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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从官道赶回血夜皇宫,不过皇宫才刚刚建成,很多地方还需进一步的修整。
于是他们依然暂住在况铃月府上,有着大批侍卫帮他们搜集药材,自然很快备齐所需药物,当晚,苏暮离已敷上了第一剂药贴。
不过莫聪颖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回来,那药方也转交给了其他负责找药的侍卫。
苏沫儿曾想问莫聪颖的下落,不过想想这事不关己,她好像也没有立场问莫侍卫的事。
整整三天,她都没有再跟况夜生说过话。
尽管他偶尔会抽空来看她,她都是冷脸相对,完全不给一点儿面子。
半月后,苏暮离的眼睛还没有痊愈,皇宫却是已修建完整。
苏沫儿等人自然被送至宫内居住,宫里的一切都和之前相差无几。
喂,这是我的床!1
甚至她那座沫离宫,也像是从来没有被烧毁过似的。
只不过苏暮离被安排在其他的行宫,她若要去探他,还需走一刻钟的路程才行。
但那里离御医馆近些,方便照顾他的病情,她自然没办法反对。
“这次,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第二次入住沫离宫,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如果说当初的她还对那陌生的夫君有些期待,那么现在,冷血夫君纵是有多厉害对她有多温柔,她也再无福消受。
这个短暂的家,并不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你怎么在这儿。”
苏沫儿走进原来的卧室,里面的装潢和以前也无二般,只不过……床上却是多了一个人。
她弯腰抱起脚边的白玉,两眼瞪着床边的男子。
随着她慢慢走近,男子原本悠闲的脸上渐渐爬满了戒备,并伴着小声的咳嗽。
“沫儿,你这个……能不能先拿远点儿……”
再近几步,他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和她聊天。
聊个天而已,犯不上赔上性命吧……
“皇上,既然不喜欢白玉,不如移驾自己的寝宫,那皇上想坐哪儿坐哪儿,想躺哪儿躺哪儿,可不会有任何人对皇上提出任何质疑。但是皇上,这里是我的床,麻烦让一让。”
苏沫儿冷着脸依然对他没有好脾气,虽然他帮忙医苏暮离,可休想让她心怀感激啥的,这事本来就因他而起,他帮忙是应该的。
“沫儿,你非得这样对我吗?我……”
况夜生脸涨得通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看那样子,就好像马上就要发病。
苏沫儿终究是心软的,手上一松,白玉稳稳跳于地上,很快跑了出去。
他的脸色因此而稍有好转,不过那粗粗的喘气声还是传入了她的耳中。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你记不记得,七年前……”
“我记得,都记得,皇上不用再陈述了。”
况夜生眼中一亮,“你想起来了?”
喂,这是我的床!2
“想起来了,那又怎样?我应该对你报之以微笑,再寒暄一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杀了我的父皇,毁了我皇兄的前程。”
“我可以把苏腾还给他。”
“还给他?就算你现在撤出兵力,苏暮离也很难再一统苏腾。你以为经历过这样的兵力侵袭,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别人不是把他看作没用的傀儡,就是没种的叛徒。”
况夜生被她说得满脑门都是冷汗,他做事从来不顾及他人的想法,别人怎么看他根本不在意,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什么闲言闲语又改变不了什么。
但苏沫儿显然不是那么想的。
“我那么辛苦找到你,只是想要给你最好的……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我是担心你,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生气?皇上,你是不是搞错了!这种事情,岂止是生气二字可以形容的。更何况,你找了我这么久,想要给我最好的,然后,却轻而易举的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嗯?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好的?”
苏沫儿说到这儿,情绪不禁又激动起来,她抬脚就冲况夜生膝盖狠揣了一脚,“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床,下来!”
况夜生并没有躲闪,她踢人的力道不是很重,最多也只不过是让他脚上多一块青淤而已。
可是她那恶狠狠的语气,对他却具有更大的冲动力。
“沫儿……我都如此低三下气的了,你还想我怎样?”
“我想怎样?应该说皇上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想困我一辈子,我也无话可说,你有权,你有势,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能拿你怎么着?”
“我没有这么说。”
“那等苏暮离的眼睛康复之后就让我们离开,如何?”
“这……”
他的迟疑,换来她的嘲讽眼神。
喂,这是我的床!3
“不用这这这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你不愿意,你从来没想过要放我走。对不对?”
“这……”
她说得对,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千辛万苦找到她,又怎么能放手让她离去。
她是他的恩人,是他生命中唯一一道光明,没有她,他什么也不是。
“皇上,你到底想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如果你觉得这沫离宫更适合你住的话,没关系,我可以搬到其他的地方。”
“沫儿你住这儿,不用搬什么地方。”
苏沫儿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语。
“我……今天起,也住这里……我的寝宫修建得不是很好,我不满意,还需要让工匠再行修楫。”
“是吗?”
她满眼的不相信,皇宫之大,那么多地方,他却偏偏要和她凑一块儿,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他当她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住这儿。”
“…………”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这一去一回的,那些女人们也许会来找你麻烦。”
“…………”
“我要睡这儿。”
况夜生指了指他所在的这间房,这张床,补充道。
苏沫儿双手环于胸前,一直没有答腔。
他的眼中闪现着一丝不安,却极力使之不表露于面。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转个身,走出了房门。
况夜生一直追随于她身后,一路跟到大厅,她镇定的坐了下来,抬手之间,宫女已经送来两杯热茶。
她端起其中的一杯,轻轻的吹了吹气,抿了一小口。
吃多了外面的粗茶淡饭,突然回归宫廷,享受着这些顶极的好东西,她不禁感叹,身在帝王家,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
享受着那么多的极品美味华丽服饰,用不尽的钱财、说不尽的威风,但却多多少少的失去了一些东西,那是一些平常人家都能拥有,很普通、很平常,他们却怎么留也留不住的东西。
喂,这是我的床!4
如果能有的选择,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普通的出嫁,普通的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
她抬眼望了一旁正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况夜生。
她这个夫君,实在没啥好相的。
“沫儿。”
瞧她看他的眼神,他冷不丁心中一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是看一只动物一样。
“干嘛!”
“你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没生气了?”
她白了他一眼,继续拿话堵他。
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此时早就被他给扔去地府了吧。
她就是要骂,让他心里添堵,让他不好过。
凭什么毁了别人最重要的东西还能安然不恙的在这里请求她的原谅!
“你饿不饿,我命人做你喜欢的菜肴。”
况夜生正要吩咐一旁候着的宫女,苏沫儿却伸手阻止。
“我喝粥就行了。”
“那怎么有营养?”
“我减肥。”
“你已经够瘦了。”
“我吃不下。”
“可你还什么都没有吃。”
“我不想吃。”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想吃。”
“……”
两人一人一句反驳得不亦乐乎,只可怜了身边那个听候命令的宫女,被吓得腿脚都要软了。
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这么对皇上说话。
不仅把皇上对她的一番好意拒之千里,而且当着她们这些奴婢的面态度如此恶劣,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更奇怪的是皇上的态度。
他居然能一直忍让到现在,她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鬼迷了眼。
为什么皇上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