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飞鸟问。
“你快走吧,我没事!”小玲边背着身子抹眼泪边说,“呆会还要去收拾做饭!”
“奇怪了!”飞鸟不明白,向外看看,问,“是不是大水哥又要娶媳妇,见房子倒了一半,他不愿意?跟你和阿婆闹?”
正说着,自家的王氏探着身子叫飞鸟,还使劲使了个眼色。飞鸟看人人都神秘诡异,气氛也不对,边走出去边问怎么回事。王氏使劲挥了挥手,叫飞鸟去一边,到另间收拾一空的房子后,才说:“少爷!你可别去问!”
“那你说!”飞鸟点点说。
王氏拧上眉头,压低声音,边用两只投点捣向外,边说:“他们吵啦。你阿妈要他们婆媳去我们那住几天,那媳子竟然愿意了。她婆婆当然生气!气大了!这不是不守妇道,要偷人?!丈夫死就心里痒,别说她婆婆,我都——”
“你的话味咋一点都不对?!”飞鸟浑身都激起疙瘩,扯住王氏问,“我们都住他家,就不能他们住我们家?这和二牛哥的死有什么关系?二牛哥要没有事,我也想让他住我们家呢。”
“诶!~!你小,不知道!没看出点什么?那媳子怎么对你特别好?你可别上当!”王氏黑着通红板栗脸,好心地说,“还不是看老爷当官,少爷也~~?生个享福的心?!黄花大闺女摆上一堆都行,少爷去要她一个破货?贱媳子……!”
她说得激动,丝毫没觉得飞鸟火冒三丈,拳头都递到她跟前。她眼见一黑,嗷叫一声,连忙捂住青紫的面孔,问:“少爷,你咋打我?”
“说!咋不能打你?”飞鸟按住怒火问。
王氏想哭又笑,苦着脸说:“少爷当然能打我。”说完自己又打了自己两巴掌,又絮叨:“我肯定说多话了,说少爷小!少爷咋小来?!该打!”
飞鸟冷哼几声,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浅道理都想不开的人,这会怎么这么顺溜,心眼这么多。他又晃了晃手头,王氏连忙躲身抱头,连连摆手。飞鸟失去给她论道的心,出门不满地冲大水母亲叫:“阿婆!你咋糊涂了呢?去我家住几天,等明年把房子盖起来再回来不好吗?就因这点事骂玲嫂子,亏玲嫂子对你这么好!”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八 就难而进(2)
更新时间:2009…5…2 0:44:08 本章字数:4946
“小鸟,你别管了!这是俺家的事!”大水的母亲冲着飞鸟声音来的地方说。
“我——?那不行,你们不能合起来欺负玲嫂嫂!”飞鸟不愿意地说,“不就是我阿妈叫你们去我家住几天吗?阿婆就是不愿意,咋能会冲你媳妇生气?”
“她是大水订的媳妇,被二牛要了进门。现在二牛去了。我也为她好,嫁给大水不成吗?”大水母亲平静地说,表情几乎没有浮动,“你不知道她的心,毒着呢?”
小玲站到门口,衔着眼泪,抽泣说:“是,我毒,我毒!”接着她吸了下鼻子,强忍住给飞鸟说:“小鸟,你走!你妈说不定等你吃晚饭呢!”
“大水哥,这肯定是你的主意!”飞鸟反过来说,“你以前就想偷看玲嫂子洗澡,被我二阿妈逮到。现在,你见二牛哥去了,就想跟玲嫂子好。”
大水倒没什么,反是小玲生气:“别说了。小鸟!你别说了!快回你家去,王家嫂子就等着你的。”
大水扭头到一边,听家里亲戚都哄笑,有点羞恼,回头冲着飞鸟磕巴地说:“你呢?!她本来就该是我媳妇。你别人笑心大,不然,怎么处处护她?!”
小玲看看看笑话一样乱嚷的亲戚,终于哭出来。她过来就赶飞鸟回家,推他时还狠狠地用柔手擂打了他几下。飞鸟心里起了倔气,拉住她大步走,边走边说:“就去我家住,他们不好好说。你别回来!二牛哥一不在了就欺负你!”
小玲挣不开他的手,被拉得踉跄。连连用手擂打飞鸟。众人都无动于衷,只有大水的母亲着急,她站起来四处摸,大声喊:“小玲,你敢走?!你敢走。我家休你!”
大水坐在桌子上晃头看天,无好气地说:“人家享福去,谁管你个瞎婆子!”
小玲大叫一声,使劲挣脱飞鸟的手,很愤怒地赶飞鸟走。王氏小跑过来,扯住飞鸟说:“走吧,少爷!”
