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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送给阿姨和叔叔的礼物,一个少年捧了个脏脏小布包给花流霜。蔡彩简直有些看不下去,却见花流霜还是伸手收下了,还很和气地说:“还没过年呢,过年的时候来,阿姨给你们红包。”
“那当然啦!这是我哥哥做护卫带回来的东西,我怕过了年就没有了。”少年说。
“你叫什么?”花流霜问,“都把名字告诉我,好不好?”
“我是马义,他是牛六斤,他是白铁狗,他是马石,他是刘盐。”给花流霜布包的马义指点着叫人名字,说着谁,谁动了动,鞠躬。
“我记住了,过年一定要来!”花流霜笑着说。
几个少年走了,蔡彩咽了口吐沫说:“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要打开也要回房子打开,你不冷吗?”花流霜挽着她往里走说。
到了房子里,几个少女慌忙行礼。花流霜冲着她们笑笑。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打开,却发现里面还有个布包,再打开看到了一层油纸。不用再打开,油纸自个松开,一看之下,她才知道是半斤左右的梅子干。
“我以为什么呢?”蔡彩想起刚才那成箱成箱的干果,果脯说。
“这个东西在这里可贵了。”花流霜笑笑,拿了一个吃在嘴里说。
蔡彩想想,接着盯住几个丫鬟问:“你们可懂这里的规矩么?”
花流霜轻轻地说:“嫂嫂,别吓着她们了。”
“懂,都懂,二夫人都说了。”一个少女说,“她足足教了我们一个月呢。”
花流霜不用看,就知道她是牧场里出来的,有着爽朗的性格,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们以后跟在我身边,我会像家人一样对待你们。但是,不是有了错就不罚,尤其是一些无法饶恕的错误,那是要你们的命的。你们都知道有哪些吗?”
“一是不能随便翻看,丢弃夫人和老爷的文书;二是不能跟外面的人说起家里的事;三是没有老爷夫人之命不能和别人说老爷和夫人讲的,或者给外人说的话;四是不替别人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说话;五是唯老爷和夫人的话是从,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依然是这个少女一力回答。
花流霜暗暗出奇,知道凭铮燕如也就只能说个大概的意思,甚至大概的意思都说不来,而现在少女却答得头头是道,便问:“你叫什么?他们又叫什么?”
“二夫人说我们的名字留给老爷和夫人取。”那个少女又说,“我草原上的名字叫烈格勃儿,这位妹妹我知道,她叫苏苏格。”
“恩!”花流霜很满意地说,“这样呀,你们还都用你们原来的名字吧。你们两个呢?”
“我叫黄蝶儿!”“我叫刘芳!”两个关内女子都自报了名字。
“我们这有个蝶儿了,你们就改名吧,叫什么呢?”花流霜知道家人名字太乱了将来叫着别口,牧场女子不一样,叫自己的名字也好让她们将来回回家或者嫁人什么的。
“一个叫石榴,一个叫梨花吧。”蔡彩建议说。
“你们看呢?”花流霜问。
“遵夫人命!”两个女子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蔡彩眼巴巴地想让花流霜给她一个丫鬟,花流霜却只是装作不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觉得自己一旦吐了口,把丫鬟给了蔡彩,一定会让人人都觉得自己也可以有奴婢。不说其他的,单单自己家马上就长大的孩子们,他们自己身边那些亲近点的人受了影响,将来随便一拉,那就是仆役成群的局面,开销太大。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六 沃野人心(1)
更新时间:2009…5…2 0:42:52 本章字数:5735
天已经黑了好久了,飞鸟拎着分账后走到自家门前。门外停了辆马车,耳房里似乎有下人在,飞鸟轻轻打开了门闪了进去,尽量不要耳房里的人发觉。远远里,客厅有人说话,铜灯大亮。他感觉到家里又来客人了,就一边往四周查看,一边掂着沉沉的金币溜着墙根往自己房间走。
走廊里有人低声喝了一声:“是谁?”接着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刘五哥,是我呀!”飞鸟吓了一跳,接着问他,“你怎么不进房子里,晚上还在外面,不冷吗?”
