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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李玉问。
“主权的大人,是不能用低姿态恳求别人明白什么,体谅什么的,否则威信就会受损。若是您向小姐反复辨别,她不但不相信你,咱家的人反而觉着您要看着她说话。”于阿飞说,“要解释,您也要给主公解释。”
李玉点点头,慢慢往里进,心里却仍是不安:我把矛盾都推给妹妹,引得他们把不满都发在妹妹身上?
想到这里,突然有人给他说话。
他抬头看看,竟然是自己的叔叔樊成。
他们家就是这么奇怪,家人本姓李,但对外宣称是樊,到头来,嫡系才有资格袭祖先姓。
“叔叔也来了?”李玉有点奇怪地问。
樊成四十多岁,并不像樊尚长那样的清癯,多了几分彪悍。他没有袭祖先的姓氏,却接管了一支人马,往往在特定的时候才有机会和本家见面。
此时起事,虽动用了这支人马,却没让他们跟外面接触,李玉是有点儿奇怪。樊成畅快一笑说:“他奶奶,想想国王是咱家扶立的,便来讨个封。”说完他一抬头,往里面看了几下,不满地说:“英花对我理都不理?你这做哥哥的,要多教教她。对了,她一个女人家来这干什么?”
李玉被他说出几分同感,心情开了许多,苦笑道:“四叔,她哪是个女人,你见过的女人中有她这样的吗?说来说去,她才是我们家的太上爷。”
樊成也叹气:“自小舞刀弄剑的,我就知道有今日。去我那的人提她就变色,我看大哥百年后,咱家未必不因她生变。”
正说着,两个少年在门口和护兵争吵打搅到他们。李玉扫眼一看,见是自家的武装少年。为首叫唐凯的扛了肚子,头要抬到天上。
他不由有些火气,大步走过去,说:“去!谁让你们来的?这是你们小孩子来的地方吗?”
“叔爷。我们找人。”赵过拉拉唐凯,低着头说。
唐凯扛着肚子转身,看到李玉,连忙收住自己过分骄傲的姿势,灰溜溜地低下头。李玉咬着牙打他的头,从牙缝狠狠地挤字,说:“找谁,找谁?大人的事,你们滚一边玩去!扛了个腰,跟犯病了一样。”
唐凯和赵过是在等里面的狄阿鸟,他们被李玉赶走,狄阿鸟还正蒙秦汾召见。
秦汾红光满面,如同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扫以前的阴兀。
他像是风光后记不起对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而因在一个陌生圈子里见到熟悉的人而高兴,以做国王的职业病,将狄阿鸟的前前后后肯定一番,并挤了几滴眼泪说:“孤多亏了你呀。回头想想,孤因为心绪不好,多次冲你发脾气,确实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狄阿鸟心头上一热,看着一身玄衣的秦汾红光满面,想想自己的饥饿,寒冷,霜冻,眼泪给开了决口的河道,“刷,刷”地流。
他正要提起自己要提醒的事情,可想起小许子“何处可去”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得委婉地建议说:“有些人看似为陛下,其实是为自己,陛下要早做打算。”
这时,他心头突然一松,觉得秦汾这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
自己不能带秦汾逃脱,也不用带他逃脱,反而可以安心回家。想到这里,他更激动,恨不得立刻回家。
秦汾看着感动的狄阿鸟,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心想:吃一堑长一智。孤遇了这场事情,足足多长了十岁,还用得你来提醒人心险恶?!
想到这里,他俯下身,用一双豆眼盯住狄阿鸟,低声说:“我真正器重的心腹只有你一个。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官职的。办好了,我们两个都好,办不好,我们两个都完蛋,知道吗?”
狄阿鸟张张嘴巴,想给他说自己要回长月的话,又怕他变脸,只好默然点头。秦汾点点头,接着说:“一会就要议事了,你跟我一块出去。”
狄阿鸟想起樊英花以小许子的性命威胁自己,便随口问了一句:“小许子呢?”
这话就像是火油一样,一下将秦汾点燃。他吼了一声,坐立不安了一阵,最后举着两只胳膊猛地一挥,恨恨地说:“你知道吗?她是奸细?!”
这是打死狄阿鸟,他也无法相信的话。
可看秦汾激动的样子,他又有些拿不准,这便连忙说:“不可能!要是奸细,她何必还要跟我们走?”