飞鸟见他发火,心中委屈难受,只好低声说:“我牵上马就走!”说完,他牵过马和王氏一起,边走边回头看,心中想的是回去和自己阿妈算账,好好问她到底说了什么话,才惹得别人这样的。
※※※
傍晚时分,斜阳挂萧空。西桥头上的内城亭上正由十多贵族对这梅花煮酒笑谈,几个搬家的马车从外城入内,走过这里。一二十个布衣兽皮的人儿边张望边跟着马车走,有的手里还掇着东西。
“兽人不成?”其中一人睨视过去,问。
旁边围他倒酒的娇人,边奉来了热酒为他斟上,边卷着柔躯轻嗔:“这花好雪白的,竟被这一些臭人儿玷污了!”
一个年轻的贵族投了几眼,扬起两道剑眉,带着高傲和蔑视微笑说:“鲁氏家养的狗脖子里都有紫绶,弄了这样的人家进来也稀疏平常。”他名字叫陈霸先,是敬功侯之子,长月数得着的名士。听出他这话里的味道,众人都笑,再看那一行人,却见他们竟然都目露羡色,回眼看这里,不由大为反感。
这些贵族们不堪忍受之余,只好讲一些鸟语趣闻来冲淡。
正说着,几名过客从东踏雪而来,路过这里。众人分了心神看,却见为首的是褒衣博带的宇文元成,被这个混人搅来凑热闹,众人无不头皮发麻。
“霸先弟弟!”宇文元成自我感觉还好,人还在远处就冲这里高喝。主侧坐着的倜傥文士只好起身笑迎,看来他才是今天的主人,问候这瘟神。
宇文元成毫不客气地上来,坐下就大口吃东西,边惨不忍睹地捏了玉盘里的肉,边问:“若水兄,我是来找你的。听人说你见什么星排了个样来着?我特意来问问,多观天下形势也好建功立业不是?!”
他口中所称的王若水是有名的星象大师,曾经著有一本《天官要书》,极其有名。他见宇文元成有这么一问,心中偷笑,却诙谐地说:“不日前见星象,我推知数百年前的钟楚霸王将再起人间。”
“什么?”宇文元成瞪大眼睛,不知不觉地站起身来,激动地问,“是不是我?”钟楚霸王是雍朝末年的英雄,无人敢与争锋,即使是浑成宇文元成这样的人也心中震骇。
王若水四处看了一下,俯身做出神秘样。低声说:“我看看你的眼睛,再睁大,对!再大,还要大!”
宇文元成几乎眦裂牛眼,直到酸疼,这才眨了一下问:“是不是我?看眼睛能看出来。
“那是当然!”陈霸先知道王若水顺便给酒宴斗了个乐,接过话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钟楚霸王是复瞳,可抬山扛鼎,再举一个,让我们看看!”
“举什么?”宇文元成嗡声说,他抬头看桥头上有一大石狮子,兴奋万分,跑了过去。正是宇文元成豪壮不已地走到桥头时,有一骑觅着前面过去好久的队伍走过的方向行来,后面还跑着一名妇女,走得是包抄园圃的斜道。马上少年边跑边回头大叫“别让我找不到家!”的声音,引发几人的注意力。但他们很快还是把注意力收回,放到出了亭子的宇文元成那里。
宇文元成也不管陌生人当不当他是傻子,到了桥头,就弯腰“哼哼”直叫,用力去拔大浑头石狮子。
亭中众人本就是糊弄宇文元成的,这回也一并讲着笑话,在亭子里翘首笑着。那少年上桥,看眼前一景,便停下马来看。他左看右看,见宇文元成掀了个圆屁股,哼哼呀呀,越来越怪异,边等后面的人,边问:“哎!大个子!你干嘛?”
这少年正是飞鸟,他一下收细眼神,横看那狮子地道的花岗石基底,因心情不好,在为人着想时过分一点说:“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找个锤子把基给你打掉,不过是要收钱的。即使是要做霸王,收点费不过分吧?”
飞鸟正说着,却真切地听到桥头“咯嘣”了一下,那石头狮子真的裂了缝隙。宇文元成直起身子,干脆甩掉碍事的棉皮衣服,浑身练肌如石,他开气吐吼,再次猛扭胡扛。就听一阵擦金断石的声音,那石头狮子真被拧下。
毕竟这么大的狮子举起来难,扭下却更难,并非丝毫不费气力。他压住一沉一荡的甜意,将石狮挟在肋下,咬着牙齿,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众人几乎被他的巨力吓坏,纷纷出来“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