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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信得过吗?”龙妙妙在飞田得到许诺后,跑走追飞鸟的时候问飞孝。
“基本是,不能!”飞孝说,“不过即使是双料对我们的好处也多得很。”
“我家有驯猎犬的人!”龙琉姝低声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让阿爸把驯狗的人全部都拨给你,还给你建一个狗棚。”
花落开问:“我呢?”
“你去给田先生请假,从今天起全力帮我。”飞孝下达命令说,“琉姝姐姐和龙妙妙必要时也要请假。大家齐心协力,不相信斗不赢我哥的。”
飞鸟到了家门,狄南堂也又要出门。他看到反方向上有两个裹得严实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见了他反倒躲,便招来飞鸟和飞雪说:“飞雪先进去。去!看看那是不是你堂伯,要是你堂伯的话,让他不要不好意思,过来到房子里坐!”
飞鸟投眼看去,觉得两个人有些熟。两人见他往那里看,便扭头等房子里的人一样,高声往里面说着话。飞鸟走了过去,游走着,但看不出那厚衣服里到底是谁,只发现两人慌张要走。
“我知道!”飞鸟乐呵呵地说,“你是找我还你钱,是不是?”
一个头包放了,接着是另一个,果然认得没错。“小子,刚才那是你什么人?”胡子上满是水珠的乔健粗声问,挂在刀疤的脸显得特别狞然。
“我好怕吆!”飞鸟只当是要赌钱的,还了一个蔑视说,“愿赌服输!别以为你找了我阿爸就了不起!”
“明白了!改天再赌!”乔健抱了一拳,看不远处狄南堂看了过来,回身就走。
“山!给你家二爷说,这趟买卖我不接了!”乔键走了一段路,回头看飞鸟在给他招手便说。
“退就不合情理,何况钱被你输了,二爷那里我也无法交代!”贺大山说,“你该不是怕了吧!还是见那孩子心软了?”
“身份被人忍了!我不怕,可我三个弟兄怎么办?”乔键边走边说,“我还有母亲在家里!钱,我会翻倍还的!”
正说着,背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贺大山心里差点崩溃,几乎拔腿就跑。乔健镇定地拉住他,回身看是飞鸟,便问:“你要干什么?”
“这是五个金币,赢人不赢光,我想你不去赌,一定能熬到可以回家!”飞鸟递了钱来。
“我只要想回去,不怕这点雪!”汉子推辞了,笑了一笑说,“拿上吧,虽然输的也有别人的钱,但我认!”
“当你借的!记着,改天有狗战,千万不要压,否则你就更惨了,没钱回家的话,再来找我,我也不认识你!”飞鸟伸出手来,脏脏的护手上,五个金币在太阳下发亮。
贺大山心已经如同绷张的弓样,说话都困难,好不容易说:“快拿上!好走!”
乔健的刀疤也在笑容里绽开,他轻轻拿了一个金币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听过那不绝的余音,这才温温和和地说:“一个就够了,回去吧,你阿爸在等你呢!”
飞鸟双手合抱住四个金币往家走,一边走一边说:“一个金币就可以让穷极了的人不杀人取财,我竟然给了五个,太大方了,这样不行,迟早要破产的!”他走到刚才两人停留着的那户前,往紧闭的大门看了几眼,得意地笑了。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七 富贵好还家(1)
更新时间:2009…5…2 0:42:54 本章字数:3686
风雪如荼,雪地又一次加雪。
防风镇回来过年的人似乎都已经在家里了,不回来的就不回来了。
就是这样的一日,一队橇马车驰进了防风镇。碰巧见到的人都看到拉车的马腿比一般的马要粗,一个小伙子好奇地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为首的车夫微微一笑没有理他,硬是在一个武士的引导下,住进了井中月天价而又被包过的房子。
接连几天,防风镇的人中传起了这件奇怪的事。有人说那是朝廷来的人,有人说关内因为打仗断了皮子来收皮子的,有人说镇上出了大官,这些是他们的家眷,也有些人说这是姓狄的一家人回来过年。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有些有点见识的人异想天开说是朝廷来和亲的,遇到大雪停在防风镇上了。但最后还是狄姓一家人来过年占了上风,因为有认识的人和直接和狄家亲近的人证实了这件事。
