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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看看儿子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只是苦了你!”狄南堂覆住她的手说,“还能不答应嘛!全镇的人都知道,拒婚意味着什么?!田夫子说她只能做正妻,否则就——,嗨!”
“我看田先生有问题!”花流霜突然警觉,说,“原姐偷偷给我说过,说小姐情愿做妾,大爷无奈,只好答应她!而且,你明明拒绝了,可大爷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乐滋滋地宣布——”
狄南堂也觉得奇怪,但还是说:“龙爷的心,她又怎能知道?连我和田先生都摸不透!”
一阵风吹过,远处孩子们喊着要回去看飞鸟,两个人担心起飞鸟来,立刻走回。
飞鸟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箭斜着射进去的,不容易取。但外伤在防风镇就是最小的病,所以大家看了看,都仍旧笑呵呵的。可有一人却急得发狂,一日数次探望,这人不是狄南堂,也不是花流霜,更不是飞雪。
镇上稍微懂点医术的人都被在热炕上被征了出来,排队走在狄家的路上,龙青云骑在马上,身后带着一群武士。
他来回从队前走到队尾,口里点着人说着:“你看手指头,你看脚指头,你看胳膊,左胳膊——”
一群人忍住笑,吆喝着开路的话,让街上玩耍的人让道,移动着队伍向狄南堂家行进,真让人有种当年龙百川生病的感觉。吴隆起早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还是忍不住又一次说:“在靖康,臣子生了病,主子是不能去看的,否则就是殊荣,不死也得死!”
“你他妈的说的什么话?!”龙青云骂他说,“他怎么活都比你年纪长!你不是要我称公称王嘛?告诉你!我们都是一家人,知道不?!我女婿在雪原上迷失了方向,长生天给他指引方向,苍狼给他送去食物,神人试探他以神物,仇恨的猛人也为他折服。你说这是什么?说!”
吴隆起大吃一惊,觉得这个骂挨得真值,忍不住脱口说:“天子之气,长生天的骄子!”
龙青云大笑,眼睛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说:“我起初不信,今个是亲眼所见,决不会有假。蔓蔓巫曾说我大女命贵,妙不可言,如今真应验了。自你来后,我一直在想你见我第一面说的话,可一直怕不受长生天的眷恋。如今王气出关,我地必兴,我头枕干草葬于高山之后,此地便是他的,如何不急。”
吴隆起父母满族被杀个一干二净,所想无非报仇两字,今日见龙青云一激动间敞开胸怀,大喜过旺,低头说:“将军夺之!”
龙青云突然回复了脸色,想了一下问:“我刚才说什么?”
吴隆起正想回答,突然想了一下,陪笑说:“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胡说!我说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你说什么?”龙青云翻脸又问。
吴隆起咽着苦水,点头说是,在龙青云的诱导中把龙青云的话说了一遍。龙青云满意,下马交个缰绳进了狄家的门。吴隆起一身都是冷汗,举手拭着额头,却欣喜若狂,喃喃说:“我得明主!”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三十一 举(2)
更新时间:2009…5…2 0:42:59 本章字数:3891
中洲历八六三年正月,旧年刚刚除去,新年方始伊始。
一群一群的京畿和其他地方无家之人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又开始囤积长街,靠乞讨和粥场过活。西庆大棉人兵临城下,为当时战争考虑,京畿外郡,邑坚壁清野,民房被推倒,水井被投毒,农田被烧,京畿百姓除壮丁外,走的走,入王城入王城。当时王城禁严,这些人除了修补城墙,整葺军中器械外,有点像埋入地下,不见踪迹。
