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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皇兄,臣弟离开不过一月,你怎么…”
“朕怎么了?”刘宏笑道:“朕很好啊!”
刘璋惊疑不定的问道:“皇兄,您多久没照镜子了?”
“照镜子?朕又不是女人,何须照镜子?”刘宏不明就里的问道:“难道朕的脸上脏了?阿父,你看看朕的脸上有脏么?”
“没有啊!陛下脸上干净依旧!”站在一旁的张让不敢造次,其实他也很担心刘宏,可他害怕刘宏生气,所以不敢多言。不过,张让害怕刘宏生气,刘璋却是不怕。
刘璋大怒道:“张大人,你就是这样伺候陛下的?去,拿一面镜子来!”
见刘璋发怒,刘宏也颇为惊讶,虽然刘璋在外面嚣张跋扈,但在刘宏面前,他从来都是谦恭礼让,十分温润。张让闻言十分犹豫,刘宏见此状况,还以为自己脸上真的有脏,便笑道:“阿父,去拿面镜子来,朕倒要看看,皇弟为何如此生气…”
皇帝有命,张让岂敢不从,一面铜镜搬来后,张让闭上了眼睛,等待暴风雨的到来。过了一会,没听见刘宏的训斥,却听见了他的笑声,张让睁开眼睛,却发现刘宏看向刘璋的眼神十分和蔼!
“也只有皇弟是真心对朕了!”刘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其实朕早已经发现此事!”
“这…”刘璋十分惊讶的说:“皇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出原因?要知道,您可是我大汉的希望!”
刘宏摆摆手叹道:“朕非中兴之主,这点自知之明,朕还是有的!皇弟,朕有一事相求!”
“陛下有事尽管吩咐,何言相求?”刘璋见刘宏说的诚恳,立刻跪在地上道:“皇兄对臣弟有大恩,凡是皇兄所言,臣弟必当遵从!”
刘宏叹息道:“朕有二子,一子曰协,一子曰辩。刘辨生性仁弱,为君本是极好,可惜天下将乱,以刘辨的性格,必失天下。而另一子协,年龄尚幼。朕希望,朕百年之后,皇弟可以辅佐其中一人。若其不可辅,皇弟自可取而代之,为朕留下一丝血脉即可!”
“托孤?!”刘璋在心中大骂,却不敢表现在脸上,他跪下猛叩首道:“皇兄有命,臣弟自当遵从,然而代替之言,还望皇兄勿再提起,否则臣弟便自戕于御前!”
刘宏扶起刘璋道:“皇弟乃是我刘家的千里驹,若天下将乱,由外人代汉,还不如由皇弟继位,这岂不是好事?”
“皇兄何出此不详之言!”刘璋怒道:“如今皇兄年不过三旬,虽然见老,但寿命悠长。就算皇兄不在,这天下亦该由皇兄之子继承。若皇兄忌惮,尽管来一杯鸩酒,臣弟必追随皇兄于地下!”
见刘璋坚决,刘宏叹息道:“皇弟大才,何必如此?”
刘璋十分严肃的说:“皇兄不必多言,待臣弟成亲后,便离开洛阳去并州。若皇兄仍有疑虑,臣弟只留三千卫士,其他部队,便由皇兄派人接管!臣弟便是身处并州,也不会多招一个士卒!若这样也不行,等皇兄临去之日,就让臣弟先行一步!”
刘宏死死的盯着刘璋,只见刘璋一脸正气,看不出半点破绽,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其实刘宏并不想为难刘璋,而是他发现有人在暗中使坏,可他却查不出来。刘宏虽然荒唐,但他也害怕有朝一日,他突然暴毙而断送了大汉江山。故而,刘宏想找几个托孤之臣。
大汉朝廷中,刘璋身居大才,年龄又不大,是值得托付之人。当然,刘宏还准备了几个人制衡刘璋,甚至还有一份处死刘璋的诏书。只不过,刘宏制衡刘璋的人,竟然是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只是那份处死刘璋的诏书,却不知握在何人的手里。
(感谢冰∑海兄弟的十分评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央宫中冷汗流
见刘宏眼底的忌惮没了,刘璋松了一口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WWw、如今十六岁的刘璋才发现,原本被世人称为昏庸无能的刘宏,居然也有如此心机。不过,刘璋也不怪他,毕竟为了皇位父子、兄弟相残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刘宏杀了刘璋,也不能说他有错。再说了,能当上皇帝的人,有几个是易与之辈?
