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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理他,叫他快说就行了。我看着他长大,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余山汉说,“少爷,你有什么事,好好给你这位阿姐说,阿姐就会答应你的。”
才怪。董云儿暗自抗议说。
“啊!那好吧。先把钱给我。”飞鸟继续狞笑着要求。
“给他,给他,他虽然爱钱,但说还你一定还你!”余山汉帮腔地证明道。
董云儿看余山汉这么说,就摸出那袋钱给飞鸟,飞鸟拿在手里,仔细地数着,接着扣出了一半,剩下的还给董云儿,满意地说:“好!我余叔叔来了,我要带他回家,四处看看,还要筹划肉铺。可这里的盖房子的事不能停顿,所以呢,我把这里所有的事都托给你了。为了你能尽心尽力,我拿你一份钱,要你要时刻想起这一半的钱在我手里。等我回来验收合格,我就把你的钱还给你。”
“这么回事。”董云儿恍然,可故意问,“怎么才合格?”
“恩!它就是标准!”飞鸟晃着手中的马刺,递过来说,“夯的土要刺不进去,还要尽量是熟土,这是马重勃勃检验的办法,我也用一用。”
“呵,你还知道马重勃勃?”董云儿惊讶地看住面前的小番子,第一次站在这种角度惊讶。马重勃勃是古时的他族暴君,曾经发人筑城,马刺在哪一段入一分就把那里筑城的人杀掉,后来因残暴失国。看来飞鸟恐怕也打算刺进一分,扣掉一层的钱。
“土呢?”董云儿取笑地问,“蒸土的器皿呢?”
“土?”飞鸟到处乱看,明白此地土薄,眼睛一转说,“暴君讲道理吗?算了,从山下拉也行,反正不太高,路也好。要不然这样,就建竹楼吧。我前日见到那里有毛竹林。基要打到石头里,用巨木竹根埋基,然后用熟土和猪血火漆封好,地板用木头,外围用石头围上,这些山里都有。”
“那马刺呢?”董云儿揪住他的尾巴使劲拽。
“还给我就行了!”飞鸟一把抓回来,有点脸红地快快走到一边。
“不知道从哪想的办法,上哪能找到足够多的人用,几天后恐怕竹子和木头都砍不够!”董云儿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先把殿上的瓦重排过,把墙隔一下再说。倒霉了,还得烧香案,请山神挪挪身。”
“你怎么想到把房子建到着矮山上?”余山汉问。
“不好吗?”飞鸟反问。
余山汉感觉到他一点都没变,是不愿意把他可笑的想法告诉别人的,哪怕自己也不行,只好笑笑不再询问。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告别泥泞的,回到长月城中,长月一夜间变了样子,家家户户都如丧考妣,竖有白挽。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有不少人把旗牌换下来,挑上白旗。大街肃穆,连平日里的蝉鸣都不响亮。街上的人很多都换上哀容,不断有三五巡案在不多的行人中间穿行游弋,在铜锣声中叫嚷:“大行国王驾崩,嗣号圣文武昭勋王。”
“国王驾崩了!”黄文骢格外平静地,小声说,“不知立何人为新君!天霸!我有点事,等一会代替我去看看你狄伯伯。”说完就打马直走,后面很快跟上几骑。
剩下的人先去黄府取了东西,接着跟着飞鸟到二牛家。黄家在京城的宅地就在东市和北市间靠内,离二牛家并不远,阔绰豪华是不用说的。飞鸟边往家走边和余山汉讲自己新修山园的大计,以表示漂亮别致一点还是需要的,黄皎皎也跟了过来,在飞鸟身边唧唧喳喳个不停。
到了二牛家,柴门大开。飞鸟叫着阿妈往里走,却听到二牛老娘的哭声,二牛媳妇摆了桌香案在烧纸,两人都像是二牛老爹死去一样的打扮。“好国王呀,你咋就去了呢?你叫我们这些百姓怎么好啊!”二牛的老娘抹着眼泪跪在院子里大哭,不避升上来没往日烈的太阳,连灰白色的眼睛也充上了血色。
飞雪在一旁的水井藤下趴着看,而龙蓝采在一旁不合适宜地劝:“被长生天召到身边去了而已!”
