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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值得变心的理由也越来越多。即使产业都分成相同的份,而子弟有贤有不肖,比如飞马牧场,若一人一分,一人要往南,一人要往北,这样能行吗?还不是——”
“好!不要说了。”狄南堂害怕她再说出更过分的话来,慌忙堵住她的嘴说,“我知道你是太疼爱飞鸟了,害怕将来对他不公。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孤单一人被外人欺负怎么办?凡事都是这样,无法提前预知,我们可以问问飞鸟呀,我保证他举四肢赞成的!”
“知道吗?防风镇上的学堂建好了。龙百川让我把飞鸟送过去上学!”狄南堂突然神色一敛,无奈地摇了下头说。
“人质!”花流霜立刻反应了过来,有点目瞪口呆。
“是呀!我看他们并不知道目的在哪,只是在答应许诺我的名流。”狄南堂并不看好地说,“龙百川有时候很难让人评价,所谓的计谋也不怎么高明。别看大爷每日花天酒地,见识也比得过他!”
“你知道我的目的?”花流霜这时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竟然被狄南堂看破。
“栽树自用,是吧?”狄南堂笑着说,“让我们家产业内部不再同于散沙。我是后来才想到的,还是低了小花儿一筹,想起来就要多说声佩服才是。”
花流霜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说:“鬼才信你。”随即又问:“你知道龙家开办学堂的内幕吗?”
“不知道!”狄南堂摇了摇头,端起茶盏炕上的茶盏喝了起来。
“龙老爷子有心把小姐嫁往关内,谁知道被人家嫌弃。龙老爷子差点吐血,所以才开办学堂给自己龙家子弟专用的!”花流霜轻笑起来,说,“那个关内子弟是士门出身,见到小姐也有心买弄家世,说他祖上为东宫第一洗马。小姐怜惜地说:‘日夜洗马,当真是辛劳,我家就有马无数,何况一国之主!’”
狄南堂一口茶喷了出来,接着大力咳起来。
“还有呢!小姐打猎攒了些皮毛,要送给人家回去给母亲做衣服。说:‘牲畜的皮,就是让人穿的。’见人家不要还补充了一句自己不明白意思的话,‘衣冠禽兽嘛!’这话原本也没怎么贬低别人,可龙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一下小姐一眼,更正说:‘禽兽哪能穿衣服呢?小女口误,应该是兽衣禽冠!’当时那公子立刻笑都笑不出!”花流霜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狄南堂自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说:“责任并不在你们小姐身上。一个热情大方,虽然不熟悉内地的好心肠女子,却也不会一定被人挑剔!”
“对呀!所以回复的信中有大半页都是称赞小姐这些的,但后面笔锋一转,入了正题,说内多殊而拘礼,恐嫁入非当。”花流霜说,“小姐还好,有吃有睡的。老爷却奉为奇耻大辱!”
“你没有替你们家小姐出谋划策?”狄南堂问。
“老爷把我打发得远远的,说是给他们二人留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花流霜反复看着狄南堂,突然得意地伸出舌头说,“其实小姐只为某一个人吃不下饭过,说不定就为这个,现在还做梦都要插我几十刀呢!”
“为什么?你什么时候破坏过你们家小姐的好事?”狄南堂感兴趣地问。
花流霜轻轻在狄南堂耳边说了几句话来,换来狄南堂用嘴唇给予的惩罚。“连夫君的玩笑都敢开!”狄南堂边亲吻怀中的可人边说。
第二天,花流霜起迟了。起来后她就发现飞鸟,飞孝,飞雪三人都自觉地到河边锻炼身体去了,于是拉着丈夫非要去看上一番。
远远间,两人便看到洁白的雪地里,飞鸟正游手好闲地在一旁迈步,一边抱着胳膊,一边督促弟弟妹妹。
“让他一人去上学行吗?又懒又狡猾!”狄南堂不放心地说。
“你看扁我们家飞鸟了,他读完了《马经》,最近正翻阅一些史书!而年龄加上虚头也只能算六岁。”花流霜笑道。
“他能读下来吗?”狄南堂沉吟一下说,“他哪能都识得?”
“小看他了不是?厚厚的西定史,人家‘威风飘飘’地读完了。”花流霜一付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光看这‘威风飘飘’就知道他那点本事是怎么来的!”狄南堂不置评论,“你帮我挑个厚道的武士跟他一块去学堂!”
