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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再次连连点头,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带飞孝去,即使等所有人走完,那个满脑子都是战场的人也会一个人跑出去的。不一会工夫,陈良和两名武士已经回来。他们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为两人量身定做的,两套小号的甲衣,里甲外甲,护胸,连腕都有,头盔是金属构架的,靴子也格外漂亮。此外,还有一柄战场上用的短刀,一付符合飞孝的坐鞍,两把臂力适合的弓箭,两只小号的圆盾,还有几大袋肉干和水囊。
一旁看热闹的武士包括龙琉姝都有些震惊,镇上兵器,衣甲这阵子很难买到,根本不要说是在店铺关门的晚上。一眼看去,他们就知道这些盔甲都还都经过良匠快速地修改。三个人短短时间办到了不说,更扛了干粮和水囊来。这事实也并不奇怪,陈良良好的素养是一方面,而“花鹰”通铺根本就是狄南堂下的产业。
飞鸟试了试弓箭,却放弃了换弓箭的想法,他头疼一样扶住脑袋大发牢骚:“这样的弓箭一定贵死了,却还没有我的好用!”旁边的人无不来回看两个弓箭,同时不得不给飞鸟再加上一个省吃俭用的美德。当即,就有旁边的内行人拿过来试着比较。“你这弓箭?还是换换吧,孩子!你那弓箭弦有问题,像我们拉半怀就非断不可!”一位好心的大叔说。
“特制的!好用!不过你绝对拉不断,拉断了,我只要阿叔陪一个金币!”飞鸟一举两得地说。拉坏了反而加倍赔,大叔只得放弃对飞鸟的劝阻,翻翻白眼走掉了。
“你这阿姨什么来头?”钱华偷偷问龙琉姝。一旁一起的李世银瞪大眼睛看着飞鸟那插着翎毛,还带有护脸的头盔说:“这转变也太让人吃惊了吧!”
“以前就是我们家人,现在嫁人了,我就不知道了!”龙琉姝说。
“我突然发现他的坐骑怪怪的,和我们不太一样!”常柏观察半天说。
“难道是马兽?”龙动也发现了,说,“怎么可能?!”
而飞鸟和飞孝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发出啧啧的声音,笑容甜得让人发腻。
“哥,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挣这么多钱回来!”飞孝问。
“可以的!”飞鸟连连点头。
“废话什么?赶快换上呀。”段晚容眼睛红红的,拉住一旁的雨蝶的手说。
一名背着旗子的武士赶了过来,宣布要走的讯息。武士骑士纷纷做准备。
飞鸟和飞孝慌忙换装备,陈良和一名叫刘五哥的武士快速地给他们束马,
花流霜骑在马上,任自己跨下的马匹打着转。她的眼泪不住地下涌,不由得想起那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父亲和哥哥来。男人也许就是因为战争而生!在这个时代,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逼不得已地被牵扯到战争中。什么地方安全?也许你今天固若金汤的城市明日就被敌寇踩在脚下,如今,自己的儿子也上了战场,自己却没有非要留住他的必要。
飞鸟和飞孝骑上马,朝这边摆手。花流霜和段晚容也拼命地回应。“夫人!你为什么让他们去呢?”雨蝶大胆地说了一句。段晚容也流了眼泪说:“是呀,把他们两个拉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的儿子已经长大!”花流霜忍住又要掉下来的眼泪说,“我为何要阻拦他身为勇士的脚步?愿长生天保佑他!”
