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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也有些恼怒自己这横生的枝节,已经招招狠辣的攻来,我只是皱紧了眉头,迎身而上,经过那早已吓得快要没魂的“郦城三公子”身边,低声嘱咐道:留在此处等我!顾不得后头是何反应,拿了木棍迎战而去。
月影西斜,夕阳早已没了踪影,黑夜也覆盖了整个大地,突然的静谧让郦城外河滩上两个人影倏然分开,各在一边重重喘息着。
青衣姑娘喘着粗气,以剑支地,指着离她不远处靠着树干的我道:“再打下去,本姑娘肯定力竭而亡!本姑娘自知打你不过,认输了!”
不置可否,我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濡湿。再打下去,也要力竭而不得不动用白绫了,幸亏停手的早,毕竟木棍不是惯用的武器,很不好使。
夜风夹着野花的香味渐渐袭来,抬头处,月明星稀,真是个好天气呢!
来不及多做思索,那位青衣姑娘问道:“看你不像是会助纣为虐的人,何故出手救那混蛋?”
懊恼的低叹口气,我直到已经与殷七七缠斗至城外时方想起我要找的三公子是个残疾,而那个被“追杀”的三公子却是四肢健全着,一想到这,我实在有些难为情,只好低如蚊呐地应了声:“救错人了。”
“呃?”
也许对方只是觉得不可置信,再想想的确有些好笑,便也苦笑着说道:“我奉命来寻一位三公子,正巧又听见你管他喊……”
没有听见预期中的嘲笑,我疑惑的抬头看向对方,却正撞上她一脸探究的表情,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抢先开口道:“你找哪位三公子?有什么事么?”
看对方的表情,想必是知晓一些的了,不愿意也不能放过一丝机会,我立即答道:“其它的我不知道,只是说我要找的三公子在郦城,身患顽疾,呃,行动不便……”
还未说完,那位姑娘就被打断了:“不知姑娘芳名?找那位三公子有何贵干呢?”
她一脸的谨慎小心,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恐怕眼前的青衣女子还是那位神秘三公子的人。想到这里,我也彻底放下心防,认真答道:“我叫云舒,只是奉命保护三公子,没有其它什么企图,还望姑娘能引见一番。”
对方表情瞬息几变,只是其中的考究意味更浓了一些,终是笑着说道:“云姑娘说笑了,只是本姑娘今日好不容易要替天行道一回,却生生的被你扰了,不是就这样算了吧?”
我有些错愕,着实没料到她会提及这一茬,愣了片刻也笑道:“是云舒鲁莽了,不过我走时曾要他留在当处,现在去寻,兴许还在呢!”
“哼,你当他是傻子吗?”她冷哼一声,不满之意不言而喻。
我觉得有些好笑,倒不是太过自信,只是认为那个“三公子”必定还留在当场。于是,我纵身翩翩跃上城墙,居高临下道了句:“姑娘跟我走一遭不就知道他是不是个傻子了!”
因为隔得远,也看不真切,只是那位姑娘终究还是随我一道翻墙悄悄入了城。
我所料不差,那个纨绔子弟还立在那里,只不过夜风瑟瑟,身形看着狼狈罢了。不过他可能没料到,他苦等来的救命恩人我,竟会跟那个白日追得他毫无还架之力的青衣粗鲁女一道狠狠的将他修理了一番,弄得鼻青脸肿,更是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了!
第三章 月下遇伊人
看着那浪涂子落荒而逃,那青衣姑娘满意的拍拍手掌,对我莞尔一笑就要离开。于是,我目送她走远,只能抬头看那轮孤寂的明月,终是无法开口硬要人家带我去找那位三公子。
“你不是要见三公子吗?难道你就这么站着?”
难道她愿意?我收回目光,欣喜不已,冲她粲然笑开:“姑娘你未说要带云舒去见三公子,那云舒只能自己在这街上欣赏月色了。”
远远看见那姑娘狠狠的跺脚,之后却无可奈何的顶着一张愤恨不已的脸走到我面前,忍了又忍,没好气的说道:“我殷七七居然就这样落到你手上了,成,谁叫我技不如人呢!你跟我回去,虽说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我们家公子,但是也应该**不离十了,唉!”