“不要再提了!”秦汾大叫,“她自己给我承认的?!我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才没有杀她而已。这个贱货,他是台郡王调教出来的义女,你说她是不是奸细?”
秦汾对一直赞不绝口的叔叔态度大变让人吃惊。这么一说,狄阿鸟吓了一跳。
他看看秦汾,相信他半点记得自己以前怎么信任小许子的,出于对秦汾秉性的熟悉,不能再提,狄阿鸟还是忍不住提:“小许子亲口告诉你的吧?不然,你怎么知道台郡王背叛陛下?”
“恩!”秦汾咬咬牙,说,“这个贱货,终于良心发现。你说,狄飞鸟,你说,我对她多好?!我甚至都想不顾她下贱的出身,立她为妃!”
狄阿鸟仔细想想,除了他在一些事情上特信任小许子外,自己并没见到他对小许子特别好。
突然间,他又想起自己抢她上山的那晚,同情起这位夙敌来,觉得她是个可怜之极,把一切都给秦汾的少女,心想:秦汾,你真是笨呀。她连自己是奸细都告诉你,还不是想让你相信她,不要轻易回到长月,免得被秦台王爷使坏。
想到这里,他以“不关自己的事”克制了几下,抖擞了几下精神,却还是挡不住一丝替小许子感到难过,只要抬起眼,在空中看一圈。
刀花马浪(修改版) 第四卷 五十七节
更新时间:2009…5…2 0:41:36 本章字数:4098
第四卷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五十七节
这时,宋涛求见。他进来请过秦汾,恭恭敬敬地说:“陛下,人都到齐了!”
秦汾伸出手来,示意让狄阿鸟扶上,这才起身往外。
当他由两名女子侍在身后,和狄阿鸟一起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樊英花丝毫不为自己不合适宜地站在这而感到不妥,反左右看看,以微微流露笑意的眼神注视也是那么回事的狄阿鸟。
她很满意自己的安排,用眼神打探过狄阿鸟已经过五尺的身高,心里啧啧一叹,觉得自己安排狄阿鸟的岁数可以再加两岁,变成仍带稚气的二十岁后生,暗说:这小子只是皮赖,也不怎么丢我的人。
不久。李尚长一行十余骑便挑这个时机纵马来到,在园前下马,大步进来。
樊英花口中的陆川著甲三层,如同铁面金刚一样,紧随李尚长身后。众人列于秦汾面前,正相互就贼事说些主张,李尚长已行踏众人前。他拜过秦汾,转身奋呼:“我听说贼寇侵扰,认为出了力战,没什么可议论的。何人敢妄言容贼,我今为天子诛杀之。”
众人视往陆川,铁塔一样站着,扶着剑柄摆出杀人样,都毛然战栗。
李玉虽然回绝与沙通天的交易,但交情仍未泯灭,自然抓耳挠腮,此时不知所以,连忙给父亲眼色,心想:如此出头,岂不被众人推到前面。
他看了一番,一身男装的樊英花正在看他,立刻头皮发紧,知道是她的主意,心想:你一个女人家,出过多少门?沙通天这样的大贼,官府年年围剿,无不吃亏。让咱家打头阵,你疯了不成?
不管李玉赞成与否,李尚长的一呼虽然有些猫跳的味道,但确实让众人刮目。
宋涛本有意招贼而用的,但他是文官,见李尚长横里杀出,旁边站了个黑塔大汉,杀气冲天,便打了个哈哈,说:“从长计议便是!”
武同却因是一干郡城豪强的领头大雁,不愿意在这上面失去威风,便目示本家的武霸。武霸虽然在厅外解了剑,仍然以不畏惧地眼神对上李尚长,怒呼:“你有何德何能,可代天子诛杀我等?!岂不知何为跋扈?”
李尚长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只得向女儿看去,见女儿无什么表情,缓和一下:“不管如何,不抗贼者就是我樊某的敌人。既然宋大人提议大伙议论,再议就是!”
武霸看他软了下去,嘿嘿一笑,大步逼近,怒斥道:“事战于不战,在我武氏,何干你家?你的剑锋利不?以我头颅一试!”
陆川大怒,看李尚长下颌一动,喝了一声,挺身站在主公前大喝:“战与不战,岂是你姓武的说了就算!”
众人不敢轻动,均用眼睛四处看,求人和解。
宋涛倒恐两家不争,反行至秦汾身边,微笑着说:“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