号角声声,人龙大军移动了,有骑马的有步行的,他们义无返顾地向着苍茫的山脉进发。野风苍劲,不少送亲人的女人和孩子遥遥尾缀。跟出数里,呼叫声声。
次日,防风镇的人们好像往常一样迎来一新的早晨,然而大家发现,街上很少再看到男人。女人们也都开始很少出门,大多在家为自己的丈夫,兄弟和儿子们祈祷。
防风镇周围共一两万户,足有十多万人,其中处于中间段,能杀敌的男人顶多也只有三万多人,而就在昨日,整整有差不多一万人走掉。当到了清晨,龙青云等人得到估计的数字后都大吃一惊,除却征调的一万的民兵和二千多人的镇防军,几乎整个防风镇再没有十六岁上,五十下的男人。
。这个尚武而彪悍的大镇第一次动用全身上下的力量,让人动容。这到底是出于守护防风镇,还是因为利益的诱惑?已经无人能说清楚,也许两者放在一起威力大增吧出征的人中,似乎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在战争中捞不到财富,也没有人担心自己会丢却性命。
一直以来,无论是街心还是巷尾,这里的小孩玩耍的兵器是木刀,最宠的动物是马匹,玩的游戏都是将军抓强盗。这里的男人们种地走镖之外的娱乐就是和游牧人一样在空地里角力,坐在一旁观看的女人们则会疯狂地鼓舞自己的儿子向老子们看齐,多吃杂面馒头,多吃肉,多长多力。尽管如此,面对一场战争所显露出的疯狂反应还是出于龙青云等人的意料之外。
龙青云第一次因此神飞。三万人,三万人意味着什么?猛人最初纵横时,人马也不过十余万。这是一种底气,一种几乎何以纵横天下的底气。可是田夫子却出言打破,让他奔流的血脉收回。
“他们是没有见过大战的残酷!”这是田夫子在见证过关内因战争而背井离乡,因打仗而逃丁的事情后得出的结论。
“这大概是你那一个金币一条命惹的祸。”龙青云在一旁讽刺。他依然为自己刚才心态神舒的感动陶醉,只是淡淡地说,“我现在都在想将来怎么应付上缴来堆积的人头和耳朵。”
使者和斥候分别带回来几个非常宝贵的消息。狄南堂靠对猛人草原的认知而判断得出的情况竟然是错的,对方是以蔑乞儿拖拖部和可颜部为首的四个部族,都是东部原接近长鲁山脉的。它们合兵一起,大概共有三个万人队那麽多。据估计,这些人数中,大约二个万人队全是蔑乞儿拖拖的,他们现在正沿着天白山左侧的谷套地段向防风镇进发。使者要求一战的请求被他们同意了。
“他们有没有说向我们开战的理由是什么?”狄南堂问。
“他们说我们蔑视他们,以前许多向他们进贡请求的山族们都不再去了。”使者回答说。
使者退下后,斥候开始报告他们的行军路线。余山汉突然插嘴说:“蔑乞儿拖拖部是完虎骨达的嫡系后代吧!”
众人纷纷觉得余山汉说话有些不合适宜,都看向胡乱插话的他。狄南堂则是意外,脱口而出说:“你怎么知道?”
“呵呵,少爷每天给我讲这些的。”余汉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狄南堂思索起来,即刻把思路走向另一个地方去。完虎骨达创造的帝国消失了,可他的后代在草原上尊崇的地位还在,应该来说,他们已经多年未打过仗了。而这次,除了蔑乞儿拖拖部自己的问题外,很可能也是土耳库部族的借刀杀人之计。尊显完虎骨达的金留真汗定然不敢朝完虎骨达的嫡系开刀,所以完全有理由这么认为,他在背后蛊惑,胜则蔑乞儿拖拖部大损还招惹了靖康,败则不得不全面投靠他金留真。
“我觉得他是对先人留下的威仪特别重视才不得已对我们用兵的!”余山汉说出了不符合自己形象的话来。
田夫子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们能不能假意归附?”
“不行,事情还未必是表面那么简单!”狄南堂有什么预感地说,“有可能依然是一次对靖康的试探,背后是土耳库部。我们败,土耳库部顺义南下,我们胜,则猛人草原会在几年内统一。”
田夫子摸了一下胡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几人由是停住,预想散兵的行进路程和预定方位。
这些设想与事实无太大差别,散兵大军被两个中队约束着,已经进入山区的隔马通道。
在这一天半的行军中,飞鸟也俘获了他第一笔的财物——一只野山羊。他把山羊拴在自己的马鞍上,牵着前行。
看飞鸟津津有味地向前走着,龙琉姝立刻恶言相加。“我看你不如留在这里拣山羊算了。”龙琉姝皱着鼻子说。
“呵呵,我要到前方拣更多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因为抓了头小野山羊而自满呢?”飞鸟信誓旦旦地说。
一到宿营的时候,飞鸟便夸起野生山羊怎么好吃。龙琉姝几个看着眼馋,就用一个金币的高价买了下来生火烤肉,但飞鸟主动服务到家,给他们杀羊,剥内脏等等,还把剥了的羊皮和羊角拿了回来。
“哥!我也想吃!”飞孝看别人吃得高兴也有点馋,于是请求说。
飞鸟于心不忍,终于放弃了再次多赚的机会,用少许作料换了个羊腿回来给飞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