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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青整个过程都没有作声,靠在椅子上养息。
“青。”她低声唤他。
宴青抬头看她,眼睛里很干净,韩璐露齿一笑,“今晚留下来吧,我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你说好吗?”她说着,脸色微红。
宴青半眯着黑眸,心里默默念着,第一次?……他也是。
这些年身边从不缺女人,正值血气方刚又在声色场合混,他的欲。望来的很急切却从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不是他有多高尚和纯洁,只是单纯的凭感觉行事,感觉不到位,那就不要。
感觉到底有多到位才行,他没算过,也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算,此时,裴泥的影子却突然闯进他的脑海,他的心一颤,突然厌倦了现在的状态,他想收心,不再漂了。他望着韩璐,问,“第一次会很痛吧?”
韩璐是学中医的,她随意笑笑,“痛有什么关系,这是成长,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就看给的是谁了,你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宴青唇角勾出来的弧度很阴暗,“我们还是分手吧。”
韩璐从胸膛里抬头,宴青的话说一不二,她不会把分手当玩笑。“为什么?
“我只有有欲望,在一起只是从你身上索取,不会付出。” 他这样和叶程飞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我会相信可笑的天长地久?我们在一起就是彼此索取,我不在乎。”裴宴青很宠女人,却从没对谁真心过,他也不欠任何人,只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韩璐就知道这点,即使想要更多也不敢行动,现在连这种露水情也要散了吗?韩璐有点不可置信,她睁大望着他,那样温和笑着的裴宴青仿佛不是她所认识的,不再危险捉摸不透,却真诚的可怕,此刻,她宁愿听他的谎话。
“青,你不想要,我们就不做,恢复以前的状态,好吗?”
宴青伸出双手抱着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而后安置在椅子里,他的鼻尖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你有哥哥吗?如果有,他知道我脑子里只想着和你上床,之后就弃之如履,他一定会废了我的。”
“我没有哥哥……”
“可我有个妹妹……”他说完,眉眼都温和起来,韩璐来不及看清他眼底的温柔,房门就关上了,桌子上放了一叠钞票,算是医药费,他和她,从此分的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家事要忙,编编又催V,这几章都码的匆忙,很多问题都写的模糊,好多读者都误会了,于是,今天下午小修了这几章,这下明朗多了吧。(╯3)
29
29、春心萌动 。。。
裴泥并没有立刻去找宴青,家里的气氛极其压抑,陆兰再也不出去,和裴振海也不再争吵,每次看到裴泥都带着内疚和祈求原谅的目光。
裴泥面上什么也没发生,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这些年她是一个好母亲,只是不如一般母女那么亲热,当年也许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父母因政治迫害双亡,又和穆岩分了手嫁给与她性格迥异的父亲,这些剧变发生后她需要时间慢慢接受与平复,而这平复的过程裴泥打扰到她,所以,才被痛苦不堪的她扔下江的。
不管她和穆岩曾经有过怎样的刻骨铭心,十八年过去,她是裴太太,如果敢做出对不起这个家的事,就算是亲生母亲又如何,她有淹死自己的想法那她就有提刀扎她心脏的决心!
每个孩子都经历成长的疼痛,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宴青还在五岁时遍体鳞伤,礼荷自小有疯母活得如牛如马,阿仅富足的童年也成全了他后来的祸害,最让裴泥想不到的是,被呵护在手心呼风唤雨的裴尔会从高崖摔下来,慕杨参与了酒厂的一宗命案,幕家在一夜之间搬离南市,自然那个丫头也被落了单,慕杨和她分了手,走的毫无预兆并且决绝,裴泥再次看到裴尔是在凌云山下的小树林里,她蹲在羊肠土路上,面前的泥土是深黑色的,被泪水染的。
年少时光到了此处,人人都有了伤,那批知青走后,裴泥不止心累,连身体都垮了。
晚自习的时候她经常看到黑暗的河堤旁,火车轨道上的同龄人在对火车呐喊,内容古里古怪,不甚听清,她只追随车厢看那里的灯光高速飞梭,那一瞬间,她决定坐着轰隆隆的火车去那个沿海城市,宴青呆得地方,迫切的想与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赛跑比赛,让身边的事物都飞起来,并且大声向天空喊,我裴泥,又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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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事学院离南市较远,坐了六七小时的车才到,下了车直达校门口,威严的灯塔门很是庄严,进去便是绿树成荫,空气湿润,海边的气候果然好。
裴泥事前没通知,到了校门口才打电话给宴青,“我到了。”
他好像才睡醒,声音沙哑,“到哪了?”
