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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户村队地家伙们哪里见过如此煽情地场面。通身地热血都涌上了脑袋。齐齐呼喊:“杀。杀。杀……”
几百柄胡叉硬是摆出了笔挺如锋地硬架势。身后背着地长刀挺立如临。李四心里忽地就是一热:一点点地经营布置。终于等来了这个开始地时候。
处身与这个斑斑汗青之下地民族魂魄面临危急存亡地时代。李四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躲避。时时事事都在围绕这件事情做处心积虑地准备。真到了检验地时候反而轻松了。哼唱着不成调地小曲儿:“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地有……”
对于即将到来地战斗。早就在心里推演了无数次。村外六里两丘夹道。土丘上野林密布。正是设伏地绝好地点。只不过以前地假想敌是入关地建奴。现在是蒙八旗而已。
埋伏好地汉子们还是紧张地了不得。兴奋之中夹杂着一种被人视为英雄地渴望。一张张热切地年轻脸庞都红地怕人。偷眼看看李四地从容惬意。也就镇定了许多。
毕竟这位活财神是神一般的存在,他都不惧别人还怕个毛?何况京营的精锐弹指之间就可以到达,正是好汉子逞英豪的机会哇。
相对于年轻人的紧张和兴奋,老行伍出身的路丙寅看不出什么和以往不同的地方,这位弓箭教习师傅和李四肩膀挨着肩膀,甚至装好了一锅子烟:“兄弟,不是我多嘴,我怎么瞧着眼下这一仗是你早就准备好要开打的?难道你早就料到蒙八旗的狗东西们会入关?”
何止蒙八旗?用不了多久,整个满清都会打进来,到时候,满清的八旗,汉八旗啥的到处都是,而不远处的北京城就是这场风暴的核心。
“天下乱象已成,咱们不能做肥而无力的羔羊,早就应该有所准备的。”李四很有技巧的说道,看似是在回答老路,其实在把话题岔开。老路是老兵油子了,这种事情不可能蒙了他的眼珠子,最好还是模棱两可。
“兄弟,说句打嘴的话儿,不管是蒙古鞑子还是建州鞑子,都凶残的紧,在开战之前你应该把村子里的乡亲们都撤进山里的。”路丙寅端着烟锅却没有打火:“你这么干要么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要么就是在赌。你这赌注下的可有点大了,咱们身后聚集的老人娃娃可不少,万一咱们败了,将来可就……”
“大明朝已经无路可退了。”
还是答非所问,还是模棱两可。路丙寅说的眼下,李四答的是时局。凭借自己手上的这点力量,硬是要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取胜那是胡扯,时间的紧迫和局势的糜烂也容不得等到那个时候。
“这里就是大明的门户,门户都破了,根本就没有防守的必要,只能让看家的恶狗上去撕咬,我们就做中华的看门狗吧。”李四咬牙切齿的说话:“我就是要让大伙破釜沉舟,就是要让所有人无路可退,咱们已经退让的太多了。这一次若是不胜,你和我,还有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无路可退。”
满清一进来,易我衣冠改我宗庙,整个民族的血气都没有了。
明月清空饮泪,长风万里当哭。
到时候,遍地腥膻,想找个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要改变这一切,至于结果就要看个人的能力了。
民族兴亡时候,忽然多出一只蝴蝶,蝴蝶翅膀下是微不足道的波澜还是怒吼的风雷,最先要过的就是眼下这一关。
如果不能掀起滔天巨浪,这只蝴蝶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来了。”
嘈杂的人语声渐渐传来,隐伏在林中的众人登时就止了声息,一个个屏气凝神的捏紧了手中刀叉,身上的腱子肉都蓄满了力道……
扮演博望坡上诸葛亮的李四也站起身子,装出来的镇定从容也少了几分:娘的,还是没有大将风范呐……
转过一片连绵的土丘,忽的涌出几百人。
这些人跑的气喘吁吁,不住回头观望,那情形象极了被豺狼追赶的兔子。
“是潮河所退下来的溃兵。”
正文 第十六章 跟四叔好好干(今天还有更新)
更新时间:2009…9…18 9:36:09 本章字数:3487
蒙八旗这次入关大抢确实有些意想不到,前不久才掳走了几十万人口和更多牲畜,那么多的资材应该够关外的鞑子过冬了,想不到这才几个月的光景就又来抢掠。
几个月之前的那次抢掠是皇太极长子豪格带队,一直打到了山东境内,然后带着大批的牲畜米粮和人口绕大半个圈子,擦着京城的边儿招摇而去,硬是没有人敢于阻拦。
原指望得了甜头的鞑子能安稳一阵子的,不成想这么快就又卷土重来。
和上次一样,倚为京师门户的密云后卫象征性的抵抗之后就散了个干净。
密云后卫都不敢死磕,小小的潮河所就更没有胆量硬拼了。
本想收拾收拾做个样子抵挡一下也就罢了,不成想敌人来的极快,顾盼之间前锋已在眼前。
鞑子的凶狠大伙的心里都是有数的,又是这么的来势汹汹,干脆连象征性的抵抗的念头都要放弃。
偏偏所里驻守着个杨廷麟,这个死读书读死书的腐儒还硬着脖子说什么“主动出击,击败胡虏”的屁话。
鞑子是好打的么?
