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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口一处不明显的土窖被拔了,一堆泥土墒早被晒干。“反正都掉进来了,我又不偷东西。”飞鸟自己安慰着自己,接着趴在窖口看。
里面透着一丝冰森和黑暗。“转移老酿!”飞鸟怒哼了一下,“怪不得阿爸叫我立刻送钱。”他犹豫了一下,顺着坡子往里走。坡子不算浅,缩身走着,还渐渐可以见到带暗斑石头板。飞鸟边心说着好大,边继续深入。里面慢慢缺少了光线,飞鸟想回头找木头点燃再下,但随即就想起一些常识。
空气很不好,带着酒酸和松香味,他也不怕,毕竟从小养气的他呼吸很慢。“这样的窖,他们是怎么开口就能取酒的呢?”飞鸟有疑问。接着才觉得路不再是倾斜的,前面有了个转弯,他摸了过去,看到前面有火把的亮光。飞鸟贴身假躲,也好拿出猎人的样子,却突然发现旁边有偏室,飞鸟忍不住心思,进去摸着分辨,果然碰不到酒,只能摸到空酒海(类似于木桶,古代藏酒容器)。
气氛阴森,飞鸟依稀能分辨一些东西,他边摸路回来边踢了一脚旁边一个黑忽忽的东西。“哎呀!”飞鸟没有踢动,反而弄痛了脚,旁边立刻有什么小东西穿行的声音传来。
“老鼠?真是疏于管理呀。”飞鸟摸到门边,“嗨”了一声。瞄住亮光之地,他继续深入,慢慢能看到墙壁上是有没点亮的灯火的,只是他没有带火具。“现在才知道阿妈给自己添小弟弟还是好的,毕竟女人就是不顶用,要是我,怎么也不会让这么大的酒坊倒掉。飞鸟看到了拐弯地方有了火把,好像又人,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非常高明地跳跑到一个凹去的角落,跟一只深陷险境的老狼一样警惕,左看右找。只是他这位猎人站到了“野兽”的家外还浑然不觉,他侧身处是一处不显眼的门。
飞鸟听到了声音和轻微的呼吸,包括细小的脚步。他警惕地伸出头看,却什么也没发现。他正把心提到坎子的时候,这才辨认出声音就在自己旁边。飞鸟也发现了关着的小门了。因为外面亮着火,里面亮不亮灯火都让人不在意。飞鸟低下头,看到自己脚上多出的光线,立刻惊跳要跑。就在这时,门开了。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伴随着火把轮下的弧线响起。
飞鸟也感觉到自己一冷(情形引发)一热(火把),抱头下蹲。火把砸到墙上,弹了出去,火星四冒,有的落在飞鸟身上,飞鸟也惨叫不已。
“谁?”女子用惊惧的声音尖问,接着就抱着什么东西向下砸。飞鸟蛙跳出去,大声叫停。
什么东西大声地烂掉了,还有液体的哗啦声。
飞鸟用自己狗一样的鼻子打探到浓郁的酒香,飞快地提上落在不远处的火把,大声说:“你家转移老酿。”
女子大声地喘息,头晕眼花中,这才看到眼前的人是谁。
“你怎么来的?阿爹回来了吗?”女子捂住胸口靠在墙上问。
“怪不得我阿爸叫我早付钱,原来你们真不像话。”飞鸟指住喘息越来越大的女子说。
“里面好一阵日子换空气的时间都不够,出去再说。”女子因为后怕而恼火,还可惜自己的酒,弯腰拾起小酒桶。
飞鸟好心地拉住她,却见她满头出汗,腿脚打颤,衣服更是暴露。“这里这么凉快,你还热?”飞鸟边走边哼道理,“果然做贼的就是心虚。”
“哼!”女子冷哼一口气,起身弄灭另一个火把说,“空气这么闷,我又以为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很脏吗?”飞鸟都想快快地出去,看看自己脏不脏。
“你也不拿火把,怎么进来的?这么黑,不怕?”女子边和他一起往外走,边用威胁的口气问,“我阿爹呢?”
“我本来想站到墙头看看你们家有没有人,可是上面都是尖尖的东西,就掉了下来。看!”飞鸟算帐一样伸出胳膊和手,上面被划了好多伤口。其实他衣服也烂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活该!”女子气愤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连陈酿一起卖给你了?”
