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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手里捏着叉子护卫着乡亲们走出来的老兄弟们,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可在这个时刻,很多百战余生的老兵还是热泪满面,念叨着一个又一个曾经熟悉的名字:“兄弟,我的兄弟,附在叉子上,跟着咱们地队伍,咱们要打回来了……”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我们,又回来了,我们,又打回来了。”
李四迎着风,任凭挟裹着风沙的山峰吹打,面对赴死军西路军,终于吼出憋在心底已经两年的声音:“弟兄们,我们又回来了!”
新兵热血陡沸,老兵感慨万千,无不是齐齐欢呼。
“我说过,咱们会回来地,今天,咱们已经回来了。”
“这路是咱们的老家,当年咱们狗一样的跑了出去,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这一日。这一回,不管是谁,只要挡了咱们地道路,我要你们把他杀了把他捅了……”
“无论是什么挡住了咱们回家的道理,就是咱们的敌人……”
“去死!”
这已经是足以让乾坤定鼎地一战了,当年的户村队已经强大到天下无敌,当年放弃的一切都要拿回来,敌人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山,这水,这一切都是我们地,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也永远不会变。”李四嗓子里灌满了风,说出的话也有了风一般的席卷之气:“为了我们的子孙再不做外族的奴隶,为了我们的土地永远在我们手中,我们还要打仗,还要杀敌。”
“只要提起赴死军地名字,就要让所有的蛮族战栗五百年。”李四大声遣将:“丁乙!”
“在。”巨熊一般地丁乙越众而出,叉手候命:“你领两个先锋营,往北杀向美关方向,无论挡在你面前的是什么,我都不管,我只要在七天之内打开到美关地通道,如有延误,你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
以现在局面的混乱,以两个先锋营地战斗力开路,应该是巨锤砸蚊了。
“马海宽。”
“在。”
“孔有德,”
“在。”
“……”
大军正式向北疾进,从侧翼突然杀出。
作为拿总的路涧,暂时还是李四的影子,很多命令还是发自李四而不是他路涧。沉默寡言的路涧也就是贯彻执行李四的命令而已。
一日的工夫,赴死军挺进六十里,这样的速度绝对算是很快的了。
“四叔,打下河南和北直隶的事情,江南那边也没有出什么力量,”路涧有点怕李四,在四叔面前,越来越不大如以前那样畅所欲言了,想了半天才说道:“四叔为什么还要弄那个唐王过来,这不是要分四叔的功劳的么?也不是功劳,四叔也不需要这样的功劳了,我是说……”
“分势,分咱们的势,你是不是要问这个?”
“就是这个,四叔方便让我知道不?”
或许是真的成了上位者就有了所谓的威严,这个四叔不仅脾气越来越暴躁,而且也不象以前那样把道理说的清楚透彻。在绝对多数时候,只是发布简单而有直接的命令,很少做什么解释。
至于下边的军官,只哦啊已经习惯了李四对大局的把握,无论忠诚伯的命令看起来是怎么匪夷所思,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之贯彻之,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李四本人的迷信和盲从。
“其实江南那边和咱们都知道小皇帝不可能过来守卫国门,我想你也知道这一点吧。派遣一个宗室亲王过来,是一个必然,这是我早就料到的。”李四看着眼前,似乎不为了看到什么,而是把目光投降遥远的之处:“这确是在分咱们的势,可你想过没有,这也是把江南各咱们联在一起的,无论这种关联是多么脆弱,终究算是一个整体。保持一个整体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样的分离都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之事。这无关是谁上谁下,先不说江南也不愿意咱们分离,就是江南想要离开咱们,也绝对不行,无论江南还是北地,必须是一个整体。如果有人试图制造分裂,我绝对会使用包括武力在内的任何手段。”
保持对赴死军名义上统属,这自然是江南朝廷的期盼,但路涧想不到的是四叔也很认同这个,当下的局面,就是四叔真的划地自治甚至自立为帝,还有谁能挡住他?