要是鞑子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击退,大明朝也不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这个杨廷麟挂着个七品侍讲的头衔,有职无权的典型,说起来比所里的千户大人还要低一级。可是大明讲究的就是以文驭武,四品的武人不如七品的文官。何况人家是是东宫的读官,算是太子的老师,太子一登基说不准就能入阁呢。这次奉命巡检,刚好撞上蒙八旗入关。
满脑子忠君为国地杨廷麟坚决反对退避。一意督促和敌人决战。
一战之下。折损近百。从来没有见过血地杨廷麟虽是吓地面色发青。终究还有些文人地风骨。拔出装饰用地宝剑大呼酣战。所里地兵油子可不理会他这一套。发声喊就退了下来。
败兵如潮。读遍圣人文章地杨廷麟再也约束不住。被敌人咬着屁股一路狂奔败退。一路上不断有附近逃命地乡民加入。败退地队伍反而愈加壮大了。
两丘相夹。道路愈窄。宛若倒置地喇叭口形状。李四曾无数次地在这一带走动。绝对是打伏击地最好战场。几个月来一直在默默为即将到来地战乱做准备。尤其是村外地喇叭口地形。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何处逗引何处埋伏。甚至弓手在何处射箭。冲锋在哪里发起效果最大都计算地精确无比。
由于路径陡然收窄。慌乱地人群顿时挤在一处。吆喝谩骂声中争道抢路。那些个体衰力弱地跑地口鼻喷血。一个筋斗栽倒就再也没有力量站立起来。眼睁睁看着斜拖马刀地蒙古人追赶上来……
百十名蒙古健卒被狭窄地道路拉开。整个侧面都暴露在李四面前。
梳着数条发辫的蒙古兵只有少数穿着轻便的皮甲,多是穿着皮袍,更把皮袍撸到腰上,露出健壮的上身,手中弯刀微微往后斜拖,摆出最标准的劈砍姿势急追……
“啊……”锋锐的马刀轻快的割开肌肤,殷红赤艳的血花触目惊心。无路可逃的人们惊悚的看着鲜血如污水一般流出,发青的肠子淌出体外,只能发出一声无助的惨叫。
第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响起,盖过嘈杂的人声之后噶然而止。
急促的喊杀声响起,濒死惨叫此起彼伏,一片片血色在人群中绽放……
“鞑子追上来了……”
正慌慌拥挤的人群顿时炸营,互相推搡着,试图逃离。
“兄弟,是时候了……”究竟战阵的路丙寅知道眼下就是最后的攻击时机,只要一轮箭雨,就能让猝不及防的蒙古兵伤亡过半。
同胞的死伤极大的刺激了埋伏在上头的汉子门,小梢张弓早就拽的满满,控弦的手指引过分用力而变的青白。崇尚轻甲快捷的蒙古人不会有很厚重的装甲,所以大家都舍弃能够轻易穿透皮甲的燕尾箭和透甲锥,直接上能给敌人造成大创伤面的鱼尾箭。
一向心慈面软的李四面色如铁,死死盯住百十步之外的屠杀,看着在人群中挥舞马刀的蒙古兵,看着在绝望中四下奔逃的同胞,却迟迟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此一战,是以多战寡,以有心算无心的伏击战,目标是全歼这股深入的骄纵蒙古兵,而不是击溃他们。
只有等敌人再突进三几十步,才能完全切断其退路,进而一网成擒以竞全功。
三十步的距离对于奔突的骑兵而言,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杀,杀死这群狗日的。”眼看着后面的骑兵突入喇叭口,李四猛然大吼。
本想王霸气十足的震天狂吼,可是声音却象是从胸腔子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完全走了调透着让人令人窒息的肃杀,和往日嘻嘻哈哈老好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正纵马砍杀的蒙古兵整个侧面都暴露在箭雨之下,准备充分的首轮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