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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分高下?!不是吧,讲武堂,主要是讲兵法,授一些战事,岂以拳头决高下?!”
刘季方一派地都是秦纲的嫡系,出身参差,谈文论书的水平不高,就怕和对方来文的。里头立刻爬起来一个,反驳道:“兄弟此言差矣?!讲武堂也不是光卖嘴子地地方,总也要些真刀真枪,有个马战、步战吧,十八般武艺,那可不只是说道、说道。”
狄阿鸟讶然笑道:“那也不能拼个鼻青脸肿吧?!要有个过得了关地题目吧?!不如让在下来提议一二,以成全各位切磋心切?!”
陈敬业那边儿暗中收罗好几个高手,就等着灭一灭对方地骄气,也不愿意放空一回。
陈敬业本想自己站起来,责辱这一个看起来像情敌地家伙,却又怕费青妲看不起,低声给身旁的同伴说了两句。
那同伴起身,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成全我们?!”
袁泰是他们那边的教官,立刻起身,黑着脸道:“住口。疆场上真刀真枪不假,为将者岂能逞凶斗狠,有个比较的题目,大大妥当。” 教官们虽然乐意分出高下,却不希望看到两帮人大打出手,纷纷起身赞同。
狄阿鸟微笑道:“我有什么资格?!且不说,这两旁的教官,是些枪林箭雨里闯出来的将校吧?!我向他们来提议,他们觉得合适,再让你们下场论一论高下,也不迟呀,是不是?!难道还有什么不公平的么?!”
费青妲立刻为之捧场,曼妙鼓掌,道:“这一个法儿倒是未曾听闻,试一试何妨?!”
陈敬业怎么看,都觉着两人之间有猫腻,“霍”地站起来,却又忍了住,只是说:“仙子觉得好,那就好,小生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只是剔
秦禾听他话儿和声细气,奴态十足,竟在对面儿把话儿重复,嗲声嗲气道:“仙子觉得好,那就好,小生都听你地,都听你的。”
她一提嗓门,说:“你要听,你听去,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不听。”
刘季方立刻附和,大声道:“小公子说不听,我们就不听。”
狄阿鸟恨不得一脚把不知轻重的秦禾踢走。
想当年,他和范镇东一决高下,何曾想要人性命?!结果如何?!硬收不住手。放到今日斗起来,两帮人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一旦有人受了伤,那是轻则双方结仇,重则殃及费青妲。
他猛地转过脸,大声道:“你给我住嘴?!”
他认得刘季方,说:“刘公子。你怎么事事听她的呢?!好好地看一看,她?你们看,细胳膊细腿儿,薄薄两片嘴唇,动不动挂油瓶,站一旁叫喊几句,都红上两只眼睛,眼泪都要流下来,别说什么兵法,见点血。那肯定腿一翘,倒地假死?!你要是为了哄她玩。就让她做主,爷还真看不起你……有点低三下四了!”
刘季方脸涨得通红,硬着头皮要喊两句。
狄阿鸟不等他开口,就着话头继续说:“人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地是什么?!为将者。不能让别人指手画脚,尤其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我知道你为了哄她,谦让她,可你得想一想,倘若有一天,你带兵十万,出塞作战,为了哄她一个,置十万弟兄的生死于不顾吗?!这是为将者之一大忌也。所以近数百年,天下只要一勤王。就准打败仗,帝王一临战场,战场就要吃紧,为何?!就是这些将领们媚态十足,前怕狼后怕虎。害怕一不小心,皇帝老儿要秋后算账,结果丧失做人的本色,一味被敌人调动!”
刘季方顿时矮了一头。
狄阿鸟不动声色,笑道:“什么叫能臣,什么叫忠臣。什么叫佞臣?!佞臣。奸臣,未必都是叛主求荣之辈。还有一种,就是一味地取悦主子,你喊两句,让她高兴、高兴就行啦,要是真听她地,那就不要怪兄弟我小看你!”
刘季方扭头看看秦禾,不声不响地坐下,半天没有音儿。
秦禾眼泪都要掉下来,大叫道:“你我就不听你的。你说得有道理我也不听,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为了和那个费姐姐眉来眼去,于是就目中无人 你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你。怪不得人家说你薄情,要另找如意郎君。”
她吆喝得语无伦次,就像是为陈敬业提醒,陈敬业立刻盯了过去,阿鸟也立刻明白过来。
狄阿鸟知道秦禾是说自己装作看不见她和朱汶汶,故意和自己唱反调,真有点儿不知说什么好,心道:“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我和汶汶,除了装不认识,还能怎样?!”他说:“不要乱说,有什么话,过后私下里讲。”
朱汶汶同意,扯了扯秦禾,说:“这位公子说地是。”
狄阿鸟没想到她装得比自己还像,隐隐让自己听着不顺耳,也只是若无其事地问:“大伙觉得怎么样?!”
