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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我们族里的成年人打到,因为他受了伤,而白熊没有死透或者身体太重,所有才没有追或者才没有拖回去。”也速录说,“但不是甲马打到的。”
大伙进了主帐吃饭,害怕妻子等太久的也庆阿先回去了。也答儿也和老脸一直很厚,一直不为毫不客气在别人家大吃大喝而拘束的飞鸟一起出来。
“你说你打了一只白熊?”阁伦额起了个头问,“说说你是怎么打的,好吗?”
兄妹四个看着和白熊怎么都搭调的飞鸟都哈哈大笑。也埚说:“阿妈,你相信他能打白熊?我看他能不能打过土拔鼠都是问题。”
“是吗?可他的收获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少。”阁伦额制止兄弟几个笑闹说。
“你能找到不怎么出洞的松鼠,并能把它堵在窝里?还能找到冬眠的紫貂?”也速录也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运气啦,运气。”飞鸟咧着嘴巴说着谦虚话,给人的感觉反而更恶劣。
“还是让这孩子说说怎么打到熊的吧。”也答安的奶奶说。
“我发现了熊的脚印,就追踪了去。到了一个它爱去的地方后,我爬到树上。树上真冷呀,我等得就要不想再等的时候,它出来了。好大一只啊,有五六尺那么大,我趁它回头看东西的时候一箭射中它的脖子。它便发怒了,打落我又射的一箭后向我冲了过来,可还是又被我射瞎了一只眼。它突然跑到我在的那棵树下,‘啊呜’一叫,一冲就是七尺高,巴掌一轮眼看就打到我了。”飞鸟声色俱茂地表演自己的猎熊经历,得意之情流露于表,说,“正好我觉得不安全往下跳,它不但没有打疼我,还把我送出了好远。我站起来就跑,它就在后面追。”
也答儿紧张地问:“追上了吗?”
“它虽然跑得很快,可是那么的笨,当然追不上我。何况我知道它瞎了左眼,就一直往左绕。不过,我还是放弃了打算绕晕它的想法,因为跑起来太累了。我看到两棵紧紧靠在一起的树,于是就故意在那笨熊追到跟前的时候穿了过去。它太生气了,竟然也钻了进去,接着就被卡上了。我拔刀捅它的喉咙,不想一下子捅到它嘴里了。它又用一个巴掌打我,我只好丢了刀跑回去捡弓箭。我给它说了好几句话,还教它怎么逃跑。它按照我说的那样,后脚一撑就逃出来了。接着,我就追,边追边射箭,射中了它的后腿和腹腔。可我怕迷路,又很饿,没有再追它就回来了。”飞鸟喝了碗奶子润了润嗓子,又说,“我在它的窝边还下了陷阱,它要回去一定会中陷阱的,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把它抬回来了。”
“是吗?”也速录含了口酒,却笑得喷了出来,“饿得连到手的猎物都不追了吗?”
“反正它是跑不掉的,回来吃了饭再去或者明天去不也一样吗?”飞鸟反问说,“你们不饿吗?我正在长身体,先吃肉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连一直对他成见最深的也埚也释去了敌意。“皇太凌,你这个笨蛋,甲马哥哥扛回来的白熊一定是你打的那只。”也答儿说,“它就是嘴巴上有伤,眼睛瞎了一个,脖子上也有伤,后腿也有伤,腹部流的血把白毛全染红了。”
“啊?他帮我扛回来了吗?那太好了。”飞鸟高兴地说。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流下来?”也速录问,“通常狗熊和猛兽中了箭不会死那么快的。”
“啊,关——关内?!我们那的人有用这样的箭头嘛,射进去就拼命地流血。”飞鸟又撕了块肉,边吃边说,“也答儿说首领伯伯还夸奖我了呢?不是因为箭头夸奖我吗?”
“厉害!”也速录夸奖说,“我只是觉得你做的弓好,却没有看你的箭头,是谁帮你打的?我再让他依样打造,以后我们部落也用这样的箭头。”
“是——”也答儿刚想说话,就被有心炫耀的飞鸟给截上了,介绍自己的弓起来。
“多了好多弹性不一样的筋角后,我又稍微加固了弓臂,弓半满而射,箭呢?不会因为要拉满弓而让目标有机会移动了,还能减少弓的回复时间。也不算好,”飞鸟又不合适宜地谦虚起来,“毕竟对弓弦和弓臂要求高了好多。”
也速录和身旁的妻子互看可一眼,点点头说:“好!我就答应也答儿接受并烹煮你所有的猎物。”也答儿立刻红了脸,低着头瞄向飞鸟。
“我每天吃好多肉呢,当然应该把所有的猎物都送给也答儿啦,我自己也不会煮。”飞鸟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速录又被酒呛了,不得不问。
“让也答儿练习做饭吧。”飞鸟看了一圈,想了一个答案说。
“为什么要她练习做饭呢?”也答儿的奶奶问。
“恩!因为她现在不会煮饭,将来要煮饭,这中间肯定要多多练习啦。”飞鸟转过身问也答儿,“是不是,也答儿?”