西庆退走之日,正是百姓出城归家之时。然而,京畿数百里,只有一片残砖断瓦被抛在着历来肥沃的亥中大平原上。一家家、一窝窝的人在草野中雪地中扒看红薯,吃物,真可算是畿辅遍野饿稃。过年在即,天儿不停下雪,靖康王体恤,令流民入城,开粥场几十余。因内仓令为京城不多的粮食考虑拒发粮食,靖康王免其官职,硬开小糊。百姓无不痛哭流涕。
如今,这些人在城墙根搭起了野棚,进驻北城荒地,只等开春。城北靠山,空地方多,历来为三卫大营所在,如今竟成了流民避难之地,也算是物有所用。
这日不过大年初一,长月又纷纷扬扬,下了一夜的大雪,京城积雪半脚,不时有衣衫褴褛的流民受不起动,脖子一伸,撒手而去。家家关门闭户来防这畿辅之困民,街上路断人稀。一大早兵丁都在旮旯里找寻尸体,以便防止春上会因此引发瘟疫。
内廷罢年宴,日子紧过,方良玉也抽得空,有意不乘车驾,带着几个随人骑马顺正望门前走。他正要转至城墙下的道路,突闻一车驾嘎吱一声停住在身边,便扭头去看,是吏部省副丞芥毛羽。
“方相——!怎个也不嫌冻,大冷天里干什么呢?!”芥毛羽边问边打量眼前的方良玉。方良玉正值年富力壮的壮年,又是武职改文,本该红光满面,身体挺拔,可事实上却被累疲了身骨,头发开始想发白,黄铜的脸色里裹着青气。
“芥大人呢?该不是找我这么简单吧!”方良玉看他红光满面,春分四半脸,便淡然而笑,说,“出城公干也要不得这么急吧,家又在内城。”
“这可说对了!正是寻你,先空马给下人,上车回!”芥毛羽竟然伸出马车去拉。方良玉知他和大王子热乎,定然是为大王子来寻自己,否则不用这么不顾礼仪,拿出强拉之势。他想想,觉得自个却有话要给邦河王子说,便下了马,同他一块坐了车。
车中暖热,方良玉本和他不对口,也觉得无话可说。可芥毛羽却想问出点什么来,热乎地问寒问暖。讲着讲着,不知怎地竟然讲到君恩上了,他低声探问说:“你说着王储也是半个君,怎地说废就废了呢?圣上年事已高,王储不定,恐生祸端!”
方良玉心中跟吃个苍蝇一样,知道眼前这位仁兄知道废而复立的可能性不大,这样问是拉着自己保他的主子。他摸了下胡子,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天家之事,外官要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此言甚是不经心,但芥毛羽忍不住一阵发冷,不再就此下说,只是说大王子年上要走,便约了几位德高望重的朝臣,请教一下北关之事。方良玉见到他就心知肚明,只是轻轻一笑。出于公心来说,大王子是诸王子中最优的一个,胆略俱有,只是私心太重。粮食之事,无非是别人捅了他的后门,他批复而下,却不想闹出事情来。不过从处理上来看,也是个能担待之人,但话说回来了,朝野名声一落,这储君一说便是难问。至于另一事人蓟河岳也不过是见西庆兵如破竹,怕靖康破碎,千方百计要粮食求自保,不想一追之下,不反不行。这粮食,不是他要得有那么多,而是粮食都是空的。时局弊病若此,若一储君私心过重,将来山河确实难以托付。
方良玉摸着心思琢磨着事情,论说他也是太子太保,太子被废,他也连带降上三级留任,但内心中,还是能够理解君上的苦心的。他正想着事情,马车到了。
入了邦河子王府,他见到堂上所坐的,仅仅是几个不得不来的私臣门人,品次都低于正三品,可见大王子的人也都避不敢来。
秦纲一身青色素衣,上身套了个薄坎甲,精练而平和,见面就笑,说:“待罪流放之身,连堂舅都请不来,却想不到方师竟然来了,快快,请入上座。”
方良玉如何入得了上座,让王子坐于己下,拼命辞谢。秦纲这才免了,看席上的酒吃得七七八八,便解释说去府上请过,可方良玉不在。
芥毛羽做了个眼色,众人赶快告辞,芥毛羽也寻了事出去。
“我这次以王子任新郡守,难保是一去不回,可大多旧人都避而不见!”秦邦苦笑,边推方良玉坐下边说,“实在想不到方师竟来!”
“殿下过虑!切不可以流放之事看己身,不要忘了殿下还有一督护都督的任事!连镇北将军,调度将军,备州,商州,登州等地钱粮皆归你调用。”方良玉知道他心结难去,怕失了恩宠,便又说,“陶仁山曾举荐自己的儿子,你知道圣上因何不允?”
“这?免其恩荫?”秦邦问。
方良玉笑而不语。
“其无郡守之才?”秦邦又问。
方良玉又笑而不答。
秦邦摇摇头,说:“总不成这个事我最合适吧!父王不过是让我安心去而已,谁都知道父王要精减兵马,把调度将军与地方兵民分开,纳入朝廷,开军统,建将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