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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顺,而且这都是以前应该有的;以后呢,打仗俘获,朝廷赏赐,拜官等等,还会另有分配。大家掂量良久,纷纷表示相信龙青云转达的话,但不相信朝廷,甚至问朝廷怎么会这么好。
龙青云转手一推,把将来完不成许诺的不是全推给了朝廷,暗示说:“一个人对不起你,许诺了不能兑现的东西,我们自然也不兑现自己的许诺。对不对?若是朝廷不对,我身为关外之地的头领,自然会去讨个公道!”众人这才高兴,连祭祀里的细节都忘了谈。
次日上午,风和日丽,即使不是姜瓣敛土的地方也结实了。
起先是镇民齐聚镇外的空地,他们都翘首等待着什么。一块土台上,龙青云宣布春祭仪式开始!这仪式是什么?他镇的要人提前都不知道,这时也不得不跟着众人等待。
防风镇的几千武士们开始现身。他们随着余山汉和龙摆尾的指挥,在人群留出的道路上排成骑兵小方阵,马刀横举,边走边叫侯爵百岁。那骑兵因为距离开阔,人数又多,给人好像过不完一样。只是百岁一词却新鲜得很,不久就拉动百姓们一起喊了起来。
骑兵终于过完了,铁,艳,福三家嘘了口气。正当众人都觉得这下总差不多要去蒽楚湖了,并谈论刚才威武之师的时候,几排套着兽皮的山族步兵持着带着铁铆的长杆过来。他们一人被发了一双鞋子。虽然,人人行头都很褴褛,头发都有更多的污垢,队伍也不成型,但是那种在山林中磨砺出来的豪气还是有的,他们也拼命地大叫侯爵百岁。
开头!这仅仅是山族武士通过的开头。片刻后,身上套着木片竹片的山族步兵另外走来,手里拿的各种各样的弓箭。
再接着还是山族兵,尤其是这一支。神情倨傲,还打了一张大大的旗帜,上面写着斗大的“龙”字。铁,艳,福家的人再次交换眼神,知道这一支定然是雪山族的武士。他们心中开始颤栗,毕竟已经这么多人了还没结束,能不开始衡量自己手中的筹码?
就在几人当成这该是真正末尾的时刻到了,一小队龙骑兵出现了。一只只地龙抬头挺胸,斜头看人群,踏得地皮打颤,一个个力士手握龙矛,身上覆盖着墨黑的棘皮甲,暗不反光。“天!这是上次的那支吗?”燕四忍不住了。这虽然十来只的龙骑,但效果震得他出了自己的底线。
突然,不知谁叫了一声侯爵百岁,地龙们齐声怒吼, 福禄咳嗽了一下,打掉一个抓住他的手,问旁边的龙青云说:“青,青将军大人!结束了吧?!”
龙青云淡淡一笑,就在这笑声中,一伍怒马开始出现,众人立刻便觉察出了一种压抑。这是让人无法控制的战栗感,凝重如铁,轻盈似火,用整齐无法形容他们的,用一致无法描述他们,整个就是五色的河流,慢慢流淌。他们每一个人都给人身经百战的印象,面色冰冷,横着的马刀闪烁着寒彩,让人无法正视,坐下每一匹马,都那么雄壮,身修优美,高举腿脚,显得高贵出众。
随着为首带护脸的红马骑士看也不看,嚓得一声抽刀斜指,上百把原本横在胸前的马刀刹那间先竖起后横斜,上百人汇成一人的声音喊了一句:“侯爵百岁!”
连龙青云都有些吃惊,给身边的狄南良说:“你家老三真有本事,真有一手!”
“这是哄人的,你还没看靖康朝廷的仪仗!那更是威武,我看了一次,那红翎都看不过来,披风跟云彩一样,步子也齐得像一个人,喊话也就像刚才那样!”狄南良笑了,接着小声问,“你说在蒽楚,湖突然摸出了高阳帝的神剑怎么办?”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三十五 祭祀(3)
更新时间:2009…5…2 0:43:06 本章字数:4135
龙青云偶有所觉地笑笑。举目环顾四周,却看朝廷的人一个也没有来,便问吴隆起怎么回事。
“大人还没请他们来!不过不来正好,现在去请刚是时候!”吴隆起轻轻一笑,对朝廷的这种死抱礼仪嗤之以鼻。这样的日子,朝廷观察之用的官职怎么可以掉以轻心呢?偏偏他们两个摆着臭架子,这能怪谁!
“那好,那好!快去请,我们这就先去蒽楚湖,另外不要去那么多百姓,免得傻不拉及地进了沼泽地!”龙青云说,“那边也应该弄个差不多了吧,怎么?我弟弟呢?他刚才还在呢?!”