“陈哥安排我走动走动!”刘五哥从阴影中走了过来说。
飞鸟本来就弄不明白的还要守什么夜,好像害怕贼呀偷呀不来一样,不过他也习惯了。想了一下,他从自己袋子里抓出几块金币说:“老,不,你考病了,还没好吗?这里有一些钱,你拿去给他买些好药吃。”
“主公已经找了好多先生给他看病了,钱我不能要。”刘五哥依稀知道飞鸟的意思,闪到一边说。
“啊?让我想想该怎么说。”飞鸟停顿了一下,费尽心思想理由才说,“少爷给的东西,下面是不能推辞的。否则不是不尊敬吗?”
他害怕刘五哥又推辞,便解释说:“这是礼,你懂么?不懂?我懂就行了,你得照办!”
“少爷,上次你已经给了我很多马匹和其它东西了。”刘五哥感激地说。
“没关系!我是怕三叔扣你的钱!”飞鸟把金币塞到他手里说,“三叔吝啬得很,他赚了我许多,连匹小马都欠着我,害得我天天躲债。”
“少爷!”刘五哥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嘘!赶快起来,否则阿妈又知道我回来晚了。”飞鸟赶快拉他到一边。
“冷!赶快进去吧!”刘五哥说。
“我走啦,千万不要冻着。”飞鸟继续蹑手蹑脚地前进。
刘五哥见他的样子想笑笑不出来,只觉得嗓子哽得很,他握了握手里的一把钱。透过护手感觉出来的冰凉和重量告诉他,这是金币。
到了自己的房子,灯也在亮着,飞鸟轻轻推了条缝隙,看到段晚容和飞雪在吃饭。白狼也被弄回来了,飞雪一点不怕地喂它吃东西。
“白狼很老了,它快要死了。”飞雪说。
“你怎么知道?”段晚容小口小口地喝着东西问。
“它告诉我的呀。”飞雪说,“你看它的身体表面上很好,其实旧伤早已潜伏了。看!现在,它就在告诉我,它后半部腹腔被人刺伤过,很难受。”
“你怎么知道?”飞鸟忍不住推开门说,他推开门的声音吓了飞雪和段晚容一跳,却没吓住白狼,它早知飞鸟就在门外了,“谁把它带回来的?他可是要看妻子的!”
“天神是予人力量和一切生物交流的。”飞雪摸着白狼说,“因为我知道它想你了,就带了它来!”
“天神?我也知道呢!它微微向左压摆,起来的时候会吃力,有时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腹部,而那里有一块伤疤。”飞鸟先郁闷了一下,这才关上门,不相信地说,“我也是天神吗?”
“哼!”飞雪见被他猜穿了自己的把戏,哼了一声说,“这不是天神赋予你的本领吗?要是没有天神,你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段晚容持平地说:“它看起来正当壮年,牙齿也很好,你们怎么说他老了呢?谁说的在理,我就向着谁。”
“它暗纹增多,眼干而暗浑,腰部下沉缩起,眼脂增多,皮毛松弛。”飞雪得意地说,“而且面部有暗斑,肋下和背部肌肉萎缩,睡眠时间过长,反应开始迟钝,对食物不专心。最重要的是它是配克兽,有着比普通兽类更长的寿命,除非很老,否则不会如此。”
“怎么可能和我观察的一模一样?”飞鸟忘了坐下来,吃惊地说。
飞雪故作高深,搂了搂白狼说:“是不是呀?就连它的爪子都开始老化不长,有的已经开始脱落。”
“你输了,小飞鸟!”段晚容娇笑起来。
飞鸟想了一下问:“你知道什么是配克兽?”
飞雪愣了一下,说:“是呀,奇怪吗?!”
“那你说说看!”飞鸟坐下来,把钱袋往餐几上一放,金币便很愉悦地唱起歌来。
飞雪看了段晚容一下,说:“是一种很特殊的动物,我干嘛要说出来?”
“我知道了!”飞鸟长大嘴巴,几乎可以塞上两个鸡蛋,脱口而出说,“你翻看了我的笔记!”
飞雪狠狠地吃了一口肉,说:“是呀,看啦又怎么样?要不是我没看配克兽那一段也不会露馅。”
飞鸟郁闷地说:“你们都偷看我的东西,我要藏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驯狗嘛!”飞雪说。
“那也不行!”飞鸟说。
“这袋子里是什么?”段晚容打岔问。
“猜猜看!”飞鸟重新兴奋起来,他忘了,刚才的响声早已暴露真实所在。
“饼子?石头?驯狗的铁链?”段晚容故意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