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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仙人鼓乐的器具。”飞鸟非常爱惜地让他远离,“摸了就沾了俗气,感兴趣?多带些钱来,我看能不能给你搞个过来!”话虽这么说,段晚容却知道他既在为自己花过钱,而心疼古琴,又是在引诱他人。
“你也太小气了吧!”那少爷搂着飞鸟的肩膀说,“一个大钱,只摸一摸总可以了吧!”
“这?看我们是好兄弟的份上,让你摸一摸吧,下不为例!”飞鸟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说。
段晚容算是明白飞鸟为何带琴前来了,根本就是为了挣钱而做的。那公子果然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问,“这个东西多少钱?”
“至少几十个金币。那白胡子老头还说,非有缘人不卖,看!这就是我找缘分冻的。”飞鸟把自己好得差不多的手伸过来,让那公子看。
“缘分是怎么找的?”那公子果然问。
“王本!说了你也不信,他让我在雪地里挖花骨朵呢。”飞鸟胡乱说。段晚容见那公子竟然半信半疑,忍不住在心里骂他笨。
“雪地里能挖出来花骨朵呢?”这个叫王本的公子推开一个凑过来的脑袋问。
“当然不能,我忙了几天几夜才知道,他是在试探我的诚意的。”飞鸟把自己荒诞的事情拉到合理上来。
“噢!你怎么会有几十个金币那么多钱?”王本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个?你让我说就强人所难了吧。我说了我学了点炼金术嘛,不过自从拿了这个琴之后,就不灵了。你不信?不信你问问琉姝大小姐去。”飞鸟说完又给一个人打招呼。
花落开提了一大堆东西从后面赶上来,气喘吁吁地递给段晚容。“表弟真厉害,这些都是在学堂里很不讲理的人!”花落开边说边想去拿一个水果吃,但还是忍住了。
飞雪也走到后面来了,接过话说:“那当然,好多人知道我是他妹妹,就不欺负我了!”
“这就不对了吧。”因为飞田和飞雪跟别人打过几架的飞孝不满意地说。
“也不是没有他的天敌!”段晚容说,说完后瞥了瞥和几个女孩一起走过来的龙妙妙。
花落开顿时畏惧地转到一边,防止龙妙妙认出他。龙妙妙边走边伴随着一些学生偷偷地绕行,真有点威风八面的感觉。
“狄飞鸟的伴读,你还活着?”龙妙妙走过来问,“那个家伙有消息了没有?”
段晚容任她伸手拿了个水果,指了指到了学堂门口的飞鸟说:“喏!那就是。”
飞鸟打了个喷嚏,继续讲着自己编撰出来的故事,丝毫不知道段晚容把他出卖。龙妙妙一个一个推开飞鸟后面跟随着,听他说故事的人,站在飞鸟身后,跟着他往前走。
“那后来呢?”王本依然搂住飞鸟问。
“狼王受神仙感化,跟我回家了,现在还在我家里,放学一块去看看?”飞鸟边走边说。
“好!”王本点了点头,“你不在这阵子,我堂哥又有钱了,顺便像以前一样,到你家玩两把?”
“这?我阿爸阿妈都在家,这样不行,不如今天一起到大口马的场子赌几把?反正他也不敢少我们的钱不是?”飞鸟笑着说。
“我抓到了,这下给田先生说,看他还袒护你!”龙妙妙说。
“我已经不是学堂的学生了,今天是受聘,请回来看你们进行军事操练的。”飞鸟没注意到身后是谁,只是信口回答了一句。
“这是哪个想告状——”王本一回头,就看到了歪着头看他的龙妙妙,立刻转回身子指指身后。
“怎么回事?”飞鸟停下来问。
王本放下搂着飞鸟的手臂,说:“我们放学再见吧。”
“啊!~”飞鸟转身一拳,龙妙妙捂着鼻子蹲了下来。她身后的伴读离得远,这会才往这边跑。
“是龙二小姐!我只以为是哪个人威胁王本,说要告状呢,真不知道会是你!”飞鸟陪她蹲下来说,“要不,你也打我一拳,好不好?”
“要不这次我们一块去?”飞鸟眨着大眼睛哄她说。
龙妙妙松开手,鼻子的血流了下来,她按住飞鸟打了一通,然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是我才故意打的。”段晚容在背后停下来,给身边几个人说:“看到了?这就是他惹不起的其中一个。”
飞鸟一边跑一边叫冤枉,龙妙妙带着伴读在学堂里追了几圈,看追不上了,才停下来大声说:“狄飞鸟,你躲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你又被我堂妹打了?”一个和王本差不多大的公子远远站着招手,说,“不过好戏还在后面呢,我堂姐也在找你!”
