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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画!”风月把纸张还给飞鸟说。
“母狼要生狼崽了!我一定要去看看!”飞鸟不愿意地说着,还是怏怏地回去坐下。
“又不是你生孩子!”段晚容说,“着急干什么?”
飞鸟埋头不说话了,突然又一次把手盖在头上抬头,防止段晚容的敲打,接着眯着眼睛,嬉笑说:“窑子里又来了一个红姑娘,连余叔叔都有些忍不住了,这些天老不在家。”
风月先是一动,接着呵呵地笑,说:“冰天雪地的,红姑娘从哪来?一听就是骗人的!”
段晚容嘘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飞鸟怕自己又要挨栗子,站起来走出去,到风月先生耳朵边说话。段晚容和雨蝶愣愣地看着,只见风月先生脸上的笑容越笑越灿烂,头也越点越多,都知道又要坏了。
“恩哼!一壶酒?不行。”风月不满意地嚷了出来,看段晚容和雨蝶都在看他,立刻背过身子和飞鸟说话,“把狼崽送我一个!”
“啊!这样呀!”飞鸟拿出一根手指头往前伸给风月看,说,“不是我给不给你,那是老白夫妇的儿子,他们要愿意的话,我这一关也放行。恩!想要别人的东西,要先献一份心不是?比如代替我端茶倒水,怎么样?说定了呀!”
飞鸟刚说完就扭头跑,却正撞到一个人怀里。他抬头一看是自己阿爸,只好抓头笑笑。狄南堂给风月打了个招呼,这就牵上飞鸟。他刚从猛人那回来,听人家点名要连飞鸟一起见,便过来提前说说,统一一下思想,免得飞鸟到时说话不得体。
他身体开始微微发胖起来,这也难怪胖男人多的猛人认他。他边说着“你过来!”边提着飞鸟出了门。
飞鸟被他提住后背的衣襟,只当是自己惹了什么祸,回头拼命用眼睛向风月老师,段晚容求助,可以没有人理他,大家都还了一个就该这样的笑。
“阿爸!就是我犯再大的错,你也不该这样提着我嘛!”飞鸟实在觉得没面子,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给父亲抓只小鸟一样拎着走,而且当着风月老师等一圈人的面。他当时一愣间他没想到,这下真的想到了,顿时人愤慨起来,说:“我也是有尊严的嘛!”
“噢!”已经到了门外,狄南堂把他放了下来,细细端详,看他个子又窜了一截子,头上的垂髫辫子有些难看了,这会还很郑重地弯头整衣服,笑了一下,说;“我儿子长大了,抱没得抱了,也不让父亲提!”
“这倒不是!”飞鸟有点不好意思了。
“猛人部落为什么把自己的子女给你送阿克?你在猛人营地里做了什么?”狄南堂问,看飞鸟一团迷糊,拼命地往暖和的房子里钻,伸手把他抓了回来,又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几个事情。
“啊?送我的?又不能干活,我还有花钱养他们,不要!”飞鸟说。
“以后他们也是我们一家人了,和你在一起对将来有好处,只是更像是送人质,你看呢?”狄南堂说。
“啊!我看?人质嘛,送了就要收,不然人家就会觉得危险!”飞鸟张大嘴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送我?三叔家的飞翎太小吧,龙大人呢?没儿子!那你有儿子,他们给钱不?给钱我就要!”
狄南堂本来就没有问他的意思,仅仅是统一一下思想。
结果,他见飞鸟回答啼笑皆非,对人质的看法倒也点出了正题。不由有点惊讶,他说:“你吐不出不带钱字的话吗?最怕你见了人家胡闹!”
“给钱我就不胡闹!不讲也得要钱不是?”飞鸟坚持自己的真理,说,“总不能让我自己挣钱养活一大堆人吧?!”
狄南堂晕倒,见避不开钱的问题便哄他说:“钱是有的,但却不给你,免得你乱花!”
“那他们是谁家的阿克?”飞鸟郁闷地问,“谁的?羊羔在我家,人家来喂食,那长大了是谁的?我就知道小狗就认喂它东西吃的人!”
