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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想的。”二牛抓头一笑。
“噢,……”女子正要再说什么,看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绳子,惊讶到了极点。
“阿姐喜欢吃的已经吃了,剩下的我带走。”飞鸟很有礼貌得说。
女子一下愣住了,看看二牛,猛地转头再看飞鸟。“你这是干什么?”二牛红着脸说。
“这都是供阿姐挑选的,出去后我还要寻把称走大街去卖呢。”飞鸟边说边叫飞雪帮忙缆筐子,自己则将西瓜筐的东西转移到另外筐子里去。
二牛看住飞鸟,倒也无什么说的,只是叹气。飞鸟也不管他,只是拣些柔软好听的话给人说。
女子恼怒得手脚冰凉,硬是无法生气,在飞鸟不断重复着“阿姐,你不喜欢的我们带走,啊?”中,使劲拉住僵硬的笑容点头,心中却恨不得把面前同等奸猾的小鬼拉来咬上几口,以求泄愤。
“阿姐生气不?”飞鸟都走出去了,还不忘再回来彬彬有礼地鞠躬告辞。
女子铁青着脸,再次挤出一点牛奶般的笑容,柔声细气地说:“阿姐怎么会生气呢?”
“对了,明天上午,我就来给阿姐搬家。”飞鸟补充说,“本来想今天晚上的,可是要给阿姐找城外的房子,阿姐喜欢野外吧?我一定找个有山泉,好酿酒的宝地。”
“那就快去吧!”女子慌忙让飞鸟走,她牙齿咬得咯咯响,手都握成了拳头状,生怕控制爆发。
飞鸟最终点了点头走了,女子看桌子上被人用过的凉壶还在,愤然将它摔在地上,还踏了两脚说:“你小子等着,我非叫你倾家荡产!”
“叫谁倾家荡产?”一个声音响起。董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独轮小车上还有几缸陈酿,身旁还站着一位斗笠低垂的男子。
“是牟兵大哥?快进来。”女子收住怒容招呼。
“是谁惹小妹生气,我去叫兄弟们教训教训他。”斗笠人很霸道地说,但声音并不大。
“快进去!”董老头一把把那人推进屋子,自己卸着酒说。
在东市。
飞鸟载着两筐水果快快地追赶二牛:“二牛哥,借我个称去卖东西。”
“你哪能这样呢?”二牛埋怨他,接着又教训说,“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人家笑话!”
“她人不好,骗我们在先。”飞鸟振振有辞地说,“我为什么买水果给她吃?”
几个回合下来,大牛说不过他,就被他拧住了道理,准备为他在熟人那里借了把小称,但还是说:“房子还没找,我们怎么能明天上午就让人家搬家?”
飞鸟应付了两句,也不要他借称,只是让他和飞雪回家说一声,自己就赶着马往城门那边跑。二牛叫不住他,只当他要沿街叫卖一阵,只得带飞雪先回家。
天色已晚,飞雪到家就面临着龙蓝采的询问。张国焘过访,狄南堂弄了两壶酒,就在院子里摊了张桌子,见二牛回来,也招呼他坐。风月给二牛写了一盅子酒,问:“那小子呢?”