陈敬业看看都不再吭声,为秦禾帮腔,说:“刚才你说那位公子‘别说什么兵法,见点血,那肯定腿一翘,倒地假死“起码也要露两手,我这位有位刀术名家,想向你讨教一二,不知你敢不敢应战?!”
狄阿鸟有点下不了台,尤其是近来接二连三碰到高手,不知所谓的“刀术名家”都有哪些底细,笑道:“我?!向来不喜欢和人争强斗狠,还是算了吧?!”他慢慢坐下来。费青妲在一旁激将:“应战吧。不过是一个倭国来地扶桑武士,那些个倭国人,个头矮小,只有两条罗圈腿。”
狄阿鸟没有见过倭国人,只是很清醒。
他知道但凡要和人比武,跳上叫阵儿的,都不是什么软柿子,最起码也是这一群人中的佼佼者,只是卖软,小声说:“我身上有伤?!”
陈敬业讥讽道:“怎么?!不敢了?!”
刚刚狄阿鸟话太大,在场的人还是被他得罪光了,大伙也乐看陈敬业无辛匕挑衅。
狄阿鸟不肯下场,陈敬业朗朗从容,倒像给费青妲找难看。
费青妲知道这陈敬业是看自己跟狄阿鸟有说有笑,争风吃醋,恨了个要死,却不好拂他,只好冲狄阿鸟嚷:“你也是,没轻没重的,惹得我们陈公子不高兴。”
陈敬业没有听出话中味道,反而大大高兴。
狄阿鸟真想趁这个引儿,和他下场印证一番,可刚刚从费青妲这儿摸了他地底,知道他是陈元龙的四儿子,不好让他难堪,只是说:“此非我所长。”
秦禾是一个不定向地火药罐,幸灾乐祸:“胆小鬼,终于知道害怕了吧?!”
场内也只有袁泰一个想为狄阿鸟找颜面,起身说:“敬业,适可而止。切不要让我们讲武堂不好看。”
陈敬业一点儿也不买账,冷笑道:“袁教官。我们两拨人出来找场子,他有什么资格跳出来说三道四?!区区一个武士,就吓破了他的胆,这样的人,也配在这儿丢人现眼?!”
狄阿鸟一味吞苦水,却厚着脸皮吹牛,道:“我身上有伤,要是没有伤,修说一个武士。十个又有何妨。咱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也素来不喜欢恃勇斗狠。也不是跟谁过不去,你要是因为怕了对方,就逮了我出气,我也不在乎。”
陈敬业不是傻子,知道他想往对面转移,冷笑道:“那你现在就给我滚!”
狄阿鸟连忙给费青妲小声说:“这个忙。我帮不上了。”
他爬起来,跟褚怡一示意,准备借机逃走,回家去愁自家的十万两雪花银子,袁泰生了气,大声道:“陈敬业。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知道这位是什么人?!人家不跟咱一般见识。”袁泰连忙出席,在场中拦住狄阿鸟,赔笑说:“他还是一个孩子,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袁泰这一说。把陈敬业给得罪了。
陈敬业怒声道:“姓袁地,我敬你,叫你一声先生,不敬你,你什么东西。你今儿少舔人家地屁眼?!”
袁泰一阵火起,把粗话都嚷了出来,说:“陈敬业,你有个好爹,可做人,一样要跟人留几分情面。什么刀术名家。老子今儿不把他的蛋丸子挤出来。”说着就解了自己的大氅,往地下一扔。
狄阿鸟本来是事主。这会儿反要来拉他,拉也拉不住,是拉回来两步,往上蹦三步。对面的人乐看玄霸讲武堂的人自己闹内讧,纷纷道好,嚷了起来:“好样的!袁教官,赶明儿,还是来我们讲武堂!”
袁泰是喝了些酒,气血上头,一闹哄,也没了轻重,嚷道:“你爹陈元龙也不算什么?!我们在前方打仗,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不是在后方搂小娘子,他又上过几次战场?!论资格,论品阶,我是不如他,可是论能耐,老子还真瞧不上。”
他几次都要蹿上去,陈敬业被人拉住,也是几次要跳下来,让周围的人欲罢不能休。这也正是费青妲担心的,她便是怕喝了酒再比试,一味打算先让他们闹腾,闹腾完了,少饮点酒,看看歌舞,这会儿只好在一旁叹气,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