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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楠的视线紧紧的追随着屏幕上的飞机，眼见着所有喷到药水的丧尸以缓慢的速度干瘪下去，她激动的脸色微红，“太好了！真的有效果。”
“再等等看。”湛旭阳比她沉得住气，视线同样落在屏幕上。“视线拉高一点。”他说。
慕冬依言做了。
过了几分钟，开始陆陆续续有干瘪的丧尸失去行动能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于楠无声的看向湛旭阳，等着他发话。
湛旭阳眯着眼看了会儿，控制着飞机扩大了喷洒范围，“药水不是立时就起作用，也许是要等待药剂渗透，也许是要等水中的微粒在干透以后才行。兑水，可能只是为了让药剂的附着面更大。而且只喷一次还不够，要重复多次喷洒，可见这种药剂只能是高空使用，要是真的面对面，根本就来不及等它起效。”
听着他的话，于楠忽然就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既然有用，为什么M国到现在还有丧尸呢？”慕冬忽然说道。
“对啊！”于楠终于知道这股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如果说没有宣扬开来，是为了在这场与丧尸的拉锯战中占据主导地位，那为什么M国本土的丧尸也一样没有被消灭干净呢？“不会是……有什么副作用吧？”她皱着眉嘀咕一句。可是在商城的说明中并没有注明这一点。
湛旭阳操纵着遥控台的手一顿，一个没注意，飞机狠狠的撞到了对面的楼上，然后跌落到地面。
“……”于楠收回视线，吐了一下舌头，若无其事的开口，“走吧，回去以后把干燥剂拿到生物研究所那边检测看看。”
“嗯。”湛旭阳站在楼边沿观察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几步揽住于楠的腰，一前一后上了飞机。慕冬收起笔记本跟了上来，启动飞机离开。
回到基地的时候正赶上晚饭时间，三三两两的士兵结伴往食堂走。在星城，湛旭阳并不要求士兵执行Z国部队中的那一套，比如要集体吃饭，还有唱军歌什么的。星城的军人同样是一种职业，上班的时候要服从一切命令，下班以后，就可以随意活动。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时，紧急调回也是有的。
“老湛，于楠。”
湛旭阳和于楠循声看过去，没瞧见人。
“这呢，楼上。”他们这才看到在中医馆楼上对着他们招手的孙彦光。“上来，给你们看看这段时间的成果。”
“走吧，去看看，你饿不饿？”湛旭阳侧过头问她。
“还好。”于楠被他牵着手走进医馆。
“湛哥，嫂子。”孙家分家的孙彦斌见了他们，上来打招呼，“光哥在三楼。”
“好，谢谢。”湛旭阳对他点点头，脚下未停，直接往楼上走。
“快来，快上来。”还在楼梯上，就听到了孙彦光的声音。
“要给我们看什么？吃饭了吗？”两个人走进孙彦光的诊室。
“还没吃，等会儿咱们一起去外事区吃。”孙彦光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和两页纸，“看看这个，这是上次你们让我调配的药水，还有这个，是成分对比分析报告。”
于楠愣了愣，恍惚的想起好像是恢复液的事儿。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她还以为没戏了，否则她也不用急着把这摊事又甩给了庚舟和慕冬。
“有结果了？”湛旭阳没管药水，直接拿起报告翻看。
“太费劲了，欸，说起来，你们弄这玩意干嘛用的？不会是喝的吧？”孙彦光拿杯子给他们到了两杯茶。
“当然不是。”湛旭阳笑了声，“看起来成分差不太多，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这种药水能帮我多准备一点吗？”他问。
“可以，要多少？”
“3吨，需要什么材料给我列个单子，我回头给你。”湛旭阳放下报告说。3吨刚好是一箱药水的量。
“没问题，等我会儿。”孙彦光走进里面的房间，没多久，再出来的时候拿着一张单子递给湛旭阳，“用量和药材都写在上面了。”
湛旭阳看都没看，直接拿给于楠。“下午回去就给你调配药材，多长时间能做出来？”
“最快也要一周时间，我拿回来以后还要再加工处理，比较麻烦。”孙彦光回答说。
湛旭阳点了点头，“下午就给你准备好，等我电话。”
孙彦光比了个“OK”的手势，看看桌上时钟显示的时间，“走吧，咱们吃饭去，外事区刚开了一家穆斯林饭馆，咱们去吃烤羊腿。”
他们出门的时候又叫上几个相熟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饭馆。