“大概去卖水果了。”二牛自己都觉得好笑地回答,接着给几人讲了今晚的事。
旁边三个人都在笑,张国焘却边笑边看狄南堂,心事重重。“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纵容他做生意,坏了朝廷的规矩?”狄南堂问。
“有一点。”张国焘牵强地说。
“我只是任着他闹闹,野孩子,没家教,本来只想让他给二牛帮帮忙,谁知道引出了他的兴趣。”狄南堂笑着说,“我很少管他的事,要是他愿意去做个小生意,我们早早分家,把媳妇给他要过来就分家。”
“这小子?!”张国焘更牵强地一笑,吞吞吐吐。
“什么事,你说好了。”狄南堂只以为他有官员的习气,不愿意和二牛这样的市井小贩在一起,说起二牛的人品来,把二牛的脸夸成了红花。
“狄兄,户部省无兄长的籍,吏部省也无完整的卷宗,于是新任的策丞亲自划了你的名字,给您寻了个养马的差使。”张国焘说。
“你怎么知道?”风月看了狄南堂一眼,心中不快地问。
“我不是一直没有接任吗?拜访过丈人之后,才知道卷宗被内人的堂姑压下了。我就借了堂姑的便查问,才知道狄兄的差使。说实在的,说出来怕狄兄生气。”张国焘叹了口气说。
“这没什么,我本就是养马的。”狄南堂毫不在意地说。
“连爵位和品级都取消了。”张国焘只以为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试探着解释。
风月先生冲着张国焘讽刺地笑笑,说:“想必朝廷有朝廷的打算,只是将来别后悔。”
“好了,喝酒。大家说说话吧,别拿这个事败坏雅兴。说实话,这养马的嗜好是病,你沾上就喜欢上,我儿子也是,天天说将来要养马。”狄南堂客气地劝酒,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说,“马儿和人是一样的,好马不好好养就变了劣马,劣马多训练,也能成好马,牧人的乐趣就是在于放马草野,恤马如人,识马于群。”
“时无伯乐,千里马何在?何处?何用?”风月仰头喝酒,颇为狄南堂鸣不平。
二牛见他们谈的都是一些养马,朝堂的事,自己有些尴尬,慌忙起身说自己进屋子给妻子说点事情,站起来往屋里走。
“先生是高人!话中有所指。”张国焘诧异,慌忙起身拜风月。
“张——大人,你这就见外了。”风月摆手让他坐下,淡淡地说,“见有愤世之言就称为高人,是虚慕高人。”
张国焘被他刺了一下,尴尬地笑笑,说:“我与狄兄虽然相交不长,却深知狄兄为人,我丈人异日便有高就,放心,我不会让兄长委屈半分。”
狄南堂笑笑,再次督促大家转移话题,喝酒聊天。风月却微微出手,轻轻冲狄南堂下按,问张国焘:“他要高就什么?丈人虽然亲,却亲不过父子,父子也有因识见不同,互相按贬的,我看大人也是图有为我家老爷鸣不平的心意。”
张国焘叹了口气,不得不认同他的话。“风月老爷子,养马也是我的乐趣所在,何必为我叫屈?”狄南堂止住他,夹了几片肉给他,给张国焘说,“老爷子喝多了,贤弟不要放在心上。”
狄南堂陪着两人又喝了几杯,抬头看到圆圆的月亮,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告了一下,往房子走去。
“你岳父能不能高过国王?”风月看着狄南堂的背影放下筷子问。
张国焘苦笑一下,只当他喝醉了,说:“靖康什么人可以高过天子?”
风月笑笑,小声说:“那就让我家老爷安心养马吧。”
张国焘老觉得他话中有话,不禁边嚼吃的边回味,接着见狄南堂拿了一书出来,停住询问。
“这是我对朝廷的一点建议,如果有机会,贤弟不妨帮我转交朝廷。”狄南堂把书交给张国焘。
张国焘打开看了几下,诧异地看住狄南堂,一手拍在案子上,看了看风月说:“好!我虽然不知军政,也感觉到其中的分量。兄长放心就是。”
“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风月忍不住又担心起飞鸟,看飞雪捧个碗在和龙蓝采坐在一起吃饭,慌忙叫她,问,“你哥哥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卖不完,今天就不回来了?”
花流霜端了两盘菜过来,也回头给飞雪说:“吃了饭到阿妈这,讲讲你哥哥刚才都怎么付钱的。”
“我看他出城了。”狄南堂也不怎么担心,只是说,“他想占人家的便宜,非是明天一早就赶人家走。”
“是呀,我哥哥就说明天上午就让人家搬家。”飞雪抱着碗,站起来说。
“过来让叔叔看看。”张国焘早就觉得飞雪可人,这会见她一双明亮如月的大眼睛藏在碗后面一眨一眨的,心中一动,便喊她到身边来。
龙蓝采用手在背后推着飞雪一把,飞雪慢慢走过去,坐在狄南堂身边的板凳上,看住张国焘叫了一句:“叔叔好。”
“我大儿子今年十岁,不如结个亲?”张国焘微笑着看住狄南堂说,他心中明白,要是有了亲,那狄南堂自然不再无路可进,怎么说也是和岳丈家有亲。
“不!”飞雪一口否认,站起来就跑。
“她自小有病,我也不敢为她做主,生怕让她犯病。”狄南堂有些不擅长地推辞说,“孩子在一块玩玩,将来熟悉过再答应也好。”
张国焘不知道真假,想狄南堂的为人,应该不会骗他,就又一次看向跑开的飞雪,夸奖飞雪的乖巧。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六 国殇(2)
更新时间:2009…5…2 0:43:50 本章字数:5356
飞鸟果然到第二天才回来,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