“还不放心?”花流霜问。
“也是为了应变!”狄南堂缓缓地说。
花流霜即刻明白了,接着说:“余山汉最合适不过,只是让他走掉,对牧场是个损失!”
“就他吧,稍后我去安排他点事情!”狄南堂指着借监督偷懒的飞鸟笑着问,“你这个做老师的也不去教训他一番?”
“有他父亲在,怎么会用到我了呢?”花流霜勉强一笑说,“就当给他放几天假吧!”
“你心里很不高兴是不是?”狄南堂搂着她问,“所以才要你再生个男孩子,好好留在身边教导!”
一阵大风卷起细雪来,狄南堂把小妻子搂得更紧了。
“你说没事怎么会被赶着离家出走呢?”这是狄飞鸟无奈中问出的第一百次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狄南堂也又一次回答他。
“我一直都很坏!”飞鸟很反对地说,“阿妈呢?她也要我走吗?”
狄南堂干笑了几下,说:“是呀,一家人,包括你叔叔婶婶都希望你能学有所成!”
“三叔有没有东西送我?”飞鸟趴到狄南堂耳朵边说,“他现在已经欠我一匹马,一只云吞兽还有一张雕花弓!而且他那么有钱,临走应该多敲他一笔才是!”
狄南堂差点没有因为他的打算而晕倒,小小年纪就擅长卑劣的打算,真不知道长大了会怎样。想了半天,狄南堂还是半笑着说:“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你三叔出的,你三叔还让你余叔叔出来照顾你。想想,值不值呢?”
“这也是!马驹我就不要了,云吞兽却不能抵帐!”飞鸟想想,退一步说。
“那就要你自己给你三叔说!”狄南堂心中早已经拿定,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三拿只未成年的云吞兽让他胡闹。
“我看他是觉得我烤肉吃得太多,不得已打发我走的。我会告诉他,若是不给云吞兽,我说什么都不走!”飞鸟说,“就要现在我每天喂食的那个,还不能让他找个孱弱的来了事!”
看来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让飞鸟走还不怎么是问题。狄南堂不知道是为自己儿子的卑劣行为失望呢,还是为了容易达到目的而高兴。
花流霜也来劝飞鸟,结果发现被抚慰的是自己。飞鸟表示自己照顾自己是没有问题的,反而说了些阿妈多保重的话。若不是他眼角里还有一滴眼泪,花流霜真不知道他是真不高兴呢,还是对挣脱束缚已经向往很久了。防风镇也不是多远,要回来就回来了,于是,花流霜还是很克制地保持着情绪。
一旁的飞雪,飞孝和飞田都有些闷闷不乐。
“以后没有人和你争烤肉吃了!”飞鸟说完,突然有了疑问,“为什么三叔不嫌弃你呢?”
“哈哈!我又勤奋又用功,武功早晚天下无敌,将来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敢偷牧场里的马!”飞孝挺了挺胸脯,大声地说。
“也是!”飞鸟抓了抓头,若有所想地看着飞孝说。
“那你呢?”飞鸟看着飞雪又摇头奇怪起来。
“谁告诉你你三叔是嫌弃你?”花流霜害怕他胡乱猜疑,慌忙打岔说,“你三叔觉得你最有出息,送你上学而已,你怎么能胡猜乱想呢?而飞雪是女孩子,年龄又小你一岁!”
“我们不住三叔这里了,一起回家好不好?”飞鸟问。
“不行!你爸爸,赵婶和我都要给你三叔打理事务。”花流霜打了喷嚏来掩饰漏洞说,“否则你想想为什么你三叔会供你上学呢?是吧!”
“这倒是!”飞鸟无话可说了。
“我要出去和大伙告别!”飞鸟最后决定。
飞鸟要告别的人太多了,打铁的王老汉,给马匹掌钉的张大叔,在一起玩的那些小孩,一个被称为虎克的兽人等等,甚至还包括几匹骑过的小马和几只幼地龙。
“其实我也不想走,但是不走有点对不起我三叔。除了学费,生活费,他还给我准备了大量的零花钱!”飞鸟在给打铁的王老汉说这些的时候,他正拿着一个小铁钳抢着到炉火里夹一块烧红的铁块。王老汉把手里的活交给自己的徒弟和儿子,慌忙把他拉到一边去。
“是呀,三叔用钱打发我走,我其实很高兴的。”飞鸟在王老汉手边蹦跳着说。
“这把匕首是送飞鸟少爷的!”在飞鸟的极力暗示下,王老汉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