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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江、宁的东林党人被马、阮打击的抬不起头来,局面又是这么的凶险,还能指望谁?
唯一可以指望的上的也就是兴善寺的那个大明正统了吧。
可全天下谁不知道太子的底气和底牌就是赴死军,离开了赴死军,弘光能把太子等人软禁一辈子。
时下民情汹涌风评如潮,在宁的东林人也察觉出大变在即,暗中又有两浙的潞王推波助澜,和赴死军的“特使”魏无牙一拍即合。
马、阮当道的局面也该改改了,大明正统也该统一统了吧。
身在高位的大人物们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面,若是出来些小鱼小虾的角色赴死军肯定也看不上,于是就集体把李彬推举出来。
李彬李大人,正根子的仕举出身,官局正四品的佥都御史,职位刚好不算很大也不算太小。关键是这位李彬李大人对马、阮之流恨之入骨,是充当马前卒的不二人选。
现在左都御史都是个摆设儿,就更别提什么佥都御史了。那点可怜的俸禄连给老婆买脂粉都不够,想捞点年节的礼钱吧,可谁会给这样不上不下没有实权的低级御史送礼?
李彬李大人也晓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散尽家财疏通关系,终于捞了个实放的差事。只要随便放到外面为官,好歹也是十足真金,比在京里受夹缝气要好多了吧。
或许是礼金送的不够,或许是马士英根本就没有把李彬李大人当回事,放了他个巡抚的实缺。
巡抚,也算是一方僵臣了,肥的不能再肥,多少人都眼热垂涎呢。李彬却大骂马士英,把老马家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河南巡抚,他娘的马士英让我去做河南巡抚,他怎么不说让我北京做九门提督?”
现在的局势谁不知道,整个河南北部都在清军手中,南半个河南也是乱的不能再乱,进满清的腰包也就是眨眼的事情,这个时候派李彬去做什么河南巡抚,完全就是个笑话儿。
是,朝廷名义上还是掌管天下的,可朝廷连江南都实际控制不住了,还放个河南巡抚过去,这和任命北直隶的巡抚有什么区别?肯定是来不及上任就做了满洲人的刀下鬼。
“李大人,你们能不能帮忙把太子放出来?”既然是来谈生意的,就得先问个价儿,魏无牙不想和这些满嘴凛然大义说的冠冕堂皇的东林人絮叨太多。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还得要双方拿出实实在在的利益来做交换。
“把守兴善寺的军兵是巡抚营的,我们做不了主。”李彬小声道:“魏大人此次前来,据说带了几百赴死军的百战精兵,还斗不过巡防营的那点乌合?不过我们可以在外头为太子摇旗呐喊以收张目之效……”
赴死军卷起的风潮已经足够大了,用不着东林人的那点力量。要是连这么点小事情也办不到,还有个屁的可谈。
要是真能完全依靠武力解决,早就叉子黄瓜的齐齐招呼上了,还找你们有个毛用?
巡防营最多算是维持治安的警戒力量,连外头的官军都不如。这样的队伍就是有一万,凭着即将到来的六百赴死军叉子兵,魏无牙也能倒背着双手轻轻松松的吃下去。可关键的是,这种事情不是依靠武力来做的。
“那我再想办法吧。”
南京的官员真是太菜了,这么一点小小的风险也不愿意担着,还有什么可谈的余地?
魏无牙起身就走。
“魏大人留步,”看老神棍要走,李彬急忙起身留住,满脸带笑的拽住魏无牙的衣袖:“巡防营都在马、阮手中,我们实实的是动不了。可谁又没有几个亲朋至交呢?稍微活动一下,让把守的兵丁放水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样哦……”其实老神棍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和这些东林人絮叨,这要是就砍价还价起来,后面的大事还不得谈上半月十天的?