飞鸟一下停住了,转身去拿女子手中的酒桶。女子只以为他觉得受骗,返身要找她拉扯,率先警觉,拉住木桶不放。“那你怎么不说明?”飞鸟一下因没便宜多赚了,大嚎一声,瞪住女子说。
“说的很清楚的,我们出去再看契约。”女子奇怪地他一点也不显得气闷,只是督促他快点走,“快走,就是想算帐,出去后我们比试一下好了。”
飞鸟转过念头,觉得本身反正有得赚了,一点也不担心,仅仅是蘸了一下酒液尝尝,他边允着指头,边巴结地挎住女子的胳膊,边搀扶她边说,“反正姐姐还在,以后酿更好的。”
女子沉默了,不吭声地随着他走。
出去后,女子甩掉他,大声说:“快看契约吧,我们商量的是所有酒具和门面转租。”
“看,我都受骗了,至少要送七八十来缸陈酒。”飞鸟假装苦闷着跺脚,好久才故意拉出僵硬的笑脸得寸进尺。
“想得美,酒坊早因为我家衰落,不能出特等酒了,更没有圈窖。”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看飞鸟又直着眼睛看她比上午更因无人而更暴露的胸脯,慌忙往一边走,说,“我去换衣服。你想偷东西的帐我就不算了,算是契约中对你的补偿。等一会我们谈房租,要是价格高了,我就送你点陈酿。”
“房子是谁家的?”飞鸟听出不好。
女子得意地狂笑两下,一抬头,说:“我家都这么多代在这酿酒了,连藏窖都建得这么大,你说房子是谁的?”
飞鸟查点崩溃,也不管墙外二牛和飞雪焦急的声音又响起,更不管她是不是去换衣服,连忙跟在后面说:“你说你家是南方的,要回家。”
“是呀,我老家确实是南方的,我们本来打算连地一块卖掉回家,偏偏有人愿意雇我们留下。”女人哼了一声,“我们父女自然也不用走了。”
飞鸟欲哭无泪,立刻联想到帐本也是作假的,头脑发晕,牙齿格格地响,连忙问:“太过分了,帐本肯定也是假的。”
“帐本一点都不假。”女子冷喝,转头停住,“怎么?想反悔?契约在手,我堂舅就是京兆府的官吏,我们见官也好。”飞鸟低头跟随,差点没撞到她怀里,听她这么一说,倒来了一点希望。
“那好,我和你一起换衣服,我们边换边谈房租!”飞鸟口不择言,紧紧跟随,好像生怕她跑掉一样。
“小泼皮!色鬼!好好站着,敢乱进去,我打断你的狗腿。”女子佼好的面孔浮上一丝凶煞,威胁说,“我会功夫的,这里的流氓都见了我就跑,看看那里,问问二牛也行,我还打得他叫我大姐过!”
飞鸟转头看向她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对石锁,个头不小地躺着。
“那我给二牛和妹妹开门。”飞鸟指着对面说。
“恩,那好!”女子说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进屋子。
飞鸟不会开这种门,去掉门栓后就左扛又搬,喊着二牛哥,最终才将门板搬开一块。二牛缩着肚子钻进来,飞雪跟着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低头弯腰,沮丧万分的飞鸟。
飞鸟也没埋怨二牛有些事没给他说清楚,只是吸吸鼻子叫了声:“二牛哥!”
“怎么了?被云儿姐给打了?”二牛看他衣服也挂破了,人又矮了半截,便猜测说。
“原来东家也是他们家。”飞鸟说。
“噢,那不就更好说了吗?”二牛没意识到严重性。
“而院子也特别大,我今天也没留意看。”飞鸟闷头傻呆地说。
“不大咋能现杀呢?要购了活的回来圈。这你不都说过的嘛!”二牛招呼着飞雪,自己寻了地方坐,看旁边的桌子上有水,提着冷茶壶往嘴里倒。
“可价钱也肯定高,我们卖肉能赚回房钱吗?”飞鸟担心地说。飞雪撇撇他,好奇地看四周,问飞鸟:“你怕赔钱是吗?”
飞鸟这才想起飞雪在身边,他不甘心在妹妹面前出丑,立刻努力挺了挺胸,一去晦气,很豪气地说:“那要看谁经营。阿哥,你信不过吗?有零用的话,投给我没错。”
飞雪立刻听话地掏出一大把角子,有小币,有大币,还有几个银币。
二牛愣了一下,当成飞鸟也是说给他的,说:“我没赁过铺子,该不是贵得吓人吧?我反正是要赁铺子的,就怕把你家也拖下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还不知道怎么个贵,但我预感着就贵。”飞鸟正说着,听到脚步声已经从院子里,立刻停住不说,看住门口。
女子换了一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