“皇兄,为今之计,不是为两位皇子找辅佐之臣,而是为您恢复身体!”刘璋见刘宏放下心中的忌惮,他又开始假装公忠体国。
刘宏闻言不由叹道;“皇弟所言,朕岂能不知。只不过,御医们都说,朕是…呃…”
“什么?”刘璋见刘宏说了一半突然打住,脸上还露出尴尬之色,不由疑惑的问道:“皇兄,你怎么就说一半?”
“算了!不说了!说了也白说!”刘宏笑着摇摇头,其实御医说他是酒色过度,禁欲半年,保证生龙活虎。可刘宏本就是色中恶鬼,让他禁欲,还不如直接阉了他来的痛快。
“皇兄可是在某些事上操劳过度?”见刘宏脸上神色不对,再想想他平日的生活习性,刘璋岂能不明白。
“呃…”刘宏十分郁闷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尴尬。站在一边的张让,本来满脸笑容,听了刘璋的话,他立刻板起脸,硬把笑容憋了回去,可他眼底的笑意却把他出卖了。
见刘宏尴尬,刘璋笑道:“皇兄,这有什么?孔夫子曰:食色性也!臣弟即将结婚,对那事也颇有了解。说实话,就臣弟家里那几个姑娘,臣弟都有些把持不住。要知道,臣弟可是从小习武,身体比皇兄好得多。可皇兄这里美女比臣弟还多,自然比臣弟更操劳些!不过,敢问皇兄,你有没有用药?”
“这…”刘宏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点头,其实他就是不点头,刘璋也能猜出来。想想也是,刘宏的裸游宫里,有数百不穿衣服的宫女,就算刘宏是牛,累也累死了。若不吃药,刘璋还真不信他能行
刘璋见刘宏点头立刻笑道:“皇兄,其实臣弟想说,药物就不要吃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若是想助兴,臣弟建议你用一些补品。不知皇兄闻不闻得血腥味?”
刘宏就是一个色狼,谈论到房事上的问题,顿时来了精神,他不由问道:“皇弟为何如此发问?”
刘璋笑道:“臣弟知道一个助兴的子,就是生喝鹿血。鹿血这玩意不仅有利房事,还大补,多喝点也没问题!”
“当真?”刘宏眼睛猛然一亮,他也知道药吃多了不好,可是不吃药,他比张让只不过多了一个摆设。
刘璋点点头道:“效果肯定是有的,可臣弟不敢保证对皇兄是否有效。皇兄也知道,您已经操劳过度,而臣弟也没试过这个方子,不过有人用过,听说效果不错。”
刘璋可不是道听途说,喝鹿血助兴,清朝皇帝最喜欢,特别是康熙和乾隆。不过,这两位比刘宏可节制多了。天知道刘宏的身体亏到什么地步,反正刘璋知道,若刘宏再不节制,用不了几年就得归天。
和刘宏又聊了一会风月,刘璋便离开了皇宫,这一次他没有去见何灵思,毕竟他刚和刘宏讨论完风月,就去见刘宏的老婆,这会让刘宏很纠结。皇帝纠结了,刘璋会很郁闷。
“陛下,您就不怕冠军侯寒心么?”刘璋走后,刘宏的御座后面走出十几个人,这十几人都抱着宝剑,带头的赫然是王越。
刘宏叹了一口气道:“王先生,非朕绝情,只是生在帝王家,很多事不得不做!冠军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一入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想来,就算冠军侯知道了,也不会怪朕!”
“我以前一直想做官,可做了官才发现,我不适合做官。”王越摇了摇头道:“不过,冠军侯挺关心陛下,应该是可托付之人,如今陛下是否能放心了?”
“放心?谈何容易!”刘宏苦涩的笑道:“人心是会变的,今天冠军侯公忠体国,那是因为朕还在,若是朕不在了,天知道他会如何。王先生,朕希望你能呆在协儿身边,若以后刘璋起了篡逆之心,你帮朕将他除去。若是…辨儿和协儿都不是英主,你就帮朕保住一丝血脉吧!”
“这…”王越有些犹豫的说:“若冠军侯起了篡逆之心,臣不过是一个武夫又能如何?”
刘宏笑道:“王先生放心!朕已经留下手诏一道。若刘璋真的起了不臣之心,自然有人持朕之诏书讨伐他!”
王越点点头没有言语,他知道刘宏只是有备无患,他还知道,刘宏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埋伏好人,等他一拒绝,就把他除去。故而王越也很识时务的接受了刘宏命令,至于去不去做,王越不知道,刘宏更不知道。
走出皇宫,张飞和典韦就迎了上来。这时候,刘璋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全部被冷汗打湿了。想想刘宏的行为,刘璋不禁摇头。想当年,刘璋读《三国演义》的时候,十分羡慕诸葛亮和刘备的君臣关系。
后来,刘璋看到有人说,刘备在托孤的时候,其实在床后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