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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心虚地往外面看了看说:“不如以后我带着你上学,不过呢,你要假装是我的随从,好不好?”
“可爷爷是不会愿意的!”段晚容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步一步被牵进了陷阱中,颇有些担心地说。
“一切都是为了上学吆!何况以后你吃,穿,住,行,用都不用他们负担了。”飞鸟掰着手指计算出来让段晚容看。反正费用是他有钱的三叔出,而以后还会有人替他照料小云吞兽,做日常杂务等等,想到这里,他便不由邪恶地一笑。
“你笑起来好邪气!”段晚容看到飞鸟那不正常的眼光。
“生病了,笑起来是有点吃力。”飞鸟面不改色地说,接着便开始了一段阴谋。这段阴谋的开始是从“头悬梁”,“锥刺股”等勤奋学习的故事开始的。这样的事例一旦说出来,便等同让段晚容完全相信读书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然谁会把头发结到梁上读书,谁又会用锥子刺自己的肉?
段大路正在劝狄南堂和余山汉喝酒,讲一些当年“提刀夜战”的往事。突然,他的孙女从里屋里跑了出来。
“伯伯,‘头悬梁’,‘锥刺股’是真的吗?”小女孩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狄南堂。
“当然是真的,怎么?飞鸟给你讲的嘛?”狄南堂肯定了飞鸟说的话,也肯定了段晚容心中的疑问。
“我也要读书!”段晚容坚定地说。
“死丫头,读什么书?读书有什么用?顶吃,还是顶喝?”段大路训斥她说,“去到里屋陪你飞鸟弟弟去!不要在这里耍疯癫。”
狄南堂并不知道是飞鸟在身后捣鬼,听到段晚容如此坚定的话,内心隐痛。
“我可以做飞鸟弟弟的随从去读书,吃,穿,用都自己挣钱,什么苦都可以吃,反正我一定去。”段晚容用更大的声音来顶撞自己的爷爷,段大路的老伴也闻声站到了门口。
“你这死丫头,是读书的材料吗?”段大路站起来就想打自己的孙女,“有女人去读书吗?”
“叔!就让她和飞鸟一起去读书吧,钱的事由我出。这女娃能说出这样的话,读书一定有成就。”狄南堂拉住段大路的手说。
“是呀,我就是没怎么读书,现在后悔死了!”余汉山附和说。
“若她是个男孩子还好,可她偏是个女的。识字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段大路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晚容,你先回里屋去。我好好给你爷爷讲讲。”狄南堂先把段晚容打发到外处,这才讲出龙蓝采的例子给段大路听,当然他不会用龙家的名字的,只说是自己认识的一家人。
“街上开铺子的也要算帐不?更不要说找个好婆家了。我看你就应下来吧,花费我包在身上了。”狄南堂谆谆劝导说。
“我还是找个人写封信问问他父亲!”段大路还是拿不定主意。
“找人写信?”狄南堂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似有所说。
“噢!好,就让她跟飞鸟一起去。”段大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只是让你出钱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
“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晚容比飞鸟大得多,和飞鸟在一块不是在照料飞鸟吗?我就好意思吗?”狄南堂说,“只要她学有所成,这些算什么?”
“听说你现在在给龙家做事?”段大路本来就无意坚持出钱,别有用意地问。
“听谁说的?”狄南堂不想让他就藤摸瓜,反问说。
“茶馆里都在说呢,你娶了龙老爷的干女儿,被龙老爷大用哪!”段大路咂着嘴唇说。
“龙家大爷拜托我办了点事,没有别人说的那样!”狄南堂轻描淡写地化解说。
“龙家大爷都托你办事,还说不咋样!”段大路抓了抓头说,“我那儿子就要回来了,你给他安排个吃饭的地,好不?”