“分裂,绝对不行,你们必须记住这一点。过不了多久,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江南绝对会和咱们和二为一。”
“以四叔的实力和声望,还用等这么久?”对于这种绝对大逆不道的话语,路涧早就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了。
以目前赴死军的实力和四叔的威望,真要打江南的话,最多两年就能够拿下。到那时候,不也同样是一个整体的么?
“江南所走的路子未必就是错的,我走的路子也不敢说就是对的。江南也需要时间,我还想再看看,看看江南的路子是不是真的能够走通。”
路涧根本就不关系江南,江南的路子要是走不通了,四叔绝对会出手收拾局面,路涧不怀这点:“若是江南真的走好了,四叔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做忠臣了?”
“哈哈,先看着吧,我不是很看好江南,可终究也是一次机会,不试试的话就真可惜了,你不懂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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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记的回来
更新时间:2009…11…22 1:23:18 本章字数:10914
北方,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展开,而赴死军在大山深当中,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基地当中的工匠把水磨和洗床子合并,鼓捣出一个水力洗床子。
所谓的洗床子,又叫洗凳子,其实就是给大炮的坯子打磨抛光用的工具,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算复杂。
这种以前见也没有见过的水力洗床子确实能够节省人工,但是前期投入未免太大了些,而且作用也很有限。除了洗(打磨)炮坯子之外,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效率确实是高了许多,可也受地形和水源的局限,关键是这种东西要下的本钱太大,不适合推广。
就是这种没有引起什么注意的笨家伙,立刻就引起了浙商的兴趣,专门派经验丰富的工匠过来学习。回去之后就鼓捣出一种新式的丝机,这种新式的玩意儿根本就用不了多少人工,一个工时就能鼓捣出四十多锭纱线,比用老式的纺纱机可要快的多了,成本也就低的多。
直到江南的丝户们大量仿造并且一再改进之后,大山深处的工匠们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虽然后知后觉的厉害,虽然这项发明的利润基本都被各地的丝户剽窃了过去,可这也给了工匠们以很大的启示。
忠诚伯李四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各地的剽窃成果早已经遍地开花,那些仿造地玩意儿比正宗的还要精密还要好使,赴死军内部出产的都成了烂大街的破烂货色。对于这种情况,忠诚伯依旧奖赏了最先鼓捣出这种洗床子的几个工匠。
现碰现的大元宝,二十两一个的那种,再记军功一级。在忠诚伯看来,对于发明创造和机械改进这种事情,如此地奖赏还是微薄的有点儿不像话了。可对于工匠来说,绝对是了不起的认可和赞赏。
二十两的大元宝,要是省着点儿花销,够用半辈子的。再记一级的军功,又是好几亩地,这可算是很了不得地奖赏了,绝对值得专门去琢磨一些东西。
在物质奖励地作用下。各种新式发明层出不穷。以前铁匠师徒大锤加小锤地锻打技术。直接就被拿来改成了水力推动或者是畜力推动。以前一个铁匠和一个学徒需要四五天才能完成地工作量。现在只需要一天。
要是说这种小型工具地改进还仅仅是经验地积累效应地话。大型捶打组床子地兴建就具有很重要地意义了。
同样是依靠水力推动。本质上没有任何突破。可把四架大型捶床子组合起来。让甲叶子一次捶打成型。确实让很多人想象不到。
这种大型地组床子耗资巨大。绝对不是一人一户能够建造起来地玩意儿。正是因为有了忠诚伯大手笔地投入和态度上地鼓励。才有了这种大型而又复杂地组床子。
在李四看来。这种要经过四次才能成型地东西依旧是工匠地简单指挥而已。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真正地革新。最多也就是工艺地改进。但是奖励依旧。鼓励依旧。真正地技术总是要经历一个量变地积累过程。至于质变。现在还不敢想。
忠诚伯本人确实知道很多超前地技术。比如说冶炼比如说动力地根本革新。但是这一切在基础没有建立起来之前都是空谈。
在基础革新方面,忠诚伯本人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些构想,现在赴死军的基地已经形成规模,并且有相当的工匠储备和积累。只要稍加引导,在付出无数次的失败和资金之后,总会有成果出现。
最先出现的真正技术革新,具有质变性质的成果还得说是冶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