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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对这正要靠过来的陌生人指了指阁楼,伸出右手,反复两下再屈两个手指,示意对方阁楼里有十三个鞑子。
“主子,我这就去解船,船在这边呢……”
远道奔袭的路丙寅顿时明白了乌老白的意思,挥手示意几个战士跟上。
双方没有只言片语,仿佛早就商量好了,很有默契的把这个展埠上的所有船只绑的紧紧,然后把船桨丢进江中,把船舵毁坏。
乌老白这样在江面上生活了半辈子的船夫,从来就是爱船如命的,对待船只比对自己的老婆还要亲切三分。现在却疯狂的撬坏大船的船舵,砸开小船的橹槽……
路丙寅劈手把三个联在一起的铁黄瓜从窗口丢进阁楼,顺势在石基下猫住身子。
“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光乍现,灰白色的浓烟腾空而起:“上。”
几个早就按刀待命的马步营战士立刻蹿进阁楼,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用手中武器挨个清点人数。
三五个受伤的清兵很有战斗经验,
受袭击之下,立刻翻身跃窗跳进冰冷的江水之中。
马步营的战士们也没有功夫追赶,立刻转向下一个目标。
只不过眨眼功夫,整个新江口已是爆裂之声连连,数不清的火光腾起,分成几十个小队的骑马步兵按照各自的目标展开行动。
“敌袭!”
“敌袭!”
无论是清军还是新附军,骤然遭受打击,黑夜之中也分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来敌,乱纷纷的奔跑出来,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绝大部分衣衫不整,很多人连武器也顾不上拿就跑了出来。
乌老白正撅着屁股死命的砸一艘小舟的橹槽和橹键,江水中忽然伸出一双手,抓住船梆艰难的往上爬。
乌老白胆子本就不算很大,水花一冒就出来个大活人还真的唬了一下。
“阿哈尼老白,快救你的主子。”竟然是那个清兵。
赴死军的铁黄瓜一响,这家伙虽然也受了伤,总算见机的快,翻身跃出窗外跳进江水之中,也不知怎么竟然冲到了这里。
“我才是你的主子。”乌老白一只脚使劲踏住清兵抓住船帮的手背,狠命的拧了几下,疼的那清兵哇哇狂叫。
“你这奴才敢造反,我要,我要……”
“爷爷叫乌老白,鞑子下辈子记清楚。”乌老白抄起大尾巴木桨,怒吼一声把清兵的脑袋拍的稀烂,鲜血混合着脑浆子飞溅的乌老白满头满脸。
乌老白好象小孩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清兵的尸体缓缓沉入水底,这才跳下小船,淌着齐腰的江水上岸,头也不回的对身边的几个陌生人说:“远来的弟兄跟着我走,我知道哪里人多船密……”
在乌老白的带领下,马步营的几个战士轻车熟路的占据几个重要关口,铁黄瓜刀枪齐下,杀的多铎手下这唯一的水军鬼哭狼后,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牛录的清兵整整三百,都是护军统领杜尔德的嫡系人马,战斗力相当强悍。再加上一千四百新附汉军,数量上比路丙寅的骑马步兵多了一倍还不止。
可是敌人分散在数个地点,又是骤然遭袭,虽然也有零星抵抗,但大规模的混乱已经形成。
作为压制力量的两百名骑马步兵听到接连而起的爆炸声,立刻从远处的隐身之地跃马飞奔而来,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迅速冲垮那些正组织抵抗的小股清军。
在分散成无数个小战场的局面里,尤其是在这种建筑林立的江口,铁黄瓜的威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一座又一座被清兵作为抵抗据点而龟缩不出的房屋成了封闭的棺材,几个铁黄瓜丢进去以后两个人就足够解决里头的伤兵……
尤其是那些新附军,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和喊杀中,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来了几千几万的敌人,发自本能的习惯性四下奔逃……
无数火头燃起,这些临时性的建筑多是木结构,火势愈烈。
噼里啪啦的声响之中,许多房屋和木栈开始倒塌,纵横奔驰的两队骑马步兵四下追赶,把局面搅和的更加混乱……
要那三百满洲兵压着的时候还好说,眼下这些傻乎乎的满洲兵大多已经身首异处,本就没有什么抵抗意识的新附军更加没有战斗的心思。前面是凶猛的不知名敌军,后面是奔腾的长江水,实在跑不掉的立刻跪地投降,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管他是谁先投降了再说。
那些机灵点的立刻调头往后,乱糟糟的跑上临江的大小船只,用刀子逼迫船夫开船跑路。
口岸上的局面很快得到控制,战士们正在搜索残敌。
因为要提防敌人利用船只大规模出逃,很大一部分船只已经被破坏。路丙寅接到的命令是占领新江口,破坏所有船只。
明显李四是没有利用这些船只的意思,所以大伙儿破坏起来也是不留后手。
江面上约有二十几艘大小船只载着敌人逃离,剩余船只部分被破坏掉,这一战可以算是大功告成。
“也不枉老子累死累活的跑了这么远,总算是有个交代了。”路丙寅道:“刚才那位义士呢?要不是他咱们肯定没有这么顺手。”
“在这。”
乌老白临江而立,双手成喇叭状高声对这远去的船只呼喊:“上布啦——摸蛋啦……”
“义士,这是合意?”