“阿妈!你看谁来了。”飞鸟叫了一下。
一身主妇打扮的花流霜听到外面欢快的声音出来,微微笑了一下,就示意众人不要大声,别打扰二牛媳妇和二牛媳妇的娘祭告国王。
“伯母!”黄天霸礼貌地上前行礼,接着唤自己的妹妹过来。
余山汉从二牛老娘那里收回引出的思绪,连忙介绍:“这是落日牧场的少主。”
花流霜淡淡笑过,夸奖了一番,引众人到屋里去。余山汉见飞雪不高兴,拿了一个皮扎的小狐狸叫她。飞雪怏怏不快地慢慢挪去,赌气地看住埋头进屋飞鸟。
“我要!”黄皎皎一把抢先拿过,跑到屋子里。
余山汉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叫着“小姐”,说:“她是客人,要大方点,我们进屋子。”
龙蓝采从后面拉住飞雪,叱呵说:“一只皮狐狸而已,别学人家小气,改天阿妈再给你弄一个。”
“风月老师呢?”飞鸟一进屋子就问。
“你不跟他上课,他还不出去逍遥?”花流霜笑着说,看屋子里空不够,就铺了条毡毯坐。
黄天霸仔细看着屋子,见一穷四白,心中责怪父亲对这家人的重视,先是让叔叔给他们接风,接着又打发自己来,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他看了一遭,又开始着眼打量起花流霜来。花流霜已经三十多岁,容颜自然不比昔日,又不同于关内贵妇的保养有道,眼角上已经爬上了少许的皱纹。适才她正做饭,按二牛媳妇教的那样束了围裙,更是显得土气十足,让欣然的贵气离身而去。
“伯母,我父亲很想念伯父,只是今日又有事在身,恐怕只能该日拜访。”黄天霸终于捏了一个话题说。
花流霜淡淡一笑,说:“黄场主太客气了。我家老爷是个小人物,今天少场主过来就篷壁生辉了,哪用得着黄老爷亲来,家中也无什么可招待的,先喝杯茶,等会让山汉带你们去酒楼吃点东西。”
余山汉见龙蓝采去倒茶,怎么也坐不住,慌忙爬起来过去,小声说:“二主母快坐,我来!”
“好!”龙蓝采点点头坐下,说,“有什么看不看的?你父亲也真是,不用来的,我家老爷不是那么小气。”说话间,她见和人家少女坐得很近的飞鸟在拉着人家的手,而那少女嘟着嘴巴推他,还小声地叫“讨厌”,便立刻怒气地瞪过去。
飞鸟假装没看到,笑了两下说:“改天我也去看黄叔叔。”
“过来!坐我旁边!”龙蓝采怒不可遏地说,再怎么说,飞鸟都是跟自家侄女有婚约,更不要说如此没出息地扯着人家手被人家连连叫“讨厌”。
余山汉搬了一盘茶出来,手忙脚乱地给黄家兄妹摆上,正忙着,见龙蓝采站起来去扯飞鸟,连忙让让。
响亮的一巴掌在飞鸟头上响起,龙蓝采边拉住飞鸟边给黄皎皎说:“你是女孩子,可不要让他看你漂亮就拉你的手,他是不怀好意的。”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八 马伏枥下(1)
更新时间:2009…5…2 0:43:54 本章字数:4375
立秋的雨后,原野中一片翠洗之色。
青纱帐呈出渐成之势,挡住平地上的了望,但立于高处却依然平坦,美丽辽阔。荒地,庄稼地相间相成,分不清那草浪还是芝麻地里中点缀着星星一样的野花。远处有上百家居户,那是邦河王子的封邑之一,却没因战乱而空下。
就在这处高地上,浑身月青色的李卫撑着一把伞儿陪秦纲站着。秦纲身着墨孝,眉头不展,望住长月方向远眺。李卫也伸长脖子,举目四看,却弄不明白主子的心思,更弄不明白主子在看什么。他把眼角轻挪,立刻看到远处的河边垂柳下,几个牧童骑着牛儿悠然徜徉。主子自然不会看这个,李卫心里明白。他扬头再看,却是几只云雀应蝉声而起,在蓝天白云间盘旋,主子自然也不是再看这个,他心中也明白。
“殿下!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李卫劝他说。
“为何不能久留?”秦纲淡淡地说,“我奉诏入京,虽不知父王生死,离去就是一罪,你说我该去还是该留?”
李卫插不进话,慌忙给下面阴凉处的几个谋士招手。这就个谋士是近来才招揽的,个个争着要主子赏识,见李卫袖子一摆,立刻争先恐后地跑上坡子。秦纲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打扰了,有些不快地看住李卫。
李卫挤着眼睛笑了一笑,说:“主子~~,主子!我劝不了您,那他们一定行。”
“要你准备的礼品准备了吧?我要去看看驻军在直州界功的冠军侯健布将军!”秦纲轻轻问。
李卫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