“把也答儿嫁给你好不好?”也速录不得不挑明。
飞鸟张大嘴巴愣在当场,目光投到四周,旁边也答儿的哥哥姐姐们都紧张地盯着他。他一阵脸红,把肉咽下去说:“当然好啦。可是我还没问过我阿爸阿妈,儿女婚事,对,儿女婚事,父母做主!”
“等到春上,你和你这些哥哥中的一个一起回去问问。”也速录微笑着说。
“父亲?”也埚看着也速录想说又没有说。
这等于间接答应飞鸟回家,飞鸟也满意起来,又想到也答儿的百般好,他满意地说:“我一定对也答儿好好。”
“吃了饭你们都好好休息,明个继续出去打猎。”也速录说,“虽然不是拜雪日了,但你们还要好好打猎。”
第二天天亮了,也埚和也演丁却来找飞鸟来了。飞鸟正在混早课,他拿着多年一直不伦不类的方法在门外的雪地里锻炼,引得也埚兄弟两个大笑不已。飞鸟爬了起来,看到兄弟两个在一边看他,过来问候说:“哥哥们早!”
也演丁趴在飞鸟的耳朵边安排了点事情,然后说:“没问题吧,我才不想把妹妹嫁给爱虚荣的甲马呢。”
“那小子太可恶了!”也埚也同意地说,“虽然我们一直很好,但我也不同意把姐姐嫁给他。”
“这样呀?恐怕不行。”飞鸟心虚地说,他慌忙拉着两个人进他那原本是也答儿的小帐篷去,以便能更好地商量计划。
“只能这样。甲马是上代首领的孙子,母亲说父亲为了族里的团结还是会把姐姐嫁给他的。”也演丁说。
“可我要打不过他怎么办?”飞鸟小心地说,“或者我把他射杀了怎么办?”
“还有没有人也想向也留桦姐姐求婚?”飞鸟想了一下问。
“有,很多呢。”也埚说,“我阿姐好着呢!”
“昨天打猎最多的是哪个?”飞鸟问。
“他们本来都是向姐姐求婚的,可是甲马带着白熊一说话,他们就没有人敢向姐姐开口了。”也埚说。
“你们现在去告诉那些原本喜欢也留桦姐姐的人,他们一定会先向甲马发难的。”飞鸟不怀好意地说,“他们要是有人向首领大人提出来,首领大人不就可以开口拒绝或者开出公平的条件了吗。”
也演丁深思起来,也埚这样的二百五立刻就问:“什么呀?我没有听懂。”
“走,我们现在就去。”也演丁拉着飞鸟说。
“要偷偷地去嘛。”飞鸟挣脱也演丁说,“还不要有人知道是你有意的。你要装出说露嘴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嘲笑我。然后我就一五一十地和你争论,他们肯定会相信我的。”
“要是不相信呢?”摸到一点头绪的也埚问。
“你笨死了,这麽大了,不要老留着脑袋喝马奶,他们就是不信也会说信的。”也演丁高兴地说。
三人继续谋划一阵后,一场追藏游戏有意地开始了。
飞鸟走先,也演丁和也埚在后面追赶。晨风清冷,有牛羊在圈中催叫,早起的女人们已经开始四处忙碌,也有个别男人们掣刀练习刀法。偶尔冒起烹调食物的烟气,带着浓厚的香味。但这种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三个人杂乱的争辩,喊叫一路传开。
“你小子说什么?甲马射死的白熊是你猎的?撒谎的家伙。”也演丁边沿着帐篷追赶,边惟恐大家听不到地大声喊。
“快停下来,你当着大伙的面说说看,你这又贼又笨又贪婪的小子,看人家打了白熊眼馋,你说是你自己打的。”也埚也用更大声音喊。好多早起的女人都远远出来看,阁伦额和也答儿姐妹也发现了。“这是怎么回事?”阁伦额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