“到你学校了。”
宴青不止一次直接或间接的叫裴泥来海市玩,都被各种理由拒绝,这次,她空穴来风突然告诉他,我到你学校了,他惺忪的眼睛睁了下,还是没当真,一定又是昨晚梦太多小时候的事发生幻觉了,他扯了嘴角笑笑。
“昨晚在实验室呆了半宿,正累着呢,乖,去别处玩。”
“裴宴青。”她的语气很严肃。
“嗯。”他闭着眼睛翻过身,找了舒服的姿势。
“现在是上午十点,你们学校公告栏写着,十一点运动会开幕式开始,你们系在十点二十分出场,你来不及了。”
“……”宴青的眉毛原本是舒服的姿势,现在凝了下,他半睁着眼睛,问旁边的人,“开幕式几点开始?”
旁边的男人伸头过来,“十点二十分。”
“……!!”
“喂,干什么呢!”他的室友惊讶的看着前一刻还在床上慵懒无限的人一下子一跃而起,那张脸像中头奖似地大有百花齐放狂喜之势,飞一般的奔进卫生间,放洗澡水,挤牙膏,刮胡子,脱衣服……“砰”踢上门!
他室友大惊,“你该不是要参加开幕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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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青的心简直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快一年没回家,陆兰和裴振海还经常来看他,裴泥是一次也没来过,不得不说,他十分想念这个妹妹,说实话他还有心突突猛跳的感觉,连脸颊都比平常热,这情况和宿舍那非洲哥们半年见一回女友时一个状态,当然,他只是太想念妹妹而已。
宴青很欣喜的出了宿舍门,海事学院是工科为主,女生极少,其中几个在学校里都是能叫出名字的,平时走在路上,他瞄都不瞄一眼,今天,他看到任何一个女孩都要多留几眼,仿佛那些陌生的脸孔只需一个转身就是裴泥的样子,可那些人都不是她,每次看到身形差不多的女孩都会心紧一次,等发现不是她后,又松一次,如此再反复的,他把自己弄得浑身都热了。
宴青来不及发觉自己的反常,直线往食堂的湖边走去。
果然,绿荫树下,一个窈窕的身影驻足,观望景色。
随风的长发束在脑后,一年不见又长长了,垂在肩上,太重了么,宴青这么想着几步到她跟前,握着着她的长发放到肩后,眼眸含笑。
裴泥老早就见他走来,身形高挑,身材比例很棒,还不敢确定是他,等到跟前,略黑的皮肤和那标志性的盛着阳光的酒窝的的确确是他了,那双眼睛因为阳光的直射半眯着,眼眸里像湖水的波光在动。
裴泥一时没话说,只听他说,“头发长的原因还是你真的瘦了?”
“女大十八变,懂不懂。”
宴青眼睛眯着,把她的头发拨到身后,目光从头到尾的检查一遍,近一年没见,长高了点,却还是要抬头与他对视,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一日既往的倔强与坚韧,长长的黑发如云很厚,在阳光下发着光,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那尖尖的下巴着实刺了自己的眼睛。
宴青高兴着的脸瞬时暗了,“你是真瘦了。”
裴泥单笑着,不置可否。
宴青很不好受似地动了下喉结,“走,去吃饭。”
裴泥其实还不饿,但吃饭时间不吃饭说不过去,她提议去他们的食堂吃,想了解他们的学校,最先接触的就得是食堂。
宴青笑眯眯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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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四月天里,天空都高远起来,理工学校给人的感觉就是开阔,没有多余的建筑,中间很宽敞,裴泥在水里看到一艘沉船,风雨凋零过后很沧桑落败,却是他们学校的“名著”。
“这艘船沉了七十年了,比新中国年岁都久,警示我们不再前进就是沉陷。”
裴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艘颇具历史气息的沉船时,听到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如此解说,要不是餐厅的香味扑入鼻腔,她还以为身处博物馆听讲解。
“你好。”