“尽力而为!”狄南堂差点喝不进酒了,立刻含糊过去。
“我以前就应该让他多跟着你父亲读点书,他要不是认识几个字,哪能做上小军官?说出来还多亏你家!”段大路说。
狄南堂知道他是用着自己了,新旧一块感激,表示他不会忘本。这才醒悟自己为何突然受到这么好的招待,下酒菜有鸡蛋,有熟羊肉,有烧牛肉,还有不错的花雕酒。
开学的那天,飞鸟的病早好了,狄南堂带他和段晚容参加开学典礼。
可他没有想到,龙百川还会大费周折地举行开学典礼,连很多无关的镇民都来观看。
典礼是在龙青云的出席下,动用了龙家大量的武士和镇防军举行的。
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声,四排骑兵被检阅一样走了个来回,弯刀如同挂月,队列又格外地整齐。大家大多忘却了寒冷,只是站着观看。风雪洒在武士的肩膀上,头盔上,有点绮丽的感觉。从整体上可以这么说,典礼隆重而让人振奋。
典礼结束后,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开始宣读学生的名字。学生的家长大多是镇上的头脸人物,他们听到自己家孩子的名字后,便带着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进入房子。狄南堂约莫一下,总共的学生大概只有五十来人,这在人口已经过万户的防风镇是如胡椒面儿和面粉一样比例,尽管一些龙家内部的子弟并没有读出来。想想龙百川本来也并非是为了开化民风的,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听到司礼读到飞鸟的名字,狄南堂和余山汉立刻牵着飞鸟和段晚容一起往里走去。一个武士拦了上来说:“先生,大爷有点事要和你说。”狄南堂让余山汉带着两个小孩进去,自己则跟武士一起去见龙青云,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妥的感觉。
拐了一个弯,一个眉长鼻挺,只是有点阴沉的锦服的人站在雪地里,虽然身影很像龙青云,但狄南堂不用看就知道不是。龙青云步履虚夸,而这人却是扣劲内含,他立刻便警觉起来,把目光投向那个带他来的武士。
“你不用担心,二爷只是问你点事情!”果然,武士受不了他眼神的逼迫,开口说。
“你知道吗?你儿子将由我龙家下人照料。”龙青风说了句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话,然而这也是警告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问题,因为你儿子在我手上了。
“多谢关照!”狄南堂行礼说,“二爷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大哥为什么没有去往天白山?”龙青风问。
狄南堂知道面前的龙家老二对自己的势力很有自信,意思是说我大哥争不过我,为何不走?还有一层意思是,我大哥为何把那里的事务都放心地交给你。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大哥相信我吧。”狄南堂知道由自己的口中说出龙大不与之争嫡,反而让人不可信,“或者山区太苦!”一瞬间他掌握了如下几种可能:一,龙二的目标已经转移,但不放心的他通过自己震慑一下老大,不忍兄弟相残;二,龙二侧面探问一下自己父亲的意思;三,有自己儿子为质,他是在警告自己。
“告诉我大哥,不要贪图别人送的美酒和女子,给他这些的人说不定是在害他。”龙二淡淡一笑说。
看来自己安排龙青云的主意不错,龙二只当是妄想伸头的门阀主动找龙大。
在龙二走后,狄南堂见到了龙青云。
“我二弟都问了你些什么?”龙青云问。
“问你怎么不走。”狄南堂回答。
“都是我把你牵扯了进来。”龙青云有点歉意地说,“不过很快他就会忽视我们,老三已经开始有小动作了!我把门下的武士解散入镇防军这一招管用,连父亲都在问我为什么,我自然说了一番为大局着想的话。”
“我也从中获利不少!” 狄南堂说,“你千万不要这时候得意,等上一会,你去见二爷,挤点眼泪出来让他不要让你走!”
“其实只要老二许诺给我一处宅子在这里,每月领些钱,我其实并非一定要给他争才行!”龙青云说。
“这句话不要给别人说,你下面的人跟你是为了什么?一旦你有这样的想法让他们知道,他们中恐怕会有不少人靠出卖你来换利益。”狄南堂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好心警告他说。
飞鸟和段晚容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那里坐了一排的人。每个孩子无论是学生还是伴读都要给一付画磕头,然后给老师们拜礼。段晚容有点害怕,紧紧从后面拉着飞鸟的衣服。
飞鸟见那付画上画了一个给胡子很长,长袖半揖的老人,记起自己家也有一幅这样的画像,虽然磕头非他喜好,他也还是在家一样很自然地磕头起来。磕了几个头,飞鸟这才发现和自己一起磕头的两个小孩已经换了方向,在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