考虑到下午还有工作，桌上就没有喝酒。聊了聊彼此的近况，又说了说城外的情况。吃完饭回来，于楠和湛旭阳拐弯去了一趟生物研究所，将干燥剂送过去检测。
“你下午有事吗？如果没事就回家休息吧。”走到市政厅前，湛旭阳停下脚步问道。
“不是要去给孙彦光准备药材吗？”于楠回答说。
“嗯，那你去吧，准备完了让慕冬给我送一趟，然后你回家歇会儿。”
“你呢？”
湛旭阳耸耸肩，“我还有一堆事要忙，能不能准点下班还不一定呢。”
“好吧，别太累了，适当的空出时间休息。”跟他挥手告别，于楠先行离开。
回到家准备出孙彦光需要的药材，让慕冬送过去，于楠爬上床睡了一觉。只睡了2个小时就醒了，刚走出门，就发现头顶的防护罩打开了。
以为又是一次平常的小规模袭击，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走向暖棚。
“于城主。”几名治完伤正要离开的士兵停下来，向她敬礼。
“欸，正好，你们有事没有？如果没事过来给我帮个忙。”于楠招呼说。棚里的果子熟了很多，再不摘就该烂在树上了，所以她打算摘下来送到食堂去，给士兵们加个饭后水果。
“我们刚接到遇袭集合待命的命令。”其中那名军衔最高的中尉回答说道。
“哦，那你们先去吧。”于楠挥挥手放他们离开。转过神一想，就发现了问题：通常情况下伤员不会上战场，即使是这些过来接受治疗的伤员，也是在伤愈后的第二天才重新接受训练和任务。而现在这样急急忙忙召集刚刚治好伤的士兵，显然是有情况发生。“等等，这次是什么东西袭击基地？”
“具体不太清楚，听说是一种虫子。”
“嗯。”于楠点点头，看他们挺着急，就让他们先走了。她站在暖棚门口想了想，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汤圆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见着她，立刻扑了过来。“乖，自己在家玩。”摸摸它的头顶，于楠匆匆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湛旭阳打电话询问情况。
“……水里的软体虫子，黑的、灰的，有三、四十厘米长，数量特别多。你就别再过来了，防护罩开启，你也出不来，这些虫子现在还在城外呢。”湛旭阳在电话里说道。
防护罩开启后无法进出，在发现这个弊端以后，除了第一次开启时罩住了整个星城，再后来就控制在了城心区、市政厅一带。一旦遇袭，普通市民都会快速撤离到这里躲避，而士兵、战斗人员等则是在外面厮杀，什么时候确认安全了，什么时候才会关闭防护罩。
果然，于楠没走多远就被防护罩拦在了里边。许多市民搬着板凳坐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等待着防护罩关闭。
“于城主。”先前来此集合的十数名士兵正在笔直的列队站着。防护罩外，能看到有士兵正不停的将一箱箱东西往外抬。
于楠摆摆手，“你们忙，不用管我。”
“是！”那名尉官敬了个礼，回到队伍中。
湛旭阳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出不去，在原地踱了几步，她扭头往回走。觉得速度慢，又小跑起来。回到家，开启电脑，将卫星影像拉到星城上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让她把隔夜饭吐出来。那些虫子又细又长，从湖边到城墙这段距离，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间或夹杂着几只硕大的丧尸蟹等水产，纷纷冲向散发着活人气息的地方。
这边湛旭阳挂了电话，沉默的关注着城墙下方的战况。在他的旁边，除了从东等人，还有数十名异能者正在往下面扔异能，特别是那些夹杂在虫子中间的巨型丧尸水生物，更是他们的攻击重点。
一队士兵佩戴着防毒面具用喷火枪炙烧虫子，在高温下，这些虫子很快被烧成了黑灰，散发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后方不停有燃料罐运送过来，在燃料耗尽前，新的一队士兵会将他们替换下来，确保每个人的安全。
“哪来的这么多虫子？”从东皱着眉说道。
“水里。”白棋盯着从远处冲过来的一只像是蜻蜓稚虫的虫子说道。
“我当然知道是从水里来的，但问题是以前水里有这么多虫子吗？”从东反问。
“水里生虫子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虫子竟然跟被撒了药的海洋丧尸生物似的。”湛旭阳说，“后来R国又撒过药吗？竟然能影响到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