殷七七?这名字不错。不过,她的性子倒是直率的很,丝毫不见扭捏作态,很是可爱。
狐疑地看着我,她郑重其事地告诫我道:“云舒你记着,回去之后,你就自求多福,我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千万别指望我!还有,不要总盯着主子看!”
这话说得不免有些好笑,莫非我看着像是某些居心不良的女人么?更何况,我有必要盯着一个身患残疾的人目不转睛吗?但是,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完成任务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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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春日的夜也总是透着丝丝冷意,即使已经披了外套,在这院中还是有些瑟瑟发抖。我不是不困,只是我实在怕了那些梦魇,我怕那亘古不变的红色的洪潮一遍遍的将我吞没,每次,我都不能呼吸,喉咙被生生的卡住,再醒时,头部便会一如当时伤重未愈时的剧痛。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正中央的地方有一株萧条的梅树,在月白如水的夜里,孤寂无双。树下有一套石桌椅,我四处打量了这个进入沉睡的院落,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我特地来这里,却连那位神秘的“三公子”的衣角也没有见到,就直接被安排进客房休息。现在回想起当时七七的哥哥无奈又生硬的表情,和七七一脸埋怨恼怒的撒娇,那是怎样一副温馨的画面?
夜风习习,我裹紧身上的单衣,悠悠走向那石桌椅,以手支颐,思想开始有些不听话的纷飞,慢慢地,却更见迷糊……
毕竟是春日,阵阵春风卷着花香侵入我本就很浅的睡梦,倏地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睡前的梅树,夜间那零星的树叶更显萧条。原来,我竟在这透着凉意的石桌睡着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却在石桌附近看见一个背对着我坐着的身影。借着月色,只能勉强看见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衣,目视前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只有一片爬满爬山虎的石墙,还来不及开口,却只听见一道清冷疏离的声音道:“你醒了?”
我知道是他,于是笑笑应了一声,低头看时,讶然发现身上竟披着一件男式外裳,不禁莞尔,开口道谢。
那人却一点理会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继续看那朦胧的围墙,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
既然这样,我更是没有开口的理由了,只是对眼前这个听声音很疏离却隐隐含着威严的男子身份感到好奇。因着石桌挡着的缘故,我的视角是看不见他是坐在轮椅还是石椅的,但出于礼数,我更是不可以贸然起身去打量,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许久,在睡意深深袭来的时候,我正准备放弃探究他身份回我的客房休息的时候,那个神秘男子终于再次开口道:“是谁派你来的?”
这话起得十分突然,我收回已经踏出的脚步坐回去,顺便回道:“我是遵组织的命令来的,至于谁是金主,我无从得知。”
“组织?什么组织?”
听出他口中的疑惑,我却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透露。只怕我一说出“葬花冢”三个字,他就要大声呼喊这院子中到处隐匿的高手将我这魔女除之而后快了。可真不说吗?眼前这人口气不卑不亢,言语间流露的气势却告诉我,即使他不是那个三公子本人,也必是身份尊贵的幕僚之类的人物。
“怎么,说不得么?”他已经略有不耐了。
我深吸一口气,“没什么说不得的,只是,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说过葬花冢?”
一会之后,他只是 “嗯”地低声应了,没有其它多余的表示。
那我只得继续说下去:“我奉命来保护三公子,便是葬花冢接的任务。而任务结束的时间,要听我们组织上的安排,我要说的能说的就这些了。”
自我说完,整个院子显得十分安静,连本该活跃着的昆虫叫声都已经没有,只是空气中淡淡的桃花香随着越来越紧密的脚步声越来越浓。我轻叹了口气,将身上披着的外裳取下放在石桌上,径自走到锈迹斑斑的铁门处,在那些刺客破门而入之前,冲那一直冷静问话的男子道:“叫你们的人准备迎战吧。”
话音未落,那不经敲的铁锁已经被从门缝塞进的大刀切断,随即大门被悄然打开。我站在门边,看着那群蒙面的黑衣人潜入,一点动手的想法都没有。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因为他们行动时的协调性与配合度极高,而且,他们目标性很强,都直指着主屋旁边那不起眼的小房间。
见那男子与我一样,丝毫不为所动,我暗自确定了他的身份,默数了这些杀手的人数,我悄悄捏好袖中的银针,在黑暗处尾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