“这里的船夫多是我的旧识,都是在水面上条生活的老手。我们这些人最忌讳说个‘翻’字……“
“哈哈,”路丙寅会意的大笑:“跑船的嘛,当然不能说‘翻’这个字儿的。
”
“翻可以不说,但是风帆的帆肯定是要常说的,所以我们跑船的都称帆为上布。我这么喊就是让那些船上的同行把船弄翻。至于摸蛋么……”乌老白有些尴尬的一笑:“就不说摸蛋了,都是水上的暗语,总之是让船夫弄翻船只然后跳水逃命的意思。我们都是使惯了船弄惯了水的,船上的那些清兵可不会水,嘿嘿……”
果然。
划出去不远的船只开始在江面上颠簸,险象环生之中还有真有好几艘翻转过来,倒扣在水面上,剩余的也是打着旋儿顺水漂流。
“好手段,”路丙寅已经可以想象那些清兵落水之后的惨状,赞了一声伸出手去:“赴死军马步营营官路丙寅,义士怎么称呼?”
“什么义士不义士的,就是不想改名换姓做鞑子的奴隶而已,羞先人呐,我死了还想进祖坟呢。”乌老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伸手和路丙寅一握:“新江口船老大乌老白,大号乌慕鱼就是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121章 破局首战(继续拉月票)
更新时间:2009…9…18 9:37:55 本章字数:11505
许是因为雨天视线不好,更或许是炮营战士们还缺乏T器的经验,连续两轮炮击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明显。
可红衣大炮这样超重型武器的声势还是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直接命中的虽然不足一半,也打的仪真城墙砖石横飞,四下飞溅,真要再打几炮,肯定能把城门附近直接掏出一个大窟窿来。尤其是打偏的那几炮,有的直接命中城头上的小角楼,打的这砖木结构的小建筑顷刻间就成了碎砖烂瓦。正在角楼里布置城防督战的满洲佐领和几个护兵叫唤也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就直接被轰成了碎肉……
城下已经响起响彻天地的呐喊,无数身影汇集成一股浪潮猛烈拍打城墙正前方。
昏沉的暮色,连绵的细雨,谁也分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敌人,光的看这铺天盖地汹涌澎湃的气势就让人心胆俱裂。
“开炮,快开炮……”仪真也有几门火炮,这种大明自造的神火铜炮虽然不及红衣大炮的威势,也算威力不凡,而且技术含量相当高,只要不是直接往里头灌水,这样的细雨还不至于哑火。致命的缺陷就是射击角度比较固定,调整射界只能采取垫高炮尾的土法子,典型的守城式重武器。
和炮台筑在一起的神火铜炮射击角度几乎固定,要想调整很是费时费力,匆忙开火效果同样不大。
蜂拥而至的赴死军已经抵近护城河,正放下攻城梯搭在护城河上,让步兵迅速靠近。
“我把他个老娘的,和老子叫板呢这是,”眼看着对面城头开了几炮,给赴死军造成伤亡,身为炮营营官,掌管赴死军远程压制力量的符二瞎子是真红了眼珠子,这个时候要让敌人的火炮给己方造成重大伤亡的话,整个炮营都得羞的把脑袋掖进裤裆里,没有脸见前面拼死冲杀的弟兄们呐!
“大家伙给我轰,只要轰的狗鞑子大炮哑火,你们都是我亲爹。”符二瞎子跳起来有三尺高,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给老子前进,前进,顶着狗鞑子的胸口打。”
完全不顾城头上零星的炮火,符二瞎子一马当先的率领一百多门小铁炮直接往前压,紧紧跟在叉子兵的屁股后头前进。
攻城梯车已经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