狄南堂吃了一惊,再看飞鸟,发现他头微微抬着,撇着嘴巴,眼睛眯着,皴皱了的脸上一付事不关己而又故作得意的模样。
他琢磨了一下,冷汗都流出来了。这猛人到底是谁家的羊羔?在谁家里圈着?谁在养?如今白马到底献给谁?毫无疑问,猛人现在仰仗的是自家,那么将来猛人更多的族人聚集后呢,他们到底是哪家的?龙青云是说把猛人给了自己家,说是这么说,自己还能不把这些事情通报他?一旦通报了,这不就等于种了更深的祸根?很难说猛人大雪天里送献礼不是高明的离间之计,自己竟然因为他们简单的一句话给蒙上了眼睛,竟然真觉得他们入了牧场就是一家人。
“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飞鸟问。
狄南堂应付地应了一声,却又在自想事情。要是不知会龙青云呢?就等于自己受用了人家的臣服,尽管道理上说得过,可将来也难免不招惹忌讳。他想了半天,事情渐渐透彻,可解决的办法却是没有。若是这会儿说不要这万许猛人的话,就意味着让捉襟见肘的镇上负担开支。说是要了,就是还了回去还是招惹忌讳,真是两难。
“我的儿子长到了!”狄南堂摸着飞鸟的头说,长长地吁了口气。朝廷!除了朝廷外,猛人是无有归属一说的。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二 志在千里(1)
更新时间:2009…5…2 0:42:48 本章字数:4675
狄南堂对这件事有种无力感。部落人口牛羊马匹的表轻易便可誊撰,可经略将军是全权受理事务,跳不过不说,不经商量就奏报也显得不义。
他安排了飞鸟些事情,就从老宅心神不宁地出来了,这是自危的预感,他自个都感觉到自己对龙青云是一种威胁,龙青云定然也一样,两个人日后怎么样相处,确实难说得很。
花流霜看出了点什么,问他。他也不说,只是一个人想怎么做妥帖。到晚上,飞孝几个人下学回来,一进家就嚷着饿。狄南堂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田晏风妻子早死,本来取了个小,但牵连事发后也散了。他有二子,大子不及成年便夭折了,这二子虽在关内混得也并不如意,却不愿意到关外来,觉得一出了关外便要遭受风雪之苦,真的与前程好梦断关系。
人说人生有三大不幸,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失妻,老年膝下无子奉养。田夫子占了一大半,身边除了一个本家远亲外,再无一个家眷。他曾多次催促儿子,可儿子日日年年,却终不见来。龙百川见他后,给他糊弄了几间房子,后来为了显示自己礼贤下士,就整出了一块地,好好扎了个大院,就在龙家后院边的西北,衔尾胡同里。院子大了,房子也多,可到处都空荡荡的,更脱发显得他孑然一身,身无长物。
这个年里,田夫子也算取了补罪的功绩,本来是可以节回乡的,可在龙家厚待下,却是怎么都张不了口。
他自视很高。三兄弟争嫡时,龙青云给他送过仆役,却被他他严厉地拒绝了。如今龙百川亡故,龙青云给他添了两个仆妇,寻了个小厮照料他生活。谁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那两个女人一不小心用他的书引火,被他知道后赶走了。如今,也就是一个远方侄子,一个小厮在身边。他那个本家远方侄子约莫二十三四岁,又憨又老实,在地下摔一摔都摔不出一疙瘩的话,平日里侍奉着老人,照料茶饭洗刷扶等事情,周到是周到,就是无那巧劲。田夫子见他老大不小了,早想张罗给他娶房媳妇,因为忙,却也一直挂着。
傍晚又起雪了,狄南堂顶了个斗笠过来,扣了半天门也不见动静,只好站在外面大声喊。
风雪正紧,声音在大院子里也不见个信。好久,小厮才听到,跑过来开门。他一见是狄南堂,也不说话,慌忙往屋里跑,边缩着头跑边喊老爷子谁谁来了。接着,一个年轻人扶着捂了个严实的田夫子出来。
“怎么来着?房子里没生炉火?怎么比去外面还穿得厚实?”狄南堂见无人来接他的马,自个扯了进去,寻思着放到哪。
“炉火又灭了!”小厮是镇上破家了的孩子,终究做不到察颜观色,又补充说,“马棚里一直没有生火!”
“你该不是来看看炉子生火了没吧!”田夫子冷呵呵地说。
狄南堂知道他还在为前些天的事儿,给自己落脸色,自个笑笑,边去拴马,边熟捻地安排小厮取柴火和木炭。这关外架火生火极讲究,塞得多了起烟,少了一不在意就续接不上。火塘只是冬天烧,一年过了,往往里面走变。居家过日子的,到冬天先整墙,若是有哪家火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