“他?!”吴隆起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接着从龙青云身边离开,去请钦差去了。
龙青云请长者宣布祭祀的地方,同时要人把场地腾出来,摆起箭靶,架起羊皮,供年轻的儿郎们春闹。
大队人马还没到,蒽楚湖里就热闹起来,来送飞鸟的人把那挑出来祭祀的地方站据了。不时,有供祭祀的人推这些少年去一边。
段晚容在给飞鸟准备御寒的药物,雨蝶眼泪汪汪地给飞鸟画脸。龙妙妙则在一旁教训,说:“记着,不要给人家没完没了地说话,不停就打,谁怕谁?了不起呢!?”
撒达,撒不达两条已经比半个小腿还高的矮狼,一站一卧,遥遥在草丛中看着。
龙琉姝止住她大放的不听就打的道理,推她去一边,拿了个护身骨缀给飞鸟。飞雪却说自己哥哥已经有了,挡着不让。
一只鸬鹚船斜里撑过来,风月先生笑眯眯地给飞鸟招手。
飞鸟给飞孝指指供案上的大羊骨头,勾了勾手指头表示自己要。飞孝二话不说,就跑上去抢,几个维持祭祀的人大声叫着拦,但接着犯了一群少年的众怒。一个巫师的弟子被推倒,蔓蔓巫摸着山羊一样的尖下巴,大声跪求长生天来阻止。
终于,长生天还是看着一干少年弄了个羊头回来给飞鸟。飞鸟止住涂抹颜料的雨蝶,拿起来往头上戴戴,发现不合适,便要了飞孝的宝剑削骨头的窟窿。羊头终于被戴到了头上,两只羊角护住头颅,段晚容偶然回头一看,差点没有摔倒。飞鸟完全成了一个羊怪,头顶羊头骨,身着紧身皮衣,脸色青花狰狞,手里拿了一个绑着骨头的水靠。
他一口喝完一碗黑糊糊的东西,把渣滓用手指头挑出来给段晚容看,质疑她过滤得有问题。好了,一切都好了。他笑眯眯地四处献着笑容,在给远处阿妈,婶婶招完手,趟水登上大鸬鹚船,接过风月先生的竹篙,四处捣弄。一群少年眼巴巴地站在湖岸遥看,个个神色萎靡。
虽然飞鸟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大家都觉得他是在安慰大家。
“哎!你的音容留在春风中!”飞田流着眼泪使劲揉揉妹妹的头,说,“悲哉,壮也!”
飞雪立刻把她推倒,龙妙妙不忿,横插过来讲理,但立即惹来飞孝。他一来,自然带动了一大串弟弟妹妹,场面混乱,混战在即。少年们拉架的也有,讲道理的也有,只有飞田偷偷抹着眼泪退在龙妙妙身后,还摆着两只小手说大家不要误会。
飞鸟撑竹子很无经验,而湖水大多是锅底样的,他横一捣竖一捣,摇摇晃晃地把船捣到了一个捣不到底的地方。“完了!”风月先生坐在鸬鹚船上,边说边摸出一把浆,划来划去。
大队人马眼看就要过来,而岸上少年们的小纠纷也终于化解,只是案几上却再找不来替代的大羊头。蔓蔓巫只能干着急,不得不提前找了个人去给龙青云说。
而湖中的飞鸟终于清闲下来,摸着山羊角烂笑不已。“你记住了,祭祀是大事!”风月先生静静地给飞鸟说,“无论哪一国,想要民意,天意,必不可少就是祭祀!若无法尊崇,别人就不觉得神圣!”
“要不要我带它在脚上?”飞鸟问,“我已经够尊崇了,都成牺牲了!”
风月叹了口气让飞鸟坐下,给他一只木桨,让他也划。飞鸟漫不经心地抹着水,突然发现这深底的鸬鹚船竟然和刚才乱撑竹槁一样,在水里打着转转,左右摇晃!
“恩?!奇怪!”飞鸟又使劲地划了两下,转得更厉害。
“两只船桨便这样,那千只万只呢?众人如沙,唯有祭祀,礼仪,道德方能凝聚一心,无可不往。所以自古君王无有不重视祭祀的,祭祀的是长生天,那便成了长生天的旨意,以后可不要胡闹!”风月淡淡地说,掬水一捧而笑,“你看龙大人,想想,他为何千心万苦大费周折来祭祀呢?”
“我知道了!”飞鸟点点头说,“那巫师呢?他就说把我投下水就没事了!”
风月先生轻轻一指,一头不小的鱼突然从湖中跳出来,然后扑通一声又掉进水里了,在碧波中荡漾成大大小小的圆圈。
飞鸟惋惜起来,大声问风月怎么不提醒他带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