飞鸟让花落开把案几放在雪地里。雪白琴雅,若他是个五尺以上的男儿,定然有一番名士的风韵。不过,单看他那扎成动物像的皮帽子,就一下子在两者间形成了对比。
他自己在教室里找了个坐垫,出来就地而坐。飞孝帮他放好琴。众学生纷纷莫名其妙地看他在那摆姿势,看他头顶上“下雪”。“奇怪!”飞鸟缩着脖子打掉头上的雪,看看正升半杆高的太阳,郁闷地说,“怎么下雪只下到我一人头上?”
“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你活该被雪淋!”一个娇笑的声音响起,是龙琉姝在说话,“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呢?想不到,你还活蹦乱跳地活着。”
“晚容姐姐,你不用说了,我也知道这个人也是我哥的天敌之一。”远远站着飞孝拿抢先一步说,飞雪和飞田都拿着手指头记录。
“琉姝姐姐呀!还是你坐吧。”飞鸟非常识相,把位置让出来。
“不用了。放了学等我,我有帐要给你算!”龙琉姝打了打手套,笑眯眯地说。
飞鸟嘀咕了几声,又坐了下来。他取出一双很薄很软的鹿皮护手和开弓用的环片,接着戴上,很有型地抚了两下琴,先屏气再大声吆喝:“一个银币一首曲子,有没有人听?”
“每个人出一个大币,良曲伴你半天,飞孝,收钱!”飞鸟也不管有没有人愿意交钱听他弹琴,只管这么说,接着,他看也没看就拿了个水果啃了起来。
“这怎么是橘子?”飞鸟大声问。
“里面有苹果!”花落开提醒他说。
学生们大多存着看热闹的想法给飞孝投着钱,飞孝高兴地收着钱,见一身戎装的田先生来了还自顾自的不放过机会。
余山汉也随即出现了,高大,彪悍,步履平静,古青色的战甲配着一抹暗红色的战袍,更显得简练而威武。
“那个学生!你在干什么?”田夫子问穿梭不停的飞孝说。
“田先生,他代表我收上一点点辛劳的费用,嘿嘿!”飞鸟站起来,大着胆子说。
“是嘛!”田先生看他放到那里的案几,走过去用温热的手指播动了两下笑着说,“十面埋伏会不会弹?”
飞鸟一下子头大了,他学的曲目都是不知名的,能断续弹下来的也就是一个半个,《十面埋伏》只是在琴谱里扫过两眼。他摸了摸怀里的琴谱,不得不转了几下眼珠子,回答说,“这等小儿科弹来也没有意思,不如弹个老师没有听过的吧!”
“十面埋伏是铮曲,但用琴也可以弹奏。到要紧处,玄机暗含,无路回旋,紧张到可以砰断心弦呀,你说是小儿科?要知道弹琴容易,善琴难,不要自满!”田先生谆谆教导说。
“当然!”飞鸟看飞孝收钱到最后了,还是高兴不已。
“今天的训练在校场进行,那里已经由镇防军摆好了兵器。大家以前几天整备完毕的队型过去,听到了没有?”余山汉的嗓子是众人公认的,大得惊人。
“预备!整队!”余山汉开始用数字计时,“……十一,十二……五十八!”
“这样的整备速度还太慢,当然比前几天有了很大的进步!”余山汉喊话说,“各就地肃立!听田先生讲话!”
段晚容不得不替没想到操练要换地方的飞鸟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埋怨:“现在这些东西看你怎么拿去校场?自个拿吧,我是女孩子,才不会帮你的。”
“学生们!你们是防风镇未来的希望。无论朝廷还是关外经略将军龙都对你们寄予着厚切的希望,这才建立了本学堂。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不少学长们踏出了这里,他们有的任职于镇防军,有的在镇治联防,有的在协助镇上管理车马钱粮。但是,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他们接受教育太晚了,而本学堂的教育又刚刚起步,所带来的成绩并不显著。”飞鸟听得出来,田先生的言语中一点粉饰虚伪都没有,没有一味地打气,告诉下面的学生们什么大好光明前程呀,只要努力就要进步什么的场面话,自个也用心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