情况很快地得到了证明,这确实是狄家的人回来过年。
风雪停了,太阳出来照拂。
还有四,五日就要过年,这是镇子最热闹的时候。大街上下都是人,有玩的,有闹的,还有举着雪扒拉子推雪的。
随着一声锣响,三四个武士开着道,一起马队有致地向这一起最热闹的地方走来。在众武士簇拥着,一辆香车和一匹骑着浑身赤火的龙驹的威武男人并列走在中央,在路上耀街。
那香车竟然用四匹马拉着,贴金带银,标致得就像是长生天捏出来的活物。
然车里不是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坐着一名美丽的女子——传闻中和亲的公主。赶过来围观的人看到,那挽开的怪异车帘里坐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他浑身宝气,华贵无比。别出心裁的高虎皮帽子带有两个鞑靼,名贵的貂裘大衣如同翻滚的紫浪,偶尔有碎雪吹去,雪便远远化开不见,可见虎冠裘衣都名贵非常。一条长身貂皮做的衣领紧紧围绕着那汉子半个面孔,那直挺柔更显趁出他那秀雅而白皙的面孔。他的面庞保养得很好,只是被风打得有些红,胡须也被修理得很清爽,青色的胡子茬上,随动作时隐时现着哈气凝成的水珠。
众人都惊讶万分,猜不透这人是谁,即使是看着眼熟的也不敢去认。“二哥,别这样!”火红马上的威武汉子正是狄南齐,他正苦苦劝说特意回来“过年“的狄南良。
“你那时候小,不知道!今天我家终于富贵了,我就是让他们都看看!”狄南良冷气十足地说,他给旁边提了大袋子的武士点了点头,那武士拿出一把一子的钱信手挥扬,那钱飞过高空四面散去。
“不要捡!”狄南齐大急,大声地喊着。可没有人理他,人群挤扛弯腰。萨满教中是不让人拿不劳而获的财物的,狄南齐自然害怕引起别人的反感。
狄南良却不理他,只是冷冷而笑,他伸手执上一片子钱,弹飞在高空。
让狄南齐不愿看到的是,人人都忙着去捡。他们如同鸡儿啄落米一样,专注地低头,反倒忘记了去看车里坐的到底是谁,只是跟着。
人越聚越多。
“大哥会知道的!”狄南齐回头冲狄南良喊。
狄南良仍然不理他的劝告,只淡淡地说:“人就是这样的!看他们扭曲捡东西的样子,像不像蛇?”
突然,他看到一个捡钱的老妈子,立刻吩咐马车停下,自个不要人去扶,走了上去。
他一把打掉那婆子手里的钱。老妈子看也不看,就再次弯腰去捡。
不在事中的人都有些惊恐,狄南齐生怕他将可怜老婆婆侮辱一顿,慌忙叫他。
出乎意料的是,狄南良弯腰将她扶起,看住她那惊恐的眼神,大声地说:“谢妈妈!是我呀!”
“来,我永远没忘记你给我大哥一个饼子,我大哥分开了,给我和弟弟一人一半!来上车!”狄南良边扶住她走,边大声地说。
老人用昏花的眼睛辨认是谁,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认出狄南良,也或他早就忘了,只是畏惧地退缩。
“我们一起去车里!”狄南良无比温和地说,用手臂挽上他黑糊糊的胳膊袖。
“你是谁?那马车我可以坐?”老人怕怕的,而又有些高兴地说。
“当然可以,送给妈妈都行!”狄南良挽着她向前走,边走边说。周围的人都发着神经围看,还有不少认识的人都跑去给老谢家报喜,只觉得是他家亲戚。
“你是谁?”老人说,“我身上脏,你衣服贵!”
“我是狄呆子家的小二呀!”狄南良悉心地将老人扶上了车。
“我知道,你大哥每年都去看我!他是老三?”老人大喜,指着一个武士问。
“我是!”狄南齐嘿笑着更正说,但还是想着,老大知道了要发脾气。
人以为这一停顿,堆挤得更多了,许多人都从家来赶出来看。狄南良大声地笑着,回到车上和老人坐在一起,一个劲地拍她的手。人群越来越轰动,目汇车上。
当狄南堂知道的时候,这一路街已经绕了个遍,回到井中月背后的牲畜栏,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子,不用说就是想再捡钱的。
狄南堂黑着脸,看到了和狄南良远远离着的谢妈才舒展一点说:“谢妈妈也来了?小子不懂事,你不要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