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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格絮絮发觉他的两眼睁得大大的,收回嘴巴,再次要求:“把眼睛闭起来。”
飞鸟听话地闭上眼睛。她又俯身上去,吞气如兰,递出一条香舌。飞鸟体内的无名火焰被勾动,本能地伸出自己手掌,摸往自己觉得神秘的胸脯,在两座山峰上抚来托去。曾格絮絮浑身软烂,“咛”了一声把柔软的身躯朝他挤压过来。
两人在雪地上滚来滚去,沉重的喘气声似乎要把积雪融化掉。
不知过了多久,玩不会别的花样的两人起身撩拨发丝,相互眉来眼去。曾格絮絮问:“好玩吧?”飞鸟不知道好不好玩,只是不想罢手,他偷偷地暖了一会儿手,从袍襟里摸下去,也好得到更大的满足。曾格絮絮怕冷,拦了两下问:“你摸过你阿姐吗?”飞鸟有时过于诚实,糊里糊涂地说:“碰是碰到过,没敢摸……”
两个人厮磨了一大会儿,去林子后面的敖包暖和。
时光飞快。他再出来已是下午,抬头看看偏西的日头,这才知道自己呆了太久,这就上马加鞭,风驰电掣地往欲设营地的方向奔驰。等回到营地,天已经快要黑了,喧闹一片接一片。飞鸟寻人一问,才知道几十名的少年在一条河边追上一起羊群,猎回来一百多只。他高兴归高兴,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回哪儿去,只是用马扛着四条后腿晃悠,转悠两圈,听有人告诉自己说:“龙琉姝当你丢了,找你找得差点哭。”这才即紧张又焦急地赶快看看。
迈着犹豫的高步正心虚,龙琉姝打一旁冲出来,拽住他的衣襟往僻静拖,拖到地方又找他吵架。飞鸟却不跟她吵。他记得自己“少值”职责,在龙琉姝营帐里胡乱切大半斤生肉,填填肚子,告辞说:“我还有事要办。”龙琉姝嫌他嚼生肉恶心,也根本不想多搭理,只是说:“滚远远的。我现在见你就烦。”
龙青云要在晚上和大朝使者商谈大事,外头的孩子更没人管,野驴子般打闹,不时把帐篷顶倒。他一出来,先狐假虎威地喊来几条大汉,按住当值的人“噼哩啪啦”地打一顿,传令说:若有喧哗,一律责棍二十,胆敢网开一面,这就是下场;而后,又去逼大小少年自己煮弄吃食,还是当众集合,就地下锅,让自己没有拖干柴回来的吞吃分发的生肉。
不过一时三刻,营地里肃穆改观,但人也被得罪完。
挨打的,吞了生肉的,成群结队去找龙琉姝,问她到底还管不管她阿弟。
刀花马浪(修改版) 第三卷 三十节
更新时间:2009…5…2 0:40:55 本章字数:5530
第三卷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三十节
飞鸟半点也不知道龙琉姝的摩拳擦掌,还带着整肃军纪后的成就感踏进龙青云的大帐,准备讨阿舅赞赏。进去,帐内的大人正在咆哮,溜去龙青云身旁听了好半晌,这才知道几姓党那人纠集上千人来向大朝使者讨要封赏,龙青云因而正向方白和杨达贵转达这一消息,一起商量,找出对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人却还想着明天怎么打猎。飞鸟不由得担心,连忙趴在龙青云耳边说:“阿舅。阿舅。我们人少,还没提防,还是让大朝使臣假装替他们请封赏,暂避锋芒吧。”
龙青云低声说:“他们巴不得我们和党那人两败俱伤,你让他们请封赏,他们就请封赏?快出去玩吧,别乱凑热闹。”他嚷完飞鸟,朝方白看去,说道:“两位使臣不必惊慌,我也不能因人少力微就置上邦天威于不顾。何况他们冲着我龙某人来,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使臣大人受此惊扰。”
方白和杨达贵虽不吝虚名,却也不甘受蛮胡兵所逼,更觉得狗咬狗何乐而不为,假意推托说:“龙岭若感到为难,还请暂避来敌锋芒。许我二人快马递报,去关中讨要一二兵马,出兵荡贼,如何?”
飞鸟连忙朝龙青云看去,好心地说:“千里之遥,来到这尽等着为咱们收骸骨!”
龙青云怪他多嘴,瞪了他一眼,训道:“乌鸦嘴。去找你阿姐玩,别在这儿掺合。”飞鸟不甘心,顶嘴说:“我是少值令呀。怎么不能掺合?”龙青云“啧”地假怒,待他怏怏起身,方在方、杨二人面前不动生色地包揽说:“一群混蛋来讨要些赏赐,何用劳烦朝廷兵马?”方白怒声说:“朝廷的赏赐就这么不值钱吗?”