“既然这样,那就还有的谈。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你让把守兴善寺的兵丁放水,只要太子等人从里头冲出来,你们就算是齐活,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了。”
“魏大人且慢,这放太子出来一事太过重大,
也是担了很大的干系,能不能……”李彬做出欲言又5|
哦,这是要好处呢。
“怎么说你们就是成不了事呢,就是格局太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就开始要好处了。”魏无牙不屑的说道:“直接开个价码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接住,咱们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不能这么象卖水萝卜一样讨价还价……”
“魏大人好气魄,不愧是赴死军的军师。”李彬大赞一声,精神头儿也就上来了,毫不掩饰的开出了自己的价码:“第一,以赴死军之力驱马、阮之流。”
“可。”魏无牙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第二,我东林人要代替马、阮……”
“你们的胃口可真够大的,好处都被你们吞下去了,我们赴死军连汤也喝不上一口。这个绝对不行。”这已经是东林党和赴死军之间**裸的利益交换,这个时候用不着什么君子风范,更不需要什么仁义道德。双方的基本战略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那就由赴死军掌军,我东林人掌政,如何?”
“这个可以考虑……”
关于未来的利益划分,双方已经有了一个最基本的框架。只要掌握了朝局,南京的守备兵力和京营加起来就有十好几万人,也不怕赴死军耍无赖。
“第三,兄弟我为宦多年,官至四品已难再有进步,左都御史的位子……”李彬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在端出东林整体利益之后把自己的个人要求也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不就是三品御史么,太子必不吝惜封赏。”
“太子不太子的无所谓,只要忠诚伯支持我李彬就行,想着这个位子的人可不少。”
“行。”
“魏大人能代表忠诚伯的意思?”
魏无牙当时就翻脸了,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他娘不是屁话是什么,我要不能代表忠诚伯会坐在这里和你扯淡?老子当着赴死军的半个家你就没有听说过?”
“魏大人暂熄雷霆,兄弟我言语不当还望恕罪。”李彬不怒反笑,不住的赔罪,心里早把魏无牙鄙视了好几回:“果然是乡野氓夫,一句话就激的说出了实情,也就是打打杀杀的犬马而已,这天下还是我读书士人的……”
“明天,我明天就要动手,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回去告诉你上头的人物,要不想闹出大事情来就好好收住南京守备那边……”
“魏大人放心,韩、卢两位公公有感朝局之艰,时常恸哭流涕,对马士英早就不忿,明日城内就是闹的颠倒过来,也会按兵不动。”
“甚好。”
“兄弟我去了,静候魏大人搅动这宁城风云……”
看着这位永远也不可能去河南的河南巡抚大人离去,魏无牙狠狠的把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极是厌恶的说道:“什么他娘的玩意儿,就这幅嘴脸还想着闹党争,我看东林人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了……”
就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平常日里哪个不是满嘴忠义?真到了关键时刻,什么国家民族什么江山社稷,一个字儿也没有提及,统统都是为自己谋取利益,而且毫不掩饰这种贪婪。
和他们的东林前辈比起来,这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谋求一己私利了。当年的东林风骨早就丢的干干净净,连空谈指摘也没有了。
若说当年的东林人还有些风骨气节的话,虽然崇尚空谈党争,好歹也也是心系天下操心社稷,无论对与不对,终究还不算完全无用。现在的东林人,尤其是当权的这一票东林人,完全就是为自己的官宦前途,早把前辈那点仅有的好东西丢光抹净了。
“都是一群王八蛋,还得指望咱们赴死军。”老神棍魏无牙把盘子里的蟹黄饼,什锦包子一股脑揣起来分给外面的几个战士:“别傻站着了,吃几个尝尝,味道不错哩……”
第二日,丁亥,天色甚朗。
元晖殿。
各部、衙、监、寺官员数百,齐齐聚集,准备庆贺当今圣上选出了贤良淑德的后宫之主。
皇后统领后宫,是母仪天下之人,自然是要左挑右选慎之又慎。也不知道选派了多少秀女,折腾了多少州县,总算选出了个陛下满意的皇后。
册后一事,国家重典,怎么能够马虎了?
百官云集,早准备好了诸如“民富财丰,四海雍熙”“天下太平,龙凤合兴”之类的贺词,站的腿肚子都麻了,也不见万岁出来露一小脸儿。
直到日过半午,终于有个小宫人出来,拖着尖锐的嗓音大声宣唱:“上不视朝——”
等了这么半天,弘光帝居然不来了,这可太不成体统了。
有几个机灵点儿的立刻拽住那小宫人:“万岁怎又不临朝?今日可是册封盛典之日呐……”
“万岁无暇。”
“万岁这么忙?在做什么?”
小宫人十分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