,会在四处脱逃中被我边民杀掉。”
※ ※ ※
快马在马监更换,直传长月。
这一仗比数年来任何一次胜仗都让人欢雀。即使陈州遥远,几乎与小民的生活无关紧要,但人们太需要捷报了。随着十余骑带着边朔的寒意,带着那一仗余留的血衣,带着远道疲惫都掩饰不下的不想旁视之傲,归来在入宫的军道仍不下马地狂赶,肃穆呼捷,一些心系朝局的人都难以忍禁,含泪狂贺。
但那一瞬的时刻后,人人所看到的日子都与原来一模一样,物价虽有落势,但依然很高,青黄不接的日子依然不改青黄不接。
春风过岭,长月城外东风解冻,桃花孕育欲绽。董云儿的日子渐好,有滋有味。因为续费租赁的日子早早到来,飞鸟不但让他们父女好好歇息,还从长月送来了各种各样的好吃好用的东西。对这种得来不易的巴结,董云儿和董老汉都却之不恭。尤其是董云儿,一觉睡到太阳射到屁股才揉着微肿的桃目起床。他们并没回长月的意思,而是喜欢上这里,但吊吊价钱,让人巴结的感觉,放弃就太可惜了。
半中午,她打着呵欠起床,按按自己的小腹,出门见董老汉,撒娇一样说:“阿爹,我吃胖了,怎么办嘛?!”
“人家小鸟却瘦了,快求铺子求出病来。”董老汉说,接着微笑着看着董云儿,“听说纲亲王打了大胜仗!”
“我看也没我哥哥的份。”董云儿哼了一句说。
她往前走,看到院子里一大群男人正截竹片,打磨,穿孔,突然哈哈大笑,前俯后仰地说:“阿爹,有好戏看了,那贼鸟不是四处买盔甲,还要制些便宜的竹甲,树皮甲吗?有他赔的。”
董老汉“嘘”了一声,奇怪地说:“他赔,你高兴什么?不过我倒希望他赔。没仗要打,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总是好的。”他边说边凑到别人那里,看穿军棉的人用牛皮编缀半长不长的竹片,拿起一块里层衬了薄皮的圆块看,问:“这是胸口上的吧。”
“恩!”一个木实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分别指给董老汉说,“这是下腹的,这是护肩……”
“你说这当兵的来给人做工,从朝廷拿着饷,给别人赚着钱,这贼鸟的父亲也跟他儿子一样!真是。”董云儿也不回去收拾装束,迈上两步,笑着奚落。
这些兵士一看到她就都几乎要流出口水,出洋相。所以,他们都不敢抬头,只在压力中傻笑。兵尉陈皮倒还能应付,勉强抵挡住她的笑,说:“其实——,其实是我们自愿的,你们不知道训练有多苦,我当了一辈子兵,从来没想过会这样,还放狗咬人。必须一击击中包着铁片的狗,就这样——。”
说完,他拉出一只狗样的木头比划几下,又说:“我们这些,现在还带了一个,免得应付不了以后的训练!”董云儿看上面已经被画好几处要害,吃吃笑笑,眼睛闪亮,评价说,“有其子必有其父!”
“偷偷告诉你!其实将军说了,我们制作的甲和盾——”一个机灵点的兵士忍不住想说。
“你想死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