吴隆起无端起身,推就说:“当然不是。可那党那人声势浩大,朝廷鞭长莫及,单凭我们?恐怕……”他话未言尽,却挑了头,当即,有的怒吼说:“让他们去请他们的人来?!”有的大叫说:“为何去长党那人志气?”帐内莫衷一是。
龙青云力压声势,给两位使者说:“确实并无必胜把握,还是请两位使臣大人明示一二。”方白和杨达贵能如何明示?无非措辞再严厉几分,一味激将。
飞鸟插不上嘴,心情沉重地打席后往外溜,尚未走到帐门口,听到龙青云向使臣叫苦道:“他们领兵前来,张口索要钱财,无非是怪我占了他们的功劳,现在为朝廷拒御,岂非输了道理?”他本来还觉得使者是自家的客人,做主人的说什么也要撑腰,听完龙青云诉苦的话,恍然醒悟,回头叫嚷:“阿舅是需要你俩当面数贼无状,澄清、澄清,也好兴兵!”
大人们都朝他看去,再朝龙青云看去,想知道龙青云是不是这意思。
龙青云连连冲他摆手,让他赶快去找龙琉姝玩。
飞鸟吱溜钻到帐外,心中暗说:“少值令还真是哄我玩的。还是早些说服阿爸,去放牧?!”他鬼头鬼脑地在雪地上走,突然有种惘然若失的感觉,委屈万端地想:我说的不对吗?既然嫌我年纪小,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少值令?
怒气冲天的龙琉姝迎面走来,一碰到这凝神那发呆的野鸟,立刻刮过一阵雪旋风把他卷到僻静的帐篷后,黑着脸算账:“你和谁学的吃生肉?”
少年们怂恿龙琉姝让飞鸟啃啃生肉让自己看。
龙琉姝却亲眼看到飞鸟自自己的帐篷走前,当着自己的面啃生肉吃,突然觉得自己所读的书本里处处写有五个大大的字:“不能吃生肉”,不敢想象飞鸟的将来,深怕他会有带自己回山林穿树皮的一天。她心里已经失望到极点,若不是善良、温顺的本性,定然不是这样的拍拍、按按。
飞鸟依然忍不住为大事忧心,绞尽脑汁地把自己听到的大人的主张串起来想一遍,心说:要是两边打起来,我们会不会成为大人的累赘?他见龙琉姝无端纠缠于鸡毛蒜皮的事,更觉自己为大事犯愁是正经事,不耐烦地大叫说:“还讲这个,出大事啦。”
他不知道该不该泄露出所误知的大事,没有往下嚷,只是将眼神里糅入龙琉姝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尚皱紧眼睛,心想:“阿舅赶我走,一定以为我是小孩,嘴巴没把门的。其实比起他们那些大嘴巴,也只有我能做得到……”
龙琉姝视而不见,“啪”就是一巴掌,严厉地问:“你和谁学会吃生肉的?”
飞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了她,关键的时候老挨打,连忙摸摸挨打的地方,气冲冲冲她吼:“吃生肉的人身体强壮。我阿爸说的。萨满也这么说。他们都说吃生肉不得怪病。老虎、狼都不吃熟肉。”
龙琉姝拧住飞鸟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回去我就让人问你阿爸。看你说谎没有。他们都说只有奴隶和山里的穷部落才吃生肉……”
飞鸟心里无比烦闷,强打耐心地解释说:“冬天吃生肉最好就大葱,不得病,而且牙齿好。不信问问你阿爸。”“啪”。又是一巴掌。龙琉姝说:“那我不管你吃什么。你干嘛让别人也吃?我阿爸给你做少值令,是要你去收买人心的,长大以后朋友多。你却把人全得罪完。有你这么笨的人吗?”飞鸟硬梆梆地反问:“我干嘛要收买?我没有人心吗?”
龙琉姝大口、大口地喘气,只好说:“我不跟你说。我一定告诉你阿妈。你偷吃生肉,还狗仗人势乱整人。”飞鸟咬尖嘴巴,软下口气说:“阿姐。我怎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委屈地说:“是你让我好好做少值令的。我好好地做,你却还打我。你再打我,我也告诉你阿爸去。”龙琉姝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么头疼的事,只是用一种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的眼神剜住飞鸟,缓缓地说:“我阿爸告诉我说,他让你做少值令,是要你得到尊显的身份,你不会收买人心没关系,可以什么都不干,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得罪人。你以为你能管得住他们吗?要是能管得住,龙沙獾早就管啦,他们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